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终究是爱你的_朝小诚【完结+番外】(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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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的呢,唐涉深从来不是好人……程倚庭小姐,好可惜,这件事知道得太晚了,跑不掉了哦。”

  风流换尽。

  程倚庭今时今日屈膝半跪在视听室的沙发旁,伸手抚过这一个昔日两人卧榻而笑的角落,想起那一句会绑你在我身边,原来到头来,他只是说说而已。

  他说说而已,她却当了真。

  程倚庭抬手擦了擦眼底溢出的水光,收拾了视听室内放着的他和她一起看过最多遍的两张碟,拿在手里,走了出去。

  她来到卧室,收拾衣物,一件件一桩桩,犹如一场浩大的回眸。

  不经意一抬眼。视线触及chuáng头那一件钻石吊坠,令人哭笑不得的酱油瓶形状,却在一刹那,叫程倚庭硬生生掉下泪来。

  那是在两年前,他送给她的。

  那时的唐涉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往往凌晨两三点仍然身陷声色场合,而她也不过问,既没有别人家的妻子跟去查访的熊熊斗志,也没有懂事的女孩家开灯等整夜的好耐xing,程倚庭只会到点了,信手拿来行动电话打一个慰间电话过去,问候一下仍艰苦作战在前线的唐先生,说辛苦了辛苦了,表表心意。

  那一晚程倚庭的慰问电话是这么打的:“在忙?哦,好的,玩得愉快。对了,回来的时候顺路买一瓶酱油回来,家里的用完了,就这样。”

  当场听得电话那头的唐涉深微微地磨了磨牙。

  没办法,程倚庭这家伙,对他就是这种欠揍的态度。

  于是隔日清晨,程倚庭尚未清醒,睡眼惺松时冷不防感到脖子里被挂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凉意沁人,令她即刻睡意全无。

  “……”

  她被他惊住,心中五味陈杂,表qíng很jīng彩,憋了半天才憋出一句:“坏人。”

  他大笑,抬手用力一扯,将她顺势压在身下。表qíng很玩味,向她倾身而去,在她耳边留下一句极具嚣张意味的话。

  “是的呢,唐涉深从来不是好人……程倚庭小姐,好可惜,这件事知道得太晚了,跑不掉了哦。”

  风流换尽。

  程倚庭今时今日屈膝半跪在视听室的沙发旁,伸手抚过这一个昔日两人卧榻而笑的角落,想起那一句会绑你在我身边,原来到头来,他只是说说而已。

  他说说而已,她却当了真。

  程倚庭抬手擦了擦眼底溢出的水光,收拾了视听室内放着的他和她一起看过最多遍的两张碟,拿在手里,走了出去。

  她来到卧室,收拾衣物,一件件一桩桩,犹如一场浩大的回眸。

  不经意一抬眼。视线触及chuáng头那一件钻石吊坠,令人哭笑不得的酱油瓶形状,却在一刹那,叫程倚庭硬生生掉下泪来。

  那是在两年前,他送给她的。

  那时的唐涉深人在江湖,身不由己,往往凌晨两三点仍然身陷声色场合,而她也不过问,既没有别人家的妻子跟去查访的熊熊斗志,也没有懂事的女孩家开灯等整夜的好耐xing,程倚庭只会到点了,信手拿来行动电话打一个慰间电话过去,问候一下仍艰苦作战在前线的唐先生,说辛苦了辛苦了,表表心意。

  那一晚程倚庭的慰问电话是这么打的:“在忙?哦,好的,玩得愉快。对了,回来的时候顺路买一瓶酱油回来,家里的用完了,就这样。”

  当场听得电话那头的唐涉深微微地磨了磨牙。

  没办法,程倚庭这家伙,对他就是这种欠揍的态度。

  于是隔日清晨,程倚庭尚未清醒,睡眼惺松时冷不防感到脖子里被挂了一个冰凉的物体,凉意沁人,令她即刻睡意全无。

  程倚庭抚额,“同学,你这个再漂亮,它能吃么?它能做菜么?它能么它能么,嗯?”

  “你真难伺候,”唐涉深眯起眼,十分傲娇,“凌晨两点,你特地打电话给我,居然就是为了让我买一瓶炒菜做饭的酱油回来,不高兴。”

  程倚庭笑了,捶了一下他的胸膛,“为了气我就去买这个?你本事啊,一晚上竟然还能找到这种形状的吊坠。”

  唐涉深悠悠地笑了笑,想起自家特助那一对深黑的熊猫眼。

  为程倚庭寻遍全城去买这样一个古怪吊坠的人,出钱的是唐老板,跑腿的自然是我们苦bī的付骏特助!

  付骏当然不知道,唐涉深手指动动就把他指使得当牛做马,其实很有点在报复的意思。

  程倚庭的识人能力不大好,往往名字和人脸对不上号,什么乔治、约翰和艾伦,这些人名在她脑海里的形象长得都太不多甚至当年,在她被唐涉深的跑车撞到而刚认识唐涉深时,在最初的那几日,程倚庭甚至把唐涉深与付骏搞混了,当她在面对唐涉深和助理来病房探望她时,她冲着付骏温温柔柔地叫了一声“唐总”时,当场把付特助吓得不清,整张脸都绿了。

  唐涉深本事没有,记仇的本事倒是好得很!

  以至于换下去的两年来,付骏同志都被这位年轻老板以“锻炼能力”为名,暗地被耍得团团转,难为我们的付骏同学还一心被唐涉深那一身“青年英主”的气质所吸引,誓要跟着深少走!

  那一日的程倚庭把玩着手里的这串钻石吊坠,对他偏头笑“你欺负付骏,不厚道。”

  “哪有,欺负他有什么意思,”他笑笑,一把掐住她的腰令她大叫一声,他存心使坏,也存心使诈,“我只喜欢欺负你才对。”

  呵,他这一欺负,真的将她这一生都欺负掉了。

  程倚庭坐在chuáng边,赤脚踩在地板上,抱住了双腿,眼圈渐渐泛红。

  这两日在医院,医生反复告诫她的话不停响起:“程小姐,你的qíng绪波动不能太大知不知道?怀孕一个月的人,通常jīng神都会疲乏些,胃口也会差一些,但你的这些初期症状,显然已经比较严重了。为了宝宝考虑,你绝对不能再这样下去了,知道吗?”

  程倚庭抬手捂住脸,笑着哭起来。

  说真的,她真的好高兴。

  当得知已有一个小生命在她体内悄然孕育时,她在一瞬间高兴得泪落如雨。每每想象多年之后唐涉深俯下身温柔地抚过这个小家伙的脸颊,听小家伙唤他爸爸而他即刻应声抱起这个小生命的画面,她就深觉她这一生最想要的美好,不过就是这样而已了。

  然而现在,是怎样。

  他说“我们之间没有孩子,才是最大的幸”;他说“我对你的感qíng,到今天终于可以为止了”;他说得那么少,却狠。

  长街落尽了风雪连屋檐也挂满了霜降一弯冷月再不见归巢的燕。

  你经受了时光的怠慢连昔日qíng分也寻不回陌路一遭再暖不了我的手。

  程倚庭慢慢离开这个名为唐宅实则已让她耗尽一生感qíng的地方,拖着一个小型行李箱,渐行渐远。

  间或有过路的行人擦身而过,只见这个女孩单手护着还未隆起的腹部,偶尔悄声在说:“没事的,不要难过好不好?爸爸不喜欢你,还有妈妈很疼你。”

  唐涉深是在四天后才发现事态的严重xing。

  霍与驰首先现身,亲自动身上门,指名道姓要见唐涉深。

  要找唐涉深不容易,要近得了唐涉深的身更是不易,若非程倚庭三字对唐涉深而言是躲不过的劫,你以为SEC的最高执行人是人人都容易见得了的?

  时至年关,唐涉深身陷年度发布会等等繁琐事项,偏逢qíng伤剧痛袭来,令机锋冷辣如唐涉深,也分明感到了山高风寒不易扛。

  事qíng从来都是这样的,受过qíng字重伤的人,抵抗力都会比寻常人更弱一些,就连他也逃不开这一关。

  时间已是晚间七点,唐涉深现身在SEC总部一楼,一袭黑色西服,看上去令人只觉短短数日,这个传闻中屹立不倒的男人分明更为清瘦了些。他的身后跟着几个执行副总,时不时低声说着什么,在楼下守候已久的传媒一见此人身影,如闻到了血腥味的群鳖蜂拥而上,镜头全数对准这个男人,纷纷要他谈一谈关于缺席本年度SEC年度发布会的原因。

  唐涉深眼帘一抬,唇线紧抿,不多不少,放眼给闹在最前面的几个记者投过去yīn冷的一眼。

  有一种男人,会让人不敢惹,因为他狠,这种狠甚至不必用语言来表达,甚至也不必用声音来渲染,他抬一抬眼,目中就自有厉光bào长令你不敢不收兵称降。

  唐涉深就是这种男人。

  跟在他身后的付骏看着他的背影,想起这些天来这个男人一个人静静坐在办公室整夜整夜地失眠,夜深露重他抬手微微咳一阵,也下见得他会再有好耐xing给自己加一件外套。由此付驶才晓得,这世上是有这样的男人的,不言伤,不言疼,qíng愿独自负痛至重伤,也绝不让外人瞧见一分弱。

  很辛苦的,这样的人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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