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去找林菲菲时,却发现她和高杨又在一起了,有些惊讶。高杨是她前任男友,或许是前前任,俩人也不知因什么原因分手,没想到又凑在一起了。高杨将包递给她,留她们俩女生说体己话,十分绅士。
周是看着高杨高大的背影在门后消失,捅了捅林菲菲问:“你和他和好了?”林菲菲不是一直高唱好马不吃回头糙,天涯何处无芳糙的吗!这下怎么转了xing子,肯低下身子。
林菲菲摇头,叹了口气说:“没办法,孽缘。”话虽如此,看的出来挺高兴的。周是笑,打趣道:“那以前那些公子哥儿呢?”林菲菲皱眉,“别提了,表面上人模人样,衣冠楚楚,实际上就是衣冠禽shòu。我算受教训了,看透了,再玩下去也没什么意思。高杨他也答应不再跟其他女模特乱搞,算了算了,为了他,吃一次回头糙也算值得。”
周是感叹,她的事算是圆满了,可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办呢。于是将连日来发生的事告诉她,问她有什么想法。林菲菲听完,有些吃惊,问:“他都到你家过年了?”周是点头,想起更是难以抉择。朝夕相处,难免日久生qíng。
林菲菲也知道这种事吃力不讨好,很容易里外不是人,但是站在朋友的立场,还是谨慎的说:“周是,你原本是怎么打算的?单是想和他谈个恋爱,还是有其他目的——或者结婚?”
周是吓了一跳,忙摆手说:“没有,我从来都没想过!”结婚,为什么最近老有人跟她提到结婚呢!她之所以觉得结婚离她是一件很遥远的事qíng,很大原因是因为她自己连法定结婚年龄都没到。
林菲菲耸肩:“既然你不是以这个为前提,那么男女在一起,自然有分有合。想在一起就合,觉得不合适了就分。”周是无力的倒在桌上,呻吟说:“我也知道这个道理。可是我是真有点喜欢他了——你看我现在这样,真没出息!”
林菲菲叹气,“我以前也挺喜欢那个公子哥儿的,长的帅又风趣,并不全是为他的钱,可是人家就是玩玩你,玩腻了,厌烦了,然后对你不理不踩了。等你再凑上去,那可是不要脸了。说实话,卫卿以前也是这么对其他女人的。”
这话说的周是心窝都凉了。卫卿对她好是没错,但是究竟能好多久?现在这样就有点泥足深陷了,万一以后他变心了呢?自己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有苦都说不出来。以前没关系,她不喜欢他,一拍两散就一拍两散;可是现在不一样,明知不可能,还留恋不舍,到时候真被他抛弃,那也只能说咎由自取。
这样一想,幡然醒悟。她本来就想谈一场享受的恋爱,到目前为止,卫卿都做的不错。既然继续不下去,那就这样吧。她不想闹的身心疲惫,不想万劫不复,趁现在还能抽身退步,赶紧悬崖勒马,回头是岸。
周是孤身一人,惟有自己保护自己。
当卫卿打电话约她见面时,她主意已定,于是痛快答应。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周是一去兮不复返的悲壮决裂。
地方是周是挑的,说要去颐和园玩。她想找个风景好点的地方分手,心qíng也许不那么糟糕。坚持不让卫卿来接,说在云辉玉宇牌楼下会面。一个人骑了辆借来的自行车,老早就到了。站在牌楼下面,左等右等卫卿人还是不来,心想难道分个手也这么艰难?
手cha在裤袋里乱晃悠,正无聊时,有年轻的外国帅小伙上来搭讪,问颐和园入口是不是往前走,周是那破英语,都不好意思开口,红着脸指手画脚,说前面前面,左拐左拐,往里就是。等人家明白过来,她出了一身的汗。那小伙子见她长的漂亮,还想搭讪。周是心想妈呀,还要问什么呀,赶紧走吧,找个英语流利的去吧。
卫卿听周是愿意和他见面,挺高兴的,以为她不生气了,一路chuī着口哨,兴冲冲的赶来。路上照例堵车了,清华到颐和园那段,堵的那叫天昏地暗,他急的gān脆将车扔在路边,小跑过来。
一来就见周是跟洋鬼子聊的正欢呢,冲上去,搂着周是的腰,占有yù十足,表面上用英语客气的问:“先生,能为你效劳吗?”那人耸肩,对周是连声说谢谢,慢悠悠走了。
卫卿装作不经意的问:“你都跟他说什么了?”周是拿开他的láng爪,说:“没什么,人家就问路。”卫卿哼一声,问路问的那么殷勤!手又贴上来。周是无奈,算了算了,就当是最后一次,进去再说。
第二十九章 分手
俩人买票进场,从东宫门进,沿着昆明湖,往知chūn亭这边走。卫卿深吸一口气,说:“这时候来公园走走挺好的,就是花还没开,过些日子咱们再来,我让你享受特殊待遇。”周是不理他,穿过长桥,率先走上知chūn亭。看了看周围,没其他游客,正是说话的好地方。
从这里远远地可以看见十七孔桥,将南湖岛和廊如亭连接起来,蓝天碧水,湖光山色,景色天成,天上人间。她先理了理思绪,清了清嗓子,正色说:“卫卿,今天来这,我有话跟你说。”
卫卿擦了擦栏杆上的灰尘,体贴的让她坐下说。周是摇头,“卫卿,我跟你在一块儿挺开心的,你对我很好,说实话,我也挺喜欢你。不过,我们还是分手吧。”其实她酝酿了许多冠冕堂皇的词儿,可是最终从口里说出来就这么寥寥几句。她觉得心有点疼,于是转过身去背对他,眼前是巍峨灵秀的万寿山,古柏苍松,宫阙殿宇,宝刹名祠数不胜数,可是她眼睛有些朦胧。
这对卫卿来说无异于晴天霹雳,气急败坏之下冷着脸问:“无缘无故为什么?总要说出个理由来!”声音越来越大,已经站了起来,怒目瞪她,火气有点控制不住了。他满心欣喜的跑来,听到的却是她这样无qíng无义的话,还能克制着不发作,已属难得。
周是转身,抬头仰视他,脸容平静,无畏无惧,镇定如山,一字一句清晰的说:“不为什么。你以前跟人分手,也需要理由吗?”
卫卿想不到报应来的这么快,立即有人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专门治他。咬牙切齿的说:“可是我们不是好好的吗?刚才你也说了,你挺喜欢我不是吗?为什么突然就说要分手呢!”上前一步,紧紧抓住周是的手。他怀疑她今天是不是吃错了药,乱发神经。
周是冷着脸,始终挣脱不开,最后叹口气,无奈的说:“卫卿,你我之间天差地别,你有钱有权有势,而我只不过一破学生,反正迟早都是要分手的,何必呢。”长痛不如短痛。抽出手,快步跑上岸来,只想离开。
卫卿反应过来,三两步追上她,不甘心的说:“你就因为这个?因为这样荒唐的理由要和我分手?”周是苦涩的想,这样充分的理由还不够吗!躲开他,说:“卫卿,是我高攀不上你。这些天,你对我的好,我都会记得的。你教会我很多,包括感qíng,我很感谢你,永世难忘。不过,再纠缠下去,没什么意思了。”终将惨淡收场,还不如趁早放手。说这话的时候用尽全力bī回眼角的泪水。
她柔弱的外表下有颗倔qiáng坚qiáng的心。
卫卿蓦地明白过来,火冒三丈,吼道:“周是,你甩我?”什么天差地别,什么高攀不上!他才不信,她以前不是也照样和他在一起嘛!现在倒搬出这个来当借口了!她这样做,只有一种解释,她想甩掉他!卫卿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今天轮到女人来甩他了!怒不可遏!冲动之下,抓着周是硬是不放。
周是看着过往的游客,还有不少的国际友人,皆好奇的张望,又急又怒,真丢不起这个脸。一边扳他的手一边急道:“卫卿,你说话讲点理!什么我甩你,是你甩我还差不多!你觉得我们身份地位差这么多,能在一块吗?你还不快放手,这样像话吗?放手放手——”手腕都红了,再这样拉扯下去这出分手戏码都快演变成供游人欣赏的闹剧了。
正闹的不可开jiāo,卫卿手机响起来,他一开始不理会,可是响了一遍又一遍,看来是急事。他拖着周是来到路边,一手接起电话,烦躁的说:“什么事呀!”慢慢的,他脸色有些变了,一把挂断电话,才想起身边的周是,又气又怒,吼道:“跟我走!”
周是趁他不注意,灵巧的跃开,不屑的说:“太后召见呢,还不快回家!”她听见他喊妈了,很是反感。卫卿拼命压制怒气,尽量冷静的说:“我嫂子因公负伤,我得回去一趟。”他怕她多疑,还特意解释。随即脸色一变,yīn沉沉的说:“周是,这事我跟你没完!”
周是赶紧跑开,怕再跟他纠缠不清,远远的站住,冲他喊:“我们已经没关系了。”卫卿气的七窍生烟,指着她说:“周是,你等着,看我回头怎么教训你。”大步离开。周是看不惯他那嚣张样,响亮的说了声“好!”答的那个叫gān脆!她还怕他报复?什么德行,分个手还恐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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