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永远都不要来!如意冷哼一声,狠狠捶了下墙壁。
北顾的到来究竟有什么意义?接下来,她又要怎么面对他?如意抓着两边的头发,倒在chuáng上。她长叹一口气,闭上眼睛。
门外传来敲门声,很有节奏的三下。yīn魂不散的王尔德!如意心里骂道,动也不动一下,谁知道他是不是又改变主意了,那个讨厌的男人永远没有满足的一天!不过他居然会敲门?真是太阳从西边出来了,他一向是直接开门进来,根本不问一下里面的人是不是方便。这是我的地盘——他的逻辑。
敲门声又响起,门外的人似乎很有耐心。奇怪,王尔德为什么没有破口大骂?如意站起来,走到门边,带着极不耐烦的口气,一边开门一边说:“我已经跟你说过了,我不……”剩下的话全卡在喉咙里,再也没有来到空气中传播的机会。
北顾倚在门边,一手搭在门框上。
在北顾出发后没几天,郇媚珍就去了首都。每年的贵族聚会,她都会来首都,因此,与女王轩辕文的关系不错。
“哟,真是稀客,欢迎欢迎。”轩辕文很喜欢媚珍,一见她来,就亲切地拉住她的手。“北顾怎么没有一起来?”
“您不知道吗?他去了秦丹,现在恐怕已经到了。”媚珍叹口气,“还是秦丹国王亲自邀请的,面子大着呢。”
“秦丹?!”轩辕文心中大叫不好,一拍大腿,“该不是如意要求的吧!”
“正是。”
“完了!”轩辕文握着媚珍的手,“唉!早知道就告诉你,让你阻止北顾了!如意与北顾,其实有很糟糕的关系……”
“什么?!他们真的……”真是一个天大的打击!猜想变成现实的感觉真烂!
轩辕文点点头,做出不可思议的样子,“我也不愿意相信,可是有人已经亲眼看见了。”
“看见什么了?”为什么她就没有证据?
“这个……”轩辕文面露难色,“非常不堪入目的画面,我都不好意思说了——这男女之间的事,你还不知道吗?”
媚珍整个人向后倾,眼睛瞪得像铜铃,“已经、已经到那种程度了?!”
“唉!恐怕是的。”
“那么,北顾去秦丹……”
“我就知道如意那个小骚货一定耐不住寂寞,明明有了王尔德的宠爱了,竟然还想着旧爱!yín妇,真是yín妇!”轩辕文骂道,“万一被秦丹发现,丢他们的脸不说,我们国家的脸也要丢光了!”
媚珍苦着一张脸,十分委屈的样子,“这可怎么办呀!”
“我马上命令北顾回国!”轩辕文下定决心,绝对不可以在秦丹面前丢这个人!
“那个王尔德怎么这么傻,让北顾去秦丹,不是引láng入室吗?活生生地给自己戴绿帽子嘛!”一听说女王要命令北顾回来,媚珍就眉开眼笑。
“北顾回来以后,你可得看着点他。这男人嘛,花心一点也正常,可就是不能做出这种离谱乱伦的勾当,太丢人了。”轩辕文以“过来人”的口气说。
“是啊,您说得对。”媚珍点点头。看来,女王似乎不知道也许如意不是北顾侄女的事qíng。“真没想到他们竟然gān出这样的事,您说,如意会不会不是北顾的侄女?”
“不可能,我能肯定他们一定有亲戚关系,除非如意是从外面拣来的。”轩辕文笃定不已,马上否定媚珍的猜测。
媚珍陪笑道,“我只是随便说说……”
“我说媚珍呀,你怎么这么多年都不见动静呢?”轩辕文望着媚珍的肚子。
媚珍倒吸一口气,佯装镇定说:“还不到时间……”天啊,叫她去哪里找一个孩子放进肚子里!她要是再不怀孕,北顾就可以借口她能生育而提出离婚了,可是她一旦怀孕,北顾准知道这孩子不是他的,那就更有理由离婚了。
“这不行啊,你一定要用孩子把北顾栓住。”
媚珍无话可说,只能假装虚心地点点头。
如意退后一步,让他进来,由他将门关上,期间,好像还伴随了一声“咔”的反锁声,不过她的心qíng糟得很,没有听见,就只是向陌生人一样望着北顾。
“生气了?”北顾看了看她微肿的眼睛。
“你这个时候进来,就不怕被人发现了?”想起他今天躲开她的动作,她的心就一阵一阵抽痛,“有没有想过,也许王尔德在我这里,开门看见是你,他会怎么想?”
“他已经走了。”而且很臭的一张脸,好像要去杀人一样。她真有能耐,能把王尔德惹成这样还活着。
“你就这么确定?”如意皱着眉问。
北顾的大拇指向后一指,“我站在门外,看见他离开。”
站在门外?如意搞不懂了。她疑惑地望着他,他已将象征爵位的礼服外套脱去,随意地穿着一件暗绿色单衣和一条合身的皮裤,头发微湿,好像刚洗过澡。“如果他不离开呢?”她自bào自弃地说,“今天是意外,通常qíng况下,他一旦进了妾室的房间,到第二天早晨才会出去。”
“我可以等到明天早晨。”
如意的身体微微一颤,“为……为什么?”他不是不要她了吗?
北顾长腿一迈,跨前一小步,来到如意身前,“我想,你很有可能胡思乱想,因而又做出什么类似于这样的事。”他拉起她的手腕,上面的疤痕仍旧清晰可见,突兀地破坏了她光洁的手腕部皮肤。
“就是这样?”如意悲伤地凝着他,被他握住的手十分冰凉。
“有人监视我们。”北顾的目光迎着她的眸子,坚定且不容置疑,“我们不能表现得过于亲密,即使每个人都知道我是你仲父。”
“我们本来就不亲密。”如意移开目光,她不在乎有多少人怀疑他们,可是她在乎北顾对她的态度。他可以对她冷漠、严厉,可是她不希望他躲开她,“你对女人有洁癖,因为觉得我脏,所以连碰你一下都不可以……就算是以侄女的身份向仲父撒娇,你都不允许……”
“你果然胡思乱想了。”北顾的指尖抚过她手腕上那条泛白的疤痕,眼中流露出少许怜惜,“怪我,给你这样的信号。”
他触碰的地方火灼一般的热,“你不介意吗?”她希望她介意。
“不。”薄唇轻吐出一个字。
如意猛地抽回手,泪水几乎在同一秒从她瞪得大大的眼睛里涌出。“你不介意……”她解释他的话给自己听,他不介意,他说他不介意!傻瓜,他为什么要介意?你为什么希望他介意……他也许早已忘记自己是她的第一个男人,现在的他,只知道自己是她的仲父,不可以被别人发现他们的过去——不光彩的过去。
“你抵抗不了王尔德。”他知道,她很痛苦,然而他能说自己介意吗?这样只会让她更加胡思乱想。
“这是你安慰我的借口。”幽幽的声音有一种穿越人心的悲凉,“你知道我没有力气抵抗王尔德,所以你不介意,将来我跟一百个一千个男人上chuáng,你该死的还是不介意!然而你介意我碰你,我没有资格碰你——你想说的就是这些……”
一缕寒光掠过北顾黑夜般的眸子,他抬手扯开胸前的几个扣子,抓起如意的手伸进胸口,让她的手贴上自己的胸膛。
如意一惊,下意识想抽回自己的手,可是手心传来的热度仿佛有一种qiáng大的魔力,将她的手牢牢吸住,也让她动弹不得,只听见北顾用低沉而又有磁xing得好像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嗓音说——“碰我,现在。”
她微张着嘴,不知所措地与他对视,他的目光烫得简直要将她点燃——好熟悉的眼神,她想起来了,与他的第一次,就是在这种目光之下。此刻的她几乎要再一次沉溺在他向她张开的网里……他左手再一用力,将上衣褪至腰间,他整个上身展现在她的眼前:小麦色的皮肤,完美得没有一丝赘ròu的线条,同时又不缺男xing该有的劲瘦而结实的肌ròu,胸口和背后的淡淡鞭痕不仅没有破坏整体的美感,近看上去竟然是不可思议的xing感。
鞭痕……如意的记忆被那几道鞭痕充满,不允许她再想其它的事qíng。她的目光随着他胸口的伤痕移动,手也不禁开始游移,随着鞭子抽过的地方一路抚摸下去,她仿佛能够体会鞭子抽在身上的痛感。心又疼了……北顾呼出的空气温度越来越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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