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又是一阵沉默。
就在初末以为那么高傲的流年一定会挂了电话,直接让她自生自灭的时候,就听见那边传来bào怒声:杨初末!你以为你是谁,凭什么替我做决定?!然后在她未开口之际,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第44页
? 初末的眼泪忽然就涌了出来,她的手下意识的抚上胸口,那个百岁锁的位置,仿佛它还在,就能让她心安。
那是即便流年离开,还维系着他们之间感qíng的百岁锁。她一直认为,只要这个东西还在,他们就不会失去联系。
谁曾说过,你越是想要去忘记一个人,往往更容易刻骨铭心,如果这段感qíng注定了是她不能拥有的,那至少她能够做到不让自己忘记。
挂了电话后的流年把玩着手上的电话,忽明忽暗的灯光照she在他英俊冷傲的面容上,如果仔细看的话,会看见他眉宇间一抹浓重的失落,他的失落丝毫不会少于初末。
在这之前,他以为初末不接他电话,悄无声息地把公寓的东西都带走,向余生递辞职一系列的举动,都是因为误会了他,误会他不喜欢她。
这些年他一直都在等她,试图跟别的女生亲近去刺激她,找各种理由接近她,然而……他却从来都不知道她内心里最真实的想法。
初末或许真的只是把他当成是和亲人一样的哥哥看待?
那么他的感qíng在初末的眼里,看起来又是怎样的肮脏不堪?
快接近年底了,公司举办年会,初末找了个很多个理由不想参加,但最后还是被余生以作为初慕的员工怎么能不参加年会为理由给拉了去。
年会上每个女生都穿得花枝招展的,初末只穿了一件白色的连衣裙,还是余生在电话中再三叮嘱要穿得漂亮一点,她才将衣柜里难得穿一次的连衣裙拿了出来。
相比较公司里其他有意穿得很jīng致的女人,初末的随意让她在人群中,纯洁的像一只小白鹿。
从入场开始,初末的心qíng就非常紧张,一直想着要是碰见流年,自己该用怎样的态度去面对他。
他是一个人来还是会带着阮独欢?据说今天在场的人都可以携带自己的另一半,具有模范带头作用的就是余生,他带了一个花枝招展的女伴过来。
余生今天穿着黑色小西服和白色的衬衫,脖子上还系了一个巨大的蝴蝶结,搞得跟放大版的柯南似的。虽然他的长相跟流年比起来要略微逊色了一点,可怎么讲也是个大帅哥,xing格又好,在公司的受欢迎程度仅次于流年。
因为流年生xing冷漠,虽然女xing都钟qíng于他,但都不敢主动出击,所以现场很多单身女职员本来就是冲着余生来的,却不想他居然带了女伴,显然向旁人传达了兔子不吃窝边糙的讯息。
余生走到初末身边,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赞美道:小宝贝,你今天真漂亮。
初末往自己身上看了看,她只是穿了一件极普通的裙子,比起现场露背xing感的女人差上了一大截好不好!
似乎是看穿初末的想法,余生说:比起那些花蝴蝶来讲,你显得更像洁白的小蝴蝶引人注目。
这话成功地诋毁了在场除了初末以外所有的女xing,这其中当然也包括挽着余生手臂的女人。
女人斜眼看着余生道:原来余少喜欢这样的小清新,为什么不早说呢?还有啊……你不是说男神也会来参加年会的吗?为什么没见着他的人影?要知道我可是看在能见到男神的面子上来当你的女伴的!
要说世界上唯女子和小人难养也,不能得罪小人,女子更不能得罪,余生带来的明显脾气还不错,要是碰见狠的,当场跟你撕破脸,台阶都不给你下。
余生说:你别这样,我错了还不行么姐姐?你生气打我骂我都成,可别总叨叨着要看其他男人,虽然流年魅力是绝无仅有,可好歹你也是我带过来的女伴,怎么总心心念念在别人身上!还有!我是那种说话不算数的人吗?说流年会来就会来,你往后看看,我们的男神不是来了么?
余生的话音刚落,不止是他身边的女伴,就连站在一旁的其他女xing都往远处望去。
年会举办的地方是在b城最高的建筑最顶层,场地大的可以降落一架直升机,金色璀璨的灯光照she而下,在地上映出透明轻亮的流光,直升机缓缓地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场地上。
降稳了之后,机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个穿着白色西装的男人,简约的穿着,气质高昂。他从飞机上一直走下来,往人群这边走来。比今夜的星光还要耀眼。
即便是初末不想承认,可他太过于明目张胆的黑眸直直地盯着她,仿佛将她的灵魂都要勾走一般。
初末紧绷着背脊,试图转移眼神躲避他灼热的目光。可他的光芒太qiáng大,她无论如何躲避都没有办法。
直到他定定地站在她面前,一双眼睛沉默地望着她,那种无形的压力让初末不敢直视。
余生的眼神在他们之间打了个转转,虽然直到现在他都不明白两人之间究竟又闹了什么别扭,但他还是勇敢地做了和事老。
他站出来笑嘻嘻的对流年说:男神!你总算来了,知不知道在场所有的女xing可都心心念念着你呢!
流年并没有感谢他调节气氛,他忽而抓着初末的手道:跟我走!
在场所有人的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了——
他们的眼睛没花吧?
男、男神!他、他、他居然qiáng硬的抓住人家女生的手往外面拖绮?
一向温文尔雅的男神居然会有这么bào戾的动作!
直到被流年拖着走了好长一段路程,初末才回过神来,想要挣扎开手腕,却怎样都挣不开。
可能后来挣扎的有些过了,流年才放开了她,一双眼睛像是要将她吞掉酢。
这时,流年的电话忽然响起,他看都没看一眼,直接接起。
在接电话的过程中他的眼睛一直都盯着初末,而在回答对方的全程中,他也总是说、嗯等简单的回话,不会超过两个字。
初末深深地感觉到从流年身上散发而出的戾气。她手不禁抚上胸口,却发现一只挂在胸前的百岁锁不翼而飞。
脑袋顿时凌乱了,她突然想起,可能是在更衣室换衣服的时候忘记了拿!
她试图用嘴型告诉流年自己还有东西忘记拿,看见他盯着自己一眨不眨的眼神里,她转身就往更衣室走去,却被他一把抓住。
她回头看着他,他已经挂了电话,眼神yīn郁。
初末舔舔唇瓣,道:真的是很重要的东西……
既然很重要,流年从来都不是那种不讲理的人,所以放开手让她去。
让初末想不到的是他居然跟着她来到了女更衣室,丝毫不顾别人异样诧异的眼神,站在门口。出众的容貌很快就被别人认出,即使在里面,初末都能听见外面有女人的惊叫声:那个是Leo,真的是Leo!
初末在更衣室里找到静静的躺在椅子上的百岁锁,她很宝贝地拿起来,亲了一下。
天知道,这小东西一直都是她认为与流年有联系的唯一证明,堪比huáng金还宝贝,想到刚才差点没掉,她就心有余悸。
偷偷的,将脑袋伸出去一点点,看着站在外面的慕流年,初末心里划过一丝说不出的感伤,不知道是为自己还是为他。她算不上聪明也不笨,知道流年主动找她一定是想将上次的事qíng说清楚。可现在她只是一个胆小鬼,只想当一个逃兵。
于是,她做了个勇敢的决定。?
☆、第45页
? 在更衣室里,她换了一件别人的衣服,在流年的眼皮底下,溜走。
第二天早晨,初末正对着教室窗外发呆的时候,罗希放大的脸便蓦地凑到她面前,她吓了一跳,罗希却是笑得贼兮兮的:告诉你一个好消息一个坏消息,你要听哪个?
初末的心qíng本就不好,有些怏怏地提不起jīng神,选择了一个:坏消息吧。
罗希一愣,忙摇摇头:不好,先知道坏消息好消息就没什么意义了。
她好整以暇地说:我问过我哥了,和我估计的那样,慕流年从来都没有承认过自己跟阮独欢之间的关系,如果真的说要有什么关系的话,最多也就是暧昧。也就是说,我们的初末还是有希望的!坏消息就是,我们家初末开始思chūn啦!
她嗓门本来就大,最后一声将周围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来。初末只觉尴尬万分,恨不得挖个dòng将罗希的嘴巴摘下埋起来。
罗希却一点都不自觉,在她身边坐下,一手撑着脑袋,凝望着她呵呵傻笑。
虽然不知道罗希所谓的消息可信程度是多少,但初末一直郁闷的心qíng稍微得到了一丝缓解,看着似乎从来就不知道不快乐这三个字怎么写的罗希,问道:你今天的心qíng看起来很好?
呵呵呵呵……还是傻笑。
初末受不了地翻了一个白眼,你想说什么直接说吧,不用朝我笑得这么诡异。
52书库推荐浏览: 木子喵喵 现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