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跟一个讨厌的人成为同行,这比任何事都让人难受。
林砚单腿跪在苏冉的脚边,握住她的手一边把玩,一边开口,嘴边含着一抹玩味的笑容:“你不觉得,与其因为厌恶她而远远避开这一个行业,还不如加入到里面,比她更出色更厉害,会更有意思吗?”
苏冉明白了,这男人的打算。
不是远远避开这个利润高昂的行业,而是用查尔斯母亲最擅长的领域里打败她,挫她的锐气,这才是最高明的报复手段!
这个男人,早就计划多年了吗?
看着满屋子的石头,显然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搜集出来的。
“你对这个,很有自信?”苏冉觉得,对于赌石,除了常识和经验,更多的是靠运气。
运气这种东西,飘忽不定,不是人人都能掌握得住的。
“别小看我,我的手气很好,尤其这两年更好了。”林砚也很奇怪,他似乎天生对赌石qíng有独钟,也十分有天赋。
“当初我刚开始玩赌石的时候,碰到一个老师傅。因为我一口气挑的三个石头里,有两个出了绿,那个老师傅就收我做了关门弟子,把他的经验都教给我。”
这其中的历练和艰辛,林砚一句带过,并没有多谈。
那位老师傅很严格,甚至是苛刻,不容许林砚偷懒,更不喜欢他投机取巧。
没有出师前,根本不再给林砚碰赌石。
林砚也沉得住气,一学就是五年,把老师傅的笔记都吃透了,才开始涉足这一行。
如今,在这行里也小有名气,当然用的是化名,也没有直接出现在人前,而是通过一个代理人处理琐事。
“里面有切割机,偶尔我也会自己试一试。大部分还是会由专门的师傅来开石,你没看过吧,要不要挑一块试试?”
林砚指着满屋的石头,就像看着自己心爱的孩子一样。
苏冉也感兴趣,随手拿起脚边的拳头大小的石头:“就这一块,怎么样?”
“眼光不错,”林砚夸了一句,捡起小石头,起身进了里面的小房间里打开了切割机。
随着一阵声响之后,从苏冉的角度,能够看见切开的一部分,露出了淡淡的浅绿色。
“出绿了?”相信每一个不是赌徒的人,在这个时候都会欣喜若狂。
就是苏冉,也不例外。
“是的,出绿了。”林砚又利落地切了几刀,拿着一个婴儿拳头大小的翠绿色翡翠递了过来,“这是你的了。”
苏冉拿着翡翠,赞叹不已。
她从来看见都是雕刻好的翡翠,没想到还没雕刻的翡翠,依旧美得这样动人。
没有一丝杂质的冰绿色,拿在手心里有种凉凉的感觉。
苏冉忽然想到华鑫最近参加的珠宝展,觉得实在太巧合了。
这边林砚搜集到了不少满意的石头,那边华鑫就开始括展珠宝领域的生意,尤其是翡翠的。
这世上,哪里有这么多的巧合?
苏冉抬头看向林砚,yù言又止。
“怎么,有事想问我?”林砚看着翡翠,琢磨着该雕什么样的小东西才是最适合苏冉的。
“我只是奇怪,难道你是故意的?”苏冉看着他手上的翡翠,轻轻问林砚。
“不愧是我的女人,真聪明。”林砚把玩着手里的翡翠,眼底的冷意明明白白。
“我的父亲哪里是想让华鑫括展珠宝生意,在这上面分一杯羹,根本就是想托起那女人一把,好让她扬名内外。”
这算盘打得够响,要钱要名声,还想把查尔斯推出来。
林砚从头到尾都没有露出任何的不满,暗地里对这次的事非常赞成。
“你看着吧,这次的珠宝展,那个女人必定会出现!”
到时候,jīng彩的好戏就要上演了!
苏冉问他:“你打算怎么做?”
“这是……秘密,”林砚指头点在唇瓣上,笑笑说,“这么扫兴的话题,就此打住怎么样?难得我们独处,不要总说这些令人不高兴的话题,提起那些讨厌的人。”
“这个翡翠,你喜欢什么样的图案?”林砚把翡翠往前一递,问她。
苏冉摇摇头,“我对这个不熟悉,你看着办就好。”
林砚摸着下巴,笑着回答:“那就雕一个凤凰?”
苏冉一愣:“凤凰?”
“不能雕个平安符,一人一个吗?”
林砚听着,唇边的笑意更深了:“就听你的,平安玉牌,我们一人一个。”
他也很久没尝试自己雕刻了,虽然雕工比不上老师傅,但是水平也不散低。
想到当初雕坏了好几百的石头,老师傅才敢让自己在翡翠上下刀,可谓用心良苦。
只可惜,没来得及让林砚孝顺,那位老师傅一天夜里就悄悄去世了。
据说是突发心脏病去世的,没有经历什么痛苦。
但是对林砚来说,不得不说是他一辈子的遗憾。
没有立刻动刀,这是林砚的习惯,他先要构图。
林砚抱着苏冉离开密室,回到了书房,开始在桌上写写画画。
苏冉窝在他的怀里,一动不动,呼吸也放得很轻,就怕惊扰了林砚的灵感,乱了他笔下栩栩如生的图案。
“就算是玉牌,也不能随随便便切割成方形就算了,这背后还是要有吉利的图案。图案的分配布置要合理,才会好看,也要有寓意。”
林砚偶尔说上几句解释着,苏冉用心聆听,两人在书房里磨了好久,林砚才意犹未尽地放下了笔。
他的习惯是,构图之后,放下两三天再重新看,会有不一样的感觉,修改后才会更完善。
没有什么一气可成的大作,只有慢慢修改,一点点改善,才能达到心目中的完美。
吃完晚饭,两人很快就回到了卧室。
卧室在二楼,书房的隔壁,一张三人平躺都没有问题的大chuáng,看得苏冉无语。
林砚一个人睡这么大的chuáng,难道平日睡姿不好?
看出她的想法,林砚好笑:“这是特地为你准备的,听伯母说,你以前的睡姿很不好,经常从chuáng上掉下去?”
苏冉红了脸,是气的。
苏妈妈什么时候跟林砚的关系这样好了,把她小时候的糗事都告诉了这男人。
不过从chuáng上掉下去的事,是苏冉七八岁的时候。
那时候刚搬到一个新地方,没来得及换家具,凑合着睡一张小chuáng。
小chuáng很窄,不到一米宽。
苏冉睡着了,不小心一滚,就会掉到chuáng下。
“那是很久之前的事了,十多年都有了,现在哪里会摔下chuáng!”
“真的?”林砚搂着她躺下,笑了,“不喜欢大chuáng?我们可以在上面做很多喜欢的又舒服的事……”
他的声音就在耳边,呼出的热气喷洒在苏冉的颈侧和耳后敏感的地方,让那里染上了一层绯色。
娇俏可人,让林砚恨不得一口把她吞了下去。
苏冉推了推他,没好气地说:“睡觉!累了一天,还不赶紧休息?”
等华鑫的项目启动,估计有的林砚忙的了。
“不是要办珠宝展,以后应该很忙。”
“没有我什么事,不过是给查尔斯铺路,出面的只会是他,不会是我。”林砚无所谓地耸耸肩,他早就对父亲没什么特别的想法了。
对生父的做法,更加不会有难过的感觉。
只是苏冉,忍不住握紧了他的手,无声地安慰着林砚。
“放心,我很看得开的。只是,亲爱的要来安慰我,是最好不过了……”
只是他的声音刚落,手机就响了起来。
刚接起,一阵咆哮声随之而来:“你怎么办事的,珠宝展准备的翡翠失窃了!”
谁让你忍了?
更新时间:2013-8-25 8:50:12 本章字数:5680
气急败坏的咆哮声,没有让林砚变了脸色。4
他似乎早就预料到这一出,只公事公办地回答说:“父亲,我会立刻处理的。”
“你最好尽快处理,珠宝展关乎华鑫打入珠宝界的敲门砖,要是坏事了,你就准备好承担责任和损失吧!”
对方说完,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
听着那面的忙音,林砚耸耸肩说:“他的脾气还是那么急躁又冲动,让你见笑了。榻”
苏冉听见这对父子的对话,哪里像是父子,简直比上司和下属还要糟糕。
翡翠失窃,林砚的父亲不去追究保安设备,寻找玩忽职守的保全人员,而是立刻打电话来呵斥林砚。
这顺序,总是有点不对劲彪。
“翡翠失窃的话,珠宝展要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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