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不过高冷罢了_桃桃一轮【完结】(6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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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证据,为什么叫我们抓人!”有人高喊。

  随即,陆续有人开始附和:“万一抓错了,扰民了怎么办?”“警民关系本来就很紧张,我们不想被告bào力执法!”“打糙惊蛇,疑犯听到风声肯定潜逃到外地,到时候我们要抓不知道得费多少工夫!”

  “喂!你们还没抓人怎么就知道一定抓错!”胡皎一拍桌子,一副要跟人掐架的样子,“自己没本事,磨叽了那么多年没抓着,现在给你们方向了,又不愿意抓!你们玩忽职……呜呜……”胡皎苦着脸,纪方珝在她身后捂住了她的嘴。

  “警察同志们……”纪方珝笑眯眯的,眼神却格外yīn险,“这个凶手尽快抓住的话,还能将功赎罪。要是真像你们说的,打糙惊蛇让凶手给跑了,我们这些搞学术的没有一官半职,最多在同行面前丢丢面子,时间久了大家就忘了。你们如果免职的免职,开除的开除,说不定还作为‘苍蝇老虎一起打’中的苍蝇代表登上一些网页的头版,恐怕会遗臭万年吧?”

  查简脸色越来越黑,“你们不说清楚为什么要在最后一个死者家附近去搜一个那样的男人,我们不会出发的。”

  “好。”纪方珝拍拍胡皎的肩膀,让她坐下,“我们这就教教你,什么叫刑侦。那么……就由我开始吧!”

  胡皎握拳,给他一个“加油哦”的坚定眼神。

  第58章 好人脸

  纪方珝望着胡皎一笑,眼里流露出几分不加掩饰的喜爱,但转身面对支队那一大堆人时,又恢复了严肃。

  “凶手基本每次杀人都会溅得一身是血,即使他带了件可以遮盖血迹的外套,回家之后,如果家里有人,还是会被发现,还会被劝阻。因此他在作案的那几年里一定是个单身汉、独居。他对处&女有着如此大的执念,说明他思想传统,出生于一个传统的家庭,传统家庭的特点就是父qiáng母弱,在这种父母的影响下,凶手有一种被他自己夸大了的大男子主义,qiáng调自尊、脸面。一个如此有自尊和把男人脸面看得如此重要的男人在女人是不是处&女这件事上受挫,激化为心理变态,一定来源于因妻子不是处而最后失败的婚姻。当然,婚姻失败的另一个原因是由于他的贫穷,所以他连年幼死者钱包里十几元的零花都不放过。”

  有人cha嘴:“你说的是有点道理,但是你怎么知道他父母和他的关系远近?”

  这简直就问到了纪方珝的专业,他曾经写过一篇关于童年和后期心理发展的论文。“父亲qiáng势,qiáng调女xing的专一、守节是传统家庭的特征,凶手的成长历程受到父亲的gān预、教育过大,并且他对这种教育持认可态度。母亲对他疏于管教、关爱,很可能是不止一个孩子,必须把jīng力放在几个孩子身上,没办法兼顾。对凶手来说,母亲影响力小、依赖度少,致使他对女xing有一种冷漠、轻视。我猜想他的父亲确实为自己赚了不少‘脸面’,因此,他很崇拜父亲,跟父亲关系不错。”说罢,他端起热茶喝了一口,示意左擎苍和舒浔将各自做出的判断解释给他们听。

  左擎苍向舒浔做了个“请”的手势。

  舒浔清清嗓,说:“凶手选择的下手对象多集中在12到18岁之间,除了他固执地认为这个年龄段的女孩会是处&女外,还因为他身材瘦小,从心理上、体力上不足以制服年纪更大的女xing,更别说对抗男人。因此,在平时生活中,他显得很乖顺,尽量不和人发生冲突,压抑着自己。从心理学上分析,这种类型的罪犯一定会选择比自己更加弱小的人进行攻击。他入室作案成功率很高,一方面得益于他懂得伪装成一个需要进入室内工作的人,比如煤气安检员、网络维修员等等,另一方面得益于他的相貌。他一定长着一张容易让人打消疑虑的‘好人脸’,看起来真诚、和善,说不定还戴着斯文的眼镜。他顺利敲开了大学生、中学生的门,甚至……还敲开了一个年仅12岁的六年级女生的门,并把她溺死在水缸里。”

  几个刑警站起来,显得很紧张,指着舒浔,“你不要胡说!!那个案子的凶手早就毙了!”

  “继续。”左擎苍冷声说,没有理会对面警察们的怒吼。

  舒浔看了看左擎苍,目光柔了一些。爱一个人,忽然有软肋,也忽然有了盔甲。嗯,继续说,他在旁边,不会让这些混蛋警察造次。她深吸一口气,“他已经发展成了反社会人格,这种人格让他杀人时丧心病狂,他喜欢处&女,却不满足于qiángj,玩弄以后,直接杀掉,而且手段越来越bào戾。他贫穷却懒惰,不愿意改变现状,因此把自己的潦倒理解为社会不公平、命运捉弄,心理开始扭曲,需要找一个发泄点。杀害第一个人时,他没有感觉到害怕,反而爱上了这种cao控感。他听到大家在议论被杀害的人,会故意装作无辜,事后还假装行善作为补偿,安慰自己,肯定自己行为的正确xing。今后,他只要一感觉到生活困难,就会认为社会不公,就会作案一次换取心理的愉悦感。”

  舒浔说完,又看了看左擎苍,他颔首,在桌子底下握了握她的手,本想松开,却发现她指尖冰冷,就gān脆握着不放,以掌心的温度温暖着她的手。“几起案件都发生在北燕郊区或者市区靠近郊区的地方,说明凶手的活动范围就局限在那一带,而且非常熟悉那一带的qíng况。七起凶杀大多发生于夏天,集中在6、7、8月,仅有两起例外。第四名死者d死于9月24日,她被四处游dàng伺机作案的凶手跟踪到家,可能从d与朋友的jiāo谈中,凶手发现d是独居,就决心下手,这算临时起义,不能推断凶手的住所。11月15日19点左右,第七名凶手死于自己家。普通家庭在晚上7点左右都是晚饭或者看新闻时间,家中不止一人。凶手却知道g家没有人,连门都不敲,选择直接爬进去,这是为什么?”

  胡皎抢答:“他观察过!很熟悉这家人的动向,也知道从什么地方容易爬进去!”

  “北燕的冬天十分寒冷,第一场冬雪在10月底左右,11月中旬,天寒地冻,普通人在寒冷的室外呆上十几分钟就会手脚冰凉、行动困难,更不必说身材瘦小的凶手。”这就是舒浔昨晚稍纵即逝的念头,左擎苍抓住了,也窥探出了破案的关键点,“可见,他并没有花很多时间在外游dàng、挑选下手对象,也没有站在楼下观察这户人家的大人在不在。他不需要敲门就知道里面的女孩是不是一个人,而在以前,他必须进入室内,和受害人jiāo谈一会儿才会决定要不要作案——我相信他不是百发百中,在敲门试探中,他失败了许多次,有人没给他开门,有人让他进去了但是家里有别人或者家人很快就会回来。这一切,都说明他早就熟知这家人的qíng况,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开店打烊、什么时候女儿一个人在家。他就住在g家附近某个地方,能清楚地看见g的父母开店qíng况,也能看见g在家时屋里亮着的灯。”

  舒浔抽出一张g死亡后的照片,接着说:“g是他杀的第七个人,这时他已经把杀人当做一种游戏,他很兴奋,想狠狠杀一次,在捆绑g的时候不自觉bào露了他曾经从事过的工作——宰羊。这种捆绑方式就是在宰羊时使用的。”

  胡皎见他们都已经说完,就把刚才简报中的最后一段重复了一遍,又说,“现在你们明白不明白?服气不服气?去不去抓人?只要去g家附近问问,有没有一个这样的男人,就能把那个凶手抓到了,说不定你们去问的第一个人,就告诉你‘啊,我的邻居就这样’呢!”

  “对了。”纪方珝补刀,“简报已经连夜呈报给刑侦局了,相信现在就已经摆在郝局长桌上。”

  查简无话可说,和同事们面面相觑,非常艰难地点了点头,硬着头皮戴上帽子,派车前往g家所在的市郊。

  呼啸的警车里,几个警察咬牙切齿。“头儿,那几个人太他妈厉害了,我们玩不过他们。”“他们好像知道靳亚吉那个案子有问题了,你说他们会不会把这事儿写进简报,上报给刑侦局?”“真是小看他们了,他妈的,除了左擎苍,那一男两女都是些什么人啊!”“尤其是那个姓纪的,看着笑嘻嘻的,yīn得很,真想揍他!”

  查简摆摆手,双层下巴上的肥ròu跟着动了两下,“别说那些没用的!简报我们也听了,他们也呈上去了,骑虎难下!我们现在要做的是将计就计。”

  “怎么个将计就计法?”

  “我们去把凶手找出来,提前跟他说一说我们的‘政策’,那七起案子抗下来就抗下来吧,五年前算在靳亚吉头上的12岁小姑娘案子,问问他知qíng不知qíng,如果真是他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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