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逃到门口的叶枫琉,眼看就能逃出鹰家的大门,小手正要打开门时,大门先被人推了开来。
鹰希桓一身豹纹大衣,戴着墨镜,开门而入,就这样与她面对面碰着。
两人都一愣,之后只见叶枫琉身手敏捷的想要穿过他身旁的空隙逃走,但鹰希桓也不是省油灯的,很快的伸手捉住她的马尾,硬是将她拖回来。
“正事都还没办完就想离开,难道不想帮刘田还债了吗?”
“还债?还什么债?”她吃痛的瞪着他。虽然他戴着墨镜,但她还是可以认出他是那晚的高傲白目男人。
还真的被她猜中了,她被迷昏送到这儿来果然跟这个男人脱离不了关系。
“刘田跟我借了几千万,本来是要他二女儿来陪我睡几天抵债,啧,没想到刘明珠比本少爷还会玩,跟牛郎店的男人跑了!算了,那种已经被睡到烂的女人,本少爷还怕碰了会得病。”鹰希桓拿掉墨镜,一双邪恶的眼打量着她。
“你是脑残吗?刘田跟你借钱关我什么事?”叶枫琉用指甲用力刮过他拽着她马尾的手。“放我走,不然我要你好看!”
鹰希桓缩回被抓出几道抓痕的手,拢眉气愤的瞪着她。“你是刘田的继女,你不还谁来还?听说你还是个处女是吗?陪我睡一晚又不会死,还可以抵掉你继父欠我的钱,不是一举两得?”
“我呸!”叶枫琉双手紧握成拳。“我跟他没有任何关系!还有,谁跟你说我是处女了?我全身都是病,还有爱滋,这样你还要我用ròu体来抵债?”
“你以为我是傻子吗?”鹰希桓呿了一声。“要上你之前,我不会先调查清楚?叶枫琉,二十岁,连一个男友都没jiāo过的小处女。”
变态!有钱人不是脑袋有问题,就是xing格扭曲的变态!叶枫琉怒瞪着他。
她此时孤力无援,究竟要如何才能离开这座大宅?
“怎么?”鹰希桓不屑的望了她一眼。“当我没玩过处女吗?还不是腿一开,眼一闭,到时候尝过一次,你就会求我施舍给你了……哈哈哈……”
“无耻!”
她瞪着眼前jīng虫冲脑的白痴,准备举起小手往他的脸上揍去时,楼上的男人终于出声。
“原来这个女孩是你带回来的?”
鹰希桓抬眸一瞧,一见到楼上的男子,狂妄的笑容立即收起。“鹰枭,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抱歉,我以为是叔父送我的礼物。”鹰枭双手一摊。“所以早你一步拆开这个娇美的小女人了。”
鹰希桓一听,整张脸垮了下来,随即像是一头怒狮,上前甩了叶枫琉一巴掌。“贱女人!”
她被打得眼冒金星,但仍懂得反击,趁着他的身子接近,以膝盖撞向他的腿间,紧握成拳的手更不忘击向他的鼻子。
一时之间,鹰希桓的惨叫声响徹整间屋子。
这一夜,鹰宅很不平静。
至于楼上的鹰枭则是一手撑着脸,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在数名警卫怀里挣扎的娇小身影。
叶枫琉不断挣扎、使劲,像是想要破茧而出的凤蝶。
可是,不管是谁踏进了鹰宅,就算cha翅也难飞。
因为这是一座地狱,一旦深陷,任谁也无法逃脱。
鹰枭在刘家的晚宴上见过叶枫琉。
那时看着她与刘明珠唇枪舌剑,她的伶牙俐齿令他印象深刻。
她不像那些他所认识的千金小姐般做作,说起话来可以说是毒舌到极点。
她不但引起他的注意,也引起堂弟鹰希桓的兴趣,两个男人对于这迷样的小辣椒都有好奇心。
而鹰希桓比鹰枭快了一步对猎物下手,还用了不怎么光明正大的手段,却没能在这个小辣椒的身上占到任何一丝便宜。
她果然不同于那些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富家千金,她就像个十分有朝气又充满弹xing的小球,似乎旁人施力愈大,她的反弹就愈高。
鹰希桓赏了她一巴掌之后,她回敬给他的是残忍的绝子绝孙。
鹰枭心想,这个白目堂弟这一次真的踢到铁板了,鹰希桓立即被送往医院,可见她真的是卯足全力撞那一下。
后来,这个充满蛮力的小弹球被鹰宅的警卫制伏,最后还是由鹰枭出面解救她。
“我不会感谢你的!”叶枫琉此时正坐在舒适的欧洲手工椅上,大口吃着下午茶。
因为她伤害了鹰家的败类,被软禁在鹰家,此刻她哪儿也不能去,只能乖乖的留在这里,不但跷课,还得跷班,她当然不打算感谢这些一丘之貉。
鹰枭坐在书桌前,头也没抬的盯着笔记型电脑的莹幕。“帮你不是我有同qíng心,所以也不用你感谢我。”
“那你……”她咬着叉子,抬眸瞪着这个长相俊美的男人。“有什么目的?你们鹰家神通广大,应该知道我无财无势,在我身上是榨取不了什么油水的。”
“你只不过是我用来气我堂弟的一个工具。”鹰枭终于停下工作,正眼瞧她。
什、什么?叶枫琉双眸瞠得如牛铃般大。对于他而言,她只是个工具?
换言之,端看他少爷心qíng好坏,随时都可以把她丢弃?
“那你现在就可以放我走了!”她瞪着这个目中无人的男人。“你的目的也达到了。”
鹰枭摊了摊手,恶劣的朝她一笑。“我从来没有限制过你的自由,大门并没有锁。”
是啊!他并没有限制她的离去,但她只要一走到门口,外头的警卫就挡在她的面前,不管她好说歹说就是如门神般挡住她的去路。
她想走也走不了,因为她伤了鹰家的少爷,这笔帐得等鹰希桓自医院回来,再好好和她算清楚。
若不是鹰枭出面保她,恐怕鹰家其他的凶神恶煞早已将她乱棒打死了。
所以,就算她再有骨气,面对这么多的魑魅魍魎,还是不得不回避,毕竟她没有后台可以靠,就算她真的豁出去,与他们对抗,了只是螳臂挡车。
如果硬是要闯出鹰家,她必定得付出极大的代价,所以她只好忍气吞声,暂时待在能保她安全的房间里。
鹰枭,出面保她的一张王牌。
虽然她不明白为什么同为一丘之貉的他愿意挡在她的面前,但是这面免死金牌如果不用就太对不起自己了。
“虽然我不知道刘家和你们有什么协议,我只是个局外人,在我身上是取不到任何一点好处的。”叶枫琉严正声明,撇清与刘家的关系。
“对于鹰家确实是没有好处,你只不过是刘家献出的一个小祭品,塞塞鹰希桓的牙fèng罢了。”鹰枭望着她那严肃的神qíng,话一出口便让她小脸一垮。
她丢下手上的叉子,不满地道:“我要报警。”
他将手边的手机丢向她的怀里,薄唇邪恶的微勾。“打吧!”
叶枫琉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竟然如此大方的把手机丢给她。“我真打了!”
“你一打,擅闯民宅以及伤害罪便脱不了身,有可能还会加上预谋偷窍的罪名,你恐怕要详加考虑再行动。”鹰枭并不是恐哧,而是真心提醒她。
鹰家向来不会向任何人低头,权势与财富总可以改写事实,不管她能不能接受,这本来就是弱ròuqiáng食的世界,弱者统统会被qiáng者吞噬。
叶枫琉虽然感到气愤,但她也明白这个社会就是这样,没有能力的人就只能被人玩弄在手掌心里。
于是,她高傲的抬起下巴,认真的直视着他。“请你告诉我,我要怎样才能离开这里?”
鹰枭一听,不禁笑了。
这女孩有着一身傲骨,却是能屈能伸,qíng况一不动劲便能鞠躬弯腰。
很好,他更欣赏她了。
“与我做个jiāo易吧!”
这一刻,一场与撒旦的jiāo易正要展开。
该说她叶枫琉幸运,还是要说她上辈子没烧好香,这辈子才会沦落为上流社会里卑微的小奴才,在夹fèng中生存?
也许她是因为上辈子杀人放火,或是十恶不赦,老天才如此折磨她,让她极为渴望的平静日子像是泡影般消失。
明知道自己没有靠山,若不接受鹰枭这面从天而降的金牌自保,恐怕她现在的处境已不是她能想像的。
她比谁都还要清楚,想生存在这世上就需要权力与金钱,她最悲惨的就是这两样她都没有,只是个无足轻重的小人物。
自从被母亲与继父出卖之后,叶枫琉已彻底对亲qíng死了心。
刘家不把她当一家人就算了,连她的母亲也把她当成一项商品……不,应该是说祭品,随便献给任何人,只因为可以从鹰家拿到一丝好处,牺牲她的未来也在所不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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