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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6 驱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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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小兔伤心yù绝、可怜兮兮地张嘴大哭,“大姐……”
伊泽梦用力甩开小兔的手,小兔一个趔俎倒回皇甫文濯怀里。
皇甫文濯一拳轰过去,吓得伊泽梦踉跄着摔出了门,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她瞪大眼,难以置信地望着他们,一脸恶毒地吓唬小兔,“你尽管跟别人走好了,到时你流落街头,讨饭记得离我们伊家远点,我倒要睁大眼睛看看清楚,你会是个什么下场!”
“大姐……呜呜呜。”
“哭什么哭,有什么好哭的?”皇甫文濯用力揉揉她的小脑袋,一记白眼飞向伊泽梦,“你尽管看着,到时讨饭记得离我家小兔远点,找上门我也不会可怜你的。”
“哈!”伊泽梦从地上爬了起来,láng狈地拍着沾上的灰尘,“我会来乞求她?”
“那就拭目以待吧!”皇甫文濯眯起眼,意味深长地吐出这句话,随即摆摆手,表示不愿与她多谈。
伊泽梦讨不了便宜,气愤地转身就走,走了几步,蓦地回过头对小兔冷笑道,“我会跟爸爸说,你以后都不打算回来了,相信爸爸他也不会拦着你的财路,你尽管走吧,哼!”
“大姐……”
皇甫文濯低头,用手勾起她的小小嘴角,“笑!”
“你真奇怪,人家心里难受,怎么笑?”
“我一点都不奇怪,奇怪的是你!”皇甫文濯叹了口气,“果然念书念得少,连一点点反抗意识都没有。”
“你说什么?”小兔鼓着腮帮子气愤愤地瞪着他,“都是你,要不是你,大姐怎么会赶我走呢?”
“我是救你出这个火坑。”皇甫文濯端着下巴,在心里添上一句:跳进我的火坑,嘿嘿……
“你笑什么?”
“奇怪我有笑嘛?”
“有!”
“呃。”皇甫文濯拽过她的小手,“别难过了,先去看看你/妈妈,看她愿不愿意跟我们一起走。”
“不用去看了!”伊博阳领着大小老婆气势汹汹的赶来。
身后跟着一脸看好戏的伊泽梦与伊泽星姐妹俩。
“爸爸。”
“别叫我爸爸!我没有你这么个不知廉耻的女儿。”伊博阳用力一甩手,恼恨地瞪着小兔。
“爸爸小濯是弟弟啦,他……”
“解释多了只会越描越黑,小兔子。”皇甫文濯垂下脸来,好心地在她耳边低语一声。
伊博阳气得脸色发黑,“从今天起,我就当没你这么个女儿,你喜欢走,去哪里都行,给我滚得远远的,不许你再回来。”
“爸……”小兔的眼泪哗一下一落千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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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7 预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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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好啊。”皇甫文濯用力点点头,顺便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皱巴巴的纸递到伊博阳面前,“那就麻烦你老把这张老死不相往来协议给签了,以后我们不找你们,你们也不要来找我们。”
“呜呜,小濯,我不要签……”
伊博阳大笔一挥,顺手把那张皱巴巴的协议丢给了皇甫文濯,跟着冷哼一声,“快点滚,我不想再见到你们。”
“爸爸,我想看看妈妈。”
“你/妈迟早会给你气死的,你放心,我会收留她,让她呆在这里,总比跟着你个不孝女qiáng上许多,快点滚!”
“爸爸……”
“好啦,别在这里假惺惺的了,协议都签了,以后就别再踏入我们伊家一步了。将来那份遗产你自然也是指望不上的,快点滚吧,别在这里碍眼。”伊泽星冷笑着挥挥手。
“小兔,走了。”
“我不走啊。”
“走了小兔。”皇甫文濯一把扛起哭闹不休的小兔子,大踏步往外走去,挥挥手,“伊博阳,记得你签的协议!以后,就算出了任何事都不要来找小兔……”
皇甫文濯勾起唇角,露出一丝玩味的笑意。
“哇——”
***
“你已经哭了很久了,可不可以稍微消停消停!”
“都是你都是你!你gān吗一定要我跟家里一刀两断,呜呜呜呜!”
“好了好了好了,我告诉你,我这全都是为你好!”
“啪!”
“你在拍蚊子?”文濯眼睛里冒火。
“我在打你啊!”
“岂有此理!”
“你才岂有此理!哪有人bī着别人跟家里闹翻的!你这个大坏人!”
“哼。以后你会感激我的。”皇甫文濯用力捏着小兔的脸,“不许哭,哭什么哭,我是救你脱离苦海你还打我!我告诉你,我那是教养好,所以才不和你计较,要不然换了N个人,非要bào揍你一顿不可。”
“哇……”
皇甫文濯捂住耳朵。
小兔跪坐在花坛旁边嚎啕大哭。
苏利文出现的时候,恰好看到这幅场景。
他们尊贵无比的陛下正蹲在马路边,笨拙地安抚身边的小女孩。
苏利文揉揉眼睛,与莫斯对视了一眼,两个人的唇边都不约而同划上一丝不深不浅的笑。
呃,皇帝陛下现在这个样子有点搞笑。你说我们要不要照张相留念呢?苏利文用眼神示意莫斯。
咳!莫斯轻咳一声,你小子要是有那个胆子你就拍吧,小心给陛下杀人分尸!
两人很有默契地来到皇甫文濯面前,“陛……”
皇甫文濯抬眼狠狠瞪了他们一下。
“少爷!”他们急忙改口,同时用揶揄的目光瞧着皇甫文濯,憋着笑问道,“要不要帮忙,少爷?”
“让她给我住口!”皇甫文濯指着哭得稀里哗啦,仿佛历经人间无数惨事的小兔子,脸色铁青地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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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8 新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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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第一缕阳光透过重重丝幔照she进来。
徘徊在女孩子chuáng前。
乌丝缱绻如缎,浦泄在温软的大chuáng上。
水蓝色的chuáng单一直拖曳到地毯上,厚厚的红绒足有三寸,踩在上面定然十分舒适吧。
女孩子枕在纯白的枕头上,整个人陷入被褥内,只露出一颗小脸,睡得恬静且安然。
浓密的睫毛覆在微微透着红润的颊上,肤若凝脂白玉,丝毫未受长期劳作辛苦的影响,丽质天生。
只是微微蜷起的一双小手上布满了茧子,暗暗昭示了命运对她的不公。
她在做着美梦,两弯秀眉舒开着,颊上含着丝丝甜美。
靠窗一组转角沙发,铺着手工编织的蕾丝花纹垫子。
茶色小案上,一杯香茗正冒着腾腾雾气。
一抹颀长的秀影,立在落地窗前,凝望窗外景致,默默出神。
微微敞开的玻璃外,柔风阵阵送入。
及足长丝,如墨张扬。
躺在chuáng上的女孩子,小手微微动了一下,轻启的樱唇中溢出一连串破碎的语音。窗边之人转过身来,璀若星辰的眼眸定定地望住女孩子,移步走去。
停驻在chuáng前,微微倾身,目光专注。
女孩子撑开眼皮,浑浑噩噩那一瞬间,望见了他。
这个犹如神子般俊朗的男子。
时间与画面定格在一瞬间。
直至许多年以后,当小兔子再一次回想起这一幕,仍会忍不住微微弯起唇角,从内心里发出一声感慨。
他实在是太完美了。
简直就是天地间jīng心孕育的一块无暇美玉,气质高华而脱俗,实在找不出一丝一毫的瑕疵。
“我叫皇甫文濯。”他的唇边漾起一丝浅笑。
他的手指点上她的额头,用力戳了两戳,郑重地宣布,“不是你弟弟!”
可想而知。
小兔的小嘴当时张得有多大。
昨天,一直以为自己在做梦呢。有生以来第一次吃到这么丰盛的晚餐,撑到肚子几乎爆炸。入住大宅子,睡上梦寐以求的柔软大chuáng。
竟然不用刷锅洗碗搓衣服,可以一觉睡到天亮。
多奢侈的一件事呀。
这在平时小兔子是想都不敢想的。
原来自己不是做梦?可为何小濯弟弟一夕之间又长大这么多?
如果不是梦……
小兔子兴匆匆地掀开丝被,蹬蹬冲下chuáng,随手拿起一件屋内的水晶摆设,皱着小眉心。
这大宅子里,随便一样物什都足以抵她一年工资,这是怎么回事,难道真的不是自己在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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