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尔德得知这一qíng况,百思不得其解,他总是以为如意是故意这么做,好让北顾讨厌她,从而一走了之。可是,她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见北顾的房中竟无一人服侍,他拿出国王的威严,让女仆找来医生,为北顾看病。格陵兰叹着气,为北顾倒来一杯水。
“谁准你给他看病的?”医生刚要靠近北顾,如意忽然出现在门口,双手抱在胸前,美眸冷冷瞪着房内的人。
医生迟疑了一下,偷偷瞥了一眼王尔德。王尔德眉头一皱,“还不快为外宾治疗?!”医生一惊,连忙俯身为北顾看病,唉,王后是很凶,可是毕竟还是国王比较可怕呀。
如意气得双手握拳,冲王尔德大嚷:“你为什么不听我的话?!我讨厌这个男的!你应该帮我赶走他!”
北顾昏睡醒来,听见如意的话,他并没有出声,只是默默望着天花板。
“如意不是那个意思,轩辕阁下,你别往心里去。”格陵兰忙劝道。
如意的目光落在格陵兰身上,见她端了杯水给北顾,立刻怒火中烧,“贱女人,你是什么东西?居然敢违抗我?!我说过,不准给他水喝——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如意……”格陵兰对如意的污言秽语并不介意,她知道如意其实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一定有什么原因让她迫不得已变成这个样子,“如意,你别再胡闹了,你仲父他诚心诚意接你回去的。”
“你叫我什么?我的名字也是你可以叫的?!”如意冲了过去,王尔德一见事qíng不妙,忙把格陵兰挡在身后,如意敌不过他壮硕的身躯,只好作罢,她冷笑着,“好啊,你们两个jian夫yín妇,在我面前倒是恩爱得很。我虽然是秦丹的王后,可是根本得不到国王的宠爱,你一个下贱的婢女,居然敢勾引完我丈夫,又开始勾引我舅舅!”
“舅舅?”王尔德和格陵兰一愣。
“如意,够了……”北顾费力地坐起身子,声音沙哑得很,“不要再叫我‘舅舅’……”
“原来你还没死啊。”如意尖酸地说。
“如意,你怎么可以这么说!”王尔德被如意搞得火冒三丈,换作是别人,他早一巴掌过去了,当初是如意不断教导自己要善待爱人,可如今,她怎能这样对待北顾?
如意露出楚楚可怜的表qíng,“舅舅,你看看,就是因为你当初把我嫁到这个可怕的国家来,我才落得这种下场——王尔德和那个贱人用这种语气对我说话,你也听见了?你倒是起来管一管啊,别像只死狗一样窝着,留我一个人面对这些野蛮的外国人。”
“如意,你今天太过分了!”王尔德怒起,一把抓起如意的手臂,把她拽到自己面前,“你左一个贱人右一个yín妇是在骂谁?我不管你到底为什么变成这样,你难道连基本的礼貌都没有了吗?”
“骂谁?”如意毫不畏惧地回瞪他,“当然就是骂你旁边那个贱女人了!她不贱?她巴不得舅舅把我带走,好自己当王后!我忍你们够久了,成天在我眼皮底下鬼混,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王后放在眼里?!”
“你!”王尔德抬手就要给如意一巴掌,格陵兰忙拉住他,用哀求的目光望着他,暗示他不要对如意动粗。
如意一点也不领qíng,居然一脚踹在她的小腹上,将她踹了个四脚朝天。
“格陵兰!”王尔德放开如意,抱起格陵兰,回头怒视如意。
如意放声大笑,忽然,一双手塔在她的肩上,回头一看,北顾站了起来,伸手将她紧紧搂在怀里,“别再闹了,你若以折磨我为乐,就不要再牵连别人,我不会伤你,可是别人会。”
如意挣开他,咬牙道:“不准碰我!不知廉耻的男人!”说完,她反手推了他一把,甩头离开。
“道歉。”北顾上前察看格陵兰的伤势,如意一脚踢得极重,格陵兰几乎站不起来。王尔德眉头紧锁,问道:“她究竟为什么变成这个样子?”
“无论她变成什么样子,都请你们体谅她。”北顾直起身,双眼写满忧郁,“一切都是我的错,我不该留她在秦丹四年。”
“我没事的……”格陵兰疼地几乎说不出话,但还是紧紧握着王尔德的手,“如意太苦了,你……你实在不该怪她的。”
☆
北顾坐在落地窗边,望着如意在糙坪上与侍卫调笑。他的眼中,有着难以言明的痛楚,如意的病、如意的行为,每时每刻都在撕扭他的心脏,疼痛,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散布在他身体各处。
他欠如意的东西实在太多,就算用一辈子来偿还又如何?可是,如意连机会都不愿给他,她不再是原来那搂着他的脖子叫他“仲父”的如意,也不再是那抱着他的腰深qíng喊着他名字的如意了。然而,他还是一如既往地爱着她,在没有搞清楚事qíng真相的时候,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放弃她的。
郇媚珍在门口观察北顾许久,心里充满幸灾乐祸的感觉,她就是要看到北顾这副表qíng,以报复他这些年来与她名存实亡的婚姻。她才是北顾的妻子,可是却过着连狗都不如的生活,北顾对自己的狗还会露出笑脸,对她却貌似寒冰。活该!她在心里暗骂道,慢慢走近北顾。
北顾抬眼,看见来人是郇媚珍之后,又移开目光。
又是这副冷冰冰表qíng!郇媚珍qiáng忍住想给他一巴掌的冲动,在他对面坐下,故意看向窗外——如意正伸手去抚摸侍卫的下巴,把那可怜的侍卫弄得面红耳赤。“她倒活得自在。”郇媚珍笑道,欣喜地发现北顾表qíng的僵硬。
“别告诉我,你与这事有关。”北顾的声音,一如既往地冷淡。
“呵呵……”郇媚珍捂着嘴笑起来,眼角浮现少许皱纹,“我有多大本事?我叫她这么做,她就肯这么做吗?”
北顾瞟了她一眼,又望向如意。
郇媚珍贪婪地欣赏着北顾如此无可奈何的样子,如同一直被困在荆棘里的豹,只要稍微一动,就会被刺得遍体鳞伤。
如意大胆地靠近侍卫,像是要去吻他。
北顾忽然站起,转开落地窗的把手,直接从里面跳到糙坪上,奔至如意面前,把她从侍卫身上扯下来。侍卫赶紧逃跑,免得惊动王尔德,那可真是完蛋了。
“给我一个解释。”北顾瞪着如意。
如意高傲地仰着脸,“你也看见了,我的丈夫成天和那个贱人鬼混,没人满足我。我也是人,我也有yù望,当然要找个年轻力壮的男人来安慰我受伤的心灵了。”
“如意,好好跟我说话,告诉我为什么。”北顾对她的“解释”置若罔闻。
“你自己的行为,就足以解释为什么。”如意唇角一扬,斜睨着他。
“我的行为?”北顾不解。
如意往落地窗一指,只见郇媚珍坐在窗边,正朝这里张望。“你也是有妻子的人,却还来纠缠我,你可以背叛家庭,为什么我不可以?”
北顾一把扛起如意,向角落走去,如意扭动着,可还是敌不过北顾的qiáng势。到了一个郇媚珍看不见的角落里,北顾把她放下,让她的背靠在墙上,再把她困在自己的双臂之中。如意本想逃脱,可又忽然笑了起来:“原来你想gān这种事……”
北顾一言不发。
如意的手抚上他的脸,慢慢向下摸,最后在他的胸膛上打转,“原来你就是喜欢偷qíng的感觉,另外,还喜欢的快感……也是,你身边的女人哪一个有我漂亮,有我诱人?好吧,亲爱的舅舅,来上我吧!我会不停喊你舅舅,让你有更大的喜悦……”她凑了上去,舔着北顾的喉结,在上面打转着,“你是变态,我跟着你一起变态……”
北顾猛地推开她,双拳紧握。
“少给我来这套……”如意地笑着,一把扯开他的上衣,目光落在他胸口的疤痕时,她好像被针刺了一下似的缩回手,脸色蓦地苍白起来。为什么忽然心痛起来?如意扪着自己的胸口,剧烈地喘着气,这疤痕怎么能引起自己如此qiáng烈的反应?不就是北顾为了阻止女王将自己嫁来秦丹而受的鞭刑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怎么了如意?哪里不舒服?”北顾忙扶住如意的肩膀。
“不要你管!”如意恶狠狠地推开他。
北顾想起女仆的对话:“我听见医生说什么绝症啦,活不久之类的,是不是王后得了什么不治之症?”他的心跳慢了一拍,紧紧将如意拥进怀里,“我爱你,不管你变成什么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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