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初意有点吃惊,推了推那副用来假装好人的眼镜,“弟弟要作诗?”
“你不信我?”我一瞪眼,一叉腰。
“我只听闻弟弟就读文学院,今天倒要见识见识所谓文学院的才华。”谈初意脸上露出一抹玩味的笑,不管什么笑,他总算笑了,那我死也安心了。看看,谈哥哥,我为你如此牺牲,你gān脆把自己许给我算了,今晚验货!
我豪qíng万丈地站起来,环视一周,忽然看见火锅里上下沉浮的牛ròu丸,口水不禁流了一滴出来,我忙用袖子擦去。你别说,这么一流口水,我开口了:“日照香炉生紫烟……”
谈初意白我一眼,好像在嘀咕着“敢叫林浩然,至少也吟首孟浩然的诗”之类的话,便不再认真听我作诗,端起水杯喝茶。
叫你不认真听!看来得上猛戏了!我瞪大眼睛,继续大声朗诵:“日照香炉生紫烟,李白来到瀑布边,想起当年被□,头朝地来脚朝天——”我看见谈初意抬眼看我,那叫一个鄙视又无奈,哥们,别急,还有一句呢。想罢,我一挺胸,激qíng道:“快快乐乐似神仙!”
谈初意手里的茶杯瞬间打翻,洒了他一手一桌的水。这厮颤抖地扶好杯子,意味深长地看了我一眼,一字一顿地说:“弟弟,真是吟得一首好诗啊……”
我还来不及说啥,他看着自己的手,又说:“吟得一首好诗……”
我不解,看看他湿淋淋的手,顿悟,他的意思是“yín得一手好湿”。
各位可别怪我糟蹋了李白同志,这诗可不是我作的,其实我们这代人流传的版本是“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烤鸭挂天边。口水流下三千尺,一摸口袋没有钱。”谁知,我把这诗说给我那上小学三年级的表弟听时,竟然遭到他的嘲笑,然后他告诉我说过他们班流传的版本,就是我刚才yín……吟的那首。时代在进步,现在这些二十世纪九十年代末出生孩子早已把我们远远抛在后面,正可谓是“长江后làng推前làng,前làng死在沙滩上。江山代有qiángyín出,各领风骚数百年”啊!
在这首和谐的诗的带动下,气氛恢复了和谐,我和谈初意和谐地吃着火锅,倒也相安无事,只是……我眼泪鼻涕横流着,辣得吐着舌头,翻着白眼,要不是谈初意出手阻止了我,我早就把衣服全部脱光了。(阻止你脱衣服,比台湾回归还难!谈初意,你太了不起了。)相比之下,谈初意居然镇定自若,打死也不想来吃麻辣火锅的人,现在居然吃得津津有味,除了额头上那微不可见的细汗外,什么反应都没有。我十分怀疑他偷偷给自己的舌头打了麻醉针,不然怎么会如此辣不死?!
辣得泪光闪闪的我,特地装了一碗麻辣汤,喝了一口,呛得又晕倒了一会儿才爬起来,发现自己的鼻涕真的流了三千尺,一厘米都不差的,看来李白同志报复我了……我恭敬地把麻辣汤呈上,谈初意看了一眼,啥都不说,一饮而尽,微笑着说:“谢谢。”
我上下牙不断打抖,这兄弟太可怕了,深不可测,深不可测!我这点水平,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郭晶晶面前玩跳水,帕瓦罗蒂面前唱男高音,大象面前显摆长鼻子……“你不是不会吃辣吗?”我沙哑着嗓子问。
谈初意可恶地眨了眨眼,“我有这么说过?”
我哭着问:“那张VIP卡就是你自己的对不对?!”
“不是。”他很有诚意地回答。
我这回不再相信这混蛋了,大吼:“给我说实话!”
谈初意不以为意地一笑,淡然地说:“那年我得了第四名,得第一的那个人因为胃黏膜受损,以后不能再吃辣椒,所以把卡给了我。”
听了他的话,再看着他那副无所谓的样子,我TMD真想拿块板砖飞他!
后事如何,下回分解!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昨天,桃桃老夫聊发少年狂,跑到机场去接机了,在混乱的人群中,终于亲眼看见SJ成员——东海和圭贤!!!!!!!!!!!!!!!可惜的是韩庚没有来,不然桃桃一定排除万难去看!!!
VIP部分开始
传说中的别来无恙
话说我躺在谈初意的车后座上,被他载回学校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九点了。我这一趟火锅吃下来,肚子胀,舌头肿,终于知道什么叫做自作孽不可活。到达宿舍楼底下时,谈初意转头叫我下车。这个死没良心的东西,辣慡了之后就不管老子了!我哼哼叽叽不愿下车,瘫在后面假装植物人,谈初意径自下车,绕到后面,开了车门,俯身来探我的鼻息,难道以为我死了不成?
“我的小心肝哟~~”我双臂一张,把他抱进怀里,一边小心肝小宝贝地乱叫,一边揉他的脸。我不禁想起我那至今才看了一半的《红楼梦》,所有qíng节几乎忘记了,只有一句话记忆犹新。那就是贾琏和鮑二媳妇私通时的描写:“贾琏一边大动,一边小心肝小宝贝的乱叫。”我当时不禁感叹一代文学巨人的叙事手法,仅仅一句话,就高度概括了一段H。
谈初意悬在我上方,好像也挺喜欢这种qíng景的,我揉捏他的脸,他用手指抚摸我肿成香肠的嘴,热热的气呼在我脸上。我想起我最爱的作者桃桃一轮说,不要轻易在男人面前舔嘴唇,因为男人十有八九会吻你。哈哈,我舔!我舔!眼看谈初意的目光变得迷离,唇也渐渐下压的时候,一道qiáng光she过来,让我睁不开眼睛。
我的第一反应就是楼管阿姨杀来捉jian了,这个中年离婚女人,会不会想抢了我大侄子兼哥哥回去自己享用?!我挣扎着,护着谈初意的脸,不想让楼管看见。
有车门打开又关上的声音,接着是一声冷冰冰的招呼:“林老师……”
“喳!”条件反she,我像个太监一样应了一声,才发现叶地主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翻身一看,他的车就停在我们楼下的糙坪边,我隐约记得我们回来的时候那里似乎好像大约是停了一辆车。完了,叶地主一直都在,他又做出痴痴傻傻等待我的事了!这么说,刚才所有的限制镜头,他都看见了?
我赶紧从车里钻出来,手忙脚乱整理衣服和头发,扭捏地躲在谈初意身后,探头看叶地主。由于光线是从下往上照的,叶地主和谈初意的脸都显得很yīn森,尤其是叶地主,不用化妆就可以直接演鬼片男主角。
“叶祯泽……别来无恙?”谈初意幽幽开口,语气不善。
“谈初意……别来无恙?”叶地主冷冷开口,语气不善。
他们是同时说出这两句话的,把我惊得眉毛不正常地挑了几挑——他们果然有一腿!我自动退后两步,思量着该怎么处理双方的对峙。不如叫几个人下来?这么一想,我偷偷拿出手机,给甄莹慧和杜子腾发个短信:“浩然有难,速来救!”
叶地主缓缓向我走来,我赶紧把手机藏好,就怕他一个shòuxing大发,像言qíng小说里写的那样,把我往肩上一扛,带回去就OOXX了,这样肯定会摔坏我的手机。我背靠沃尔沃车门,冲着谈初意挤眉弄眼,他定定站在那里,就是不来救我。
只听叶地主yīn霾地问:“我批准你请假了吗?”
“清洁工都有年假的……”我蔫里蔫气地说,苦着脸,可怜兮兮地抬眼一看,又可怜兮兮低下头去,“更何况,这一个多月,你连工资都不给我。不带你这样的,人家政府说了,农民工工资不能拖欠……”
“是你自己不要的。”叶地主语速有些快了,我发现他还瞪了我一眼。
我向来吃软不吃硬,听他这么一说,怒了,心想你个地主资本家太jian诈了,一给就给一百万,你少给点我就敢要了。眼看红花花的、印着毛爷爷的钞票就这么离我而去,我真是“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啊!悲愤起来,我大吼:“你又不给,我怎么要!”
叶地主绝非善类,双手往口袋里一cha,瞟了一眼谈初意,故意压低了声音,“你的身子都是我的了,我给你钱,岂不等于在侮rǔ你?”
我扭着身子甩着胳膊大喊:“你侮rǔ我吧!你快点侮rǔ我吧!”
谈初意那边开始有反应了,一把拽我过去,把我压在车门上,眯着双凤眼,危机四伏,“弟弟好豁达,几天不见,竟给我找了个弟媳妇……”我一惊,差点跪地求饶,今天老子被骗去相亲也就罢了,半路杀出个叶地主,两个都是美男,两个都得罪不起……上帝哥哥,你gān吗把我生于21世纪,否则姐姐我左拥右抱,坐享齐人之福,你看好不好?
叶地主也bī近,拽起我另一只手,“看来林老师把当初的承诺都忘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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