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她林珈珈是个狠角色,根本不是大家看的那么单纯无害,而程予真才是软柿子。
他是软柿子?
她呸!
他明明就是坚无可摧的城墙,而且墙上还安装了杀伤力极大的大pào,谁敢攻击他,便要受到他pào火全开的反击。
就像她,如同白目的起义者,以为可以扳倒找个恶劣的大魔王,没想到反而被他吃的一gān二净,连后续动作都不必做了,控制权落入他的手中。
所有人都乐观不已,想看她与程予真订婚,尤其她母亲更是欢欢喜喜的准备订婚事宜,恨不得尽快将她这个滞销品推销出去。
所以到底是谁出卖她?
这个问题搁在他的心上好几天,最后终于被她问出了答案,始作俑者是冉幼岚。
冉家红娘馆是由馆长冉幼岚的母亲创立,一接到她要相亲的消息,冉妈征询了女儿的意见,镇上是否有林珈珈开出的这种优质条件的好男人?
有,当然有。
冉幼凤立刻将这消息传至程予真的耳里,要他答应她开出的几个条件,就毫无条件的安排他与林珈珈相亲。
程予真当然不可能把这样的机会往外推,一口便答允。
所以背叛她的人不是常小乐,也不是冉幼凤,而是她自己的命运。
命运与她背道而驰,像是犯了小人,诸事不顺。
明知道愈是不顺,她愈要去面对,但是……
“常小乐,你真是够了喔!”她没好脸色的怒斥。
常小乐捧腹大笑,眼泪都飘出来了,甚至还笑到岔气,涨红了一张苹果脸。
厚,不笑实在是太对不起自己了。
“你平凡的活了二十四年的岁月,就属今年最戏剧化。”呵呵,她一定要将珈珈的遭遇写在稿子里,实在是太洒狗血了。
“这不是戏剧化,而是走衰运!”林珈珈垮着脸,撇了撇嘴,瞪着好友,“都是你的错,想出这种烂方法,现在可好,根本就是挖坑给自己跳。”
“喂……”常小乐止住笑声,却在见到好友的表qíng时,忍不住又噗哧一笑,“这不能怪我啊!应该要怪馆长,她才是这件事的程咬金。”
拜托!谁会想到馆长这么劲爆,安排程予真当她的相亲对象啊?
肯定是故意的!不过……gān得好!这样戏码才会连接下去,高cháo迭起。
“常小乐,我来找你,并不是要你取笑我,好吗?”林珈珈双眼圆膛,“现在要怎么办?”
常小乐深吸一口气,止住笑声,“你可以拒绝呀!”
“如果我妈有那么好说话就好了。”说到底,她还是一个孬种。
当她说这是一场意外时,随即收到了林江美丽女士肃杀的眼神,只好赶紧补充是开玩笑的,然后红着眼眶奔回房间,再也不敢提只字片语。
“这种事不是应该直接找当事吗?”拜托!东方镇上,谁不知道林妈妈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有个好男人将林珈珈娶回家。
“啊?”她一愣,脸色刷白,“你的意思是要我去找……程予真?”
“不然咧?”常小乐终于恢复平常的样子,“难不成你要等他找上你?到时候应该就是直接上你家提亲下聘了。”以那男人的行动力,有八成的可能会这样做。
“可是我不觉得和他有什么好谈的……”林珈珈低下头,烦躁的玩弄着十根手指。
“林珈珈小姐,这是你自己的人生分歧点,选择权在你的手中。不过我倒是觉得他也没有什么不好,你为什么不给他一个机会?”
林珈珈yù言又止,脸颊莫名的又烫又红。
看见好友这副娇羞的模样,常小乐心知肚明,她现在根本是“爱呷装客气”的典型表现。
“我觉得过去牵绊了你的思维,珈珈,我可以给你一个忠告吗?”
林珈珈点点头。
“过去发生的事,真的有那么重要吗?你应该要抛弃成见,好好的看一看眼前的男人究竟改变了多少。”
抛弃成见?
林珈珈皱起眉头,反复思索着这四个字的意思,最后讷讷的开口,“这不是成见,而是当成他对我造成的yīn霾。”
“既然你放不下,也忘不了过去的yīn霾,不如与他面对面说清楚,而不是玩着你追我跑的游戏,这样有比较快乐吗?”常小乐翻了个白眼。
林珈珈嘟喽几句,然后沉默。
“给他一个机会,让他对你解释。”这是唯一可以解开好友的心结的方法。
“是……是这样吗?”她真的应该听听他的解释吗?
“是这样没错。”常小乐点头,双手搭在她的肩上,“把淤积好几年的过去清出你的脑袋,对脑容量原本就小的你而言,是一件好事。”喔,她真是佛心来着,làng费补眠的时间开导好友。
林珈珈猛地抬起眼眸,不满的瞪着她,“我听得出来你在挖苦我。”
常小乐耸耸肩,“本人的优点就是说话很直。”
好吧!林珈珈偷偷承认自己的脑容量小,所以遇上程予真这么复杂的男人,确实让她的人生遭遇到极大的苦恼,并结下心结。
林珈珈很没志气的出现在东方高中的校园内,双脚像是绑上了铅块,沉重无比,却还是很认命的走向保健室。
摆烂吗?
她是可以摆着烂,然后这辈子就得当程予真的玩物……太恐怖了!
当她意会到这一点时,随即鼓起勇气,决定当面跟他把话说清楚。
就算前方有刀山油锅,她也已经没有退路了。
好不容易来到保健室门口,她再次犹豫不决,最后还是硬着头皮推开门,露出慷慨就义的表qíng,踏了进去。
“怎么会是你?”一道有些陌生的娇滴滴女声响起。
林珈珈挑起眼眸,寻找声音的来源。
很快的,她看见一名长相艳丽、打扮火辣的女子坐在chuáng上,双眉倏地紧蹙。
这句话才是他想问的吧?
何芯静怎么会在这里?
“那你又怎么会在这里?”
她和何芯静有过几面之缘,称不上是旧识,更别说有什么jiāoqíng,过去却有一个jiāo集……没错!旧识程予真那个祸根。
何芯静是他的研究所同学,入学当天,她便相准了他,发誓要将这条件优质的男人网络到手。
在她布下天罗地网之后,却冒出林珈珈这个学妹,让她与程予真错失了缘分,这个仇一直放在她的心里,所以在林珈珈与程予真jiāo往期间,总是无所不用其极的想要让他们分手。
后来她真的成功了,不过结局不如想象,程予真并没有接受她,她依然没有机会成为他的女人。
“都过了五年,你还不明白我对予真的感qíng吗?”何芯静拨了拨直发,举手投足间充满女人味。
“如果你是想要炫耀你的花痴功力,我确实是望尘莫及。”林珈珈只差没有拱手跟她说声佩服。
就算她的脑容量很小,并不代表这几年没有长进,尤其每天浸yín在图书馆那群女同事的毒舌之中,还是会为她的脑袋补充最新资料。
“你……”这死丫头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何芯静瞪了她一眼,跳下chuáng,踩着高跟鞋来到她的面前,大胸脯往前一挺,当下分出一个高下。
林珈珈心知肚明,她这么做的目的就是要让她自卑,然后落荒而逃。
不过,她有什么好自卑的?于是下意识的挺起胸部,好歹她也是魔术胸罩的爱用者,谁说数大便是美?小而坚挺才是最美的,好吗?
“都过了五年,怎么你的外表一点长进都没有?”何芯静低笑出声,“这乡下地方还真是适合你,村姑就是应该住在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
“同理可证,狐狸jīng爱往大城市跑,就是喜欢花枝招展的乱勾引有家室或是有女友的男人吗?”村姑有什么不好?至少很认分,不会抢夺别人的男人。
两个女人像是扞卫地盘的野猫,相互对峙、呛声,谁也不肯退让一步。
这是当然的,五年前的林珈珈因为年少不懂事,所以选择了退让,谁知道造成了日后心里的芥蒂……如今心里依然纠结,白目的狐狸jīng依然存在,当成的退让果然是太单纯的做法。
“哈!”何芯静冷笑一声,“你这个丑丫头怎么老爱往自己的脸上贴金?都已经和前男友分手了,还想霸占过去的虚名呀!”
人是不能被激怒的,就算是林珈珈这种单纯的生物,一旦被激怒,也会忘了原来的坚持。
“谁规定分手不能合好?”她双手擦腰,与何芯静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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