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燎的脸更黑了,jī蛋经过他的手,都变成黑抹抹一片,一时之间充斥着jī蛋的腥味。
“殿下,不是jī蛋臭掉,而是你真的卡yīn卡得很严重。”她不慌不忙,又拿出一旁已写好的符咒,当着他的面,把符咒烧成灰,丢进金杯后,她又加入艾糙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糙药,再命侍奴加入热水泡开。
搅拌几下之后,她双手奉上,“殿下,你体内有很多脏东西,喝下这杯我为你准备的圣水,先把你体内的瘀伤、不gān净的东西净化掉,我再想办法如何帮你祭改化解。”
她说得真诚,将“圣水”移到他的面前。
他看了她一眼,沉默了许久,久到她以为他又要起疑拆她台时,他磨了磨牙,接过她手中的杯子。
在喂进口中之前,他声音压低又微闷问道:“我……真的卡到yīn?”
若不是她训练有素,这一刻也许她早就喷笑出声。
职业训练足够的她,煞有其事的点头,“而且皇子你还yīn阳失调、上下不通、气瘀血伤、力不从心、父母遭劫,因此此刻不得躁进,且听我言,把圣水给喝上一口,就算要我费尽一生功力,我也会帮你化解这一场灾难。”
他愈听愈觉得迷惘,尤其听见“父母遭劫”这四个字,让他的心头又是一dàng,下一刻随即仰头,把杯中的液体一口喝下肚。
夭寿,她只要他喝一口,但他却全部喝下去了。她偷偷的吐了吐舌尖,心底升起了一些罪恶感。
那是她前几天参观丹药房时,趁里头人不注意之际,偷抓的几把晒gān的不知名药材。
他面有难色,想必这杯中的液体十分的恶心。
液体滑过他喉中之后,喉头还有一种刺痛感。
他放下杯子,正想开口说话时,突然感到肚子一阵绞痛,刚毅的脸颊瞬间冷汗直流。
“殿下,你怎么了?”她脸色一变,药效怎那么快就发作了?
“我……”他捧肚弯腰,感觉自己的下腹一阵滚动,还能听到肠子纠结在一块的声音,“让开!”
他一手挥开上前关心的侍奴,双手捂着肚子,便直往凤雏宫外奔去。
“殿下,你是不是肚子疼?哎哟!我才刚说完你卡yīn卡到会有腹泻的问题……别怕,拉一拉对你是好的,至少清一清腹内的秽物……”
背后那道甜嫩的声音离他愈来愈远,直到消失无踪,他才大吼一句该死,便像只无头苍蝇的直闯茅厕。
而他,始终没有听见凤雏宫那阵捧腹的坏心大笑。
从那天之后,花露又发现自己的一项才能——
她的嘴说富贵会大发,说衰事就会变成乌鸦嘴。
他被她一整,整整上吐下泻三天,原本她坏心盘算,要不要就让他一辈子都躺在chuáng杨,别再下chuáng惹是生非,也可以让他别老是指着她鼻子要砍她脑袋。
但是侍奴天天都向她报告,凤皇子病得脸色苍白,虚弱得连米粥都咽不下,她才惊觉事qíng严重,急忙从凤雏宫移驾至他的凤栖宫去一探究竟。
她进去时,太医正好从里头出来,她大致问了太医qíng况如何,得知凤燎的胃肠本就不好,又因上吐下泻,只能多休息再做观察。
这时,她的罪恶感又忍不住加深。
难道……是那杯“圣水”的关系,引起他食物中毒吗?
花露胸口一抽,罪恶感以及心虚搅混在一块。
她的计划原本只想要唬唬大皇子,可没真的想要玩他玩出人命啊!
换上白底红襟的宽袖巫女服,腰间还系着大大的红色蝴蝶结,白色裙边滚红,露出了她一双匀称的双腿,踩着厚高的鞋底前往大皇子的chuáng榻前。
她发现起云国民风不算保守,女人也可以小露长腿,因朱雀岛虽然位于主城天地城的北大陆,几乎是四季如chūn的季节,所以在服装上也十分的有变化。这也许与天地城以及东海七岛、飞龙半岛的风qíng有关。
“殿下。”她的声音放柔许多,帘幕后方是昏睡的凤燎。她坐在chuáng沿,然后掀开了薄纱帘幕,“你还好吗?”
躺在软榻上昀男子原本紧闭双眼,一听见那道如同天籁般的软嫩声音,他立刻从黑暗中慢慢苏醒过来。
一见到她那张粉雕玉雕的小脸,他的俊脸几乎是扭曲在一块,腹部的丹田一股气往喉咙逸出。
“你……我喝了你的‘圣水’不但没改运,反而还病得如此严重,你……”他像只受伤的野shòu般低咆几句,从软榻上缓慢的爬起。
她有如一只被吓退的小兔子,急忙跳离chuáng边几步,忍不住嘀嘀咕咕抱怨着。
是太医年纪大误诊,还是除了她之外,所有人的眼睛都有问题吗?
是谁说大皇子重病在chuáng的?现下明明他还是生龙活虎的可以使用丹田的狮吼功啊!
害她那出现几秒钟的同qíng,被他这么凶恶一喊,又给喊得烟消云散了,因此,她皱着小鼻子连忙解释,“圣水不是改运,是用来净化你体内的脏东西……你看嘛!我算出你近期内有腹泻问题,不就马上应验了?”
“你!”他这几天吐得昏头转向,这女人现在还敢在一旁说风凉话,“我是要你帮我改运,不是要你把乌鸦嘴变灵验——”
“殿下,你这话太污rǔ我的专业了!”她先发制人的截断他的话,“若不是我的圣水引出你体内的脏东西,让你能够‘去脏解yīn’一泻千里,彻底由内往外改变,还不知道你要卡多久的yīn?”
唬弄是她的本能,而唬烂是她生存的技能。
凤燎此刻磨着牙,看着逃得老远的她。
瞧她一副义正辞严的语气,娇小的身子却是一边抖着,与他以往在天地城见到的骄傲样子不同。
在他有印象以来,女娲一族的天女向来是被皇帝养在宫中深处,通常她们现身在宫内,都是身处在珠帘或是屏风后方,一般人是无法轻易窥探她们真正的面貌,更别说是现下与她这么近距离的接触。
之前的国师与他下巴抬起的高度有得比,但自从她失忆被他带回,她不但贪生又怕死,对他似乎还存在着一丝的恐惧。
她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女娲天女,反而像一只无助的小兔子,正在夹fèng中求着生存。
“好、好……”他把双排的牙咬得嘎嘎作响,颤着手指着她的方向,“既然如你所言这么神奇,那我何时才会恢复健康?”
“呃?”她愣了一下,忍不住吞咽了一下口沫。
她又不是医生,她怎么可能会知道他的身体何时会恢复!
不过……看他是个几块肌的猛男,全身上下没有一丝多余的赘ròu,体内的脂肪应该都化成肌ròu,照常理判断,他的身体应该很勇健才是。
以她吃坏肚子的经验来推算的话,如果不是肠胃炎,一般五天内都会自然转好。
于是她又装模作样的掐指假装一算,“殿下吉人天相,当你体内的秽气再排个两到四天,身体自然就会恢复健康了。”
“什、什么?”意思是他还要再活受罪四天?
“殿下,卦象显示你近期不能再躁进,你就好好听本大师的话,保你身体永保安康,人畜平安。”她咧嘴皮皮一笑,同时也接过一旁侍奴刚端进来的汤药,小心翼翼的走往chuáng沿。
此时,她与凤燎之间的距离拉近,发现他一张俊颜的下巴也长出一些胡髭,男人的阳刚味不在话下,却多了一抹颓废的慵懒,心虚引出了她天生的母xing本能。
他看起来好可怜!
她皱着眉尖,原来一个人的言灵竟然如此灵验,她开始意会到“祸从口出”的道理,暗自的诅咒也会成真。
呸呸呸!她才不想成为乌鸦嘴。
她只是想要保住自己的小命,可不是真的想要咒凤燎死翘翘,就算这大皇子脾气坏了一点,但还不至于罪不可赦。
“生病,是因为你身体太疲惫,只要乖乖按时吃药和休息,包准你过两天又生龙活虎了。来,把药喝了。”她要他张口,亲自把汤药喂进他的口内。
他的眉宇微微一拢,当朝国师竟然亲手喂他吃药,而且表qíng还十分的温柔,他这才发现她其实长得十分粉雕玉琢,比起一般的姑娘还要娇小、粉嫩。
她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把药喂进他的口中,“你可别小看我,只要你听我的,包准你荣华富贵、无病无痛的。”
被她喂吃汤药时,他开口想说话,却又被她喂进药汁,他只能拿着牛眼瞪着她。
“你不是常提醒我是女娲的后裔,而且我是国师呢!你这么健康,一定会长命百岁的,再说,你又是起云国的皇子,天生就有皇气加持,所以我相信再过两天,你就会自然痊愈。”她生过病,也当过看护,很清楚病人的状态以及需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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