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珂解释:“陛下是她的哥哥,她自然要关心,不过最让她关系还恐怕是古相五天都没回府上了,想必公主也是要关心的紧了。”
古晨抿唇不语。
不一会儿,白若梨便跟着侍卫走了上来,一番行礼之后。李珂等其余人都退了下去,徒留空间给他们。
白若梨面色少许苍白,望着空苍然然的山谷,脸上满是忧伤的表qíng:“夫君大人,还没有找到皇帝哥哥么?”
“嗯。”古晨淡漠轻应。
“已经五天了……”她忧愁的望着他:“他们不会出什么事qíng吧?
古晨摇头:“放心,我们下山去找时并没有找到他们,所以他们一定还活着。”
“……”
“……”
两人默然,原本他们之间的话就不多,如果不是白若梨主动,古晨从来都不会主动跟她 话。
想到这里,她心就痛苦难耐。
转身忽然投进他的怀里,小手紧紧的缠绕他的腰,语气有些哽咽:“我相信你。”
古晨身体一僵,想要推开,却始终没下手。
白若梨贪婪的搂着他,每一次的靠近,总是要找机会,尽管他的怀抱总是那么冰冷,她却依旧如此贪恋。
“夫君大人,我的头好痛。”她皱起眉头,用手抚着额头,装出一脸痛苦的样子,“你能不能陪陪我?”
她承认她卑鄙,装作生病博取他的同qíng。
她真的不想两人再如此下去,忍也忍了,如果演戏可以留住他的少许眼神,她不介意学习后宫那些争宠的女人,所以个“坏女人”。
她神qíng痛苦的乞求着:“我真的好难过,夫君大人陪陪我好不好?”
古晨虽然不爱她,但也不会人心弃她而不顾。
所以她这招成功率很高,只是,一个女人,要靠耍手段来获得丈夫的陪伴,不免让人觉得悲哀。
“怎么了?”古晨扶起她的肩膀,微微低头,用手探一下她额头上的热度,凉凉的。她的身体一向是冰凉冰凉的,“方才不是还好好的?”
听着他难得温沉的语气,酸涩的眼泪涌了上来,眼眶和鼻头已经泛红了,白若梨用手紧紧地按住额头,痛苦地闭上眼睛,两行清泪滑了下来,有多久,没有享受过这样贴心的好了?
“好痛——”她哽咽着,只有自己知道是什么令她那么痛,“真的好痛……”
“很痛?”古晨皱眉,突然打横将她抱起,对一旁的李珂吩咐,“回客栈,速去找大夫。”
“是!”
李珂点头,吩咐一旁的侍卫去办事,自己跟着古晨匆匆的向不远处的马车走去。
将白若梨小心的抱进马车,刚想要将她放在椅靠上却被她紧紧的抓住衣袖:“不要走,夫君大人,陪陪我好不好?我真的很难受。”
古晨无奈,只有把她抱在怀里,双手轻柔地为她揉着额头:“还是很痛吗?怎么越来越严重了?”
“嗯,我觉得头要裂开了——”她美丽的头颅无力地挨在古晨怀里,喃喃道,“这是老病了,以前偶尔也发,我觉得不是很严重便不敢跟夫君大热提起,如今……若梨真的好难受,好怕自己会不行了,好想夫君大人陪着我……”
古晨有点儿不知所措,从来都不知该如何哄女人,何况怀里的,即使不爱,也不会厌恶,在他眼底,两人既无感qíng,也就平常的过。很少见到她这番娇柔的模样,他无奈,却不要拒绝,只好一直不断地帮她揉着额头。
马车很快便到了客栈,他依旧抱着白若梨下马车。
这家客栈已经被李珂包下来了,除了两边站着的侍卫,并无其他闲杂人。
北国上下,几乎都知道古晨和白若梨只见貌离神合的夫妻关系。此时看见两人如此进来,难免有些讶异。
古晨脸上依旧没表qíng,将她抱进房,轻轻地把她放在chuáng上,盖好被子。
“好好睡一觉,大夫马上就来。”他沉寂如水的眸子瞥她一眼,转身yù离开。
“夫君大人——”白若梨急忙伸出手去想拉住他的手,却只是扯到了他的衣袖,“不要离开我——”
[174]他看得心疼不已
古晨转过身来,看到自己的妻子双眼泛着泪光,扯着他的衣袖的样子楚楚可怜。
再冰冷的心还是有些融化,“我不走。”他坐在chuáng边上,定定的看着她,“睡吧。”
白若梨安心地闭上眼睛,扇形的睫毛显得特别动人。
古晨轻不可闻地叹息一声。
白若梨乘机用手抱着他的腰往他身上依偎过去,小脸埋在他的胸膛里,像一只努力吸取温暖的小猫。
古晨有些不适应,但终究没有将她推开,直至感觉到怀里的人平稳的呼吸,他才将她轻轻的搁在chuáng上帮她盖好被子就出门了。
门外,李珂寻来的大夫早已经在等候,古晨挥挥手示意他们先离开,白若梨装出来的头疼,他怎么会不知道,刚刚她睡着的时候,他不着痕迹的替她把了脉,脉象平稳,根本就没有什么病。
听到关门声,白若梨紧闭的眼睛忽然张开了,空dòng地看着房门。
这一扇小小的门呵,把她和他这样无qíng地隔开了。
她望着空dàngdàng冷清清的房间里,少了他的怀抱突然觉得好冷,虽然他的怀抱从来也不曾温暖过。
chuáng单渐渐失温,不过片刻而已,他都不愿呆着,正如她头痛总会好一样,他始终都会离开,况且一开始她就是装的,虚假的头痛终究只能换得他片刻的温柔,可是她的真心却换不到他的真qíng。
……
日已西斜,气温已经不如白天般灼热难挡,可是快要下山日头却晃的人睁不开眼睛。
不知走了多久,仓诺终于在不远处发现了一座小小寺庙。
那是一间不起眼的小庙,依山座落在坡台之上,石阶有些破毁损裂的qíng况,显是有段时日没有整理,不过对于快要日落的夜晚,倒是个很好的休息地方。
仓诺怀抱着画楼沿阶而上,石阶尽于脚底,dòng开的庙门内有些黑沉沉的,幸好却无什么腐朽的气味。
进到里面,关上庙门,画楼终是忍不住叫道:“喂,快点放我下来!”
仓诺挑挑眉,但还是依言放下她。
画楼一获得自由,登时‘噔噔噔’的跑到一个偏远的角落站好,然后背对着仓诺嘴里不知嘀咕着什么。
她是很气的,也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有病,好不容易出了山谷却 什么怕她走丢了,硬是要抱着她走路,如果她挣扎他就点她的xué道,让她连话都 不出口,不带这么欺负人的,真是变态!
听见她不满的嘀咕声音,仓诺只觉好笑,但并没觉得自己做的有什么不妥。这个小东西整天都想着要逃跑呢!他好不容易在抓到她,怎么能不防备?
眼见她站脚的地方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仓诺才放心的转身四周打量起庙内的摆设。
小庙内空间不大,比起外面的残破,里面称不算华丽,但是很整洁。
正中央是一座青铜佛像,庄严凝重,坐落在高高的神台上,俯视着芸芸众生。在它后侧,排着几个橱柜,柜内居然还放置着一些和尚的袈裟和木鱼等物品,并且出奇的gān净,显是庙内的主持离开应该也没多久。佛像的前方,摆着几张蒲团,旁边两侧的柱子前,各放着张宽大的红木矮凳,足够几条大汉坐或卧着,看来此间的主持颇有心思,考虑到了香客的休息。
转了一圈,确定没有危险后,仓诺从橱柜中取出几件袈裟,厚厚的叠着,铺在比较靠近坐佛的一张矮凳上。转身瞅着独自坐在角落的画楼,向她招招手:“过来!”
这个小东西,居然躲那么远,难道她真当他是凶猛的野shòu不成?
画楼扭过头,才不理他。心里还气着呢!本来只是突发奇想想从湖水底逃跑的,没想到这家伙竟然不要命的跟了过来,逃跑失败反而被他抓住更加防备了起来。
看她那眼神,仓诺怎么会不知道她在想什么,眉头一拧,走过去,宽大的身子立在她面前:“乖乖的听话,不要再想着逃跑了,我是不会放你走的!小东西!现在我命令你坐过来,不要bī我出手!”
弱势力永远抵抗不过qiáng权的,画楼郁闷,不甘不愿的被他连拖带拽的拉到矮凳上坐下。
一坐下,仓诺便在庙里找来了蜡烛,生了火,也挨着她坐了下来。
太阳很快就落山了,火焰照的人脸上暖暖的,两人都没有 话,气氛有一些僵硬。
最后还是仓诺主动开口:“你是不是早就发现了湖水底下有出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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