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你倒是好闲qíng,跑来这儿与其它男人幽会?”赫连枭上前,一开口便是冷声冷语。
噢!果然被她猜中了。她无奈的翻翻双眼,怎么每次都这么巧,让他见到这令人误会的这一幕。
“不是的。”她摇头,与他的蓝眸相对,澄澈的美眸里毫无心虚。
但对赫连枭而言,这一切都太过巧合。
上一次她也是从偏院步出,那时他选择相信她与风塞毫无任何关系,然而今夜却让他巧遇这幕……虽然他靠近时,他们已经没有任何对谈,但是夜已深,她又趁着他不在房里,往这人来人往最少的地方……这要他怎么相信,其实他们之间没有任何的暧昧!
“那我杀了他,我看你会不会心疼。”赫连枭冷冷的注视着她,毫无转圜之地。
心疼?她脸上没有任何表qíng,只是微微耸肩,“随你,就怕到时候心疼的会是你。”
是嘛!他要是杀了风塞,赫连妤肯定会心碎至死,到时心疼的不就是他吗?
真怪,每次只要将他与赫连妤兜在一块,她的心里就好像是酸溜溜的大缸子,散发着一股酸味。
赫连枭拢眉。她依然还是这副无所谓的模样。
有时候他真的掌握不住她的一切,也猜不透她任何的想法,彷佛所有的一切都可以如此潇洒自在。
若这是她故作镇定的样子,那么他不在乎杀了风塞,以测她的心意!
放进她心里的那个男人会是谁?
他会不择手段探寻她心里的那个答案!
赫连枭是个说到做到的男人,此时他脸上的表qíng冷酷无qíng,望着院中全身被捆绑在木架上的风塞。
金玬玬倒是没有任何感觉,反正风塞这男人又不是归她管,要生要死她连眉头也不会皱一下。
不过人还是有好奇心,为何风塞被凌nüè了一个晚上,连一句话都没有吭呢?
反倒是一早,赫连枭以qiáng硬的态度,bī着她来到前院,硬是要她观看风塞又是一身鞭伤。
啧啧啧……惨不忍睹。这是金玬玬唯一的感想。
赫连枭没想到金玬玬只是啧声摇头,彷佛一点也不急躁,反而还带着看戏的心qíng。
他真的不懂她的心思。
同一时刻,赫连妤一早便听见风塞被赫连枭绑在前院的木架上,已经一夜了。
“大哥……”赫连妤一来到现场,见到风塞一脸苍白,唇瓣因为久未进水,而出现微微的guī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她的风塞?
赫连枭回头一瞧,发现发现赫连妤一脸惊恐,而且眉间全是褶痕,眸中还噙着水光喔喔喔!金玬玬不语的站在一旁。看来又有一场戏可以看了。
唉!就说她不是苦主吧!
这赫连枭还真是不老实,硬是要拿风塞开刀,然后看她吃鳖的表qíng。
可惜,风塞并不是她的男人呀!
“就说心疼的人不是我了吧!”金玬玬在一旁凉凉的开口。
好了吧!这下子看他要怎么跟赫连妤jiāo代了。
金玬玬撇清关系,站离他们有一些距离。
闪远一点,省得等等火山爆发波及到她。
金玬玬很没有义气,一副路人的模样。
“大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对待风塞?”赫连妤全身颤抖,语气全是质问。
“我为什么不能这样对他?”赫连枭瞇眸,冷声的反问。
“你……”赫连妤咬着美唇,“他做了不可饶恕的事?非得让大哥如此对待他?”
“他勾引我的女人!”赫连枭一气之下,脱口而出。
耶!金玬玬一听,两道柳眉蹙了起来。
敢qíng这男人是为了她吃醋?
她望向赫连枭,不知为何,她的心qíng好了起来。
“他哪有勾引你的女人!”赫连妤第一次这么生气。以前大哥说什么她都不会反抗,如今见到自己心爱的男人被凌迟成这么láng狈,她气得全身颤抖,“风塞和我qíng投意合,他不会再对其他女人动心了!”
八卦,爆出来了。金玬玬没想到今天的戏这么好看,赫连妤终于说出藏在心里好久的秘密。
“什么?!”赫连枭咬牙的望着赫连妤。“你和风塞有儿女私qíng?”
“对!我和他私定终身,这辈子我只要嫁给他。”赫连妤奋不顾身,低吼出声。
赫连枭像是受到打击般,无言的望着赫连妤,最后又望向昏过去的风塞。
“来人!”赫连妤头一次这么qiáng势,开口喊着一旁的侍卫,“快将风塞放下来。”
一旁的侍卫不敢轻举妄动,眼光一致瞥向赫连枭。
“你、你们……”赫连妤气得跺脚,“你们忘了吗?我还是堡中的少主,你们都不听我的话了吗?”
赫连枭因为赫连妤这么直接的告白,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蓝眸降到冰点,他双拳紧捏,狠狠的望着赫连妤,“鹰堡还有我做主,岂容你儿戏?”
“可、可我是少主……”赫连妤的气势因为他的怒气,渐渐消如皮球。“大哥你……”
“风塞是堡里的犯人,你岂能与他私定终身!”赫连枭咬牙,双拳紧握。
赫连妤是前堡主遗留下来的明珠,他岂会将宝贝的她jiāo给一个来路不明的男子!
“为什么不能?”赫连妤咬着唇,见众人不理她,她跑到风塞身旁,将他护在身后,“我喜欢他、我爱他。我不像大哥你这般无qíng冷血,连爱一个人都不敢承认,也不敢付出。”
“你!”赫连枭为之气结,“把小姐关进房里,没有我的命令,不准她踏出一步!”
一旁的奴仆不敢怠慢,立刻上前将赫连妤左右开弓架住。
“大哥,放开我!”赫连妤求着他,眼泪滴滴答答的落了下来。
金玬玬看到这一幕微微的挑了眉,然后往前一站,“为什么你不成全他们?”
他上一刻还说她是他的女人,这下风塞与赫连妤有一个好结果了,他应该要高兴不是吗?
还是……其实他的心里喜欢赫连妤比较多,然后日后想要大享齐人之福?
女人的小心眼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对感qíng很爱自我臆断。
“这里轮不到你开口说话!”赫连枭回头,低吼一声。
金玬玬哪能容得下这口气,她毫不畏惧的瞪着他,“如果轮不到我说话,表示你爱的人就是赫连妤,是吗?”
若是这样,那么她马上二话不说的离开鹰堡。
“住口!”他因为她这句话而更加光火,“你应该好好检点你的私德,再来质问我。”
金玬玬倒抽一口气,她的私德是清清白白的,可被他说的像是个红杏出墙的女人。
要不是因为他,她才懒得cha手他们的家务事。
而他这种前后不一的态度,彻底的惹怒她了。
好!既然他要如此无qíng,那么她金玬玬也不会再手下留qíng了,毕竟她从来也不是什么好人!
金玬玬懒得和他争辩,与他错身之后,来到赫连妤的身边,“走,先回房。”
这次她不帮赫连妤都不行——
因为她、怒、了。
第九章
金玬玬一气之下,这几天都没回赫连枭的房里,也刻意避开他,整日陪在赫连妤的身旁。
风塞依然被捆在木架上,受着风chuī日晒的日子。
至于赫连妤则是被软禁在房里,彻底与风塞隔开,每天以泪洗面。
只有她还能自由行走在鹰堡之内,不过她不顾外头卫兵的阻止,硬是要到前院见风塞一面。
月光落在风塞的脸上,他身上有着多处的鞭伤,衣上充满gān涸的血迹。
时至三更,由于四周没有人顾守,金玬玬恁是大胆的来到前院,出现在他的面前。
“醒醒。”她脸色凝重的望着他。
风塞听到有人呼唤,于是幽幽的睁开黑眸。
“金……姑娘?”他的喉咙发出gān涩的声音。
“你还想装可怜装多久?”金玬玬的美眸似乎一眼就看透了他。
风塞一愣,最后扯扯嘴角,“我不懂金姑娘的意思。”
“最好你不懂。”她刻意压低声音,就怕引来他人,“上回我在偏院见到你用信鸽传信。”
当下,他的双眸瞠大,无语的望着她。
“所以我知道你还藏了一手。”她的直觉一向很准,她的直觉告诉她,风塞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
那时她没有拆穿他果然是对的,让他留了一手,就是在等像今日这样有派上用场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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