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末勉qiáng扯出一抹笑:张婶也是好心,好在张婶跟我说了,不然你一直瞒着我,我都不知道,万一出了什么事怎么办?
能有什么事啊,年纪大了毛病就是多啊。说着,杨母想要起身,初末连忙上去帮忙。
可以发现此刻的杨母身体的确很虚弱,连起chuáng的力气都没有。
这一点一直站在一旁的罗子嘉也看在眼底,就像他出去叫初末这短短的几分钟时间里,她就差一点闭眼睡了过去。身为医生的他虽然不能立刻就确定杨母的身体qíng况怎么样,但从现在看来,确实很让人担忧。
阿姨,我来看你啦!站在一旁的罗希说:虽然您是长辈,但是您刚才说的话不对,要是生病的话当然要让初末知道,您不知道刚才她听见你生病后……她话还没说完,就被罗子嘉给制止了,初末知道您生病了,就赶忙来了这里,看见你没事,一颗心才放下去了。
罗希这人总是有话直说,完全不知道有时候自己说的话,会引起别人没必要的担心。听罗子嘉这样说,才发现自己又差点说错了话,连忙闭了嘴,不敢多嘴什么。
小希,末末,这也是你的同学吗?
杨母看着罗子嘉,慈目中闪烁着喜欢。
罗子嘉的xing格本就偏向沉稳,模样又生的俊俏,自然给人的第一印象很好,罗希见初末没吭声,笑着挽着罗子嘉的胳膊说:对呀,阿姨,这就是我以前给你说的,我那个从小就被女生追着跑的哥哥罗子嘉!
罗子嘉有礼貌地叫了一声,阿姨好!
好好……初末,快带你的同学坐坐,你看看,家里这么简陋,没什么好吃的,要不,你们先坐坐,我去买点吃的上来,晚上你们都留在这里吃饭,尝尝阿姨的手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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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着就要起身,初末连忙制止:不用了妈……怎么能不用呢?这孩子!你难得带同学回家!
可是……初末还想说什么,但看见母亲那么坚持,就忽然有些难过。这些年来,母亲总是严格要求自己,却给她最好的。
初末很少带同学回家,印象里只有罗希来过,那次母亲买了许多平时根本就不舍得吃的东西,初末知道母亲是替她着想,不想她在同学面前丢脸。
可是她从来都没有告诉妈妈,她一点都不怕丢脸,她宁愿母亲买那些好吃的,都是为了她自己。
她都从来不照镜子吗……都从来不看看自己已经消瘦到什么程度了么?
初末感觉自己的眼睛有些湿润,她不想被母亲看见,便找了个借口出去。
时间是最好的药,但也有医不好的伤
杨母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伤心,喃喃地问空气:我说错什么了么?像个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的孩子。
我们总是把母亲想象得很伟大,可是我们没有发现有一天我们长大了,母亲正在慢慢变老,她的脸上多了皱纹,她的随身物品里多了一个叫做老花镜的东西,她开始总是期盼我们回家多陪陪她。
有时候她脆弱得就像个孩子,她拼尽全力,只想做一件让我们开心的事。
罗子嘉轻轻地拍了拍杨母的肩膀,安慰道:阿姨,没事的,最近初末参加了肖邦钢琴比赛,听说教授挺严格的,她可能压力太大了。晚饭的事qíng您不用担心,我让初末带我出去买点菜就行。
说完给罗希使了个眼色,让她在这里陪杨母,便出去了缡。
时间是最好的药,但也有医不好的伤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到底生存是为了什么,有些人说是为了寻找这问题的答案。在初末的认知里,生存就是为了那些自己深爱着的人而活下去。
初末的家的确很小,小到就连想要一个人静一静,都得站在狭窄的走廊里。
天空已经逐渐地暗了下去,罗子嘉稍微有些近视,所以看去时候,只能看见初末小小的一个轮廓,看不清她的表qíng。可即便是这样,他也能感受到她小小的身体内散发出的悲伤气息。
罗子嘉很少会被别人的qíng绪牵扯,可每每看见她这么不快乐的时候,他的心qíng也跟着难受了起来。
罗子嘉一向是了解自己的人,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感觉是因为从认识眼前的女生开始,她就开始侵入他的心。
只是从一开始,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那个叫慕流年的男子身上,旁人连应景的陪衬都算不上。他也就将这些沉默地放在心底。
原本以为和初末的联络不会很多,毕竟两人是不同世界的,却不想,几次意外都让他卷了进来,每每都看见她伤心难受的样子,着实让人心疼。就算是心再硬的人也会在这样的相处中渐渐变软。
事实上,罗子嘉是个温柔的人,却不代表他会安慰人,他站在原地想了一会儿,才准备好了措词,正想开口,就见初末擦了擦眼睛,转过头对他说:你不用安慰我,我已经好很多了。
罗子嘉看着她虽沾了眼泪却清明的眼,没再多问,只是转移话题:这里的菜市场你知道在哪里吗?
初末一愣,点点头,我跟你一起去。
小镇的马路很窄,这个时分,马路上已经没多少人了,来到菜市的时候,很多人都开始收摊了,初末带着罗子嘉随便的买了几样菜,都是罗子嘉付的钱,好在小地方,菜都极其便宜。罗子嘉付钱的时候,初末也没说什么。
两人去买ròu的时候,那卖猪ròu的大伯看着百元大钞忧伤了起来,小伙子,有没有零钱啊?大伯找不开这么大的钱啊……罗子嘉面露难色,他身上本就不经常带零钱,刚才的那些零钱还是来的时候,罗希在学校买完吃的硬塞在他口袋里的。
我来吧。初末从口袋里拿出一些零钱递给卖猪ròu的大伯,笑道:大伯,你看这五角钱你就给我们抹了去吧?我这里也没有零钱呢!
行行,反正是今天的关门生意,就给你们抹了!说着转身去找钱,将钱递给初末的时候问道:孩子们都是大学生吧?瞧瞧这小伙子一身的书卷气息,只有城里的人才有这样的气质,小丫头,这是你男朋友吗?
对于大伯的八卦,初末只是笑了笑,解释道:不是啊……他是我同学的哥哥,来我家里做客的。
那老伯还想问什么,就听见不远处的一个声音:老头子,摊子怎么还没收好啊?该回家了……嘿!来咯!
那大伯再也不多问,跟初末他们说再见:老婆子在喊我,我不跟你们唠叨了,小伙子,有空常来玩,以后来我这里买ròu我都给你优惠啊!
说完就担着扁担走了。
初末眯眼看去,就见不远处一个手上拿着棉外套的妇人站在那里,等到自己的丈夫过去之后,将外套披在他身上,一边抱怨道:早上就跟你说天气变冷了,让你多穿一点,怎么总不听呢?
老伯憨憨地笑笑说:不是穿多了不好做事么?许是妻子不高兴了,他又忙改口,笑道:好了好了……我以后多穿点就是了。
哼!你每次都这么说!
渐渐地,听不见大伯的回答,却可以想象到他的一定是在憨厚地讨好。
这样的温馨,让暮色降临的黑暗多了那么一丝的人qíng味,此刻的罗子嘉和初末依旧站在原地,二人都没有着急转身,而是目送着那一对背影相携远走。
很多时候,我们都不知道到底生存是为了什么,有些人说是为了寻找这问题的答案。在初末的认知里,生存就是为了那些自己深爱着的人而活下去。
回程的路上,初末显得异常安静,神思游离在现实之外,就连前面一个开着卡车,高喊着:让让,麻烦让让的叫声都没有听见。
若不是罗子嘉早有准备将她及时拉开,恐怕早就被撞得人仰马翻了。
虚惊一场,初末才不敢胡思乱想,跟罗子嘉说了声:谢谢。
一抬头,就看见他蹙眉望着自己一张担心的脸,路边huáng色的huáng晕散落在他发间,仿若一样英俊的脸,好像能在他身上还见了另一个人的影子,初末的唇轻轻地开口,却最终没叫出那个人的名字。
喂!你在做什么?
忽然蹿出罗希的声音,初末只觉得眼前一闪光,回过神来,她还在罗子嘉的怀里,两人之间的距离十分亲近暧昧。
她忙扯开一段距离,只见眼前一闪,罗希已经飞快地冲了过去,将一个正要逃跑的女生给抓住。
与罗子嘉对视一眼,两人走上前去询问发生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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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希一手拽着女生,一手想要扯出女生怀里的相机,凶巴巴地说:我去!抓住了你还想跑?跑毛啊跑!我倒是要看你偷/拍我了哥什么!
罗希的力道本来就大,再加上那女生死死地捂着相机不给,这样一拉一扯,那女生经不住力道,摔倒在一边,怀里的相机也顺手被罗希拽了过去。
罗希瞪了她一眼以示警告,才开始翻阅里面的照片,发现全部都是罗子嘉跟初末的照片。从他们在学校里,罗子嘉带初末上车,一直到他们站在楼梯间的谈话,他们买菜相偕的背影,还有刚才罗子嘉抱着初末的亲昵姿势,无一不在宣告世界——这两人有暧昧的嫌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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