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暮觉得此刻的自己大概是不适合看这种类型的,就算以前的回忆再美好,对于她来讲,只要是跟谭勋有关的,她都不想再去想了。
心qíng莫名烦躁了起来,她关了电脑,躺在chuáng上,随手拿了本书看,刚好翻开的那一页是一首流传非常广泛的诗:“第一最好不相见,如此便可不相恋……”
也不知道是不是太疲惫了,看了几行她就感觉眼皮很重,迷迷糊糊地只想睡觉。
躺着闭眼睡着时,她便听到手机声响,伸手去拿电话,在chuáng上摸索了半天也没摸着,一生气,便不再理会电话的铃声。
铃声响了一会儿便挂断了,对方也没有再打过来的意思。
与暮累极了,慢慢地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她准时被闹钟给吵醒,睁开眼,jīng神好了不少。
她拿了手机把闹钟关了,屏幕上显示有未接来电,打开一看,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她没放在心上,以为是打错的,如果是很重要的事qíng,对方应该不会只打一遍。
好不容易把手上的案子给了结了,按照她最初的计划,今天去上班便是去递辞呈的。
关于辞职这件事,谭勋肯定不会同意,王凯那家伙跟谭勋是同伙,自然也会偷偷泄密。
她只能想个办法先将办公室的东西悄悄地搬回来,然后直接Email递辞职信就OK了。
这般想着,她的心qíng就变得愉悦了起来,只要不再见到谭勋,她相信自己一定能走出失恋的yīn影。
打了个电话给在远方的父亲母亲,听他们唠唠叨叨地讲了好一会儿话,她只觉心qíng更舒畅了,果然是在最失意的时候听听父母关心的声音,便有了更多的勇气去承受一切。
尽管在电话里,二老还问到了她跟谭勋的近况,她只是轻描淡写地带过,并没说他们俩已经分手。一是不想二老担心,二是……毕竟现在的她还是对谭勋有感qíng的,不希望他一向在父母眼中的好形象大打折扣。
和往常一样上班,好在谭勋又出差去了,原本她还想过几天再递辞呈的,现在这么好的一个时机,她怎能不把握?
跟王凯说了一上午辞职的事qíng,简直是天人jiāo战。
“还记得那次,你让我替你去接客户时,在电话里答应过我的事?”
那时,她说:“不用你请吃饭,只要你帮我一个忙就行。”
王凯豪慡地应下:“我
们之间还有什么帮不帮的,你一句话,我刀山火海跟你去。”
与暮看着王凯:“我要你帮的忙,就是在辞职信上签字。”
此刻王律的心里yīn影面积挺大:“可这事……帮了的话,岂不是拆人姻缘吗?要下地狱的。”
“……”
最后与暮gān脆放话:如果不在辞职信上批字,她现在立马就走人,以后也不需要来往,朋友都没得做了。
作为中间人的王凯十分为难,很怕他签了字,谭勋回来会把他杀了,但是眼前的女人更恐怖。
王凯在挣扎犹豫徘徊之下,最终还是在辞职信上签上了他的大名。
与暮说了声“谢谢”,转身就要走——
“真的一点回转的余地都没有了吗?”身后传来王凯的声音。
与暮转身,露出一抹笑:“有没有听过几米说的一句话?”
“什么?”
“我喜欢你,很久了。等你,也很久了。现在,我要离开,比很久很久还要久。”她说,“我跟他没有机会了。”
回到办公室时,与暮以为自己会难过,事实上,她的心却有着前所未有的放松。
她没有立刻从公司离开,而是等到大家都下班的时候,她才如往常一样比其他同事更晚点下班。
她开始整理自己的物品,办公室里能带走的不多,很多都是与谭勋有关的东西,像他们曾经在商场里一起选的qíng侣杯、qíng侣相框,很多东西都是一对对的,如今失了一半也没有再带走的必要了。
她收拾得很慢,恍若梦中一般,这个她跟谭勋,还有王凯一起打拼下来的公司,就因为一场恋爱便这么被她放弃了。
难怪说女人容易被感qíng影响,难成大业。
如果她坚持一点、冷血一点、像个女qiáng人一点,便不会选择离开这条路。
终于,该收拾的都收拾了,她起身,手上抱了一个不大的正方形箱子,再环视了整个办公室一圈,从连通隔壁的窗子里看了眼没有开灯的办公室。
“再见了,谭勋。”
她在心里默念着,然后,转身离开。
Part2
出了公司,与暮正准备招车,耳边传来“嘀嘀”两声,她回头,便见一辆黑色奔驰停在了自己面前。
车窗摇下,一张熟悉的脸出现在眼前,她诧异:“傅先生?”
傅致一“嗯”了一声,简单地说了两字:“上车。”
车窗又缓缓升上去。
不愧是小傅爷,真是简单直接。
与暮坐上车的时候,脑海里浮现的就是这样的感觉。
上车前,傅致一一个人坐在车后,此时与他并肩,与暮看见他手上把玩着一串蜜蜡,正面无表qíng地看着。见她上来,傅致一也没有理她。
整个车厢里安安静静的,唯有傅致一拨弄蜜蜡的声音,与暮把手上的东西搁在一边,感受到车里异样的气息,忽然有种误上车的感觉。
在她思量着要不要考虑就近下车时,一旁的声音传来:“朝律平时都喜欢什么运动?”
与暮看去,傅致
一虽然跟她说话,但依旧低头玩着蜜蜡。
“跑步。”尤其是心qíng不好的时候,跑一小时后,极其痛快。
说完这句,他“嗯”了一声便没再说话。
车拐了个弯,一块闪亮的招牌出现在她面前,这里是市里有名的供有钱人消遣的俱乐部,里面什么活动都有。
车停在大门口,立刻有服务生跑来将车门打开,一副恭恭敬敬的模样。
傅致一率先下了车,与暮虽有疑惑,但也乖乖地抱了箱子下车。
眼见傅致一径直往俱乐部里面走,与暮觉得自己要离开,最好也要先跟人家打声招呼会比较好。
于是她便跑过去喊了声:“傅先生。”
傅致一转身,等她下句话。
与暮:“谢谢你送我一程,那么我先回家了。”
“回家?”听了这话,傅致一脸上的疑惑比她还多。
“是啊……”与暮心想,她抱着一大堆东西不回家,难道还陪他去俱乐部里面玩吗?
刚这样想,她就见站在一旁的女助理走了过来,礼貌地说:“我们小傅爷听朝律说喜欢跑步,便特意订了位置。”说完,还凑到她耳边悄声说,“小傅爷今天的心qíng很不好,开会时发了很大的脾气,我们都心惊胆战的,麻烦朝律帮帮忙,陪陪小傅爷吧。”
与暮:“你们小傅爷脾气很不好吗?”
助理摇摇头:“没有,这是头一次。别看小傅爷长那么帅,发起火来很吓人的,在会议室里足足骂了高层领导两个小时,我们都在门外不敢吭声。”
这种百年难遇的脾气居然被她给遇见了?好家伙,这妞还敢这么平静地要她陪火龙去跑步?
与暮抱着箱子便要走:“我想你们小傅爷现在更需要的是一个人静一静,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哎……你别走。”眼看软的不行,那助理直接从与暮手上把箱子给抱走,颇有一副“你不去就不还你”的架势,“你看小傅爷都定了两个位置呢,你不去,那多làng费钱啊是不是?再说了,上次我们小傅爷也算忙了朝律一个大忙,你就当还个人qíng嘛,小傅爷今天心qíng真的不好,平时他也很少有人陪……”
与暮就在她的劝说下,被带进了俱乐部中的健身馆里。
直到换了衣服出来,与暮才知道跑个步哪里还有订几个人位置的,而且傅致一那么有钱,会在乎这么一点钱吗?只能说他家助理太会忽悠人了。
换了衣服出来的时候,傅致一已经独自在机器上跑了,看得出他心qíng很差,一路上沉着一张脸。
这种状况下,与暮是铁定不可能会主动招惹他的,所以当傅致一跑完半个小时,转头看她的时候,刚要说话,就被她抢白了:“小傅爷,累了吗?过来休息一下吧。”
傅致一挑眉,没说什么,走到她身边,用毛巾擦擦汗,不过才跑了一会儿,他额头上就有浓密的汗。
斜眼看去,那女人正在摆弄着手机,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他坐在一旁喝水的时候,她跑过来兴冲冲地说:“小傅爷,其实压力大也并非要用这么激烈的运动方式来宣泄,比如你可以独自开车去郊外或海边chuīchuī风,这种方式不是更惬意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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