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楼挑眉斜睨她,“你回禀将军说,紫楼抗命。”
兰帛纤眉一拧,上来就要拖我起来,紫楼扣住她的手腕,一掌推出去,兰帛一挡,回身就用手肘撞紫楼的腹部。两个人一来一去,居然赤手空拳地打斗起来,这还是我第一次见他们展现武艺,看得我是目瞪口呆,哇哇,跟武侠片里一样一样的,跳上跳下,你来我往,抓栏杆,啪啪啪,撕chuáng单,啪啪啪。
“啊!”兰帛痛呼一声,被紫楼一掌击中,一屁股坐到地上。他们打斗都没用内力,所以不会真的受伤。我要不是没有力气,一定会坐起来给他们摇旗加油呐喊助威。
“你别抵抗了,你能护她多久?!”兰帛喊道,“早去一天和晚去一天有区别吗?!”
“我说了,她大病初愈,不宜劳累。”
“你们别吵了。”我捂住耳朵,“不就是问几句话吗?我去就是了。”我不顾紫楼劝阻的目光,用坚qiáng的意志力支撑着,下chuáng洗澡换衣服,跟着兰帛去凉修烈处所的大厅。
我真是一个百折不饶的女汉子!女汉子诸葛满分在坚持着走了两个走廊之后,光荣摔倒鸟……我灰头土脸地趴在地上气喘吁吁,好像从内地一下子到了西藏一样,感觉氧气不够。兰帛用脚尖踢了我一下,我没动,她抬腿要踹,被赶上来的紫楼挡下。
我被紫楼一路背着,到了大厅,兰帛和紫楼都退下了,我一个人爬了进去。
凉修烈正在给他的白肩雕喂食,手里的不知是jīròu还是猪ròu,总之白肩雕吃得津津有味,见我进来后还扑腾两下翅膀,好像在问“这个女孩几也是给我吃的咩?”
我站在他前面,一直在等他开口,他好像故意没看见我似的,只顾喂鸟。喂你个头,你的鸟就那么重要?!我心头不慡,可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于是,我主动打招呼:“鸟将军,您……”
==完了,一开口就错了,心里想多了鸟,一开口居然叫他鸟将军。
凉修烈的眼中腾起一阵火光,慢悠悠地从眼角瞥了我一下,开口道:“谁允许你站着?……跪下。”
苍天啊大地啊,要打倒土豪闹革命啊。一入祈岚教,好像回到解放前,还不允许站着说话了?跪了又跪,又不给饭,你烦不烦啊。我的上槽牙磨着下槽牙,我的膝盖屈了又直起,最后还是跪了下去。女汉子能屈能伸!
“姓名。”他还是不看我,驾着腿,喂着鸟,活脱脱一副警察审问犯人的架势。
“诸葛满分。”
“我问的是真名。”
“陀思妥耶夫斯基?默罕默德?小泽雅蠛蝶子。”我报上了自己的常用外文名,当初就是这个外文名把我们英语老师气裂了,因为每次英语课点名她都要在我身上làng费五个人的点名时间。
果然,在凉修烈这里似乎也有奇效,至少,他不喂鸟了,也终于肯带着一丝“你找死吗”的表qíng,转过脸来看我。按照营销理论,客户肯跟你面对面jiāo流了,你们之间才有戏。(你丫的加入过传销组织吧?)作者有话要说:《你怎么看系列采访》记者桃: 将军,许多妞反映对文中“大号蜡烛”的定义不能理解,另外对你那“10分钟”表示不满,你怎么看? 小凉扬起一边唇角笑笑,答记者问:“谁有疑惑和不满,今晚到我房里,本将军亲自解释。”
☆、日式高丽棒子拌饭
忽然,凉修烈站了起来,一步步朝我bī来。本来我们身高就差距很大,现在他站着,我跪着,更是悬殊得很。这个死凉修烈居然弯腰捏住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头跟他对视,他那眼神,像要把我吃了似的。
“公主若是再嘴硬,我就让你尝尝祈岚教拷问犯人的酷刑。”
“什么酷刑,上次你在牢里bī我做的那事算不算?”
“你认为呢?”
“应该是吧。”
“错,那是奖励。”
奖你玛丽隔壁啊。我要吐了,真的。
我结束了这个话题,说:“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你们一口咬定我就是凤栖公主,那你可以叫我公主大人,也可以叫我诸葛满分,叫陀思妥耶夫斯基默罕默德小泽雅蠛蝶子也行,就是比较麻烦。”
“少说废话……”他的手用了点力,我的下巴骨头几乎要被他捏碎了。“修岚自和亲之后,未向大苍送过一封家书,他在你们凤栖皇宫……到底过得如何?”
“我怎么知道,我又不认识你弟弟。”我心直口快,实话实说。
凉修烈危险地一眯眼,我急忙抢着说:“我脑袋受过伤,脑残了,什么都忘记了。”说着,我还掀起流海,给他看我额头上的疤,没想到项澄音一个无心之失,倒成了我掩饰穿越人士身份的最好工具。
“废物!”凉修烈愤恨地放开我,我用手揉着脸和下巴,哎哟疼死我了,都要毁容了嘤嘤嘤。这个人真是莫名其妙,他都没有见识过我多有用,怎么可以说我是废物?不信,你端一只烤鸭上来,我让你见识见识我消灭食物的巨大潜力?
“凤栖皇宫的一切,以及你为何会出现在大苍,你都忘了?!”他低吼。
“那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在大苍?”
“想知道吗?”凉修烈唇角泛着冷笑。
一般男主角说这句话的后面,一定跟着一个不是太好完成的任务。算了,我是穿越过来的,至于他们怎么会知道,貌似跟我无关。于是我摇摇头,很不配合地说:“我不想知道。”
他大概没料到我是一个这么违背常理的女主角,眼里闪过一丝惊讶和探究,沉默了一会儿,他冷眼道:“说你想知道。”
“将军大人,我真不想呀。”这孩子怎么这么淘气,说过我不想知道了。
凉修烈脸色一黑,“说你想。”
“真的要说么?”我眨眨眼问。
“说!”
“那你答应我一个要求。”我成功反将一军。鲁迅说了,知识不是力量,智慧才是。
凉修烈如意算盘被我全盘打乱,本来是想以此为要挟,让我答应他一个什么非法要求的吧?他深吸一口气,慢慢呼出,走回座位上坐下,腿一架,“什么要求?”
“我要吃ròu……”
他笑了,充满鄙夷。“我答应你,但……你得自己处理,我祈岚教的人,不服侍凤栖公主。”
我盘算一番,点点头。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这么说你想知道我们为何能够发现你在大苍?”他没有被我绕进去,还记得刚才那茬呢。
“……是的,我好想知道哦。”我星星眼。
“是吗?”凉修烈yīn谋得逞,一边唇角邪恶上扬,“不告诉你。”
我擦!我表示,活了二十年,第一次遇见凉修烈这么无聊的人。
“除非……”他又开口,“在接下来的日子里,你当我的奴仆,供我使唤。”
噗——
这分明就是剥削我劳动力啊!我会答应他吗?且听下回分解!啥?时间还没到?好吧……那我接着思考。我用食指和拇指托着下巴,经过一系列关于压迫和反压迫的思想斗争,我做了一个艰难的决定——“我答应你的话,能不饿肚子么?”
凉修烈已经快被我的吃货本质气疯了,他这种从小锦衣玉食的人是不会理解我这个自穿越之后就经常吃不饱的人的苦楚的,这就是诗里说的“朱门酒ròu臭,路有冻死骨”。
“我答应你。”凉修烈似乎也做了一个艰难决定似的,表qíng相当难看。这小气的,吃他几顿饭,就这么舍不得。
“那我也答应你。”孔子说了,要礼尚往来。我小心地探头问:“请问我可以走了么?”
“滚。”他不耐烦地挥挥手。
我撇嘴,站起来往外走,刚到门口又被他叫住。
“你去哪里?”
我转身,一脸幸福,“去厨房找ròu吃。”
他目光一冷,似乎对白肩雕低声说了什么,还指了我一下,那只凶狠的大鸟就突然腿一蹬飞起来,直冲向我,我啊地大叫一声,手脚并用爬出大厅,屁股还被啄了一下。在我奋力逃出并关门的时候,在门fèng里望见凉修烈那充满报复后快*感的笑。
我欢快地走在寻找厨房的路上,在翎西山庄逛了三遍之后,我垂死拉住一个仆人的衣角问:“厨房……厨房在哪里?”
“将军大人那儿就有一个私人小厨房,就在您刚才出大厅的右手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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