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与暮眨眨眼,脸不红心不跳地撒谎,“梦里面太饿,把它当成是烤肠了。”
“你就骗骗两三岁的小孩子还成。”李瑶白了她一眼,“你以为你说的话,我会信吗?”
是啊,就连她自己都不信。
“你那唇上的印子,一看就知道是被人咬的。至于身上的伤,你不愿意说我也不问,你好自为之吧!”说完,她又忍不住喃喃道,“我原以为傅致一是真心待你的,没想到一把你接回来就把人给弄进医院里来了。”
与暮苦笑:“你以为他是什么好人呢?他表面上看着是个人,实际上就是个禽shòu!”说完这句话的时候,与暮真是觉得自己找对词了,傅致一他就是只禽shòu!专门欺负女人的禽shòu!像是想起了什么,她又问,“对了,我一直很奇怪你是怎么跟他熟悉的?”
“我跟他熟?我跟他哪里熟了啊?”
“不熟,你还把迪欧给他……”
“那不是他自己来要的吗?那天我牵着迪欧在外面散步呢,一辆大奔毫无预兆地开来,那大霸王直接让人从我手里把迪欧给弄走了,我还差点报了110。后来大霸王又让人来跟我说清楚了,我见迪欧难得看见生人没叫,就随它去了,反正正好我也打算跟连年去旅行,带着它不方便呢!”
“所以你就这样把我的狗给卖了?你这个有异xing没人xing的家伙!”
“什么啊……我不是想要撮合你们吗?”她说,“难得见小傅爷对一个女人的狗都如此qíng有独钟,我敢断定他对你有意思。反正你也刚经历过一场失恋,再发展一次新恋qíng其实也是不错的。”
与暮笑:“我可是还记得,最初是谁不让我跟四海阁的……”她想了一会儿,也跟着李瑶一起叫“傅大霸王太接近的”。
大霸王!真是太对得起傅大少爷的称呼了!
“那是以前,我以为他只是玩玩的啊……而且你又是那么保守的女人,我怕你会被他玩转掌心呢!不过现在看来,他被你玩的概率更大一点。”
浑蛋!什么叫他被她玩?她朝与暮敢玩大霸王吗?大霸王一巴掌拍下来,她一小虾米估计连内脏都找不着!
李瑶是被与暮赶走的,她本意是想留下来陪与暮的,但与暮考虑到她刚下飞机,再加上与暮也不知道傅致一什么时候会过来,不想让自己的好友看到自己控制不住qíng绪又跟傅致吵起来的画面。
事实证明是她想多了,直到晚上傅致一都没有再出现,将她送回别墅的是她不认识的人,看起来像是管家的样子,带着几个保镖,一路上都一言不发的。
她也没说话。
Part4
将她安顿好在房间里,他们便出去了,晚饭是在医院里吃的,护士送来的晚饭,一看就是订的,不像是医院里的盒饭。
许是累了,她一躺在chuáng上就迷糊地睡了过去,也没想傅致一会在哪里。
结果睡到了一半,被自己压着的手给疼醒了。
与暮懒懒地睁开了眼睛,想看看手有没有被压出血。
她感觉身边有一抹黑色的影子,吓了一跳,发现那人竟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进来的傅致一。
他看着她,一动不动,眼睛通红通红的,怪吓人。
与暮闻到了浓浓的酒味,她有些受不了地转过身,找了个更舒适的姿势睡觉。
她一向不喜欢喝醉了酒的人,对于她来讲,那简直就是自作自受,酒真的有那么好喝吗?诗句里的借酒消愁也不过是让愁更愁而已。
这样叛逆的动作,以傅致一的个xing肯定不会轻易放过她,她都做好心理准备了,他却半天都没有动作。
她表面上装作什么事qíng都没有,实际上耳朵竖得老长。
大概这样的防备过了好几分钟,紧绷的身体刚要放松,却发现一双手轻轻地搂了过来,她放松的身体又立刻紧绷了起来。
她在脑子里不断地猜想他又想对自己做什么,要是又像在医院里那样……她眼神在房间里四处寻找了一下,看下有没有什么离得比较近的东西可以自我防卫,在她心惊胆战地搜寻的时候,他却抱紧了她的身体,并没有动用什么bào力,反而像是取暖一样,紧紧地抱着。
他在她的身后,她侧着身子,背对着他,他双手搂着她。
这样温馨的一个拥抱,与暮曾经在杂志上看过,那是每个女人都渴望的拥抱。
不可否认,这样的拥抱真的太温暖了,即使是出自于傅致一之手,都能够暖进她的心里。
她难受地告诉自己,就让她享受一下这样的温暖,一下下就好,再过一下下,她一定会让傅致一放手的。
她是这样想的,可是那一下下却用了好长的一段时间,直到听见后面传来平稳的呼吸声,她试图轻叫了一声:“傅致一?”
自然是没人回应的,喝醉了酒的他神奇地睡了过去,于是她给自己找了一个能赖在他怀里一夜的借口。
早晨醒来时,与暮只觉得腰间泛酸,因为贪婪了一个晚上的怀抱而不敢动,所以就导致了现在连翻个身都像骨头散架了似的。
难得的是,傅致一并没有醒过来,看样子昨天晚上是醉得厉害,也不知道他跑哪里去喝酒了。
与暮想起平时饭局上的他,很少有人敢灌他喝酒的,除非他自愿,所以昨天晚上一定是他心qíng不好,自己跑出去喝酒的。
她眨眨眼睛,倒是很少这么近距离地打量他。
许是宿醉的原因,一向整洁的他下巴竟在一夜之间长了短短的青色小胡楂。不过这样反倒更增添了他男人的魅力。
傅致一平时都是冰冷的气质,很少有人知道,他的腿上有很多毛,因为总穿长裤所以看不出来,与暮第一次看见的时候也是觉得十分好奇。
网上都说这样的男人一般在那方面的需求都很旺盛。这一点在傅致一身上倒是没有体现过……不过,也许只是他对自己没兴趣而已呢?
与暮在心底这样想,又觉得邪恶,她是寂寞太久了吗?居然会想到这样的事qíng。
就在她边看着那张脸边排斥着脑海里的邪恶念头时,一阵轻悦的铃声吓了她一大跳,还没反应过来,就对上了傅致一睁开的双眼。
他的眼睛挺大的,隔着这么近能看见里面通红一片全是血丝,可见他还没有睡够。
与暮跟他对视了整整一分钟才反应过来:“刚才……好像是你的手机响了。”
他没理她,翻了个身,拿起手机看了一眼,然后丢在chuáng上,径自起chuáng往浴室走去,不一会儿浴室就传来他洗澡的声音。
与暮看着被他扔在枕头上的手机,心想着这么早谁会打电话给他呢,还是私人电话。
不看没关系,一看差点吐血!
她拿起来一看,居然是他定的手机闹钟!
与暮这才想起今天他早上八点就得飞到国外去。
她不得不佩服这个家伙真行,晚上醉成那样还能记得给自己定闹钟。
其实傅致一在工作方面一向对自己很严格,若非有事,从不迟到慡约。
在他的眼里,谁都一样,尤其
是要尊重先约好了的人,不管是高层领导,还是小职员。
这般想着,傅致一已经从浴室里走了出来,站在更衣镜前穿衣服。
差点忘记了,她昨天手脚不方便,那貌似管家的人肯定以为她跟傅致一是什么不正常的关系,所以直接给她送到了傅致一的卧室里来,所以也不奇怪为什么昨天傅致一会出现在这里。说起来,他也挺不错的,醉成那样了居然还记得自己住的房间在哪里。
实际上傅致一昨天自己都不知道醉成了什么样子,他是先跑到了与暮的房间,发现里面空空dàngdàng的,一个人都没有,再跑到了自己房间,看见chuáng上有个人就很直接地抱了上去。
醉酒了的他跟平常人不一样,也比平常的自己要好相处多了。
别人都属于话特别多又会发酒疯的那种,他却是比平常更沉默,也不会给人脸色看,表面上好像跟平常没有什么差别,实际上你只要大着胆子走到他面前,与他jiāo谈,他不会如往常一般冰冻全场,尽管他自始至终都不会开口说话,但至少感觉不出来他明显的排斥。
这是与暮第一次看傅致一穿衣服,他鲜少穿正装。
与暮喜欢看他穿着衬衫的样子,那质地棉柔的样式穿在身上,衬托出他身材的修长矫健。
也许上帝真的是偏宠他,成功有钱就算了,长相和身材又是那般非正常人,她很想知道,这辈子像他这种人究竟还会缺少什么。
在与暮躺在chuáng上发呆的时候,他已经有条不紊地将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好了,临走的时候看都没往chuáng上看一眼,完全将她视为空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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