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美清泛着huáng气的脸上,清晰的印上了五个发白的指印儿然后慢慢的晕红…她一脸不可置信的盯着林宝河,现场,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
林宝河的xing格是那种超级老好人型,莫说是打人,平时就算别人欺负到他头上都不见他骂一声,因此,他这突然的行动,把所有的人都给整的回不过神来了,包括赵玉兰和林初夏。
“嗷!”,回过神来的刘美清窜向林宝河,对着他的脸就是一阵抓挠,而刚才还如猛虎下山般扇了刘美清一巴掌的林宝河,此刻却老实的如绵羊般,一动不动的任由刘美清撒泼。
事qíng发生的太快,众人回过神来拉开刘美清的时候,林宝河的脸上已经多了一条条的血痕。
“爹”林初夏鼻端酸的厉害,自她来到这个年代,对林宝河的认知就是,永远的闷声不吭,永远的忍耐…她能感觉到他对女儿的爱,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他竟然对女儿爱到这个程度!
林宝河冲女儿咧咧嘴:“夏,别生你娘的气了。”言外之意,你娘揍你,是因为刘美清,我已经把那一巴掌还给刘美清了,那么,你也就别生你娘的气了。
“爹,我没生娘的气了,我真的没生娘的气了”不管哪个年代的林初夏,都不是喜欢流眼泪的主,她努力将泪水憋回去,再次将视线转向刘美清,如水洗过的眸子清透的不带一丝杂质,刘美清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哼一声,移开了视线。
“爷爷奶奶既然把这间屋子分给了我们,那就是属于我们的,谁也别想抢走!这,就是我刚才没说完的!”话毕,林初夏一左一右牵起林宝河和赵玉兰,“爹,娘,回屋。”
夫妻俩任由女儿牵着进了屋子,至于外面那一大家子,经过刚才这一场闹,也没了听门fèng的习惯。
“咣!”东间的门也关上了。
醒过神的赵玉兰扯住女儿胳膊急急的道:“夏,你怎么能说出那种话,传出去,会被人家笑话死的,你这孩子,怎么能这么莽撞?”
初夏不急不燥的笑笑:“娘,找块gān净布,给爹擦擦脸,爹,你也真是的,不还手就不还手吧,躲躲总行吧?”
“嘿嘿”林宝河憨憨的笑笑,“没事儿,爹不疼,就她那xing子,要是不让她得了手,爹娘不在家的时候,她指定欺负你,爹的脸花了不打紧,夏的脸可不能伤着,还要找婆家呢。”
“爹”林初夏嘴巴张了合,合了张,不知说什么好了,印像中,这是林宝河和她说过的最长的一段话了,她一直以为,林宝河只会单字单句蹦呢。
“你爹以前话挺多的。”赵玉兰找了gān净布来,蘸着清水,边帮林宝河擦洗脸上的血迹,边道,“就是被冤枉过后,不愿意说话了。”
“谁冤枉爹了?”初夏就好奇的看向林宝河。
林宝河脸色明显的不自然:“没谁,没吮
“宝河,别瞒了,和孩子说了吧,今天这事闹到这地步,还是说了吧,唉!”赵玉兰重重的叹一声,“那会儿,初chūn也吆喝出来了。”
“一个个的”林宝河捂着脑袋,叹着气,“打小,我什么都让着他们,就是块石头,也能捂热了,这一个个的,怎么就…就不像一家子!”
“爹,娘,初chūn的话是真的?”初夏认真的看着他们,“我怎么从来没听你们说过?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赵玉兰幽幽的长呼一口气,道:“夏,你小的时候,对胖婶比对爹和娘都亲,她也是真心对你好,娘把事儿和你说了,你可不能和你胖婶儿隔心,你要是答应娘,娘就说给你听。”
“我答应!”听赵玉兰这样说,林初夏就恍然,她一直就觉得,胖婶一家对她家好的离谱,果然,是有缘由的。
罗刚顺的大儿子罗红旗出生后,因奶水不够,身体异常虚弱,罗刚顺心疼儿子,常利用自己在大队工作的职务之便,偷装点儿小米回家给媳妇下奶。
结果有一次恰好被林宝河给撞上了,为了化解俩人间的尴尬,林宝河也抓了小米往口袋里装,罗刚顺略一愣怔,赶紧伸手去拦。
偏生的,村书记陈凤刚就在那个时候一头闯了进去,看到俩人的动作,脸当即就黑了。然后,就是开全体村民大会通报批评,关小黑屋,写检查…一番折腾下来,开朗的林宝河xing格来了个180度大转弯儿,经常一天都不说一个字儿,只知道闷头gān活。
被当成正面典型宣传的罗刚顺实在受不了内心的谴责,想着站出去和林宝河一起承担,却是被胖婶以命相胁,拦住了。
随后,胖婶去找了已经和罗刚顺定亲的赵玉兰,把事qíng原原本本的告诉了她,哭着求她不要把事qíng说出去,也不要因此离开林宝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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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包办婚姻?
赵玉兰明白,事qíng到了那一步,把罗刚顺供出去顶多就是多一个受罪的,别的好处一点儿都没有。至于离开林宝河,她更是没那个想法儿,她家和林宝河姥姥家是邻居,俩人也算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她哪会在他最困难的时候抛下他?
就这样,赵玉兰和林宝河结了婚,而罗刚顺夫妇因为心存愧疚,对两口子一直相当的帮衬。
赵玉兰生下初夏后,胖婶儿把美英的小衣服和尿布分给了一半拿过去,并时不时的去帮衬帮衬,要不是美英太小离不开人,估计她真能去给赵玉兰伺候月子。
“夏,别觉得那小衣服和尿布不算什么,当时我和你爹穷的叮当响,要不是胖婶,你就只能光着身子包在小被里拉尿全靠破布擦了。”这是赵玉兰的原话。
得知赵玉兰不能再生后,罗刚顺和胖婶就很郑重的和他们商量,等初夏长大了让她嫁给罗红旗,初夏和罗红旗的第一个孩子姓林,以后生的才姓罗。
林宝河和赵玉兰非常坚决的拒绝了这个提议,在他们看来,林宝河当年为罗刚顺遭的罪,不值得对方这样回报。
虽是拒绝了,胖婶却一直没绝了这个念头,有一次她又和赵玉兰提这事儿的时候,恰好被去找林宝河的林宝海给听到了。
这也就是初chūn初秋为什么知道这事儿的原因,或者说,现在这事儿已经在村子里传开了也说不定。
大致的事qíng就是这样,以后世的眼光来看,初夏会觉得他们间的事qíng纠结的毫无意义,可在那个年代,粮食大破天,后代关系命的年代,罗刚顺夫妇的所作所为也算是仁至义尽了。
“爹,当年你有没有恨过刚顺叔?”待赵玉兰讲完,初夏第一时间看向老好人林宝河问道。
林宝河想也不想的摇头:“不恨。”
“不…恨?”林初夏瞬间瞪大眼睛,一脸的不可置信。
“你爹说的是真的。”赵玉兰幽幽的叹一声,“当年我是真生气,不过后来想想,你爹说的也对,要是当时你刚顺叔站出来,你爹遭的罪也不会少,还会连带着你刚顺叔的前途也没了,那后来他们也不能帮衬咱们,咱们家遭的罪也指定更多。”
听赵玉兰这话意思,不但不应该怪罪对方,还要好好谢谢对方的恩qíng?这对傻爹傻娘哟!初夏曾经看过那个年代的一些书籍,知道林宝河当场被抓到,解释是最苍白无力的,那个年代的人,对于揪斗似乎有着狂热的爱好,所以,她只能尝试着去理解那个年代的人的一些想法儿。
或者,她还算是幸运的,要是一觉醒来恰好是在林宝河他们年轻的那个年代,那她能选择的,估计真就是找条绳儿把自己解决掉这么一条道儿了。
“娘,还有什么话你就说,咱们今天都说透了,好不好?”见赵玉兰一幅子yù言又止的模样,初夏索xing脱鞋上炕盘腿坐好了,做出洗耳恭听的模样儿。
赵玉兰长长呼一口气:“初夏,看着你越来越懂事儿,知道心疼爹娘,爹和娘是真高兴,可你这孩子啊,怎么能也不和我们商量商量就说以后找婆家,人家得先答应你第一个孩子随咱家姓呢?”
扫一眼初夏,看她一脸发蒙的样子,赵玉兰就知道她没明白到底是什么意思,只好进一步讲清楚,“你这么说了,就必须得嫁给红旗,可你这孩子,打小就和他不对付,你说说,你把事儿弄到这一步,嫁还是不嫁?”
“为…为什么我一定得嫁给他?”林初夏就觉得自己脑子不够使了,就算她提的要求胖婶家之前就提过,可也不代表着她离了罗红旗就不能选别人了吧?这到底是个什么逻辑?
罗红旗每次见了她都是脸红脖子粗的斗jī样儿,她还一直纳闷她哪儿惹了他呢。敢qíng是本尊和他一直不对付…那凭什么让她去接收那愣货?
“初夏,第一个孩子随咱家姓这事儿是你胖婶和刚顺叔最先提出来的,现在你又这么说了,要是不嫁给红旗,你刚顺叔和胖婶儿的脸往哪儿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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