“大哥,你先别得意,等我高中毕业了,也去当兵,我到了部队再考军校,到时候,我肯定身体练的比你好,官做的比你大,你信不信?”
“有志气,我等着!”
“”
众人说说笑笑的,竟把伤感的qíng绪冲淡了很多…
…
被周汉亮和曾梅丽一吓唬,林晓花和赵启艳便吐噜吐噜全jiāo待了,最初找到她们,让赵启艳去验兵的,就是薛立刚。
当然,薛立刚并没有承诺一定让赵启艳过了关,不过,他答应了,只要这次的事儿照他说的做,娘俩就有好处。
若顶替的事儿不bào露,只是黑了张国军,那么,赵启艳可以去公社小学做民办老师。
若顶替的事儿bào露,娘俩给遮了过去,薛家就娶赵启艳为儿媳妇儿!
这事儿,太有诱惑力了!不管是做老师还是做公社主任的儿媳妇儿,都是娘俩盼着的大好事儿,一拍即合,双方达成了协议。
薛立刚为什么会选这娘俩?
这还是源自于上次的相亲,虽然薛家一口就拒了赵启艳,但是,这母女俩的贪婪,给薛立刚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这样的人,为了利益,任何人都会出卖的,包括他薛立刚在内,可他为什么还是选了母女俩?
在他看来,事qíng败露的时候,他的计划也就到了尽头,出卖不出卖的,根本就没差别。
这次的破釜沉舟,是他已经知道上面在查他,而且,已经知道风向要变,以他做的那些事qíng…,这是唯一的出路,所以,他豁上了!
他的目的,就是搞死张国军,让他做他的替罪羊。要不然,他哪能那么快的速度找到张国军?
他不是不想一杯毒药把张国军解决了,可是,后续的处理太麻烦,他担心自己搞不定,还是用的硬刑。
只是没想到,张国军命大,他没能如了意。
审讯完毕,一切直相大白后,周汉亮问出了自己最疑惑的地方:“为什么一定要选林初夏?难道因为,她拒绝了要做你家的媳妇儿?”
几日的功夫,薛立刚苍老了七八岁,两鬓,已是斑白,他双手捂脸,好办天,才抬起头:“这,是我做的最错的一件事儿,要是知道…,算了,世上哪有那么些早知道?真要说早知道的话,应该说是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一天的。”
土皇帝做惯了,他都忘了,脚下的这片土地,是谁的了!
薛立刚倒台,薛国红的大学名额自然也取消,王美花那泼妇嚎天嚎地的跑到初夏家赖着不走,没办法,罗刚顺只好带着把她给拖走。
对于妻儿,薛立刚倒是很有意思,做了那么些缺德事儿,他丁点都没把妻儿瓜扯进去。
是以,除了沾不上薛立刚的光,被没收了家产,薛国红和王美花并不会受到别的制裁。
要不是牵涉到招兵的问题,周汉亮和曾梅丽是不能cha手地方案子的,案子办到这个程度,剩下的就是当地公安的事儿了。
临行之前,周汉亮和曾梅丽特意来大林村拜见陈凤刚陈老,晚饭,又是在罗刚顺家吃的。
再次相见,周汉亮看向初夏的眼神满是调侃:“小初夏,那粮票挺管用嘛,瞧这小脸儿,明显有ròu了,今天这顿饭,要jiāo多少粮票?”
“您看着给吧,以后,您是我的领导,不敢乱开口啊,万一您给我穿小鞋,我可怎么活?”周汉亮xing格好,和他说话,初夏觉得挺舒服,便也没那么正儿八百。
周汉亮笑着看向赵启亮:“赵班长,上次我和周团长,就是被这丫头用一包饺子给宰了七十斤粮票去,你说她狠不狠?”
“咳!咳!咳!”正在喝水的罗家准女婿赵启亮筒子差点儿被呛死,他家柔柔弱弱的小表妹,怎么能这么狠呢?不过想想小表妹以前的xing格,还真是有可能做出这种事儿来。
本着好朋友就要一起承担福祸的原则,罗晓琼赶紧道:“那粮票初夏没自己拿着,分给我一半儿。”
“咳!咳!咳!”赵启亮筒子又被呛了…
周汉亮就瞪他一眼:“你有点儿出息,这俩做都已经做了,你这个听的,至于惊成这样?”
曾梅丽笑眯眯的道:“林初夏,你知不知道,这次就算不出这事儿,你也”
“你也会被我们记住的。”
周汉亮这么一抢话,曾梅丽就明白过来,当即笑着点头,“是啊,你也会被我们记住的。”
“为什么?”罗晓琼一脸的纳闷,上下打量着初夏,“难道是因为初夏长的太好看了?”
周汉亮和曾梅丽一头黑线,他们又不是选美…
不过,为了不给俩人心理压力,特招名额的事儿,是不能透露给她们的,周汉亮笑着道:“那倒不是,曾上尉回去后,我们肯定会把林初夏宰人的事儿告诉她,你说,哪能不被我们记住?”
初夏能感觉出对方隐瞒了什么,不过,人家不愿意说,她也犯不着上赶着去问,现在这种皆大欢喜的结果,她挺喜欢,也不想改变什么。
…
新兵报到的日子是五月二十八号。
临行前,初夏一家子分别去了姑姑家和姥姥家,林宝娟已经完全恢复,虽然和婆婆关系还是不好,不过她身体好,是个能gān的,而且小姑夫又护着她,倒是也不会让人太挂心。
姥姥这边儿,大舅一家子自然是不错,姥姥和姥爷也拉着初夏直抹泪儿,觉得这大外孙女儿,终于是熬出来了。
至于二舅那边,连个露头的也没有。
二舅是觉得没脸见他们。
林晓花和赵启艳,则是根本就不愿意见他们。
念在他们举报(薛立刚)有功,当地公安机关只挽留了母女俩半个月,刚回来没多天,心里对初夏一家,还不定怎么恨呢。
相较于初夏姥姥这边的热qíng,初夏奶奶那边,则是完全另一种qíng境。
大伯一家,因为林老爷子和林老太太搬进了他们住的宅子,视林宝河一家为眼中钉ròu中刺,巴不得初夏赶紧倒霉,哪会来祝贺?
刘美清见是天的在外面说那招兵的肯定是瞎了眼,要不然,怎么会选初夏那个蔫蛋?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初夏的大堂嫂,而是初夏的大仇家呢。
至于小叔一家,因了老爷子老太太的关系,关系也淡下来,除了初秋过来道了声贺,旁的人连个面儿都没露。
纵观全村,除了罗刚顺一家子和陈凤刚一家子,旁的人家,对初夏去当兵,都是持不屑态度。
村子里大多人都觉得,不出一个月,初夏肯定会被撵回家。
“就她那小身板儿,连个农活都gān不了,去当兵?呵”这是不屑的。
“是啊,就林初夏那样的要是能当了兵,那我闺女就能当军官了。”这是醋酸的。
“人家有个能耐的二姨夫,咱们不是没有吗?”这是眼红的,现在的张国军是红旗公社一把手,那顿揍倒也算是挨的值了。
“什么,根本是大刚爷爷对宝河亏心,帮着使了力,可这力气使上了,能不能留住得靠自己,就她”这是不服气的。
“”
各种议论,一家人视若无睹,听而不闻,下地gān活的时候,初夏还是跟着林宝河和赵玉兰一起,旁的时候,也是跟在爹娘身后寸步不离。
真到了要分别的时候,她突然觉得,对这对便宜爹娘,竟是有了那么深厚的感qíng,只要想到要离开她们,心里就酸酸的。
现在没了薛立刚那块绊脚石,她倒是动过去考大学的念头,不过又一想,做医务兵再考大学的出息,绝不比直接考大学的出息小,那么,她还是珍惜这次机会吧。
这天,一家子正在院子里聊天,来了三位不速之客——又是钟大娘带来了,太巧了有木有!
一名四五十岁左右的男子,穿着青布裤子,黑布上衣,头发乱篷篷的,一脸的憨笑,五官给人十分模糊的感觉,就是那种你看半天也记不住模样的类型。
一名四五十岁左右的女人,也是青布裤子,黑布上衣,头发也是乱乱的,五官倒是挺jīng致,笑容羞涩中带了一丝怯怯。
一名二十岁左右的女孩子,还是青布裤子,黑布上衣,两个大粗辫子梳的流光水滑的垂在胸前,模样儿和女人有七八分相似。
显然,这是一家三口。
“你们?”赵玉兰疑惑的开了口。
“她叔她婶,我们不是故意的,我们家初夏真的不知道,她顶的是你们家初夏的名儿”
明白了,这是顶替初夏的另一个初夏!
看着这个名字和自己一模一样的女孩子,初夏一脸的纳闷,他们这一大家子找过来gān什么?
难不成要让她把名额让出来,给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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