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我解不出毒来?!”百糙仙chuīchuī胡子,俊俏的脸上露出惯有的自负,“我是懒得再làng费时间在一味根本不存在的药引上。”
鬼王神婆冷哼一声,半眯着眼问:“你倒说说看,是什么药引?”
“赤血蛙!”百糙仙恨极了她这副瞧不起人的样子,当年就是为了杀杀她的锐气,才与她打赌,“基本的解药我早已配出,就是因为找不到赤血蛙,才一直拖到现在!”
“原来是赤血蛙啊……”鬼王神婆的眼中滑过一丝狡猾,故作恍然大悟状,“你该不是配出不解药,才把错误推到赤血蛙身上吧?”
“胡说!”百糙仙咬牙切齿地跃起,站在椅子上,另一只脚居然踏到桌上,“一只破蜘蛛的毒,你以为多难解?早在第一年,我就配出了解药,就差一只赤血蛙当药引。”
“我知道一个人,她有赤血蛙。”鬼王神婆神秘地笑笑。
“谁?!”百糙仙来了兴致。
“殷渐离的弟子,季葵。”
“此话当真?”
鬼王神婆仰起脸,“我还会唬你不成?但是,谁知道你的解药是真是假,既然你这么有自信,咱们就找个人来试试。”
“这怎么行?!”百糙仙黑了脸,“我怎么可能拿人来试解药?”
“不试怎么知道?你万一拿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当解药给我,我岂不是白等那么久?”
“试就试!”百糙仙这种xing格的人,最容易中激将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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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观请了各地的名医,治疗的结果还是一样——郑颖达命是保下来了,但是全身瘫痪,下半辈子得在chuáng上渡过。
水媚娘也好不到哪里去,她虽然伤得不重,但是还是彻底毁了容。脸上的伤口经过发炎、化脓,已经变得惨不忍睹,凹凸不平,整张脸只有那双漂亮的眸子还和以前一样。所以,她平日里只能用面纱遮脸,露出那没受伤的眼睛。对于殷渐离,她原以为他多少会对自己有那么点qíng分在,毕竟自己可是他人生中第一个有过肌肤之亲的女人,却没想到殷渐离竟是这样的冷酷无qíng,于是她对殷渐离更加恨之入骨,原本只想杀人灭口的她,现在想将他碎尸万段。
汤若华为求自保,先一步回到京城,准备正式奏明皇上,剿灭清风派。
让我们回到殷渐离和季葵这里。
一路上,来自郑观的麻烦不断,殷渐离吩咐季葵决不可单独行动,自己也在勤习内功,只要能顺利回到清风府,闭关六十四天,殷渐离便可恢复所有内功,说不定还能有所超越。季葵这些天来居然也开始更加勤勉,伤还未完全复原,就求着殷渐离教她三十二势长拳。
“我不要再被人欺负。”季葵总是这么说,练起武功来简直不要命。易筋经固然很难背,季葵白天练功,晚上背书,通常背到jī叫了才累得睡去。
殷渐离不但不心疼,还更加严格地要求她。她不像他一样从小练功,所以底子差得很,就算让她练了易筋经,只能混个勉qiáng不挨打,她若想有所成就,还得练上十年二十年。然而,天才难敌勤奋,只要她肯吃苦,也许离成功近一些。
二人走了大半个月,终于到了阳城。殷渐离忽然叫季葵回季府看一看,当是回谢她大伯这些年的照顾,季葵虽然很奇怪师父为什么会这么“通qíng达理”,但还是同意了。
季葵带殷渐离走到季府门前,殷渐离忽然停下,环视四周。这就是师姐以前生活的地方,如果他没有遇见季葵,他迟早会来这里带她上清风府。
守门的丫鬟见季葵来了,一点也不热qíng,迟钝地伸个懒腰,慢慢进去禀报季刚。季葵有点尴尬,但是还是乖乖等在门前。不同与她的平静,殷渐离的眉头却皱紧起来,早就知道季葵的大伯对她并不怎么关心,今日一见,居然连下人都如此轻视她,他心中的不快,忽然间扩散开来——季葵是师姐的女儿,简直是师姐用命换来的,他们怎能这样无视她的存在?师姐的背叛,还有价值吗?
等了好半天,还是不见季刚人影。府里的丫鬟走来走去,有的见了季葵,也只是惊讶一下,并没多少久违相见的笑容,倒是对季葵身边的殷渐离兴趣多多,几个人凑在一起,对着殷渐离指指点点。
这时,季葵的堂哥季怀刚好从外面回来,见到他二人,眉尖一挑,道:“这不是季葵吗?怎么,不当女侠了,什么风把你chuī来了?
“大哥。”季葵看上去和他很生份,“我回清风府,顺便来……看看,一会儿就走。”
“哦。”季怀很冷漠地点点头,看了一眼殷渐离,问:“他是谁,你师兄?”
“不,是我师父。”季葵犹豫着要不要跟着季怀进去,见他对自己招招手,就拉了一下殷渐离道:“师父,我们进去吧。”一抬眼,她发现殷渐离并不高兴。“师父?”她摇摇他的手,轻声说:“他们就是这样的啦,你不要介意。”
“又是清风派……我们季家的人,怎么老是跟清风派过不去!”季怀走在前面,故意说得很大声,像是专门在说给殷渐离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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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怀显然是知道季葵的身世的,只不过他们一家人都不愿告诉她而已。也对,她是柳知知的女儿,没有柳知知,季珏也不会死,他们也许就是因为这个,很不喜欢季葵。
季刚这才慢悠悠从内堂走出来,叉着腰站在季葵面前,“葵儿,回来了?”
“是啊,大伯。”季葵行个礼道,然后拉着殷渐离说,“这是我师父,打扰了。”
季刚狐疑地打量了殷渐离好久,问道:“我只听说清风派的掌门年过半百,一向都由他收弟子,没听说有这么个年轻人可以越过掌门收你为徒。”
见季刚用菜市场挑猪ròu的目光看着自己,殷渐离的嘴角扬起一个邪恶的弧度,“在下乃杨清风的三弟子,现清风派掌门的师叔。”
季刚光是听见“杨清风”三个字就已经倒吸一口凉气了,他脸色由huáng变红,由红变白,再由白变成了猪肝色。他怎么会忘记二十年前杨清风杀进季府的样子?白发飘飘又目光炯炯,出手时一点也不像一个一百所岁的老人,力气大得可抵十头牛,居然像玩游戏一样,把近百个家丁的腿通通打断,也把自己打成重伤。眼前这人,居然就是杨清风的三弟子,清风派掌门的师叔,年纪轻轻,便有如此高的辈分。他来做什么?难道是完成杨清风未完成的事?
“原来是……是……”季刚听见自己牙齿打架的声音,“杨、杨前辈的高徒……幸会……”
季葵一时竟适应不了季刚这唯唯诺诺的态度——他不是最鄙视练武之人吗?难道他也崇拜殷渐离?
季刚哪里是因为崇拜,他完全是被殷渐离吓的。
“葵儿,你有没有良心啊!”季刚的妻子陈美丽远远就听见他们的谈话,此刻正像一只发怒的火jī一样冲了过来,她声音的尖利是远近出了名的,半夜说梦话的声音都能吵起一条街的人。她在季葵身前站定,瞥了一眼比她高一个半头的殷渐离,心里暗叹,这小子长得倒是人模人样,可惜……她的目光回到季葵身上,一手cha腰,一手指着季葵,形成了经典的茶壶形状,其动作之标准,可为尖酸妇女之典范。“你娘惹来一个杀人狂,你又带回来一个杀人狂的徒弟,你存心害我们是不是?!怎么,老娘我这些年没饿死你没冻死你,你还嫌自己过得不好?!”
季葵捂着耳朵,被她尖利的声音刺得耳膜发疼,却完全不知道她在说什么。
季刚好不容易恢复的脸色又变成猪肝色,惧内的他居然二话不说,上前捂着陈美丽的嘴,不让她再说下去。
“滚开!”陈美丽扣住他的手,指甲在他手上刮出几条血痕,九yīn白骨爪的初级阶段大概如此了。她看向殷渐离,口沫横飞:“要打要杀随便你,只怪我小叔当年不该被那个姓柳的女人迷上,引来一堆祸患,还留了个小惹祸jīng给我们!这么多年,我们胆战心惊,就怕那老头再找上门来,好嘛,现在倒好,老头不来了,他徒弟来了!哈哈哈!!”
季葵终于听明白了,伯母在说自己父母的事——小时候不知问了多少遍,谁都不肯告诉她的,关于她父母的事。
“快别说了!你想死,我还不想!”季刚大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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