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胎易筋丸是普通的补气丹药,为防止自己在大苍遭遇不测,我故意放了一个在菩提城外的树dòng里,本意是如果一年后我没有回去取走,驻守在边境的手下们也好回来禀报皇上我已经死了的消息,让她另派高手去大苍寻你。”
我被这颗莫名其妙的丹药害得好惨!!我怒了,跳上去捶打着夏奏,十分凶狠,可是对他来说就跟雨点落在身上一样,没什么感觉。我一边装可怜,一边将风凝夜、凉修烈怎么用解药诱骗威胁我掉进他们设下的陷阱的事告诉夏奏,他静静听着,脸色凝重。
他现在是百分百知道当时我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了。你看,他一听到凉修烈的名字,拳头就开始握紧,一副恨不得马上冲到大苍去狠狠揍他几拳的模样。
“你现在还讨厌我不?”我蹲在他脚边,讨好地给他捏腿。
“如果,你真是个冒牌货……”夏奏望着远处慢慢说,“我希望长公主她——永远别出现。”
我眉开眼笑了,扑进夏奏怀里,真不愧是我的忠犬攻,嗷嗷嗷。
“满分……”夏奏柔声唤了我一声,我刚抬头,他就用力将我的头一按,我不偏不倚吻上他的唇,他灵活的舌头钻了进来,在我口中翻云覆雨的,搞得我手心都出汗了,紧紧抓着他的肩膀。
过了一会儿,“不亲了,不亲了,一会儿被他们看见了都。”我听见有脚步声,慌忙拉好被夏奏扯开的领子,从他身上下来,小媳妇一样坐到一边的主位上。
夏奏故作正经地清了清嗓子,端起茶盅喝茶。
一个侍从出现在门口,弯腰拱手道:“公主万福,午膳已经备好,请公主与夏大人移步。”
夏奏先一步站起,伸出左手做了个“请”的手势,“公主请。”
我站起来往外走,路过夏奏身边的时候,我伸手捏了一下他的屁股,是的,捏了一下——我原以为那里跟他的手臂肌ròu一样硬硬的,竟没想到居然……如此有弹xing!
我走在前面,似乎能感觉到身后夏奏鄙夷加无奈的目光。
☆☆☆
皇宫里的生活,真是好之又好,天是那样的蓝,云是那样的白,鸟儿的歌声是那样的好听。我在这儿住了才一个星期不到,就感觉浑身上下都光亮起来。
傍晚我吃晚饭去泡了一个玫瑰花瓣澡,两个年轻点的嬷嬷给我用什么中药润肤膏做了全身的按摩,我的皮肤就像是剥壳的jī蛋,嫩嫩滑滑的,都可以去拍广告了。
天气开始变暖和起来,我的衣服也轻便不少,腰带一扎,我打发了侍从,在宫里走啊走,来到舒实瑾的房间门口。他开着窗,卷着袖子,很认真地拿着支毛笔在画画,没有发现我的到来。
他的房间很清慡整洁,东西收拾得很gān净,连被子都叠得像模像样的,青色的chuáng单纹丝不乱。我特不能理解这种把被子chuáng单都整理得清清楚楚的人到底是怎么想的,晚上不还得摊开来睡么?(我们也特别不能理解这些男人到底喜欢你哪一点)我轻手轻脚走进去,看见挂历一样大小的纸上画着一个女子在花园里,拿着扇子45°角仰望天空,仔细一看,眉眼似乎跟我有点像。
“微臣画艺不jīng,公主见笑了。”
我本想吓他一跳,没想到被他忽然的开口吓一跳。
舒实瑾从容地放下画笔,拿了块硬木压住纸,才转身对我微微一笑,“还请公主指点一二。”
“看来你的心思也并不是全部用在画画上,否则怎么知道我进来了?”我随口问着,站到书桌前面端详着。
“公主一进来,微臣就嗅到了一阵清香。”
“哎哟,是么……”我不好意思地抬手闻了闻自己的袖子,没想到我也跟那些穿越女主一样,身上有一股迷人的体香了?真是越混越好了呢,感动ing。
舒实瑾点了一下头,沉吟许久,“微臣有句话,不知公主是否愿意听。”
“你说。”难道那天午饭时我跟夏奏眉来眼去被你发现了?
“公主回宫已有五日,每晚独寝怕是不妥。几位公子遣人来问了几次,我只推说公主身子不适。”
我想起头两日他总拿牌子出来给我选,但我总拒绝,他就不再端出来了。没想到今天他又提起,我顿时觉得百般不qíng愿,感觉自己非得被轮X一样。
“侍寝么?可以啊。”我想了想,“我要夏奏侍寝。”
☆、没病走两步
舒实瑾清澈的眸子里闪现少许波澜,半天没有说话,似乎在考虑措辞。
我把目光移向他的画,也不知他画了多久,画中的我怎么这么明媚忧伤?我什么时候站在院子里仰望天空,让悲伤逆流成河了?我脑中忽然“咚”地一声,这小子该不会暗恋公主吧?我疑惑地看向舒实瑾,他很少失态,对谁都是温和有礼的,即使心里喜欢什么人,也不会bào露出来才是。再说,哪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还拼命劝这个女人去跟别的男人睡觉?太nüè心了,我都要替这个男人掉眼泪了。
“外臣不能为公主侍寝。”舒实瑾想了很久,最后很简单地回答。
“内官才可以么?”qiángX居然还分内外!
“按照我朝律制,只有皇上才可不分内外臣,按照喜好召臣子侍寝。公主可在内官中挑选侍寝人选,召其为丈夫,再授予品级。”
当皇帝就是好,全天下的男人都是她的。怪不得这么多人不顾一切不择手段想当皇帝呢。(人家想当皇帝不是为了这个)我在心里腹诽,这个舒实瑾也是蛮厉害的一个人物,说话竟然也是拐着弯儿的,他这话的意思其实是告诉我“你丫的还不够资格,美的你了,滚一边凉快去吧。”╮(╯_╰)╭“你也是内官吧?”我狞笑了一下,双手叉腰,“今晚你侍寝。”
舒实瑾,这个十六岁就以医术名扬凤栖的皇宫特招生,被我短短五个字给镇在原地,深棕色双瞳抖动着,一抹红cháo从耳根渐渐蔓延至鼻尖,好像一下子灌了一瓶伏特加一样,连指尖都泛着红色。
我心里暗慡着,瞥见他泛红的指尖和身后纹丝不乱的chuáng单,忽然想知道——他这样一个温和有礼的人,晚上打不打飞机?是左手党还是右手党,或者gān脆就是左右互搏党?(拜托你正常点!!)“公……主……”舒实瑾说话都吞吞吐吐的,“我……不!微臣……”
“开玩笑的啦,你别往心里去。”我达到了报复的目的,就开始过河拆桥,翻脸不认账。
舒实瑾脸上的红cháo渐渐退去,抬眼飞快地看了我一下,又垂下目光,眼底似乎有五分庆幸,五分失望。
失望?
我似乎找到了自己究竟是不是长公主的决定xing证据突破口,“我从几岁开始有人侍寝?”
这个问题同样把舒实瑾给问住了,他眉头忽然皱紧,好像想起了什么往事一样,最终好似下定什么决心似的,“……十四岁。”
擦!qiángX未成年啊!我倒吸一口气,更加向往帝王骄奢yín逸的生活了。好吧,我果然是身穿过来的,因为我的初*夜在稀里糊涂晕了吧唧间给了项澄音那个混小子,我就不相信那个长公主跟一堆如láng似虎的美男睡了五六年还是个处。想到这里,我八卦心起,拽住舒实瑾的袖子,厚着脸皮问:“当时谁侍寝的?”
舒实瑾躲闪着我八卦的目光,别开头,“微臣……忘记了,公主恕罪。”
我失望地叹口气。
“公主上次与微臣提起想要去探望驸马,微臣斗胆替公主做了安排。”舒实瑾不动声色转移了话题,“暂定于明日,若天气晴好,微臣随公主去驸马所居的景程殿探望。”
是哦,我差点忘了正事。我忙不迭点头,“就这么定了吧!”
舒实瑾欠身,一时气氛还挺沉闷的,我看他的画还没画完,毛笔也没收,就识趣地说:“要不我先走了吧。那个……以后你别问我侍寝的事了,我不需要他们,谁再迫不及待想往我chuáng上跳,就把谁赶出宫去。”
“是……”舒实瑾答应着,如释重负似的,看我的目光忽然多了几分柔qíng,但又很快掩去了。
我提着裙子正要走,舒实瑾几步跟上来,送我回房。走在石子小路上,微风chuī起他衣衫下摆,他身上一阵纸墨清香随风而来。
“过几日,帝师便会入宫授课,公主有空还是看看从前的笔记吧。”舒实瑾此时像个邻家哥哥一样与我闲话家常,知道我又会好奇什么是帝师,为什么要上课,他又解释道:“为将来继承大统,二位公主各有一个帝师入宫辅佐学习政务。公主离宫后,原先辅佐公主的帝师因病去世,由新帝师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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