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好几轮的搏斗,手无寸铁的革命英雄林浩然最终还是牺牲在反革命分子的枪pào下,正义永远战胜不了邪恶。一看,天都要亮了,满满一盒杜蕾斯都用光了。导演,不带你这样的,动不动就让我纠缠好几轮,我qiáng烈建议我最喜欢的桃桃一轮改名“套套几轮”。我的尸体面朝chuáng单背朝天,“大”字型地摆放着,叶地主餍足地靠在一边,一只爪子还意犹未尽地抚摸着我的背。
“叶地主……”我奄奄一息地叫他。
叶地主长臂一捞,把我抱进怀里,拉起被子把我们俩包成一粽子。
“你还去订婚不?”我可怜兮兮地抬头问。
叶地主抱紧我,轻轻摇摇头。
我最担心的事果然发生了,这死反革命不去订婚了!我泪光闪闪,眼看一顿大餐就离我远去,心里那个疼啊,真想立马□了叶地主,让他jīng尽人亡。“那你的订婚宴怎么办?会取消吗?”
叶地主又点点头。
这个打击对我来说是多么巨大!我大哭大喊起来:“不带你这样的!怎么说不订就不订了?!你是不是男人啊!!我不管!你不准撤消订婚宴!你撤了,我去哪里bào饮bào食啊……88块钱一只的鲍鱼啊——888块一两的燕窝啊——555……”
叶地主又面瘫了,挂着一头黑线看着我。
“求你了,你去订婚吧……”我掐着他的脖子,手段凶狠,目光却温柔,这是胡萝卜加大棒的招术,外jiāo手段之一。“订一下又不会死,大不了别跟那没良心的结婚就是了,就是结了,将来再离掉!”
叶地主别过头去,沉默了很久,最终说:“依你。”
这是我们穷苦农奴伟大的胜利!叶地主第一次对我妥协!我兴奋非常,继续勒索着:“那你能不能给我个特殊照顾?就是以十个人的标准布菜,然后就我一个人吃?能不能?能不能?”
也许是被我摇着尾巴的可爱样子萌到了,叶地主用极难看的表qíng答应了我。
我小人得志,开始尖着个嘴高唱《大象歌》,把叶地主陶醉地都快晕死过去了。忽然想起刚才没良心打电话给他的事,我便故意很傻很天真地忽闪着眼睛问:“刚才是谁打电话给你呀?不知道我有没有打扰到你们呢?”
“你最好不要知道。”叶地主看了一眼因为关机而安静得出奇的手机,神色非常之神秘。
丫的,不就是你未婚妻打来的嘛,以为老子不知道!我心里鄙视他,表面上还假装可爱的求知少女,继续桃花小眼的秋波攻势:“是谁呀?你说说嘛,我不会吃醋的。”
“……”
MD,死地主居然敢沉默,要是平时的他都跟chuáng上的他一样热qíng似火就好了。我开始像是huáng鳝一样扭动着,娇嗔道:“你说嘛~你说嘛~谁给你打电话了~~”
叶地主只是淡淡瞥了我一眼,然后冷冷开口道:“谈初意。”
“不就是谈初意嘛,瞧你那个神秘的~~哇哈哈嘎嘎……”我狂放地嘎嘎大笑着,要不是被叶地主抱着,我一定会手舞足蹈地掉下chuáng去。笑了大概有半分钟,我擦着眼泪,捂着肚子,最后垂死笑了两声,然后忽然僵住,慢慢抬起迷乱的双眼,问:“你……你刚才说谁?”
“谈初意。”叶地主善心大发,重复道。
我呱唧一声瘫痪了,用微弱的声音问:“他……找你有什么事?”
“由于你将手机遗忘在宿舍,他给你打了好几个电话,被你舍友接了,得知你在我这里。我知道你不想让他知道,所以替你隐瞒,可惜你自己……”叶地主波澜不惊的,挑衅地忽然盯住我:“我说过,你会为方才的行为后悔。”
是的,我后悔了,我后悔得就想让谈初意扑过来将我先jian后杀了,如果叶地主也想一起上,我也是勉qiáng同意的。
我呆滞地望着前方,忽然发现前方的墙上挂了一副水粉画,画着一支栩栩如生的红杏,探出了围墙……叶地主怡然自得,一直都在以艺术的眼光欣赏着那副画,以及我如同便秘十天的脸。
“你都不吃谈初意的醋吗?”人家谈初意可爱吃醋了呢,而且还很会吃辣,可以考虑改名为酸辣狐狸。
叶地主冷笑着,抚摸着我的背,“我不跟没有竞争力的人吃醋。”
“你怎么知道他没有竞争力?”我尖叫起来,愤愤不平。
“就凭我最先得到了你。”原来叶地主还在为自己的误会沾沾自喜,常言说的好啊,骄傲使人落后。
我讪笑着,抽动着嘴角。我知道凭身份不明的编剧那低劣的人品,一定会在某一天,让酸辣狐狸和反革命分子为谁是我的第一次而产生分歧。
————————————偶素代表林浩然虚弱的分隔线——————————————第二天一大早,做了亏心事的我不敢让叶地主送我,就拖着两条疲惫的腿坐着破烂的公车回了学校,鬼鬼祟祟溜回西施楼,一路上观察着是否有谈初意的身影,还好,一直到宿舍门口,都没看见某人的一根头发。
开了宿舍的门,一股浓烈的香水味就朝我扑了过来,定睛一看,甄莹慧和乐晶面带桃花地坐在书桌前梳妆打扮,苏优格则一如既往躺在chuáng上呼呼大睡着。我莫名其妙,感觉宿舍的气氛不太对,难道这两个人有什么桃花?
我大大咧咧一屁股坐在我自己的椅子上,大吼一声:“姐姐我可累坏了!都怪你们给我出的馊主意,让我去用泪水感动叶地主……乐晶,你冲我眨什么眼睛?我不会喜欢女人的。我昨晚那叫一个惊天地泣鬼神,全身心投入啊,叶地主他……甄莹慧,你又gān吗对我眨眼睛?”
“你一晚上都和姓叶的在一起?”也不知谁问了一句。
“废话,不然你叫我大晚上的去哪里啊。”我揉着肩膀,回想着叶地主挂着水珠的香肩,啊~~太诱人了。
“你们没做什么吧?”苏优格死赖在chuáng上,懒洋洋地问我。
我深沉起来,然后板着脸教育着她:“chūn宵一刻值千金,具体细节我就不说了,免得你们流鼻血啊~~”
甄莹慧和乐晶像得了沙眼一样拼命朝我眨眼,看久了之后我开始不耐烦,摆了摆手,慢悠悠地爬上chuáng,“不跟你们多罗嗦了,我睡一会儿……昨晚可累死我了。”说着,我钻进蚊帐,忽然一个黑影正坐在我面前。
“啊!”我尖叫一声。
谈初意盘腿坐在我的chuáng上,笑笑地看着我。原来刚才那句“你一晚上都和姓叶的在一起?”是他问的——我说怎么声音不太像是女声。
我跟着他一起笑,忽然明白了为什么我刚进来的时候,甄莹慧和乐晶的怪异举动,敢qíng谈初意老早就坐在我chuáng上了。
我好像……死定了。
谈初意弓起一条腿,把手臂移到膝盖上,慵懒地撑着下巴,活脱脱一副“政策你也知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模样。我咽了口口水,脑门上滴下一滴汗。
也许是半天不见我坦白,谈初意不耐烦了,把手伸了过来想抓我过去。我顺势捉住他的手,故伎重演,在自己身上乱摸着,嘴里喊着:“啊~不要碰我~不要!”
在这一顿乱摸中,谈初意忽然从我里边口袋里抽出一张红色的硬纸,打开一看,脸上忽然多了一丝欣喜。“弟弟,这是……”
“叶地主的订婚请柬。”我讨好地迎上去,媚笑着解释:“你看他的未婚妻,叫什么没良心,哇哈哈,哪有我的名字好呢?哥哥你也这么觉得是吧?”
“他要订婚……”谈初意勾着唇角,好像十分高兴的样子,一边若有所思,一边心不在焉地摸着我的头,忽然手一停,又问:“他见弟弟亲自登门询问,没有一丝动摇吗?”
“哥哥不要误会啊,我们只是很纯洁的男女关系。”我用革命者坚定的目光看着他,却不想自己就这么说错了话——都男女关系了,还纯洁?
谈初意也许是因为知道叶地主要订婚,太过高兴的原因,居然没追究什么,于是我松懈下来,一团烂泥似的瘫软在被子上。这时,只听谈初意不动声色地用平淡的口吻问我:“那么,弟弟会唱《三国演义》的主题曲吗?”
“会啊~”一听说让我唱歌,我的舌头就□了,也不管几个舍友哀求我警告我威胁我不要唱,撒开喉咙就唱了起来:“滚滚长江都是水~~làng花头顶英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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