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泪盈眶的我咬着那个苹果,三下两下吃个jīng光(大家快来看啊,狗在吃苹果呀),马上容光焕发,倾国倾城。(倾国倾城的狗)当我满足地靠在垃圾筐边的时候,猛然想起中午出门前妈妈对我说的话:“阿满,我放一个苹果在你包里,下午自己洗洗吃了。”——也就是说,苹果还没有洗。
真的猛士,敢于面对惨淡的人生,敢于直面淋漓的鲜血!我意气风发地站起来,抖gān净白毛上的水,迈出了我穿越人生的第一步。我有种qiáng烈的预感,这虽然是我的一小步,可是却是人类(应该是犬类)穿越史上的一大步!
在迈出人类穿越史上第二步的时候,只听“嘭”的一声,我踩到一块香蕉皮,栽倒在地上,一脸一头的污水,啊啊,我白花花的狗毛呀……从地上爬起来之后,我猫着身子,小小心心走出巷子,终于看见自己所来世界的样子。
这是一条不太宽阔的街道,泥泞的地板,路边三三两两的小贩卖着油纸伞和蓑衣。我心里的失望又添一分,人家穿越都是去京城啊皇都啥的,我怎地来到一个小破镇。
雨又下大几分,我找了个屋檐躲着,冲前方大喊:“我是穿越来的——我是异世界过来的——要找圣女或者是皇室私生女的都赶快过来呀——过了这村儿就没这店了啊——卖啦,卖啦,拐啦,拐啦,卖拐了啊,拐卖了啊。各位都注意自己的腿啊,没事走两步啊,有没有需要拐的啊……”等等,丫的一时激动喊错了。等等……我居然会说话?!丫的,你让我变成狗,却不给我狗的语言?
雨幕中忽然走来一人,衣冠楚楚,我激动地手舞足蹈,像长了七八只脚一样。近了,更近了,只见这衣冠楚楚的男人站在我面前,手往袖子里一掏,我忙伸出爪子去,就怕他忽然要给我一块什么包含惊天秘密的玉佩啊项链啊啥的,我接不住咋办。
爪心一阵冰凉,我瞪大自己的炯炯圆眼,发现那里赫然躺着两枚铜币,中间有方形的孔。只听那个衣冠禽shòu(这么快就改称呼了)说:“死狗,滚远点,不要在我家老爷的后院边上乱叫乱喊。”
“哈?!”我后跳一步,说:“我这种会说话的狗,就值两个铜板?!你不给我一百两银子,打死我也不走。”
那人冷笑两声,抱着双臂看着我。我认真观察了一下他的衣着打扮,只见他穿着蓝色棉布做的长衫,腰带正中央还镶了一个图案复杂的银质圆扣,头发向上束起,梳成一根大辫,又直又长。
不知打哪儿路过一只难看的狗,瞥了我一眼,居然说:“哥们,别疯了,这年头哪个动物不说人话啊。”
“妖怪啊——”我一下子钻到那衣冠禽shòu的裤裆底下,颤抖地说:“那只狗……它、它会说话呀……”
“你这疯狗!”他怒了,不知道从哪里cao起一根木棒就朝我头上打来。我幸福地想,男主角,你该来了吧,这时你应该从天而降,把这个衣冠禽shòu海扁一顿,温柔地把我抱进怀里,说“受苦了”云云……木棒落下来,我本能地往旁边一躲,肩上一阵钝痛。啊啊,不活了,还真的打我呀,我这么美丽可爱喜感的穿越女(纠正,是穿越狗),也许身上包含了惊天秘密,你就这么用力地打我呀。我夹着尾巴缩到墙角,只听那个禽shòu凶神恶煞地说:“你不是说打死你都不走吗?老子今天就打死你!”
“别别,我走,我走嘛。”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既然老天派我来你们这个封建社会,一定就是让我来带领农民推翻封建统治,建立社会主义社会的,我得留着身体指挥啊。
那流氓一把捉住我的尾巴,不依不饶地说:“还没打死,怎么就走了?”
“打死我也不走,没打死,我就走了呗。”我耐心跟这位愚昧的同志解释一遍,呱唧咬了他一口,一边学着狗叫,一边逃之夭夭。
☆☆☆
考虑到现在敌暗我明的革命形势,我采取了打一枪换一个地方的游击战策略,每到一个地方落脚,我都大声喊叫,别人不拿棍子追打我,我是绝对不走滴!而且我发现一个诡异的事qíng,我白天是只萨摩犬,晚上就变回人的样子。最诡异的是,变成人的时候,身上就自动穿了衣服,变成狗的时候,又没有穿衣服,像在变魔术。我观察一下别的狗,发现它们一天到晚都是只狗。完了,我变只狗都变得这么不彻底,这下真成妖怪了。三天后,饥肠辘辘而且极度脏兮兮的我终于收到了自己满意的成果——现在大街小巷里都在传播关于我的事迹,请听!
“喂,当家的,你知不知道,我们这儿来了个疯狗,白花花的,嗓门又大,说自己是从天而降的……”
“死孩子,你还哭!小心新来的疯狗把你叼走!”
第三天晚上,变成人的我倒在自己最初掉下来的小巷子里,饿得是头晕眼花,如果当初拿了那两个铜板就好了,我打听过了,两个铜板可以买6个馒头呢。我错就错在太正直了,太善良了……我之所以回到这里,是希望如果那几只老鼠还在轮X猫的话,我趁他们□的时候,敲晕他们烤了吃也好。
然而机会总是那么稍纵即逝,那几只老鼠早就不见了,作案现场很gān净,没有留下他们一根毛。我抱着包掉在一堆稻糙上,不禁想起年纪轻轻就为国献身的邱少云、huáng继光等人,想我现在即便是饿死了,也是穿越后饿死第一人(纠正,狗),也能载入史册。小时候就砸缸救人的司马迁(司马光:你快饿死吧!)说,人呀,都会死翘翘的,有的人死了,他的棺材比泰山还重啊,有的人死了,他的棺材比羽毛还轻呢。(司马迁:你赶快给我饿死!)我认为,像我这种被饿死的,应该就属于后者。
此时此刻,我脑海里浮现了陆游的诗:僵卧孤村不自哀,尚思为国戌轮台。死皮赖脸来穿越,我以我血溅美男!(陆游:你给我下来决斗!!)可我现在白天是狗晚上是人,又哪个美男会喜欢上我?想着想着,我就死了。死到一半的时候,感觉有好几个人围了过来,议论纷纷,有个人伸出他或者她柔软的手来探我的鼻息,我已经没有力气活过来了,于是就回光返照伸手去摸了摸对方的胸部,如果是个男人的话,我就挣扎一下活过来算了,可是我却摸到了两个软软的东西,伴随一阵女xing的尖叫。娘了个腿的,是个女的!丫的,不活了,死了算了!
于是,我也不挣扎啥了,两腿一伸,眼睛一闭,呱唧死了。
午夜梦回,我的胃部发出骇人的嚎叫,我惊喜地发现自己还没死透,就勉qiáng睁开一只眼。眼前只有暗暗的光,由一根蜡烛发出,所以我进一步得知,用一根蜡烛照亮整个屋子分明是鬼话。忽然,我闻到一点粮食的味道,就把另一只眼也睁开,看见蜡烛旁放了一个窝窝头。虽说我又心理不平衡,想到别人穿越醒来都可以吃山珍海味,我却只能看见窝窝头,可是我还是认了,谁叫我善良呢?
一个箭步,我窜了起来,不由分说抓起那个窝窝头就往嘴里塞,牙齿咬得咯咯作响,也不知道吃的是窝窝头还是舌头了。都说人饿起来,啥玩意儿都好吃,可是我觉得,即便我饿成这样,我也觉得这玩意儿确实不好吃,如果换成板烧jī腿堡,我还能勉qiáng接受。(连窝窝头也别给她吃了)趁吃的空档,我贼眼溜溜打量着这间屋子,那可真是能称得上“走进一间房,四面都是墙”,破砖破瓦的,桌子也是破破烂烂,好像戳一下就会倒掉一样。(你练过一阳指啊)就拿我刚才趟的那张chuáng来说吧,光溜溜的,没有蚊帐也没有chuáng柱子,就是几张长凳上架几块木板,木板上铺了一张还算gān净的席子,连个枕头都没有。
我该不是被哪个乞丐叔叔捡回来当童养媳了吧?雅蠛蝶~~正含泪惊恐着,门开了,几个人鱼贯而入,我第一反应就是哎呀美男来找我来了咩?!
作者有话要说:擦!晋江抽了!!!见鬼了
☆、我就抄袭,怎地?!
“她醒了。”一个温柔的女声,听上去份外亲切。我如同找到同志一样,冲上去握住人家的手上下摇动着。
进来一共五个人,除了那个温柔姐姐之外,还有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注明:男)和三个样子颇为顺眼的男青年,一个粗犷些,另两个人用现在的俗话说就是“帅哥两只”。
“这位妹妹,你叫什么名字,从哪来的?”温柔姐姐搀着老人坐在椅子上,回头问我。
“我叫诸葛满分,从异世界来的。”我照实说了,希望其他中的某一个忽然跪下来说:“XX皇女,我终于找到你了!”之类的话,可是他们几个只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特别是那个粗犷的男青年,直接指着我说:“怎么还有人姓‘猪’?真是太可笑了。你一个女孩子家怎么会有一头被雷劈卷起来的头发,还穿那样的破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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