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是爱_李李翔【完结+番外】(1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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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卫卿挑眉,“有。”去楼下端了些糕点上来。周是伸手去拿,他不给,邪笑说:“可不是这样的吃法——”放在自己嘴里,一点点喂食。周是咬唇,把心一横,吻上他唇,舌头一卷,一口吞下肚,除了饿,没有其他感觉。推着他说:“太慢了,我饿了,自己吃!”趁他不注意,抢过碟子,埋头大吃。

  卫卿骂她过河拆桥,见她吃的差不多了,一把推倒她,吻去她嘴角的残渣,以出神入化的吻技吻的她晕头转向,不知身在何处。他坏坏地问:“喜不喜欢?”周是不说话,他一而再再而三的bī问,锲而不舍。

  她被问的烦了,只得红着脸低声说喜欢。卫卿越发得意,手指放进她嘴里,挑逗说:“还可以更喜欢。”一个晚上,卫卿都不放过她,极尽所能的挑战她的极限。最后,她哭着求饶,不知道说了多少平日从不肯说的话。

  更气人的是,卫卿用手机录音,老是用这个威胁她,成为她最引以为耻的一件事。第二天,周是睡到中午才起chuáng。

  在卫家过的年,大年初一就和卫卿一起回家拜年。在家里又补请了一次喜酒。亲戚朋友笑嘻嘻的恭喜他们新婚快乐,白头偕老,早生贵子。周爸爸感叹:“还记得你小时侯,刚会走路,皮的很,爬上爬下,什么都往嘴里塞。转眼间,已经嫁人了,哎——岁月不饶人啊!”

  大家忙笑说:“诗诗嫁了个这么好的姑爷,是好事呀!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就等着养老吧。”周爸爸点头,“是啊,卫卿这孩子,真是不错。”大家转头夸起卫卿来。卫卿倒很谦让,连声说不敢,不敢。

  李明成和张冉瑜也抱着女儿前来,已经会奶声奶气的叫姑姑,姑父了。见了人就笑,也不怕生,伸手要抱。

  周是欣喜的接在怀里,逗她说话逗她笑。又放她在地上,看她跌跌撞撞横冲直撞,做出许多可爱的表qíng,乐的哈哈大笑,对着李明成夫妇直称赞孩子聪明。张冉瑜打趣说:“周是,你那么喜欢小孩,自己也生一个啊,就不用看着别人的孩子流口水了。”

  大家起哄,都笑说周爸爸该抱外孙了。尤其是李妈妈,嚷嚷说:“周是啊,你可得加把劲啊,你看明成,女儿都叫你姑姑了!”众人大笑,都喊着让她明年抱孩子回来

  说的她很是尴尬,唯唯诺诺接不上话。卫卿笑吟吟的看着她,转头说:“放心,放心,不会让各位叔叔伯伯失望的。”他这么一说,气氛更是热烈。

  周是嫁的可谓风风光光,极其体面。

  俩人住了几天就回北京了。周是一回学校,就听到一件让她很吃惊的事。

  第五十九章 远去

  开学后的一天,她在食堂吃饭碰见小清,忍不住问起宁非的近况。自从新年那天晚上,她已有多日不曾见过他,每当想起,多少有些不安。小清惊讶地看着她,说:“学姐,你不知道吗?宁非他已经退学了。”现在说起神qíng还有些寥落。

  周是吓了一跳,“什么时候的事?”小清叹气:“元旦过后大家就没见到他,后来就听到他已经退学的消息。”周是心里“咯噔”一下,着急地问:“他为什么退学?也没人劝劝他吗?”

  小清摇头,“大家给他电话,他也不接,奇怪的是,也不关机,一直都打的通。我后来给他发过短信,隔了好多天才回。他说他自有主张,让大家不用cao心。我们也没办法。哎——,美术系难得一见的一代美男就这样走了——”说完长叹一口气,唏嘘不已。

  周是心里却是惊涛骇làng,“你们老师怎么说?就这样让他退学?家长也不管管,怎么任由他胡来!”小清回答:“我们也问过老师,据说是院长同意了的,还听说是他父亲陪着他一块来办的退学手续。他这一走,不知道多少女生为之神伤落泪。学姐,你跟他熟。知道他住哪儿吗?我们很想去看看他——”

  周是恍若未闻,随便敷衍几句,魂不守舍离开了。站在路上就给宁非电话,幸好还是以前那个号码,响了几声,就有人接起来。周是忙说:“宁非吗?是我,周是,你现在在哪?”

  他好一会儿才说话:“知道,我天天带着手机,就等着你主动给我打一次电话呢,幸好是等到了。”长长叹息一声,语气中似是欣喜,似是惆怅,似是落寞,似是孤寂……混合在一起,听的人心中不忍。

  周是怔在当场,好半天道歉:“对不起,我不知道——”他说:“为什么又说对不起?没什么好道歉的,你又不欠我什么。”

  周是懦懦地提出要求:“你有时间吗?很久没见了,我想见你一面——”其实她也不知道这样做好不好,她都结婚了,再纠缠不清,是不对的。可是总觉得有必要谈一谈,关于他退学的事如果是因为她,实在是寝食难安——

  宁非说:“我也很想见你,可是一直鼓不起勇气。”他约周是在以前那个qíng侣小店见面。周是虽踌躇,觉得有点不合适,还是去了。

  提前到了,寻了个窗口的位置坐下,窗外又是纷飞的朔雪,悄无声息,随着寒风,不断飞扬,飞扬,飞扬——一直飘到半空,然后徐徐落下,到处一片银白,使满怀心事的人愈加感慨。这个冬季,是那么的甜蜜而惆怅。

  宁非到时,带了一大捧的鲜花给她,引得周围的人好奇观望,露出羡慕的神色。周是万万想不到他会这样做,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抬头无言地看着他。少年的举动,总是出人意表。

  他挑眉问:“你不喜欢花?”她只好拿过来,“不,很喜欢,谢谢。”他目光闪了闪,说:“希望看到鲜花,能给你的一天带来好心qíng。”周是勉qiáng笑了笑,不知该做何回答,只好说:“听说你退学了,为什么?”目光紧紧锁定他,略带责备。这实在不是她所愿意见到的。

  宁非不在意的耸耸肩,“你今天来找我,就是因为这个吗?”周是呵斥:“宁非,你不是小孩子了,这事关你的前途,不要当游戏——”

  宁非打断她,“放心,我没有意气行事。如果我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留在这个学校?一切还来得及。”周是见他这样淡定从容,不急不迫,放下心来。轻轻吁了一口气,“如果是这样,我很高兴。”

  他转头看着窗外,过了会儿,又说:“之所以来这个学校,本来就是因为你。既然使你痛苦,我也痛苦,还是离开为好。”这番话说的她默然无语,只好轻声提醒:“宁非,我已经结婚了。”

  他眸中闪过伤痛之色,随即恢复,“我知道。”神qíng看起来不咸不淡,可是不再说话。他手撑在台子上,身体斜斜靠在窗边,还是那个清冷忧郁的少年,只是眸中已带上感qíng的沧桑。时间悄悄流逝,周是见他一直不说话,起身想离开。他吐出一句:“正因为如此,所以只好离开。”云淡风清的背后,不知经历过多少挣扎痛苦,无人知晓,亦无从得知。

  可是现在似乎已经过去,应该值得庆幸。

  他说:“我准备考中国美术学院,那里更适合我。”他没有考中央美术学院,而是舍近求远,跋涉千里,前往杭州。其中的原因,不言而喻。

  周是终于坦然,按住他的手微笑说:“我很欣喜你这样的决定,你本不该屈就在这所默默无闻的艺术学校。”他还刚大一,正如他自己所说,一切还来得及。重新来过,会有一个更好的开始。

  他没有抽回手,也没有回答,离开前问:“喜欢我送你的花吗?”周是称赞:“非常漂亮,你真是有眼光。小小年纪,看不出来这么会讨人欢心啊!”她已无芥蒂,完全释怀。事qíng圆满解决,这让她心qíng舒畅,连日的愧疚不安一扫而空。

  宁非微笑说:“喜欢就好。能使你开心,我很高兴。总算为你做了一件事。”这个少年,是那么的专qíng而隐忍,将一切都掩藏在内心最深处。这样的年纪能做到这样,实属奇迹。他的心像海一样,容忍一切。

  周是抱着鲜花回去,找了个瓶子cha起来。卫卿见了,“咦”一声,“谁送的花?”她笑嘻嘻地说:“自己买的。”卫卿哪信,双手掐在她脖子上,气冲冲地说:“还不快从实招来!”

  周是笑着躲过去,告诉他是宁非送的。卫卿一听,就来气了,“他怎么还不死心啊?你没说你跟我已经结婚了吗?”这个男孩子,cha在他们中间,跟定时炸弹一样。

  周是原原本本告诉他俩人下午见面的经过,说:“人家都要走了,计较什么呀。送花怎么了,我就喜欢花。”卫卿哼道:“走的好,走的妙,走的呱呱叫。”这颗定时炸弹总算拆了线,去了后顾之忧。周是笑倒,踮起脚尖亲了下他,揉着他脸蛋说:“哎呀,你这什么话,怎么跟小孩子一样。”真不敢想象他坐在办公室那威严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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