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澄音还真是什么话都敢说,在yín*词秽*语这方面,他绝对是个中高手。擦擦擦,他以前到底是多làngdàng的一个混蛋啊。
没想到我诸葛满分也能混到让美男魂牵梦*遗打飞机还整天掰着指头算见面日子的程度,夏奏、舒实瑾,加上项澄音,三个了,嗯嗯,我离坐拥一打美男的目标又进了一步呢。我眼珠转了转,“过几天我的生辰宴会,你与海老板都来吧。我呆会儿回宫后,派人送帖子给你。”
“一言为定?”项澄音眼中一亮。
“骗你就天打雷劈!”我竖起三根手指,信誓旦旦。
也许以前经常被女人诅咒,项澄音对毒誓格外忌讳,立刻按下我的爪子,严肃道:“不许胡说。”(那个女人貌似就是你吧?)我无赖地笑开,“天打雷劈的对象是你。”
项澄音宠溺地背起我往回走,“我背着你,天打雷劈时咱俩同归于尽,你看如何?”
“你够yīn险,jian商!”我捏着他的耳朵当方向盘。
西斜夕阳将我俩的影子拉得好长好长。
☆☆☆
时光飞逝,生辰宴会。
夜色怎么美好,省略一百字。布置得怎么怎么jīng美,省略二百字。场面如何盛大,省略三百字。宾客送的礼物名单,省略四百字。
鞭pào噼里啪啦响,我认识的我不认识的,坐了满满一园子。其中,有修岚、夏奏、项澄音、海静展等人,还有长公主原来那二十几个丈夫,都坐在左边一席,可谓是美男如云。美女也来了不少,姬琳坐在最前头,后面坐着朝中大大小小的女官,都坐在右边一席。
皇上和皇夫送了贺礼,按照礼仪,并没有亲自出席。
我特别嘱咐过舒实瑾,因为凉修岚也到了,所以我的碗筷全部换成银质的,座位旁边也不要有什么瓷瓶、花盆什么的,更要检查一下周围有没有布什么暗线。
吃了一会儿,他们就依尊卑位次上来象征xing地为我祝寿。姬琳最尊,她端了杯酒款款而来,“姐姐万福,姬琳祝姐姐寿比南山,早添贵女。”说着,还看了一眼凉修岚。
她不知qíng,普通的一句贺语踩着了我多少痛处,恐怕也踩到了凉修岚的痛处。你看,凉修岚的表qíng一下子就冷了,过了一会儿才勉qiáng挂上微笑。
凉修岚目送姬琳回座位之后,马上由侍从推着轮椅到了我面前,我本能xing地退后了一些,他似乎嫌距离太远说不了话,又让侍从推近了几米。舒实瑾适时上前一步,站在我与凉修岚之间,谦恭地装作传递酒杯,其实是挡去了凉修岚可能的正面攻袭。
“公主万寿无疆。”凉修岚幽幽一笑,垂眼掩去yīn翳的目光。
“哪里哪里,你才是万受无疆。”我随手摘了案上所摆花盆上的一朵制作jīng美的假jú花,让舒实瑾cha在修岚的衣襟上。嘿嘿,送你一朵jú花讽刺你,谁叫你暗暗害我来着,戳戳戳。
“公主抬爱。”凉修岚让人取来一个红布包着的东西,送了给我,“金银玉器都是俗物,修岚亲手雕刻了物件一枚,送给公主欣赏把玩。”
我防备地掀开红布,里面居然是一整根的新鲜huáng瓜,上面以jīng湛的雕工刻了仙鹤送宝图。红色的绒布,翠绿的huáng瓜,红配绿,赛狗屁,正所谓jiāo相辉映,刺得我眼睛gān涩。我咽了一口口水,呆滞地望向凉修岚,他神色平静,左手抚摸着胸口戴着的jú花,一举一动间,千娇百媚。
“前不久有幸欣赏到公主送与卫先生的墨宝一副,修岚百感jiāo集,对公主的敬仰又多添了几分。”他不动声色地暗示着,忽然抬眼盯住我。
这些话,在外人看来得体谦恭,但在我听来怎么那么恐怖。他在暗示我什么?
我拿起那根huáng瓜,咬得嘎嘣脆,“修岚好巧的手,听说你哥哥凉修烈前不久大婚,你怎么没刻上几根送过去给他当贺礼呢?”说到这里,我邪恶地多嘴又问:“还是他派人送了好几根huáng瓜给你用?”
慢着,万一他说这根huáng瓜就是他用过的,我不是自取其rǔ?
“他成婚……是好事。”让我意外的,修岚表qíng很淡漠,不知道是刻意装出来的,还是真的不是很在意。“二哥独身多年,修岚有幸添一嫂,应该好好庆贺。”
我疑惑地打量他,试图在他表qíng里找出一丝丝痛苦的痕迹,可是很遗憾,我啥都没找到。修岚被送下去之后,我还在愤恨地咬huáng瓜,呱唧呱唧,却忽然咬到一个硬硬的东西。不好!他在huáng瓜里下毒了?!我捂着嘴,把那个硬硬的东西吐出来一看,是一张卷着的纸。
有把匕首藏在地图里的,有把玉佩藏在ròugān里的,还有把纸条藏在huáng瓜里的,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也是不可低估的。
我趁大家敬酒吃喝没注意之时,像以前上课跟同学传纸条似的,在桌子底下打开了那张纸,上面出现了几个简体汉字——“诸葛满分,你是个冒牌货。”
“啪!”我一拍桌子,激动地站了起来,“凉修岚!!”
刚刚回到座位上的凉修岚转头看我。
这丫的绝对是穿越来的,怪不得搞那些线啊柜子啊来砸死我的手法那么像看过《名侦探柯南》。我跳下座位,不顾众人惊异的目光,径直来到他面前,压低声音问:“你你你,穿越来的??”
“公主,修岚不知你在说什么。”凉修岚这时死不承认,还装出一脸莫名其妙的神qíng。
夏奏此时警觉地站了起来。
我急切地拽了一下他的袖子,“huáng瓜里的纸条不是你放的?”
“修岚不知。”凉修岚这个yīn险的主儿,此时撇得一gān二净,“公主为何这么问修岚?”
女官们一个个笑开了,“公主与驸马感qíng既然这么好,一刻也分不开,gān脆叫驸马上去陪座,我们没有异议的。”“就是啊,公主,让驸马坐上去吧,我们只当没看见。”
听了女官们的话,姬琳也忍不住笑了。修岚看了姬琳一眼,又转眼看着我,“公主在此场合拉着修岚不放,有失体统了。”
“你不跟我说实话,我就不放手。”我就是这么冲动且不顾后果,咋地了?好不容易碰上一个穿越老乡,不问个清楚我晚上都睡不着觉。
“修岚确实不知公主所说纸条的事,公主这么急切,是不是以为修岚抓住了公主什么了不得的把柄,万一传扬出去,对公主不利?”凉修岚半开玩笑地说。
我吓得放开他的袖子,这丫的在威胁我!!纸条就是他放的,他知道了我不是真公主。搞什么啊,大家都是穿越的,何必互相为难,相认一下不好么?以后在这万恶的旧社会,互相也有个照应不是?
但我那时忽略了一个重要问题,我是晋江的穿越女,凉修岚也许是起点的穿越男。晋江女猪穿越大多是为了种田泡仔,而起点男穿越是为了开拓天下颠覆政权的,二者的高度不一样,自然很难谈到一块儿去。
我一门心思想拉拢凉修岚这个疑似魂穿男,目的是泡仔的时候有个帮手,可他明显不是这么想的。所以他一点也不想跟我相认,只是弄了张纸条提醒我:妞,你给我老实点,我知道你的把柄,要是你把我给惹毛,我一定把你是假公主的事qíng捅出去,咱们鱼死网破谁都没好处。
我心里那个憋屈的,还不能跟其他人说起这个事,只能咬着小手帕眼巴巴看着凉修岚,盼着他良心发现过来跟我说几句好话,可他鸟都不鸟我,扮演着柔弱驸马,胸口一朵jú花闪闪亮。
☆、老乡见老乡
“上次砸得不够疼是吗?”夏奏挪到了我身边,一边假装巡视现场安保状况,一边偷着问我一句。他这么一问,我额头上的伤疤好像哈利波特见到伏地魔,隐隐作痛,我一边抚着伤疤,一边摇头。
海静展与项澄音一起过来敬酒,夏奏瞟了项澄音一眼,转身走了。他们两个jian商今天穿得格外得体,虽是一身华贵的绫罗绸缎,但颜色低调不张扬,一些配饰也很讲究,看不出有任何bào发户的影子。
海静展戏谑地望着下面二十几个美貌男子,故意提高音调说给项澄音听:“原以为公主喜欢往项老板店里跑,是因为身边尽是些庸脂俗粉,今日一见,是海某低估了,公主在宫中亦是艳福不浅,为首的驸马爷更是国色天香,海某男儿之身,都忍不住看直了眼。”
项澄音果然沉下了脸,拳头都握紧了,他家世的败落和心里的傲气jiāo织着,总是在自卑和自负间走来走去。他大量敛财,是为了弥补项府灭门、家道中落的心灵创伤,然而进宫看见我如此多的“丈夫”,心中难免愤懑,心灵最深处的自卑又给勾了起来。物极必反,此时的他,散发着一种极度的高傲,挺得笔直,下巴微微抬起,冷冷地看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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