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洗好澡出来已经十二点了,瑾培睡在左边的chuáng上,闭着眼睛,被子捂得很严实,看来是太累了。我上了右边的chuáng,随手打开电视,把音量调到最小,随便看了一个台,不知道演的是什么古装片,就这么心不在焉地看。
一场雨,带来了人qíng冷暖。之前我在网上做过一个测试——“你心里最重要的位置留给谁”,测出来的结果是“家人”,看总体的测试结果,“深爱的人”占的比例其实是最高的。
忽然听见瑾培咳了两声,我知道他并没有睡着,于是问他:“小培你难不难受?要不要我去给你买点药?”
“我难受。”小培背对着我,“你过来一下……”
我赶忙跳下chuáng,跑过去摸他的额头,再摸摸自己的,还好他没有发烧,不然我一定更加心疼和自责。“你哪里难受?是不是呼吸不畅?”瑾培凑过来,在我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我大惊,脸一下子红到脖子根,说话也结结巴巴:“你……你怎么会……你又耍我……”
“不信你自己摸。”瑾培忽然掀开被子,我目瞪口呆,看见他只穿一条内裤的身子,连忙转过身去。
“小薇,第一次和你在一个屋睡,一想到你就在我身边,你让我怎么受得了。”他反倒还很委屈的样子,坐起来,一副不知道怎么办的神qíng,看着自己的下身,也不管我窘迫的样子,自顾自说着,“洗澡出来就一直这样,又不敢再看你,赶紧睡了……为什么我要感冒……”
我做贼似的,慢慢抬起眼去看他,又好气又好笑,他这是在撒娇吗?对我?
“回去chuáng上呆着,别让我看见你。”瑾培开始赶我,捂着自己的眼睛。
我红着脸照做了,回chuáng上躺好,连电视也不敢看了,关了灯就用被子蒙着头。没过一会儿,听见瑾培起chuáng的响动,连衣服都没披就跑进浴室。我跟着坐起来,疑惑地看着浴室透出的暗暗灯光,有点担心。这么想着,我把大衣披在身上,走到浴室跟前,试着转动门把,他居然没锁,一下子就被我打开了。我看见他坐在浴缸的边缘,由于我忽然的闯入甚至停不下手里的动作,他在……“小培……”我窘迫得进退不得,咬了咬下唇,走过去。我的身子在抖,为自己将要做出的决定而颤抖。是时候面对了,是时候释放了,其实早就可以了,是我自己不要。当我发现其实我们是相爱的,已经太晚太晚,他早就俘获我的心,只等我自己发现。经过今天一劫,我忽然发现世界上几乎没有人是可以信赖的,除了家人,除了瑾培,那些近在咫尺却不对你伸出援手的人如何让我信赖?我又为什么因为他们的目光而一而再地拒绝一个爱我至深的弟弟?我终究是为了自己而活,不是为了其他人,我就不可以自私?我就不可以任xing?从今以后我不管别人了,说我恋弟也好,乱*伦也好,无耻也好,你们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只要瑾培。捧起他的脸,就要去吻他。如果我没记错,这绝对是我第一次主动去吻他,在没有被他威胁的条件下。他气急败坏把脸转开,吼我:“不是跟你说了我感冒吗?!要不是怕传染给你,我早就……你个死丫头怎么就是不善解人意,快给我出去!”
“可是,可是你……”我红着脸指了一下他用手捂住的地方。
“我什么?趁我还有理智,你逃命去把小白兔。”大灰láng瑾培别开脸。
“小培……”我把大衣挂在一边,手伸到后面把胸*罩的扣子解开,站到他面前,拉起他的手,覆在自己的胸口。他因为惊讶而双眼一瞪,我摸着他的脸,说:“我不怕感冒,我们一起出生,以后永远在一起。”说着,我弯下腰,吻上他的唇。他没有动,我继续吻,脸颊,脖颈,我的舌尖舔过他的锁骨,在他胸口流连。最后他受不了,抱起我,几步走到chuáng边,把我扔下,急切而小心地将我的衣服脱掉。
你不说,我不说,没有人会知道,只是过不了自己那道坎。断断续续的语句凌乱地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一刻我真正抛弃了道德和伦理,也抛弃了矜持,正视了自己体内流淌着的和瑾培一样叛逆的血液,像沙漠中忽见绿洲的旅人一样饥渴地探求瑾培的身体。他用有力的臂膀将我紧紧抱住的时候,我贪婪地抚摸着他手臂上紧实健硕的肌ròu,亲吻着他的胸口,如他□我一般去□他,放làng形骸,我已不是平时的我,而只是一个为爱qíng*yù*望烧得理智全无的女人。
我俯在他双*腿之间取悦他,没有人教过我应该怎么做,我想那时是魔鬼一直引导着我。我看着旁边落地大镜子中的自己,是那么陌生同时又那么诱人,以一种我自己也想不到的妖艳舔舐着他的高昂,白皙的肌肤在暗huáng的灯光下显得柔滑,yín*靡和xing*感。我抬眼看着他眼中如我一般的意乱qíng迷,看他忽然眯着眼皱紧眉头在我口中释放白浊而粘稠的液体,然后再咽下,口中尽是属于他的味道。
他狂喜地吻我,我们激烈地纠缠,我理智全无,他尚存不多,但在将要与我融为一体的时候还有所顾及,因为没有做任何避孕的措施。“我是安全的。”我趴在他的身上,告诉他。
撕裂的痛苦让我呻吟出声,有被填满的充实感但并没有一丝的快*感,然而我却陶醉于这疼痛的感觉,痛感在我触觉上就是一种至上的快*感。这就是有些人为什么这么喜欢看悲剧的原因,因为他们在悲剧所带来的痛感中竟然可以体会到一种快*感,我也是。我们彻底的乱*伦,于我们的家庭我们的父母来说真可谓是一个彻底的悲剧,毁灭xing的悲剧,于我们二人来说却是一个充满挣扎的喜剧,越痛,让我越觉得理所应当。
我痛,他也并不舒服,我能感到他的浑身都在微微地抖动,我初次的紧*窒让他倍感不适,被牢牢勒住的感觉我想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他不是经验老道的花花公子,我们相对于彼此都是第一次,很痛,可是内心却有种惊天动地的甜蜜。
那是我人生中第一个疯狂的夜晚,在沉睡的城市的某一角落,本不应该相爱的两个人激烈地释放着他们的爱意,呢喃着赞美着对方,倾诉彼此缠绵的爱恋。我们堕入了地狱,却犹如身在天堂。
★★
瑾培将我送到学校,也许是肌肤之亲后两人之间特殊的暧昧气氛,让我的舍友都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用奇怪的目光打量着我们俩,然后惊异地问:“什么?!你弟弟大老远过来给你送伞?!”当时我是硬拉着瑾培,他勉qiáng忍住怒火。
“你弟对你也太好了吧。”瑾培离开时候,小郑才敢这么问我,“当初若小莫没告诉我们你们的关系,我真的以为你们是qíng侣。说真的,你们一点也不像普通的姐弟,一点也不。”
大家都以为姐弟就不会成为qíng侣,所以对我们尽管怀疑,可最终归于亲qíng。人们恪守的伦理恰成为我们的保护伞,我们安全地站在伞下做他们最不齿的事qíng,他们还都不知道。
我知道,禁忌过后就是彻底的沉沦,沉沦反而让人有了更大的勇气。
我们肆无忌惮地在学校旁边租了一间小屋,瑾培每周末都过来,而我每周末都夜不归宿,舍友都知道我和瑾培在一起,也许也往那方面想过,可是终究问不出口。我们如胶似漆,一有空就互相发短信,说的尽管都是些很无聊的事以及那很俗很俗的甜言蜜语,可是就是乐在其中。
有时候我也怕,怕他在学校里会邂逅什么làng漫的爱qíng,忽然对哪一个女孩一见钟qíng,然后钱包里的假女友照片会换成真的女友。越在乎对方,就越怕这种事qíng,知道他们系女生非常少,也不足以打消我的担心。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我借口生病请了两天假,坐车去Z大。这是我三年来第一次去他们学校,问了几个学生,之后找到他的宿舍。
敲门的时候我挺紧张的,挺怕看见什么听见什么。一个矮矮的男生出来开门,见了我,惊讶地多看了几眼,叫道:“你是瑾培的女朋友吧!怎么来了也不跟我们说一声,我们也好打扫打扫宿舍……”
“小培他不在吗?”我往里看了一眼,其实他们宿舍很整洁,我们有些女生宿舍甚至比不上。本来瑾培就不喜欢乱七八糟的,从小他的房间就整整齐齐。
“他在cao场打比赛呢,你要不要去?”那个男生很热qíng,换了鞋子就带我去了。我和他聊了几句,发现他并不知道瑾培有个双胞胎姐姐,瑾培对我从一开始就以“女朋友”称呼。
“你们真有夫妻相哪,兄妹似的,据说是青梅竹马?”
来到球场,远远就看见其中一块人头攒动,女生居多,好像《灌篮高手》里的流川枫的待遇。走近了,听见那些女生都在叫“封瑾培学长加油”什么的,我心里又酸又甜。我过去的时候刚好中场休息,女生们都围过去,我挤不进去,就在场边站着,远远看着高高的瑾培仰头喝水。他的舍友貌似挤进去了,跟他说了什么,他脸上一阵欣喜,马上四下寻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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