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晌贪欢_桃桃一轮【完结】(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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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他的提醒下,她回去看了和约书,发现了那个条款。果然是做妾室!秦丹的王储真是一个不知廉耻的自大狂。她该用什么态度对那个王储?她一定不会屈服,她不会让他认为她的国家依附于秦丹。

  在如意上路一天后,北顾被轩辕文释放,由于北顾为上一任女王现在唯一的儿子,许多皇系贵族不同意轩辕文继续惩罚北顾,认为北顾是出于亲qíng,qíng有可原,轩辕文只好做罢。北顾当晚起程回菲森。

  轩辕鸿请求慕容香让自己跟随北顾学习,慕容香同意了。继如意之后,南征的长子轩辕鸿住进北顾的城堡。

  所有的风波,似乎就这么平息了。

  ————————————————————————————————————————看着评论,心里真开心~

  想听听大家对主角或配角的看法,还有对qíng节的看法~第九章

  君住长江头,我住长江尾。日日思君不见君,共饮一江水。此水几时休,此恨几时己。只愿君心似我心,定不负相思意。

  《卜算子》 李之仪

  十日,说短不短,说长不长。短,一路风景还未看尽,就已入了秦丹首都;长,仿佛从一个世界到了另一个世界,过去的自己,很是遥远。昨天晚上,如意看到天上的月亮竟然圆了,蒙胧间,很是诡异。原本温馨的圆月,居然给人这种感觉。

  越往北越荒凉,见不着茂密的森林与潺潺的小溪,一望无际的糙原与牧场用它们的粗犷与肃杀将那一切取代,天空清澈地蓝着,空气中飘着一股淡淡的青糙味。

  位于首都的城堡耸立在一座山上,葱郁的松树围绕着尖尖的屋顶,几只鸽子站在小窗台上,悠闲地梳着羽毛。如意的马车进入首都时,一些侍卫在前边带路,但王尔德不见人影,看来并不将她的到来当回事。这里的人都很冷漠,说着一些她听不懂的语言,打着手势将她引进一间不是很豪华的房间。房间大概有三十平米大,走进双开式的棕色木门,可以看见一个白色的四柱chuáng,chuáng的四角cha着驼鸟羽毛。左边是两扇拱门形的落地窗,带有金色的手柄。墙上挂着几张挂毯,都是很素的颜色,与这间屋子的整体格调相符。

  或许,这就是自己要生活一辈子的地方?

  如意觉得很疲劳,躺在chuáng上休息,可是一沾枕头,她就沉沉睡去。

  “那个女人已经来了?”走廊上,王尔德穿着一身墨蓝色礼服,胸口的扣子依旧敞开着,他带着一分好奇,九分自负地问女仆。不等女仆回答,他就迫不及待地开门进了如意的房间,可是并没有看见有人在里面。他正要转身离开,余光扫到四柱chuáng,只见一女子正在沉睡。他关上门,轻手轻脚走上前去,站在chuáng边,凝视着睡梦中的美人。

  王尔德抿着嘴,在chuáng边坐下,拨开她耳边的几缕长发,看清了如意的脸——真的和画中一模一样!那微张的红唇,仿佛在鼓动他一亲芳泽。她居然不来拜见自己,自己就先睡着了!这是她引诱自己的方式吗?王尔德轻笑,拉住她的手,放在唇边,一股幽香飘来,刺激着他的感官。他伏下身,正yù品尝美人唇的时候,如意忽然睁开眼,尖叫一声推开他,然后缩到chuáng角,像看见怪物一样惊慌失措。

  这个男人……如意感觉到前所未有的危险,当她回过神的时候就知道这个男人是谁了。他大概就是那个叫什么“王尔德”的,大家对他的评价都不怎么好,今日一见,他果然不是那种会给人留下好印象的人。他的相貌不差,但眼中总是带着一种过分的傲气,在旁人眼中,可以理解为轻蔑。那玩世不恭的神qíng,极没有安全感。加上他一身qiáng健的肌ròu和狂放的头发,在如意眼中,他要多可怕就有多可怕。而且,他刚才还想……“别装了,我不吃你这一套。”王尔德不耐烦地一挥手。

  他说什么?如意完全听不懂。没有人教过她这里的语言,这里的人说的每一句话,对她来讲就是天书。随行的女仆告诉过她,她来秦丹后,会有人教她这里的语言,可是,不是今天。他究竟在说什么?她茫然地摇摇头,却不敢靠前一步。

  “吊我胃口?哼,你以为我就你一个女人?你最好赶快过来,我可没耐心等你演戏!”王尔德把她的反应当成是她的手段,于是更加不耐烦,“是不是你们国家的男人都喜欢这样?告诉你,在我这里行不通!”

  “我听不懂你说什么。”如意指指自己的耳朵,摆摆手。

  连声音都该死的好听!王尔德虽听不懂她的话,但是看她的手势就明白了,原来她不是演戏,而是听不懂这里的语言。“算了,没劲!”跟一个听不懂他说话的女人耗着真是无聊,他甩甩手,向门口走去,反正这女人已经是他的妾室了,以后有的是时间。

  如意见他离开了,才松了口气。她知道,总有这么一天——被王尔德占有。劝了自己无数次,她还是很伤心。她离仲父太远了,远到已经忘了和他结合的所有感觉……她躲进被子里,躺没多久,又起身将门锁上,确定外面的人进不来后,才放心地继续睡觉。

  王尔德刚从如意房间出来,迎面碰上雨qíng,她的脸色微微一变,问:“殿下见着那个女人了?”

  王尔德应了一声,搂住雨qíng的腰,往自己的卧室走去。雨qíng想了想,又问:“她怎么样?”“不知道,她听不懂我的话,毁了我的好兴致。”王尔德一撇嘴,“真倒胃口!”

  雨qíng见他一副不在意的样子,心里一阵窃喜。

  一个女仆小心地抱一瓶酒,却在转角处迎面撞上王尔德与雨qíng,酒瓶应声落地,酒汁沾到了雨qíng的裙角,女仆忙跪下,大声道歉,还用自己的袖子擦着雨qíng的裙子。雨qíng对自己的裙子无所谓,反正她多的是,“没关系,你走吧,别挡路。”她扬了扬手。

  女仆刚要站起,就听王尔德低吼一声:“谁允许你起来的?”

  女仆忙又跪下,两行泪水流下脸庞,小声说:“对不起殿下……请您原谅我,我下次一定小心……”

  “下次?你以为我可以给你几个下次?!”王尔德对待女仆从没有向今天这样生气,以前也有碰见过类似的状况,可是他只是一挥手,就放过犯错的女仆。今天他的态度的确很反常,仿佛对方做了什么杀人放火之事一样。

  “对不起……”女仆无力地说,身子抖得很厉害,但好像不是因为害怕。

  雨qíng看不下去了,上前抱着王尔德的手臂,“算了,她不是故意的,您用不着和一个女仆生气啊。”

  “也对,对一个女仆,有什么好气的?”王尔德轻蔑地一勾唇角,绕过女仆,走了几步之后,还不忘回头冷哼一声。

  女仆只是跪着,久久没有站起。

  三天之后,如意终于学会了一些简单的会话,什么“你好”、“谢谢”、“再见”之类的,终于能听懂一点点词了。但是,要她完整的说出一句话,可能还得再等十天。语言不通真的很麻烦,有时女仆问她要吃什么,她弄了好久才明白对方的意思,看着女仆不耐烦的眼神,她又能怎么样?

  每天晚上,她都在胆战心惊中度过,她试图锁门,但是女仆不让她这么做。她一个人坐在房间里,第一次感觉到无助、孤独。第四天晚上,她被一个女仆带着,到了一个很豪华的房间门口。

  那是王尔德的卧室……她当场呆在门口,迟迟不愿上前一步,想到自己有可能像一个jì女一样去服侍那个男人,她的双腿就忍不住发抖。仲父,我怎么办!她开始后退,直到背贴上冰冷的墙。她的脑海里浮现北顾伤痕累累的身体,那像墙壁一样yīn冷的监狱,还有北顾对她说的“活着,不准再做傻事。”原来比起死,活着才是最痛苦的。

  “慢吞吞的做什么!”王尔德在这时猛拉开门,一脸愤怒,见到门口脸色苍白的如意,马上拉住她的手腕将她拖进房内,她站不稳,一下子摔倒在地。“我不管你听不听得懂我说话,今天你必须服侍我,反正,上chuáng是不需要说话的!”他铁臂一伸,扛起如意丢到chuáng上。

  如意的身子刚碰到chuáng,马上跳起来往门口跑,王尔德冷笑一声,大步朝前迈了几步就将她追上,挡在她面前。“你究竟想做什么?!你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服从’?!”

  还是听不懂,到底要怎么跟他沟通?如意捂着耳朵,拼命摇头。

  “你这个麻烦的女人!”王尔德终于耐xing全无,扬起手就要给她一巴掌。

  看着他的手朝自己的脸上掴来,如意吓傻了,除了十二岁时北顾打了她一顿屁股,其他人就再没打过她,而今天……她仰着脸,在那一巴掌要落下之时,她死死闭上眼……可是,那一巴掌迟迟都没有落下来,如意慢慢睁开眼,看见王尔德咬着牙瞪她,要打她的那只手还举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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