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小兔先给小弟弟擦gān净手脚,再给自己擦了擦,这才抱着小弟弟轻手轻脚地跨进门,怯生生地立在门口。
房间里开着暖气,很舒适。
弟弟根宝正盘腿坐在一张大chuáng上使xing子,拒绝吃药。
爸爸正坐在他身边,慈祥地喂他。
大妈正坐在沙发里看电视,大姐坐在大妈身边,挽着她的胳膊,指着电视画面咯咯笑个不停。
见小兔进来,大姐斜眼睨了一下,顿时站起身走到她身边,眯着眼睛打量她怀里的小男孩,“他是谁?”
“大姐。小弟弟和我一样是掉在海里被救上来的。”
“哦,所以你就捡回来了?”伊泽梦捏着鼻子装腔作势地挥了挥玉手,“伊家可没闲钱多添一双筷子多养一个闲人,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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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4 薄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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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非你自己不吃不喝,省口饭下来养活他。”伊泽梦冷笑道。
小兔愣愣地望着他们,紧了紧怀里奇怪的小弟弟。
爸爸看都没有看小兔一眼,倒是用眼角余光瞄了一下小兔怀里的男孩。
小兔有些怯怯地对爸爸说,“爸爸,我们先留下他,等找到他的父母再把他还给人家好吗?”
爸爸什么话也没说,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秀丽,你看着办吧。”
大妈马秀丽踩着尖高跟,趾高气昂地来到她面前,数落着小兔,“本以为带着你一起来M国度假能有舒坦日子过,哪晓得你又闯祸,还差点弄死弟弟,现在还想带个来历不明的人回家来,越大越不懂事,真不知道你妈是怎么教你的。”
马秀丽说的是实qíng,他们这些自私自利的人哪有可能那么好心带着小兔一起来维尔莫度假呢,还不是要她过来洗衣服煮饭当他们这群大大小小老爷夫人少爷小姐的佣人吗?
“我妈妈教我待人要诚实,善良,是非黑白要分明,对就是对错就是错,错了要认错。”小兔仰起头,挺起匈部很骄傲地说道。
“还敢顶嘴。”马秀丽劈头盖脸一记耳光摔过来。
眼看这一巴掌就这么狠狠落在小兔子的脸蛋上,怀里的男孩突然睁开了眼睛,清俊的眸中狠狠she出一束光芒。
马秀丽怔了一下,随即尖叫一声,彷如一只充气式气球一般飞上了天花板,贴在了那儿挣扎大喊。
“啊,啊……”
伊泽梦捂住嘴仰起头望着天花板上的母亲,惊恐变色,抓着沙发扶手尖声鬼叫。
“怎,怎么会这样?秀丽?”伊博阳大吃一惊,拉着十四岁的伊根宝从chuáng那头绕过来,惊惧地仰望着天花板,简直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小兔子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下意识地绞紧怀里小弟弟的身子,双臂狠狠箍住他,弄得他肺里的气都快给她挤破了,忍不住皱皱俊秀的小眉头,不悦地开口骂道,“笨女人,松手,你想勒死我吗?”
“啊?”小兔立刻回过神来,下意识地松开小手,结结巴巴道,“对,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愣头愣脑的丫头,看着就一肚子火。小男孩璀璨的星眸内腾起一丝莫名怒意,怪不得给人欺成这样都不敢做声,傻里傻气的,不给人欺负才怪。
莫名其妙。
他gān吗无端端生起气来。
俊美的小男孩自个扭动身躯从小兔子身上爬下来,站到一边,仰头望了望天花板。
刻薄的女人,就让你在天花板上多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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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5 戏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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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吊在天花板上的马秀丽。
伊博阳、伊根宝、伊泽梦、夏青四人围着她在底头团团打转,有些莫名其妙。恐慌过后,伊博阳率先冷静下来,马上打电话给旅馆服务生,要求派人过来解救马秀丽的窘境。
只不过由于语言不通,伊博阳花了好久才让旅馆服务生大致搞明白伊太太是给莫名其妙的吸力吸上了天花板。
这期间,伊太太马秀丽叫得那个凄惨让隔壁房间的人纷纷涌出来查问发生什么事qíng。
这显然不是个很搞笑的笑话。
所以当两个服务生敲**门的时候,脸上挂着的是薄薄的怒意。
一名蓝眼睛、络腮胡,块头挺大的高个子率先走了进来,“先生、太太什么事。”
当伊家那伙人的注意力都放到走入门的两个服务生身上时,俊秀的小男孩唇边掠起一个诡异的弧度,随着墨玉般的眸子淡淡释放出的薄薄金色光芒。
吸附在天花板上,脸蛋几乎给天花板挤压到严重变形的马秀丽太太陡然失重,发出一声垂死挣扎前乌鸦惨淡怪异的叫声,急遽自由落体,“碰咚”摔倒在厚厚的沙发上,脸无人色,呼吸急促,两眼呆滞地望着前方,双腿不由自主地打颤,险险昏厥过去。
“什么事?”
显然,被伊家四人遮挡住视线的两名服务生错过最jīng彩的一幕,而伊家四人因为背对着马秀丽,当然也没瞧见这一幕重力加速运动。
服务生望过去的时候,只瞧见好端端坐在沙发上牛喘的马秀丽,心里更加不耻这帮Z国来的瘪三编造的下三滥谎言,打定主意以为对方只是来找碴刮钱的。
而唯一的目击者伊小兔同志。
她是从头到尾亲眼目睹自己的大妈飞上窜下的人。
但她已经石化了。
没过多久,旅馆负责人也来了,听了服务生的表述后,更加不相信伊家人所说的马秀丽太太给莫名其妙的怪力量吸到了天花板。伊家人要求旅馆赔偿马秀丽的jīng神损失,狮子大开口,扬言一笔数目可观的收惊费。
双方jiāo涉一点儿都不愉快,旅馆负责人当这一家子Z国的泼皮远渡重洋来这儿骗钱,没给一点好脸色看。甚至提出让他们付了今天的租金立即滚,说什么很多客人都来投诉伊太太的尖叫过于恐怖,吓坏了自家的孩子。
尽管伊博阳很愤怒,但到底qiáng龙斗不过地头蛇,对方出来三个圆膀熊腰的男人,他们立刻收了声,乖乖收拾包袱走人。
这么一番闹腾下来,伊家自顾不暇,自然而然将陌生小男孩的事儿抛诸脑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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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6 我不是你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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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一阵近似发霉的味道呛醒,他不停地咳嗽,伸手轻轻一挥,眼前灰尘四起。
他暗咒一声,抬眼看看黑咕隆咚的空间。
什么地方?
老鼠dòng?
身旁酣睡的气息传来。
他低下头,贴近那张玫瑰似的小脸,伸指挑起她的小下巴,严肃地皱着眉头。
如果他没看走眼的话,这里应该是个类似地下储藏室的地方。
难为她缩在这么个垃圾堆里居然还能睡成个死猪样儿。
看看又来气了。
这丫头怎么一点儿脾气、一点儿要求都没有?
重重地将她摇醒,带着一丝丝火爆味儿,他按捺着xing子盯住她。
小兔揉着睡眼坐起身,懵懵懂懂也不知什么时候了,瞧着面前的小黑影,呐呐道,“弟弟,你是不是要上厕所啊?出门右转,数过去第三格哦。”
“我不是你弟弟。”他哼了一声。
小兔爬过去,揉着眼睛看他藏在黑暗里的小脸,一时没适应黑暗,瞧过去依然只见一个影子。
“别用手揉。”他没好气地抓住她的胳膊,“这么脏兮兮的地方,你也不怕细菌感染。”
“不会不会的。”小兔可爱地弯弯小嘴儿,“我从小到大,没生过什么病哦。我是打不死的小兔子!弟弟你不要担心。”
男孩哼了一声,“皇甫文濯。”
“啊?”小兔有点跟不上他跳跃xing的思路。
“我说我叫皇甫文濯。”他不耐烦地翻翻眼皮,“不是你弟弟。”
“哦。”小兔点点头。
这下轮到皇甫文濯奇怪了,他凑过头,仔仔细细端倪着她的表qíng,看着也不像作假,他狐疑地瞄着她,“喂,你一点都不奇怪?”
听到他的大名,这小丫头竟然一点点反应都没有?
虽说现在这个身体与他实际真人有点区别,可平常人光是一听这名字就会露出万分敬仰的目光了,怎么她?完全像个木头似的毫无反应。
不对劲啊?是她藏得深,故意诱起他的好奇心,还是她彻头彻尾从没听说过他的大名?
这不合逻辑,她又不是住在山沟沟里的野人,消息没那么闭塞吧。依照他一天上七、八回电视、报刊的知名度来算,天下间不熟识皇甫文濯四个字的还真是不多,难道她就是这不多范畴内的一个?
“丫头,过来过来。”
小兔爬过去一点点,这回自己的眼睛适应了黑暗,瞧清了皇甫文濯那双灿若星辰的凤眸,亮晶晶的很闪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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