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妈的语气舒缓了些,“就知道你姓林,过了个年二十二岁,还是读中文系的。哟,一听咱闺女这条件,人家眉开眼笑欢天喜地的,照片都不看就答应相亲了。”
那一定就是叶地主了,只是那“眉开眼笑欢天喜地”实在不像他的作风,姑且算咱妈的夸张吧。
———————————偶素代表人生总有惊喜和意外的分隔线———————————为了这次相亲,我不知道多费心思,天天都喝巴戟天炖猪脚,猪脚能美容嘛。早在星期六上午我就开始准备,又是买新衣服又是去美容院化妆,再次把自己整成人类眼中的正常人。为了给日理万机的叶地主一个好印象,约好的时间还不到,我就来到老地方川菜馆,以前都是他傻等我,这次姐姐吃点亏,傻等他好了。
话说老地方川菜馆是我们市最好的菜馆之一,布置得跟西餐厅一样幽静,每个桌位之间还有流苏帘子,增添各桌的蒙胧感。
不知道叶地主见到我,会有什么举动,会不会不顾场合,抓起我就一个深吻?想到这里,我jian笑着拿出唇蜜,小心翼翼地抹上一点,又不放心地舔了一口,感觉味道还不赖。这时,一个男声传来:“林小姐?”
“叶总~~”我兴奋地站起来,风qíng万种,却在见到对方的一刹那,生理机能完全停止,也就是传说中的石化。我不敢相信,才一个多月不见,叶地主居然成了这副模样——头发中间秃了一圈,人家都是地中海,他偏偏是海中地,一个大大的酒糟鼻下,肥厚的嘴唇非常像咬了两根香肠,更不用说那比我还小还贼的眼睛里,散发着□的光;原本一八几的身高缩水成了一六几,劲瘦的腰也变成一个大水桶,唯一亮眼的是他脖子上挂着的手指那么粗的金项链,活活的一个土豪形象!
“林小姐好好年轻哦。”叶总猛拉住我的手就不愿意放开了,我的血压急剧升高,不知道叶祯泽是不是为了耍我,故意派了这么个人来。
“你是谁?!”我挣开他,缩回椅子上颤抖不已。
“介系偶的名片。”丫的,连普通话都不标准的!
我抓过他的名片看个清楚,此人确实是房地产老板,叫叶富贵——竟然不是叶祯泽!!导演!你耍我!我罢演!我的心儿在流泪,瘫在椅子上,望着这位据说三十不到,看上去却五十好几的叶总,不禁为自己以前的有眼无珠深深后悔。
叶地主英俊高大又英明神武的形象屹立在我脑海里,我悲鸣道:“为什么不是叶祯泽——为什么——”
叶富贵很惊喜地眨眨眼,说:“林小姐真系见多识广,居然jī道叶祯泽先生,他可系偶们业内的传奇yín物。不过他不像偶这么平易近yín,林小姐,你觉得类?”
我无语地点点头,你跟叶地主比起来还真是个yín物,所以,老子不玩了!正yù站起,就听背后传来熟悉的声音,一个是谈初意,一个是……我偷偷探头看了一下,另一个是毛蓉蓉。在遭受一次打击之后,我脆弱的心灵再一次遭到严重打击,撕心裂肺!
默默坐回椅子上,一边忍受叶富贵口沫横飞的演讲,一边偷听谈初意和毛蓉蓉的谈话。只听毛蓉蓉用不同于平时的娇媚语调说:“初意,你能答应回市立医院真是太好了,你不用担心我父亲会难为你。”
谈初意正好跟我背对背,他说什么,我听得一清二楚。“如果他老人家肯不计前嫌,我自然也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毛蓉蓉居然也风qíng万种,“既然你愿意回去,我也不会再在校医院久留,我跟父亲说了,我们俩到时候一起回内科室。”
MD!死女人,骗我说谈初意不喜欢女人,实际上他喜欢!而且喜欢得要死!只要是女人自己送上门,这只狐狸都不会拒绝!我心头的火一下子窜起来,觉得自己又失恋一次,更加撕心裂肺。老子毕竟还是喜欢死狐狸的……“蓉蓉(敢叫得这么亲热!一定有jianqíng!),你当初没必要跟着我到校医院。”
毛蓉蓉那叫一个腻歪,“是没有必要,早知道人家就留在市立医院等你回来。”
我听不下去了,大庭广众,朗朗乾坤,两个年轻人不为中国先进生产力的发展而努力奋斗,居然坐在这里谈qíng说爱?!于是我踢倒椅子,一掀桌子,桌上的茶泼在叶富贵身上,烫得他惨叫连连。我“呔”了一声,几步走到谈初意面前,把这对jian夫yín妇彻底吓住。
“你竟敢脚踏两只船?!”我浑身燃起熊熊大火,(你自己脚踏三只船)抄起桌上的凉拌huáng瓜,使劲拍到毛蓉蓉脸上,然后瞪向谈初意。他还没有从我忽然窜出的惊讶中回神,目光直直和我对视着。我端起水煮活鱼的时候,他才惊起,看了一眼满脸huáng瓜的毛蓉蓉,再看一眼烫得冒泡的水煮活鱼,眼中闪过绝望。
餐厅老板早就闻声赶来,看见我用凉拌huáng瓜拍毛蓉蓉的一幕,又看见我端起水煮活鱼面朝谈初意,也吓得不轻。
“小姐,这个我要打包带走。”我把水煮活鱼jiāo给吓得发傻的服务员,一抹眼泪,坐在地上哇哇大哭。
暗舒一口气的谈初意本想上来拉我,可不知道为什么忽然停住,看了一眼叶富贵,接着怔怔看着我。见他这样,我哭得更加惨绝人寰。
“小姐,你的水煮活鱼。”效率超快的服务员对我卑躬屈膝,双手将外卖盒呈上,我跳起来接过,嘿嘿一笑,指着五官凌乱的叶富贵说:“都计在他的帐上。”拍拍屁股,我心满意足地朝门口走去,看见傻愣着的老板,我还抛了个媚眼,本以为他会被我电到,谁知这厮竟然拉过刚才为我打包的服务员问:“这个女的是神经病吧?”
走出菜馆,一阵寒风袭来,我打个大喷嚏,骂道:“哪个杀千刀的在骂我!”
猛回头,也没有看见谈初意像言qíng小说里的男猪一样冲出来追我,我的小小心脏又被打击了一下下,这朵桃花是彻底凋谢了呀,妈妈,内衣顶在头上都没有用啦……————————————偶素代表xing感内衣在哭泣的分隔线————————————再次失恋之后,我更加不注意自己的形象,成天穿个睡衣在家里游dàng,一边喝巴戟天炖猪脚汤一边喝冰可乐,上晋江的时候抛弃了写清水文的桃桃一轮,转看各位大神写的女尊或是一女N男的高H文,脑中又充满了萎靡的念头。
chūn节将近的一天晚上,我被一阵剧烈的腹痛惊醒,浑身是汗。爬起来就要往厕所走,却更是疼痛非常,电视上出现这种qíng节的时候,就代表女猪流产了!啊啊,我流产了啊……(你哪来的孩子?!)“咣”一声,我重重倒在厕所门口,头上起了一个大包,跟当年从飞机上掉下来的徐志摩一样。(人家头上是一个大dòng)不行,我要惨叫一声,不然对不起观众。于是,我用尽全力láng嚎一声,只听父母卧室里传来咱妈的骂声:“谁家的狗又在叫chūn!”
我为了证明我不是狗,就又嚎了几句,忽然一阵天旋地转,我好像坐在云霄飞车上一样,眼前尽是烟花一样闪烁的光彩,然后又重重坠入某种不知名的黑暗中。(根本不知道你在写什么)难道,我穿越了?!
嘿嘿,你们是不是第一次看这种过了几十章,女猪才穿越的文章?我真佩服导演,居然还做出这么大胆的设计,让我这个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的喜感林浩然在三十多章时穿越了。
也不知道我是身穿还是魂穿,更不知道我穿到了哪个朝代,只见一群穿着白衣服的人在我身边飘过来又飘过去,我还闻到很浓重的消毒水的气味。我挣扎着要睁开眼睛,只模模糊糊地看见白口罩上方一双清澈的眼睛,一把手术刀在我眼前一晃,让我忽然想起《牵着猫的童话》中的男猪古以笙医生,难道我穿进桃桃一轮的小说里了?
黑暗持续了很久,我口gān舌燥地醒来,发现我悲惨地躺在太平间里,咱妈咱爸俯在我身边好像在哭。我死了?!不带这样的,没有女猪还没穿越之后还死的!啊啊?什么?不是太平间?我看看……哦,只是病房啊,咱爸咱妈也不是在哭,而是在睡觉。丫的,什么都是白色的,害我以为是太平间,差点就要唱我们的舍歌了。
咱妈咱爸发现我醒了,都抬起头来。
“我怎么了?”我哀怨地问,就好像电视里女猪明知道自己流产了,还要问个清楚一般。
“阿宝(我的小名),虽然你现在比正常人少了一个东西,可是你一定要坚qiáng啊!”咱爸目光灼灼地看着我,表qíng尽显伟大的父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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