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被她的低落的语气打断:“我不想 。”
仓诺身体一僵,沉默。
两人都沉默了,仓诺qiáng打起来的jīng神究竟抵不过失血带来的虚弱,过了一阵便沉沉进入梦乡。
早晨的阳光随着清脆的鸟鸣在山dòng周围投下斑斑驳驳的yīn影,暖暖的感觉让仓诺舍不得睁开双眼。但下一刻,轻溅的水声却惹得他忍不住微微张开朦胧睡眼,苍白的肌肤在阳光下亮得有点扎眼,他伸手挡了一下眼睛,从指fèng中窥见画楼从湖水中踏出,手中拿了几片因为湿润而下垂的叶子。
“聚霭笼仙阁,梨靡绕画楼……”仓诺忍不住轻叹出声,画楼循声抬头。
“哦,哈哈…这是朕小时候听过的诗句,你觉得好吗?”
没有回答,画楼沉默着望向他的眼睛,四目jiāo汇的一刹那,仓诺感觉得到自己心中有种东西澎湃着找寻出口,却又 不出是什么,仿佛在下一秒,那种qiáng烈的感qíng就会如火山一般喷发出来。
沉默过后,好像是在认输一样,仓诺别过头去避开她的眼睛:“朕渴了。”
如果小东西知道他的心里刚才那种想要冲上去紧紧拥抱他的想法,肯定会骂他的吧?他自嘲的想着。
刚刚看见她婀娜的身姿因为湿衣紧贴在身上诱。人无比,刚想笑话一下她的大胆不害臊,却忽然想起她是那么的瘦弱,两次流产后都没有好好地修养,心间像是被什么压着一般,再也笑不出来了。
[162]朕可以为你放弃皇位
画楼将手中的东西放下之后,便用叶子在水里掺了点水递到他面前。
仓诺背后受伤,别 伸手,就连起身的力气都没有。
她小心翼翼的将他扶起身,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的,他半赤。luǒ的的胸膛很“理所当然”的靠在她的身上,仰起头,俊脸上是坏坏的笑:“小东西,喂我。”
画楼翻翻白眼,没 什么,径自将水递到他嘴前让他喝下去。
“小东西,朕饿了,你要做东西给朕吃哟。”
“你做梦!”
“呵,小东西一大清早跑出去不是找了东西回来做给朕吃么?”
“哼!”画楼扭头,拿来早上在水底采来的药,“我是去采药的。”
“为朕采药吗?小东西你对朕真好。”
真不要脸!!
“少自以为是了,我是怕你死了,北国的人怪在我头上来!”
画楼轻哼,“别动,我帮你上药。”
完便不再看他,弯下身子给他上药。
由于他正面靠在她身上,她只能跪下,俯身过去帮他上。
她的动作十分小心,药是从水底找到了,小时候她看医书上有记载,又一种叫做“水香糙”的止血消疼药糙是生长在水中很深的地方,生命力很顽qiáng。今天一大早她便下水去找了,几乎是找了一个时辰才在石fèng中找到了。
将药材敷上去之后,她又将身上的衣裳撕了一条,轻轻的替他包扎上。好一会儿,她忽然发现不对劲,胸口上传来麻麻的痒痒的,她奇怪的望去,只看见那被水湿润的衣裳将自己的身子紧贴的若隐若现,而仓诺的脑袋正不安分的在蹭她的——胸口!
她面红耳赤,他却享受在其中,浑然不觉。
她简直恨不得一拳挥出去打歪他的鼻子,慌慌张张的将他推开,闪的远远的。
仓诺从美梦被打断,漂亮的眼珠子瞅着她,她的脸就像熟透的番茄,真是惹人怜爱。
“小东西,你跑那么远去gān什么?快过来把衣服脱了,烘gān一下。”因为是在山dòng里,所以火一直都没有熄灭。
画楼扭过头才不理他。
仓诺悻悻的,怎么会不明白她在防备什么。
长叹一声:“小东西,冷水在身上要是生病了怎么办?这里又没有太医……”
“不用你假惺惺!”
“哎,画楼,朕这是关心你,你怎么可以 朕是假惺惺呢?”
“本来就是!”
他无奈的看着她,无限的委屈:“朕已经 喜欢你了,你怎么还不肯原谅朕?”
“喜欢我?哼,你北皇陛下喜欢的人可多了,我稀罕么?”
“可是朕从来都没有对任何女人 过……”
“那是因为你北皇陛下不过是一时兴趣而已,今天喜欢就捧着手上当宝贝,明天讨厌就一脚踹去冷宫。我可是一个活生生的例子呢!北皇陛下难道忘记了吗?”
他讪讪的:“那是因为那个时侯你总是顶撞朕。哎……画楼,朕是皇帝,你有时候就不能给给朕面子么?”
“我做不到。”
“你是朕的贵妃,就不能为了朕委屈委屈么?”
“我没为你受过委屈么?从一开始你把我从南国抓会北国,我还是宫女的时候,你的妃子欺负我的时候,我受的不叫委屈么?我天天想着要回国看父皇,结果我连父皇的最后一面就没有见到,我受的是什么?我流产,我眼巴巴的看着你娶别的女人为妃,我独自守在七宫殿,就像被关住的小鸟……”她瞟他一眼,“这不叫委屈?是我理所当然要受的么?”
他重重的呼吸,也不知道是受伤的地方疼,还是心疼,像是被人扇了一个耳光一般,却无法辩解。
“可是当皇帝的女人,这种委屈……”
他 不下去,这样的理由连他自己都讲不出口。
早就知道她跟一般的女人不一样,不会奉承巴结,不会为了讨好他做一些矫qíng的事qíng,她总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 什么就 什么,比他身边的任何人都真实多了。
“画楼,朕也不想这样的……可是自古后宫,不要 是朕,就算是太皇太后,也是无可奈何……”
“所以我不适合皇宫……”她眼珠子骨碌的转,叹息一声,看着仓诺认真道:“陛下,我知道你这次来寻我就是要把我再次送进那个‘牢狱’,我想求你,就看在我为你疗伤的份上,放了我。彻底放过我,好不好?”
他好想点头答应 “好”,可是他怎么可能被迷惑,如果真的答应了。她就真的离开了,他再也诶有理由将她留在自己身边,就算她逃跑,离的他远远的,他也再也没有去寻她的借口了:“不行。”他果断的打断:“朕已经昭告全北国,你是朕的皇后,你是朕的女人,不能离开。”
她却笑了:“北皇陛下,你每次要留下我都用这么劣质的借口,难道不烦吗?”
他一怔,却不知该 什么好。
这一愣神之间,她已经转身出去,站在dòng口,阳光打在她的身上,感受不到温暖,反而更加的冷了起来。
不jin打了个寒颤,站了一会儿。只觉腰上爬上了一只手,接着是一道温和的男xing麋鹿气息……“陛下……你不要这样……”
他不理,将脸埋在她的脖间,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很难受:“小东西,朕是真心的……”
画楼身体一僵,心下不知道是什么感觉。
一个帝王能做到至此,已经是足够了,可是为什么她还觉得不够?不够偿还她当初受过的委屈……“北国有一个规矩,如若帝王消失了一个月。没有任何音讯,则会被当成是意外去世……北国会自立新君,小东西……如果你觉得朕做的还不够,朕可以为你放弃皇位……”
她一惊:“不……你不需要这样做……”
她的话还没 完就被他扳过身子,深邃的眸子里写满了认真:“朕既然可以为你跳悬崖。一个皇位……算的了什么?”
[163]心疼
“别这样……”
画楼退了一大步,挣开他的怀抱刚想 话就被他身后的qíng景吓了一大跳。
仓诺讶异她的神qíng,转过头去,也被眼前景象震惊。
只见一只身形庞大的灰熊不知何时已经靠近,正趴在湖岸静静望着两人,它的身子足足有三四个人那般大,鼻尖喷着热气,巨大的熊掌看起来异常吓人。
屏住呼吸,仓诺和画楼与灰熊静静对峙,前者是在快速想出计谋,后者是被吓坏了,那么大只的熊……过了一阵,灰熊迈开步伐拖着沉重的躯体缓步走向两人,他们都没有动,虽然都没遇见过这种qíng况,但都知道不能在此时激怒这个庞然大物。
灰熊微微颤抖着鼻翼靠近画楼,停在五步之外,似乎在细细打量眼前这个活物是否美味。
仓诺忽然有点害怕,害怕灰熊会突然扑向她,小东西肯定吓坏了,一张小脸雪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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