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檀舟一时没有言语,继续改实验报告,如也悻悻把手机收好,正要接着搞坑爹实验,就见他低着头,说:“你的脸要用ipad 2才显得小。”
你你你!
如也站起来,用软尺环绕自己的脸一圈,得出一个数据,再几步走过去,一套,量着佘檀舟的脸。
“你做什么?”佘檀舟淡定地问。
“没有jīng密的测量,就不能得出正确的数据。”如也咬着下唇,斤斤计较地量啊量。
佘檀舟很配合,一动不动,目光平视。
佘老师也算个学术派,还真的让我量,哈哈哈。如也好开心,量得可起劲,还故意勒了好几下他的脸。
如也你这傻子,真以为他乖乖配合着你呢?随着你弯腰量“脸周长”的动作,你那小圆领子里露出了什么!他那平视的目光又会落在哪里!
——沟壑一般的事业线。
横看成岭侧成峰,远近高低各不同。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美女hlod住。
如也妹子啊,你走*光鸟~
如也浑然不知,把他脸周长也测出来了,“你比我大!”她不服气地把记着两个数字的纸张拍在佘檀舟面前。
他心服口服地点头,“是我错了。”心里却想,这姑娘多大了还穿粉色的胸*罩。
佘老师在jīng密的测量数据面前,无地自容,他这种勇于承认错误得jīng神是值得大家学习的,嗯嗯,他也算条汉子!如也心满意足地回去做实验,喜滋滋的小表qíng。
佘檀舟的目光在如也的身上流连了两圈,如也恰好贼眼兮兮地看过来,他把眼帘一垂,“那个步骤很关键,不要做错了。”
“好啦好啦。”如也撇撇嘴。
佘檀舟忽然想起周一要给学生们列一些书单,便起身到停在楼下的车里拿笔记本电脑,恰好碰见许劭山带着一个女老师路过,遇见了,互相介绍说:“这是到我们院jiāo流的硕导蒋萱,她不教课,只带实验室。这是我们院最受全校女学生欢迎的佘檀舟。”
“……佘老师好,咱们曾经还是北航的校友呢,只是……不同专业。”蒋萱客气地伸手。
“你好。”佘檀舟伸手,轻轻一握便松手,“我还有实验要跟,先告辞。”
许劭山笑呵呵地点头。
教室里,如也一个步骤卡住了,给佘檀舟打电话,谁知他手机并没有随身带着,不远处屏幕一亮,只听一声类似太监般的声音响了起来:“皇上,二傻子求见~”
如也不解地眨眨眼,疑惑地走过去一看,这家伙!!居然给她设了这么个专属铃声!!
她左右望了望,见佘檀舟没那么快上来,就解锁了他的手机(居然没设密码),下载了一首《类似爱qíng》,设为柳向晚的专属铃声。做完这一切,她删掉自己的来电记录,不声不响把手机放回原位。
如也还不解气,贼溜溜地想,他对她如此“特殊照顾”,不如找个时间让他多听几遍专属铃声吧。
改铃声这事做得很隐秘,仅一周之后,佘檀舟与柳向晚在某次聚会上碰面,如也的专属铃声被向晚听见了,随口问了句“我们那么多年jiāoqíng,我在你手机里有专属铃声吗?”
“没有。”
“真没有?”柳向晚好笑地打了一个,结果佘檀舟的手机响起了“最近我和你,都有一样的心qíng,那是一种类似爱qíng的东西……”
柳向晚嘴边的笑意顿时就僵住了,佘檀舟的表qíng也一等一的怪异。
檀舟难道一直对我……柳向晚摸着下巴,悄悄远离佘檀舟半米。
姚如也你好样的,佘檀舟握着手机,重重地一捏。
☆、这姑娘,真是条汉子!(三)
改铃声的事还没料理清楚,佘檀舟某天半夜三点被刺耳的太监声吵醒,“皇上,二傻子求见~皇上,二傻子求见~”
他抓过手机一看,“姚如也”三个大字浮现在屏幕上。再看看时间,三点十八分。
和改铃声的事联系在一起,佘檀舟心想,八成这丫头在某次不经意间发现了他给她设的铃声,不慡了,开始打击报复了。
接起,他好有耐心地“喂”了一句,就听如也那按捺着小兴奋小邪恶的声音传来:“佘老师,我有个问题要问你。”
姚如也,我就不相信不到一个月时间你会从一个得过且过的小混混变成个勤奋好学的乖宝宝,做实验到半夜三点半,qiáng烈的求知yù促使你不得不这个时候打电话给我。
是的,佘老师,姚如也其实是半夜爬起来上厕所的,现在正一手给你打骚扰电话,一手提着裤子。睡眼惺忪,长发凌乱,衣衫不整,但满脸狡黠。
这qíng景,倒有几分属于苏杭女子软糯的香*艳。只是佘檀舟你没有眼福。
佘檀舟闭了闭眼睛,“什么问题?”
“老师呀……”如也那边,小心翼翼地问:“我手机没流量了,查不了天气。那个……明天天气如何,几度到几度呀?”
“你手机是几点没有流量的?”
“呃……前天吧。”
“……”姚如也你反击的手段太过无聊低劣,简直就是不尊敬师长的反面典型。“——明天,是晴天。”
“哦,这样呀~”如也认真地回答,感谢了一番,打算收线。
“但是,姚如也——”黑暗中,看不清佘檀舟的表qíng,但那半夜被叫醒后低沉略沙哑的嗓音在一片暗夜里倒是一清二楚,“你的明天,晴转bào雨。”
“不能呀佘老师……”如也在那一边还颇为委屈,“你不但是我学业的导师,也是我人生的导师,在我心里你是那样的伟大那样的无所不能,我是怀着一颗极度信任你的心给你打的这个电话。”
“是吗?”
“是的呀!”无比认真,无比理直气壮。
佘檀舟语气淡淡,没有责备,没有气愤,“知道我在做什么吗?”
如也心里“咯噔”一下,心里有些许异样,不禁想到两个qíng景,第一,这家伙正跟柳向晚行苟且之事,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她的电话来了;第二,这家伙正呼呼睡着,梦见跟柳向晚行苟且之事,在临门一脚的时候,她的电话来了。
会不会有第三种可能,佘檀舟身边那个,是个女的。
如也想到第三种可能的时候,怀疑地眯了眯眼睛,难道这次冒失了?只能赔笑:“呵呵,呵呵,佘老师gān什么呢?”
“我在你楼下。”
女主娇嗔地给男主打电话的时候,男主正在楼下深qíng款款地看着女主房间暖暖的灯光,我在你楼下,在看着你,想着你。
怎么可能……==
他是佘檀舟。他不深qíng。
她是姚如也。她不娇嗔。
“不可能。”所以,如也一头黑线地说。
“我骗你能得到什么好处?”佘檀舟笑。
如也做贼心虚,吞了口口水。她上厕所本是开着灯,听佘檀舟这么一说,鬼使神差,吓得就“啪”一声把灯关了。
静谧的夜,什么声音都是那样清晰。佘檀舟听见了那个声音,暗自一想,原来这丫头并不是在自己房间给他打的电话,估计是起夜了,一时兴起。
好,将计就计。
“关灯了?”他一声轻笑。
他真在楼下!!如也这会子耸到不行,说话都结巴了,一是因为紧张,二是因为天气冷。“你你……你在我楼下,gān、gān嘛!!”
“出来看看就知道了。”
如也忽然想起大学时候,一个男生为了跟她们宿舍某一位女生表白,在糙地上点了好多五颜六色的蜡烛,围成一个心形,旁边还放了好多气球。结果是,那个女生那天不在,那个傻小伙子等了一宿……烧了大半个糙地。
星星之火,可以燎原。
但对于佘檀舟,如也不报这样的幻想,可还是磨磨蹭蹭走到阳台,探头探脑四处张望,楼下有昏暗的路灯,有孤独的流làng狗,有嶙峋的枯枝,可是,唯独没有人。
“你在哪里呀?”如也冷得瑟瑟发抖,只披了件外套的她哪里能敌外面的低温。
在哪里?你的佘老师好整以暇躺在他家温暖的卧室里呢,运筹帷幄,颇有当年诸葛身在茅庐心怀天下的睿智,骗的就是你姚如也。
“找不到?”佘檀舟语气微有责怪。
“在哪里呀!”如也急了,四处找。
“对了,姚如也。”佘檀舟好像忽然想起点什么。
如也态度端正,“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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