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算!放开我!”宇文绛抽出自己的右手,感觉它像被火烧了一样。“现在才开始!”说着,起剑挥向北顾的脖子,他身子一斜,轻巧躲开,还不忘教训道:“重心不稳,马步蹲得不够……”宇文绛不理他,一掌推向他胸口,谁知又被他躲开。
“不是在跟你玩躲迷藏!“宇文绛对他的态度很恼火,一脚踹向他的腹部,他仍旧躲开,提醒道:“第三招了……”
“给我认真一点!”她鼓足气,使出家传剑法,连续攻了十几招,他总算开始防御起来,但都是用没有武器的左手。“混蛋!”眼看第三十招就要到了,她狠狠一刺,北顾回身躲开,出手在她手腕上一敲,她的剑就这么飞了出去,她想跳出去接,腰上好像忽然被蛇缠住一样,低头一看,才发现乌黑的鞭子缠在自己的腰上。宇文绛拉住鞭子,想把它扯开,北顾握着鞭柄的手用里一拉,宇文绛撞在北顾的胸口,在快要倒地的时候被他扶住了腰。“三十招到了。”低沉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扑面而来的男xing气息又让她心口一震!她急忙推开北顾,双颊迅速红得要冒出血来。
北顾依旧不紧不慢,用教训的口吻指出她的缺点,“你招招攻我心口,力道极猛,却没发现自己的破绽百出,敌人不像我一样对你手下留qíng,碰上眼明点的,你的下场就不是受伤这么简单了。”
“你、你……你懂什么!我、我还从来没有输过呢!”她很不服气。
“输的时候就已经来不及了。”北顾瞟她一眼,慵懒地扭扭脖子,脱下外衣,“宇文小姐行个方便,我这个寄生虫要冬眠了。”
“睡觉?现在?!”宇文绛一双眼睛瞪得老大,现在还只是下午而已啊!
“昨天晚上出去看风景,陶醉得一夜未眠。”北顾转过身,一副“你怎么还不出去”的不悦表qíng。
宇文绛走出营帐,不由得回头——她的心跳得很快,从来没有哪个男人给她这种感觉。想起刚才的北顾不断地闪避,她探不出他的实力究竟有多深,但是他能一招招避开,这已经很不容易了,更何况,他只用了左手!天啊,这个男人……一向被她瞧不起的北顾竟然是文武全才,他原来一直深藏不露,并且还打算一直这么深藏不露下去。
“小如意!”秋音双眼一亮,丢下行李将她抱起转了好几个圈,黑发在空中飞扬着,“我以为再也见不着你了!”
“蚯蚓哥哥,你怎么来了秦丹?”如意握着秋音的手,兴奋得又蹦又跳。
“说来话长,一个女人总是yīn魂不散地跟着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秋音耸耸肩,“本来我就在逃婚中,现在又多了这么个女人,国内呆不下去了,于是北上,本想去秦丹首都找你的,现在却在这里遇见你。”
“逃婚?谁要跟你结婚?”如意好奇地问。
“一个叫尉迟黛的。”秋音歪头想了想,又补充道:“女的。”
“那是我表姐!”
“你表姐?难道……”秋音想起一直跟着他的女人长得跟如意有几分相似,“她是不是总爱穿着骑马装,还跟你长得有点像?”
如意一边听他说,一边点头。
难道跟着他的女人就是……尉迟黛!秋音打个寒战,一股冷风从他身后chuī过。
这个男人!这个男人!这个男人!王尔德瞪着秋音和如意,双眼冒火——瞧啊,他们俩,两个都美得不像话,站在一起简直就是绝配!如意刚才被他抱,一点挣扎也没有,还特别兴奋,他还是第一次见她这么激动的表qíng呢!北顾的形象在王尔德的脑中早被踢到一边,想来想去,现在这个男人最可疑!如意喜欢的男人出现了!
“如意。”他叫道。
如意顾着和秋音说话,没有理他。
“如意!”他急了。
如意靠在秋音怀里,一脸幸福。
“轩辕如意!!!”他大吼,房顶都要被震塌。
“呃?什么事?”如意眨眨眼,完全不知道王尔德为什么吼得那么大声,“对了!”她把秋音拉到王尔德面前,“这就是送我药的那个神医哦,他叫皇甫蚯蚓。”
“蚯蚓?!”名字好怪,他爸爸该不是叫“皇甫毛毛虫”吧?王尔德差点被自己的想法逗笑,可是一想到“蚯蚓”就是如意喜欢的男人,他就板起脸来。
“这只猩猩是谁?”看到高大威猛的王尔德,秋音露出很不喜欢的样子,要他选,他还是比较能接受北顾那种相貌的男人。
“他就是王尔德。”
秋音想了很久,才回忆起谁是王尔德,然后飞快地把如意藏在身后,“跟我回国!”
“不行啦。”如意吓了一跳,她走了,北顾找不到她怎么办?而且,北顾也说过,不可随便回国,会引起战争的!“仲父让我好好留在这里哦。”
“他?”秋音皱皱眉。
“如意,不要离开我!”王尔德虽然听不懂他们的话,但是有一点他可以肯定,那就是|这只蚯蚓要带走如意!格陵兰死了,他现在只剩如意了……只剩如意……他向如意伸出手,急切地想要她回来。
“别乱吼,我没有要走。”如意冲王尔德吐吐舌头,勾着秋音的手臂,“既然来了,就随我去宫里住几天好吗?”
“只要能避开那个尉迟黛就行!”秋音忙着点头,忽然急急转身,走到老妇面前,拉过她的手腕,为她切脉,然后,从行李中翻出几帖药,送到格陵兰母亲手中。
如意对秋音笑笑,转头问道:“王尔德,我带他回去可以吗?”
要他把绿帽带回去?!太过分了!就算她不喜欢他,可是也不能这么明目张胆地要求把男人带回家啊。王尔德咬牙切齿,正想发作之时,一把扫把忽然盖在他头上,莉薇仍旧想把他赶出去……他才是世界上最可怜的人!
夜晚,宇文绛一个人坐在河边,寒风轻轻chuī拂她额前的流海,有点刺骨。
士兵在她身后饮酒烤ròu,诉说着战事、家常,他们都听说了那个火攻的计谋,格外兴奋,认为那是一个可以与孔明之计媲美的良计。他们夸奖着轩辕鸿,追问他是怎么想出来的,轩辕鸿笑笑,没有说出实话,“我是看见大家生火烤ròu,忽然想到的。这个计谋也不能算是我想的,《孙子兵法》里早就提到了。”
宇文绛没有拆穿,回想着今天与北顾的jiāo锋,双颊又不禁发热起来。这是什么感觉呢?为什么自己不断地想起那个人?
“寄生虫爬出来了。”一个士兵小声说。
宇文绛激动地站起来,看见北顾腰间别着剑,手拿地图,怕是又要去某个地方“看风景”了。轩辕鸿向北顾招着手,他转头微微一笑,然后脸色又恢复严肃,朝河流下游走去。
他又趁夜出去吗?宇文绛忽然涌起一阵怜惜感,原来他的计谋也是不坐在营帐中就能想出来的,他自己辛苦探查,然后再将功劳让给别人,在大家眼里,他还是堕落而颓废的贵族。为什么?男人不都是希望建功立业的吗?北顾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她迫切想了解一下这个迷一样的男人。
“这么晚又出去做什么?”士兵们纷纷用藐视的目光望着远去的北顾,你一言我一语地议论着,“哈哈,男人这么晚出去还能gān什么?我听说下游的小镇上有一家不错的jì院,我几个兄弟都去过呢。”“真是好色,这么喜欢女人,留在自己家就好了,出来做什么?!”“你懂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嘛!”
“喂,你们不要胡说好不好!”宇文绛终于忍不住了,双手叉腰站在那几个士兵面前。
“怎么了,宇文副将?”一个士兵奇怪地问,“你平时不是最讨厌那只寄生虫吗?今天怎么忽然为他说起话来?”
“我……”宇文绛语塞。
“哦,我知道了——”几个士兵起哄,“你该不是看他长得帅,看上人家了吧——”
“你们……”宇文绛口齿不清地解释道,“我才没有!你们不要乱说!”
几个士兵仍不肯罢休,“正常啦,你们这些年轻女孩看见他当然动心了,可是宇文副将,你也知道他不是个好东西,你还是死了心吧。”“对啊,他都有老婆了,你就甭想啦,难不成你想当qíng妇?”
“好了好了,你们不要再逗她了,小心她让你们半夜练兵。”轩辕鸿过来解围,赶走了起哄的士兵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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