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部的军队?!难道是秦丹?!”轩辕文想起如意和北顾的事,以为是秦丹现任国王王尔德发的兵。
“不是……”军事大臣回答,“根据探子回报,那些军队不像是秦丹的,反而……反而像是我们国家的人。”
“是不是北顾?!”轩辕文大惊,拍案而起。
“这个……这个……”军事大臣汗如雨下,“还没有得到准确消息。”
“哼!”轩辕文烦躁地挥手,大嚷:“什么破税收会议!不开了!从现在开始,召集所有军事高官,开战略会议!”
轩辕文忽然安静下来,眼珠转了几转,“来人——带上最好的杀手,把皇甫秋音还有轩辕如意以及他们身边的所有人,通通抓到监狱里,谁敢反抗,直接杀掉!”
“如意……”尉迟黛望着如意喝药时的痛苦表qíng,万般不忍。没想到过了这么久,如意还是对秋音的药反应剧烈,每次都是咬着牙,qiáng忍着不适喝下去的,而且一口都不能剩,一滴都不能吐出来。尉迟黛光是闻到那药的味道,就恶心得几乎想把胃里所有的东西都吐出来,更不用去喝一口了。
虽然,秋音的药如此难喝,可如意喝了半个月后,身体似乎好了一点,再不像以前那样动不动就晕过去了。秋音那混蛋,还挺有一套的……今天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山里的鸟叫得特别大声,秋音在外面站着,也不知在看什么东西。
如意喝完了药,不住地gān呕,尉迟黛忙出去找秋音拿蜂蜜。
秋音从袖子里掏出一瓶蜂蜜,对尉迟黛说:“大事不妙,给她喝完蜜,马上收拾你们的东西!”
“怎么了?”尉迟黛不解地眨眨眼。
“我不告诉你。”秋音眉毛一扬。
“讨厌的家伙!”尉迟黛白了他一眼,转身进屋。即使这样,她还是听话地收拾着衣物,不管怎么说,秋音那混蛋是现在最可靠的人了。
“黛姐姐,我们要走吗?”如意坐在chuáng上,喝完蜂蜜的她,脸上已有了血色。
“是啊,秋音说什么‘大事不妙’了。”
“是不是女王又要杀我们?”如意一语中的。
尉迟黛点点头,不停下手中的活儿,“我估计是这样,否则秋音也不会夹着尾巴想逃走。”
如意看着站在门口一脸不慡的秋音,不禁笑起来。
“你还笑?”尉迟黛并不知道秋音站在门口,“我要是知道有一天我们会被人追得满世界逃跑,我早就把你带到一个谁也不认识咱们的地方,留下秋音那个大傻瓜一个人被女王追杀,也好引开她的注意。”
秋音听了,无奈地摇摇头,忽而像是想到什么似的,摸着自己的下巴。一会儿后,他的唇边勾起一阵笑意。
“收拾好了没有?”秋音忽然开口道。
“呀!”尉迟黛吓了一跳,回头看了一眼他,然后迅速低下头,慌忙整理着行李。
“蚯蚓哥哥,我们要去哪里呢?”如意问,“女王有心杀我们,无论我们逃到哪里,都会被找出来的。”
“我们到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秋音轻笑。
尉迟黛心里好奇得很,但她知道秋音一定不会告诉自己,就懒得开口问他。
“姐夫——”轩辕鸿兴冲冲地跑来,称呼已经从原来的“仲父”改成“姐夫”,北顾一开始时非常听不习惯(也可能是不好意思),后来渐渐习惯了和轩辕鸿变成平辈。“简直是不堪一击!我们又攻下一个城了!”
“这样的国家……若是被外国侵略,如何抵御得住……”北顾一点笑容都没有,看着手中的地图,忧心忡忡。
“这些守城的官员都是饭桶,我还没和他们兵戎相见,他们就投降了。”轩辕鸿撇撇嘴,“几场战役下来,我根本没玩够!”
“战争总是不好的,能和平占领一个地方,才是最棒的战争。”北顾放下地图,唤了寒铁进来,让他继续去笼络反对女王的贵族们,另一方面,继续散播真正的王位继承人将要讨伐女王的消息。
“姐夫,王位继承人……该不会就是我吧?”轩辕鸿一脸汗颜。
北顾微微一笑,拿了几张写得满满的纸,jiāo给轩辕鸿,“念熟了。”
“这是什么?”轩辕鸿接过,“演讲稿?!”
“战争,光有军队和武器远远不够,如何让民众认为你是天之骄子,只有靠散播舆论。我研究了很多颠覆王位的战争,发现许多军队的实力并不比国家正规军队的实力弱,但是每到关键时候,总会打败仗,原因就在于,民众在关键时刻的反应。”北顾解释着,见轩辕鸿听得津津有味,就停下自己的言论,然后问他:“接下去,你来分析。”
“啊?”轩辕鸿愣了一会儿,发现北顾又在考自己了,马上振作jīng神,凝神想了一下,说:“因为在民众心里,总会有个认定的王,就算他们一开始对战争感到惧怕,或者是无所谓,但如果一旦将要发生政权更替,民众会支持他们认定的王。”
“是啊。”北顾赞许地点点头,“所以我要你演讲,将你的身份、你的地位,你的政策全让百姓们知道,哪怕是纸上谈兵,但一定要在潜移默化中改变百姓的思想,让他们相信你,支持你,最后拥护你。”
“原来光靠打仗是不够的。”轩辕鸿又学到一手,心想,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虽然,姐夫并不老。
提到“姐夫”,就必然想到“姐姐”,轩辕鸿叹气,“你这么久没见到姐姐了,很想她吧?”
“你为什么忽然转移话题?”北顾的脸色忽然变得很窘迫,显然是一副忽然被说中了心事才有的的表qíng。
“我担心女王会对她不利。”
北顾沉默,半晌之后才说:“我现在无心想这么多,我要胜利,绝对的胜利。”
“唰——”十几根银针齐发,一排侍卫忽然僵直不动,像一个个木头人似的。
“跟我来。”秋音向后招招手,尉迟黛探出脑袋,张望一番后,把如意扶了出来。谁会想到,这三个人居然进了王宫,而且还到了前女王卧室的门口。
所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秋音推开卧室的门,让两个女人都进去,之后将门关好。前女王命不久矣,早该死了,秋音就是预感早晚有一天会用到前女王,所以才一直尽心地拖延她的生命。他们来到前女王的chuáng前,秋音掏出两张人皮面具,让如意和尉迟黛戴上。
尉迟黛不禁对秋音佩服得五体投地,这人果真聪明得不得了。
“这是?!”拿着面具的如意忽然发出惊呼,“你要我半扮成前女王?!”
秋音抿唇一笑,颇有几分狡猾的色彩,“只有扮成她,才能名正言顺地躺着养病……小如意,你可别忘了,药还得继续喝呢。”
尉迟黛看了看手中的面具,“呀,我该不会要扮成女仆吧?”
“当然。”
“那你呢?”尉迟黛怀疑地瞥着秋音,“你这副皮相,只要穿上女装就可以扮成女仆,就是身高会漏陷……”
“我混入王宫厨房。”秋音指着自己的鼻子。
“你要偷东西吃?”尉迟黛眨眨眼。
秋音翻了个大白眼,没好气地说:“我要煎药!”
“好完美的计划呀!”如意赞叹道,“女王一定找不到我们,现在正气得冒烟,呵呵。”
“别高兴太早。”秋音催促她们赶快戴上面具,然后动手搬动昏睡的前女王,尉迟黛帮他打开一扇通往另一个房间的小门,他把前女王抱到那个房间的chuáng上放好,然后走出来说:“我只给北顾八十一天的时间,希望他在这三个月里能进攻到首都来。前女王的命已经到尽头了,我怕她过不久就会死,你们要知道,人死了以后可是很臭的……女王不是什么好骗的人物,一旦被她发现,我也救不了你们。”
尉迟黛一扬手,颇为豪放地说:“大不了我们杀出去,跟她来个同归于尽!”
“给我住口!”一向温和的秋音忽然bào出一声低吼,把她们都吓了一跳,“你们谁都不准死,尤其是你!”他瞪了一眼尉迟黛,然后背过身,深吸几口气,继而恢复了平静,“你们赶快换衣服……”
“凶什么凶啊……”尉迟黛吐着舌头。
如意的目光在秋音脸上转了几圈,暗暗笑着,只盼着北顾早一点到首都来。她真的好想他,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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