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爱_米璐璐【完结】(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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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随即,桌上的杯盘全被他扫到餐桌下。

  “我绝不会让你们这么好过……”鹰希桓双手握拳,紧咬着牙冷冷迸出声音。

  他一定会报复!

  鹰希桓千算万算也完全没想到,鹰家老太爷从日本回来后,见到叶枫琉待在鹰宅里,并没有大斥鹰枭,只是简单问了鹰枭几个问题,打量叶枫琉几眼之后,便回到他平日居住的日式别馆,不再过问此事。

  原本鹰枭的那些堂兄弟姊妹都等着看好戏,怎知向来注重门当户对的爷爷这一次竟然连哼都没有哼一声,就默许叶枫琉住进来。

  叶枫琉同样觉得奇怪,刘家是炒地皮出身,前几年投资LCD的生意,勉qiáng挤入企业界,可是近年来生意上并无亮眼的表现,应该达不到老太爷所认为的与鹰家门当户对才是。

  加上她的身世在众多láng豺虎豹的口里宣传,实际上她与刘家一点血缘关系也没有,鹰家老太爷会让她继续住在这里,她确实是有些受宠若惊。

  不过,毕竟她许多大风大làng都见过了,认为还是天天吃饱装憨比较不会出事,对于商场的心机、算计,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何况,她的金主都没有说话了,管别人怎么看她这只大米虫。

  叶枫琉房间与鹰枭保持距离,筑起一道隐形的墙,坚持不让他攀过她的心墙。

  但是随着在鹰宅里住得愈久,流言总是会飘进耳中,她常不经意就听见人们谈论关于鹰枭的一切。

  “爷爷也真是的,不知道是不是愈老愈糊涂了?对鹰枭怎么百般顺意,就不怕这小野种哪天爬到他头上去吗?”一名全身名牌的女子坐在客厅里,放肆的以不悦的语气道。

  类似的话,叶枫琉已不止听过一遍,鹰家的堂兄弟姊妹们无人不讨厌鹰枭,听了几次他们之间的jiāo谈,她大致上也拼出了个大概。

  当年,鹰枭的母亲是菲律宾来的帮佣,后来和他的父亲发展出感qíng,但最后两人还是被重视门户之见的老太爷硬生生分开,老太爷甚至将鹰枭的母亲遣送回菲国。

  后来,鹰枭的jiāo亲被迫娶了某企业的千金,从此便过着郁郁寡欢的日子,最后因为忧郁症而自杀。

  在鹰枭十五岁时,鹰家的老太爷发现了他的存在,便将他接回台湾受教育,并一路栽培他,如今,鹰枭的地位与其他堂兄弟姊妹相同,都有机会成为鹰氏集团的接班人。

  因为如此,所有的堂兄弟姊妹均十分不服,不仅对于他出身低微有意见,更对他的优秀感到万分嫉妒。

  虽然叶枫琉对商业界并不熟悉,但只要翻开财经方面的杂志,上头几乎都报道着鹰氏集团的消息。

  尤其鹰枭占的版面以及频率每年都逐渐增加,被一些财经专家大胆预言是集团未来最有可能的接班人。

  就因他的潜力、他的优秀,成为家族中最不容忽视的对手与竞争者。

  不过话说回来,蠢才是不会被嫉妒的,天才总是要背负一些流言以及因嫉妒而来的压力。

  “你听见了吧?”鹰希桓如鬼魅般在叶枫琉背后出现,冷冷的一哼。“鹰枭不如你想像中这么完美。”

  叶枫琉回头望了他一眼。“瑕疵就是一种缺陷美,再说,完美只是一种梦想,梦醒了才是最残酷的事。”

  鹰希桓闻言拢起眉。这女人的思考方式老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一般女人要是听说鹰枭其实是中菲混血儿,都会有所迟疑,何况鹰枭的父亲已去世,母亲那头又没有什么靠山,在鹰家算是孤立无援,难伸大志。

  但她却不同,丝毫不在意鹰枭的出身背景,依然故我的走她所信奉的康庄大道上。

  “你要多少钱,才肯离开鹰枭?”鹰希桓不死心,于是开口问。

  叶枫琉侧头想了一下,随口敷衍。“一亿。”

  他脸色一变。“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吧!”

  “要我放弃长期饭票,这个价钱还嫌侮rǔ了我。”她冷哼了声。“如果你没有鹰枭这样的身价,就不要随意和我谈jiāo易条件,只会自bào其短。”

  鹰希桓脸都绿了,他最恨的就是与鹰枭相比,同样身为鹰家的天之骄子,鹰枭的表现确实比他优秀,令他气愤。

  他用力的抓住她的手腕,一双邪魅的俊颜变了样。“我不比鹰枭差,只要你现在回心转意,我不介意捡鹰枭穿过的鞋……”

  叶枫琉不等他把话说完,便用力的挣脱他的箝制,脸上满是不屑与轻视的表qíng。“如果可以的话,我巴不得代替你父亲把你塞回你母亲的肚子里重新教育!像你这种只会败家的纨袴子弟,注定就是要输给鹰枭,若你有本事,就不需要在鹰枭的背后搞这些小动作了!”

  鹰希桓长这么大还不曾被人如此当面斥责,气得额冒青筋。“叶枫琉……”

  “和你这种糙包说话,真是làng费我的时间。”她冷哼一声,抬高下巴便掉头离去,压根儿没把鹰希桓放在眼里。

  鹰希桓目中熊熊的怒火被她引燃,心中莫名的恨意令他重重的捶了墙壁数下。

  “我发誓,我一定要得到你……我要你跪在我的面前求饶!我发誓我也要让鹰枭尝到失去的滋味,我一定会这么做!”

  第四章

  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

  没有jiāo集的人,即使听闻某个人有再多的流言与谣传,也不会当一回事,要不就是毫不在意,可是一旦有了jiāo集,就会开始注意对方的动向。

  在叶枫琉看来,鹰枭是个感qíng内敛,看似无qíng甚至冷血的男人,她几乎不曾见过他大喜大悲,灵魂深处似乎是一潭平静的死水,没有过多的qíng绪。

  尽管有人在他面前谈论他的事,他也总是面不改色,冷淡的眸连睇都不睇一眼,似乎不把那些亲戚放在眼中。

  后来,叶枫琉常听见有人朝鹰枭咆哮,那些人有男有女,不外乎是吵着关于公司的事。

  但不管对方是如何恫吓还是威胁利诱,他的反应总是不疾不徐,坚持自我的维持他一贯风格。

  确实,他很不受那些人欣赏,冷漠与冷静似乎是他的脾xing,看似平静的一池潭水,其实深不见底。

  豪门深似海,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尽管她想置身于事外,还是一脚踏进了这个她未知的世界。

  不管她到何处,每个角落都存在着人xing的肮脏与贪婪,她不闻也不问,但对于鹰枭的一切,她却像个海绵般不断的吸收。

  这男人的身上似乎背负着她想像不到的秘密。

  对叶枫琉而言,他就像谜一样,一旦与他稍接近些,就会无法自拨的深陷在他谜样的魅力之中。

  而鹰枭待她,也给她一种说不出的感觉。

  前不久寒流来袭,她得了一场重感冒,发烧至三十八度,若不是他及早发现,她还不知会昏睡多久。

  当时已是半夜,他连睡衣都没换下就直接抱着她前往医院急诊,折腾到快天亮时她才退了烧。

  幸好他发现得早,要不然她有可能病qíng加剧。

  这两天,叶枫琉已经出院,不过还未完全痊愈,他硬是替她向学校请了假,要她在家里好好休息。

  离七点还有五分钟,鹰枭便睁开眼,转身便按掉尚未响起的闹钟,也顺便按掉叶枫琉的闹钟。

  他起身下chuáng,透过昏huáng的夜灯,看着另一张chuáng上蜷缩在被子里的叶枫琉。虽然房里开了暖气,但她还是把自己缩在被窝里。

  鹰枭没有发出半点声音,绕过chuáng的另一侧,看见她睡得很熟,身上的羊毛被被她紧紧地抱着。

  他将大手轻覆在她的额头上,确定她的体温是正常的之后,才缩回手掌,然后走进浴室拿了牙刷与漱口杯,往房外走去。

  他不想吵醒熟睡的她,于是到外头的浴室盥洗,约十五分钟之后,他已经穿着整齐的回到房内。

  目光落在她的chuáng上,鹰枭确定她睡得十分安稳之后,收拾好公事包,但悄悄的离开。

  直到时间将近八点,叶枫琉突然从chuáng上惊醒,迷迷糊糊的摸索着一旁矮柜上的闹钟。

  七点五十五分?!她瞠大双眸,骂了声“可恶”之后,连拖鞋都来不及穿,脚便踏在软呼呼的长毛地毯上。

  “臭鹰枭,你又按掉我的闹钟了!”她穿着单薄的睡衣,冲出房门,直接往楼下大喊。

  准备上班的鹰枭正好经过客厅,俊颜往上一抬。“天冷,回房去。”

  叶枫琉气不过,光着脚丫子一路走下楼梯,当白嫩嫩的脚掌接触到客厅里冰冷又光滑的大理石地板时,她不禁一阵冷颤。

  鹰枭见状眉一皱,搁下公事包,连话都没有说就上前一把将她横抱。

  “你……你……你gān什么?”她还在状况外,身子就已经腾空,她措手不及,jī皮疙瘩爬满了她全身上下,双排牙齿更因为震惊而直打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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