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近千人渐渐安静了下来,一双双目光各异的眼睛齐聚在她的身上,见她娇小的身子微微颤抖了下不少人蹙了眉头。
人群中有人说道:“这么瘦小单薄的身子怎么生娃娃啊?”
又有一妇人嚼舌:“先不论她美丽与否,但她一副弱不禁风的模样就担心会不会被一阵大风给刮跑了”话语里满是嫌弃与藐视。
不少人也同时怀疑一向做事严谨周密的展庄主为何这次看走了眼。
展累皱着两道俊眉。看她那没出息的样,居然被这些人看了看就浑身哆嗦,以后这庄主夫人她能当好??????鬼才相信。
白君凡很郁闷,不明白那些人都在看什么,她和他们一样是一个鼻子两只眼,头没多出一个,身子???好吧,她承认,跟他们相比她的身子是短了一截,但这与旁人何gān?
一双红色的绣花鞋就在地上蹭啊蹭,她真是哭的心都有了,大老远的跑来嫁人,没想到还有一大群闲闲没事的人来看她的热闹,等下还要闹dòng房是怎么着?
约莫过了半柱香,在白君凡没有抓狂之前新郎总算走了出来并牵起她手中另一端的红绸,白君凡好奇的抬头看看他此时是什么表qíng,会不会有人在成亲的时候也是一脸冰霜跟别人欠他几千两没还的似的?
偷笑了下,抬头想看视线却被盖头给挡住了,只能看到一双白皙纤细的手,也许这两个词儿用在男人身上并不妥当,但是她除了这两个词外却怎么也找不到更能恰当形容的词语了。
白君凡打了个哆嗦,她无法想象那么一脸刚毅冷酷的男人会有这么一双女人的手,觉得怪异极了。
她想事想的出神,完全没注意到天地已拜完?????礼成了。
糊里糊涂又被女仆们众星捧月的送进了新房,她们说了什么她也没听清,出去之前倒是很好心的将她扶到chuáng边坐下。按照惯例新婚盖头是由新郎来掀的,所以这次白君凡只能顶着那碍事的东西傻傻的坐着,一会觉得坐着不舒服就挨着chuáng栏靠着,又觉得不舒服便gān脆躺着,总之没有消停就是了。
正当她烦躁的想昂天长啸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人打开了,白君凡以为进来的是她的某人,心里紧张的要命,手边的chuáng单被她好好的蹂躏了一番。
“小姐”柳儿小声喊道,脸上满是兴奋。
“你去哪了?没见到你你知不知道我多担心?咱么现在是身在异乡,你不要贪玩乱跑,万一遇到危险那可怎么办?”这丫头,在陌生的地方居然也敢四处乱跑,看来树林里的事qíng已经不害怕了。
醒来时没看到她人心里就有些心惶惶的,她去哪里了?现在才跑来,害的她一个人在众人面前胆战心惊。
柳儿一听小姐担心她,上前钻进她的怀里热泪盈眶的呜呜哭了起来,白君凡以为有人欺负她了于是便急急的问发生了什么事儿,可柳儿却死活不开口,末了只说被一个人气的。
白君凡想,她们毕竟是外来的,跟这里的一切都不熟悉,被人小小欺负一下也是正常事儿就没放在心上,只是柔声的安慰了几句。
见她不再哭了白君凡这才让她抬起头看着自己,柳儿疑惑的盯着小姐,不明白她想跟自己说什么,而她的表qíng也少见的严肃。
“柳儿,你听清楚我说的每一句话,答应我不要泄露出去半个字,不然我就让人送你回洛阳。”白君凡义正词严的说道,脸上没有往日温和的笑意。
柳儿一听要被送回洛阳急忙点头,答应一个字也不会泄露出去,白君凡这才接着说下去。
“你去找辆马车,不管用什么方法一定要做到,然后将马车赶到一处隐蔽的地方,三更时分你学猫叫两声,我就出来找你,记住,千万别告诉任何人,知道吗?”一切就看今晚了,容不得出一点点错,虽然平时柳儿像孩子一般,迷迷糊糊贪玩好吃,但她相信她能够办得到,非办到不可。
柳儿虽不明白小姐这么嘱咐到底为什么,但是小姐说的都是对的,照着做就是了。
“好,我知道了,这一天我都在庄子里转悠,西面有个小门,是通往外面的,庄子里的人说那都是给仆人们出庄用的,平时也少有人走,晚上我在那等着。哦,那门口是一棵很大的白杨树,找起来应该不困难。”是的,正事她可以办的来,因为小姐那么相信她,她不能辜负小姐的重托。
“那好,这是五百两银子,你用着会方便一些,那晚上西面见”白君凡慌慌张张的从怀里掏出几张银票,匆匆塞进柳儿的袖子里,动作刚完门就被打开了,柳儿惊慌站了起来,立在chuáng边,白君凡也一副乖巧的模样正襟危坐。
“这里不需要人侍候了,你出去吧!”一声朦胧惑人的男音说道。白君凡不禁皱眉,那个冷酷的人有这么好听的声音?
是不是她听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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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出逃 …
柳儿本就慌张,一听要她出去急忙看了眼小姐,见她轻轻点头后忙低着头奔出了房间。
房间里变得异常安静,新郎不急着掀盖头反而细细打量着坐在chuáng上一动不动的小女人,因为她在发抖,他瞧着有趣。
白君凡吸气,不敢发出一丝声响,他就站在她跟前,目光灼灼中带着气愤,可是,他????气什么?
两个人就这样僵持着,约莫一炷香,对面的那人先不耐烦了起来,在没有任何前言暗示下就上前掀开了她的盖头。
四目相对,谁也没有言语。
白君凡傻眼了,眼前的男人不是那个冷酷冰脸的家伙,但不得不承认他要比那个家伙美艳很多,是刚毅俊挺与yīn柔妖媚两种不同的美感。
“你走错房门了吗?”白君凡咽咽口水好奇的问他。心想又是一个不能招惹的家伙,尤其那张脸简直堪称举世无双,倾城绝貌。一双好看的眉下那狭长的双眼she出或温和或锐利的光,高挺的鼻梁显示着他傲气,薄薄的唇看上去似笑非笑,jīng致脸庞及那一头黑亮柔顺的青丝衬得他像仙人一般飘逸优美。
天,他长成这样还要不要女人活了?他身上亦正亦邪的气质是那么神秘让人痴迷想走近一探究竟,他是她见过最俊美致命的男子,也许也是唯一一个。
“我没走错”他说,语气里有些玩味。
“不对,我没见过你,虽然我也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嫁谁,但我想那人绝对不是你!”她坚持,语气中满是笃定。
他笑,有点邪邪的,却该死的迷人极了。
“那么你以为是谁?”他欺身压向她,一双惑人的双眼直直盯着她。
白君凡惊慌起身避开他的欺近,躲到一边的桌子旁,一双美目警惕的看着他,深怕他又过来。
刚才的距离对于她来说是陌生的,那样的心慌意乱对于她更是从未有过,俊美的男子果然都是毒药,会让人晕头转向。
“那个???那个冰块呢?”她一直以为跟她拜堂的是他。
他眼睛眯起,像豹子盯住了猎物 “你最好搞清楚一件事,我,展天歌才是你的相公,而你口中的冰块只是你的小叔。”他又欺向她,看着她眼里的恐慌他忽然觉得很开心。
白君凡看着那张离自己不到两指的妖媚脸庞,硬生生的咽了口口水,扶着心口愣愣的点了点头。
咚咚咚,有人敲门,白君凡感动的眼泪差点盈眶而出,究竟是谁在着千钧一发之际解救了她?不管是谁她都会祝愿他长命百岁,真是太善良了。
“谁?”气愤。
门外一时没了声响,好像那人在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片刻后才说“庄主,属下有要事禀报”声音有些颤抖,他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去碰刀口啊!任谁娇妻在抱却被打搅,那心qíng能好到那里去。
展天歌皱眉,但还是走向房门打开出去了 。
白君凡扶着胸口吐了好大一口气,刚才如果没人将他喊走那么结果会是??????亲吻?她是第一次见他,这种qíng况让她不知所措,那样妖媚惑人的男人???太危险了。
展天歌?相公?究竟要怎么办才好呢?
看着身后桌上的两杯合欢酒白君凡唇角上扬,勾勒出一个好看的弧度。
片刻后展天歌从门外进来,见白君凡安静的坐在chuáng上也不多说什么,他是喜欢调qíng没错,但今晚他不准备碰她,不是因为她不够美丽,而是,他不爱她。刚才的宣示只是出于男人的占有yù,有谁能忍受自己的妻子居然不正视自己的存在?所以,刚才的话没有任何意义,纯属占有的宣示,不代表他就会真的与她当一对恩爱夫妻。
端起酒杯他走到她身边,自己那杯一仰头便喝了个gān净,他不喜欢拖拉。见她接过酒杯却迟迟不喝以为她不会喝酒,于是便不勉qiáng一个人躺进chuáng的里面。
他???睡到chuáng上去了,那她要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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