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哥,我还是走吧!”盈盈仰着泪脸瞅着穆天龙,用颤抖的声音说着。那梨花带雨的模样真是楚楚可怜,装可怜的虚伪模样偏偏男人喜欢得不得了。
穆天龙双手将盈盈护在胸腔,轻声安慰着,一转眼,冷光she向妻子,虽是徐老板娘风韵犹存但远比不上盈盈柔弱无骨惹人疼爱。穆天龙抛弃了发妻,冷笑道:“你生不配做我穆天龙的妻子,死后更不配如我穆家陵墓,今天我就休了你,明天民政局见。”
如此冷酷决绝之人当真是当年她爱慕的男人吗?摆出这样恶心的嘴脸还是当年她心心念念只人吗?不,岁月变迁,人心亦变。
既然他如此无qíng,她还需手下留qíng吗?
穆太太,不,是悠悠,讥笑道:“离婚?还记得结婚前立下的契约吗?你舍得离婚?”
“我……”穆天龙犹豫了,十几年了他早忘记契约之事如今她提起他才想起来,契约的内容对他非常不利,他不能离婚,否则一无所有。
穆天龙微微垂头,思索着。随即说道:“就算不离婚盈盈也住这儿!”
“我们走盈盈!”他扶着一脸平静神色不明的盈盈转身离开,而悠悠苦笑着看他势利的嘴脸。果然啊!人xing自私,一旦触碰到自身利益最真实的一面便显现出来了。
当年两人的爱qíng轰轰烈烈,郎才女貌,煞羡旁人。穆天龙还是毛头小伙子激qíng四she,为表明对悠悠的qíng意和诚意,结婚前立下一纸契约:如果离婚,他名下所有财产归悠悠所有。
奈何人心不古,qíng意难维持,他竟最先背叛主动提出离婚,没想到啊!当年一时冲动立下的契约成了他们婚姻中最重要的砝码。只是无法料想会不会有什么意外发生,使天枰偏向某一方。
从此,穆家别墅,一共三个主人。正牌妻子搬入客房,小三与老公同chuáng共枕,夜夜chūn宵不尽。
最奇妙的是,身份尴尬诡异的三人相处十分融洽,半分矛盾也不曾发生。
中午,穆天龙不在家,盈盈和悠悠两人在家,盈盈亲自下厨煮了一桌好菜,然后走到悠悠房间门口敲敲门,不见动静便径直推门而入,笑脸盈盈的说:“姐姐,吃饭吧!”
悠悠将书放在书桌上,也懒得看盈盈一眼,反而直接去了厨房,盛了饭自顾吃着。盈盈也不生气,自己坐下安静的吃饭。
一顿饭寂静无声,饭饱之后悠悠便将自己关在房间里,盈盈收拾碗筷,捞起袖子,哗啦啦的水声响起,将碗筷洗gān净并擦了桌子才回房间,站在楼梯口盈盈回头望了一楼悠悠房间一眼才上楼。
嘴角轻轻扯动,似笑非笑。
许久,悠悠开车出门,车子绕了城市一整圈最终停在一座破房子前面,她拧着包进入一楼,里面破破烂烂结满蜘蛛网,古老的四角桌上铺着厚厚一层灰。她心里充满疑惑犹豫了许久才鼓起勇气爬上二楼。
果不其然,二楼别有dòng天。屋子虽小却也gān净整洁温馨,一张书桌上摆放着一台电脑和一盆盆景。上面还放在一摞文件。往右边望去是一道木门,门上cha着钥匙。往左边望去,是阳台,阳台上放在一个半新半旧的冰箱外加一张小圆桌,桌上摆放几个洗gān净的苹果。
屋内寂静无声,悠悠试着喊道:“有人吗?”
回应她的只有风声,悠悠遗憾的叹了口气转身下楼,却没想到主人也正上楼梯,主人是个二十多出头的小伙子,黝黑的脸,但眼睛闪闪发亮。五官分明,小平头,一件白色T恤。
小伙子望见悠悠,问:“你是来找我的?”
“是啊,以为无人在家正想离开呢!”悠悠笑着回答。
“请上来坐吧!”小伙子拧着一壶开水径直上了楼,悠悠侧身给他让道跟在他身后上楼。小伙子搬了一张椅子给她,笑呵呵的说:“先坐会儿,我还没吃东西。”
“你请便!”悠悠道。
小伙子提着热水到阳台,从冰箱里拿出一桶方便面泡好并坐下吃gān净,整个过程不到十分钟。
小伙子擦gān净嘴巴,问:“夫人找我什么事?”
“实不相瞒,这次前来是希望你能帮我破译密码。”悠悠起身与他平视,并说道。
听说眼前的小伙子是破译密码的能手,她慕名而来!
小伙子愣了愣,问:“什么类型的保险箱?”
悠悠从包里拿出一张照片,小伙子接过一看,是保险柜的外形,这种保险柜很罕见但也难不倒他。
小伙子憨厚的笑了,露出四颗白牙,道:“这种保险柜实属罕见,但也难不倒我,只是费用相对简单的保险柜而言比较高。”
他是生意人,不是救世主。没钱如何活下去啊?
“当然,大家都是讨口饭吃罢了。”悠悠说着,从包里拿出一个信封,里面装着厚厚的钞票。
小伙子也不扭捏,接去后当面数了数,满意的笑了。拍胸脯保证道:“放心,我定会在最短的时间内给你答复。”
“合作愉快!”悠悠说着,伸出手,握手,生意达成。
悠悠得偿所愿,高高兴兴回家,却料想不到家中有一个巨大的yīn谋等着她,这次她将被折断翅膀从苍穹落入地狱。
别墅被阳光明媚,鸟语花香,清风撩人。盈盈忙里偷闲搬了一张椅子放在院子里小石桌旁,泡了一壶好茶,在旁边放上两个杯子,见悠悠回来,便笑着邀请道:“姐姐,不嫌弃陪我喝杯茶聊聊天吧!”
悠悠阅人无数却看不透盈盈,于是正好利用这个机会多加了解,便没有拒绝。
盈盈亲自倒了一杯茶,悠悠端在鼻尖。清新的茶香扑入鼻中,让人心旷神怡呢!
悠悠小口品尝后,笑着道:“还特意备好两个茶杯,你是算准了我回来的时间?不知有什么yīn谋诡计?”
虽然她讥言讽刺,但盈盈并不生气脸上的笑容一直不曾改变,若不是真的不在意,便是颇有心计善于伪装。
盈盈喝了一口茶,道:“姐姐说笑了,盈盈不过是个孤女,不能与姐姐抗衡,怎么敢算计你呢?”
悠悠勾起嘴角但笑不语,忽然眼睛盯在盈盈茶杯上,道:“怀孕不能喝茶,你不关心肚子里孩子的健康?他可是你登堂入室bī走我砝码啊!有了孩子,穆天龙就像奴才一样任你驱使。”
“确实是最好的砝码!”盈盈冷笑着,猛地站起身抓住悠悠的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盈盈放低身子,使小腹狠狠撞上桌角。鲜血顿时从下面流出,盈盈狠狠抓着悠悠的手,指甲将她划伤。盈盈望了呆愣的悠悠一样,惨白的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得意笑容。
“谢谢姐姐成全我!”这是盈盈昏倒前最后一句话。
悠悠望着满地鲜红,惊恐的捂着嘴后退几步,然后拧着包惊慌失措的跑进屋内锁上门。
这时,院子里响起穆天龙焦急的脚步声和刺破耳膜的哭喊声。
“盈盈……谁gān的?谁要我孩子的命?悠悠……杀千刀的,一定是你!”
悠悠躲在房内捂着耳朵,想她驰骋娱乐圈多年,什么yīn谋诡计没见过。可想不到有一天竟被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陷害,她不甘心。
‘嘭嘭嘭’急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悠悠的沉思,她踱步不前,最终还是犹豫着开了房门,哪只门刚打开,一只脚冲她肚子踢来。
“啊!”她吃痛大叫一声,顿时倒地不起。
穆天龙怒火冲冲,一把蹲下来拧着她衣服,凶道:“臭婆娘给我起来,刚才推倒盈盈不是很qiáng悍吗?这时候装死gān什么?”
“妈的,你害了我穆家骨血,今日我便要有你的血来祭奠我为出世的孩子。为盈盈报仇。”穆天龙在盛怒边缘,无qíng的语言、冷漠的眼神刺在身上竟比用脚踢还要痛。
啪!一个耳光响当当,她的脸顿时红肿了。悠悠如惊弓之鸟,对穆天龙又打又踢,嘴里还念念有词。
“妈的,穆天龙,你何必做出一副深qíng的模样,若真是为盈盈好怎么不先送她去医院反而与我争执不休。我看你只是看重她肚子里那块ròu罢了,如今没了那块ròu,她还不如一滩烂泥呢!”
她声音尖细而高亢,躺在院子里装晕的盈盈如数挺进耳朵里,苦笑了一下,疲倦的合上眼。
原来她只是生孩子的工具罢了!如今孩子没了她便没有价值,曾经对她关怀备至,体贴温柔的男人便对她不理不睬,任她自生自灭。
“滚!”穆天龙怒吼一声,将悠悠赶出去。悠悠不听,他便拖着她扔向门外,并将别墅大门反锁。
穆天龙跑到盈盈身边将她抱起,低声道:“盈盈你还年轻,我们还会有孩子的。”
孩子,又是孩子,他当真无qíng无义,竟吝啬给她一句关怀的话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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