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活下来的冷酷少年,最终仍免不了决一死战!其实他们早有心理准备,输的那个,固然会失去生命,而赢的那个,就算活着,也许也会失去人xing……只是,谁知道呢?”
画楼 到这里,忽然停止了,眼睛奇异的瞅着仓诺,缓缓道:“陛下,你相信传 么?”
仓诺的眉心慢慢拢起,有点猜到故事的含义。
画楼勾起一抹苦笑,又 道:“传 ,七宫分别是分别是huáng钟宫、汕吕宫、正宫、高宫、南吕宫、中吕宫、道宫。它们是正义之宫。可以吸收天地间的煞气。它们的主人七宫之主每一代都是女人,她们非常的美丽,银色的头发比梨花还要纯净,黑色的眼眸比珍珠还要闪了,她们世世代代都是以为聪明不凡的女神。同时她们也很有心机,在吸收煞气的过程中往往会只顾自己的利益。战神是她的哥哥,非常的疼爱她,甚至发誓不会娶任何女神为妻。但是没有任何一代的七宫之主是爱上战神的,因为他们之间仅仅只限于兄妹之qíng。一直到了七宫之主的第七代,她和所有的宫主都不一样,她善良,轻灵,婉约,对任何人都非常的好,也很喜欢战神,但是她却爱上了地狱魔王——她命中的克星,导致与战神之间出现了裂痕。七宫之主和魔王相识并且相爱了,战神非常的生气,和魔王几次jiāo手,两败俱伤。直到有一天,战神变成宫主的样子欺骗魔王,只要魔王踏平人间的四国大陆,她便愿意放下身段与他远走高飞。魔王相信了,带着他的铁骑兵踏平了四国大陆。神震怒,派战神前去捉拿他,并且赐予了他无穷的力量。魔王最终失败,却在与宫主见面的刹那间才知道自己上了战神的当。宫主十分的善良,不愿意去恨战神,却更加不愿意看见魔王被神赐死,并且发下毒誓,若是魔王死去,人间变会充满煞气,民不聊生。看见宫主痛苦的神色,战神后悔莫及。最后神无奈,终是决定让他们投胎转世,回到四国,处理纷争。于是,第七代七宫之主便成了最后的七宫之主。” 到这里,画楼半躺下,似乎不打算 下去了。
仓诺愣住,答案已经呼之yù出,他仍试探地问道:“你真的是……”
画楼转过脸,定定的看着仓诺,淡然道:“你不是已经猜到了吗?最后一代七宫之主是我,而战神便是那个男孩,至于地狱魔王……”她洒脱自如的眼眸里含着一种坚定:“便是你——北皇陛下。”
寝宫内顿时有片刻的沉静,仓诺竟不知如何对应,只能看着画楼,脸上显出迷茫的神qíng。
画楼莞尔一笑,拂过眼前凌乱的发丝,状似轻松的问:“陛下……现在……该怎么办?”
仓诺凝眸,有些不解,一丝不详的感觉涌上来,让他有点心烦,片刻间,竟也 不出话来。
这样的故事太过于荒唐。纵然是他,一时半刻也接受不了。
“怎么办呢?”画楼笑语道,一种凄凉的感觉浮上来:“这便是我要离开的目的,我不想要历史重演,我不想要你们为敌,更不想要你们平静的生活被我打扰……”
“不会的!”一声断然打断她的揣测,仓诺肃然道,“这根本就是无稽之谈!朕不相信!”心烦,一阵阵的,从来都没有想过,他们只见竟会就这种纠结的关系,国师 的七宫之主竟然又从她的嘴里 出来,让他的心顿时有种沉下去的感觉。
“画楼,如果你只是想要离开朕,不要找这么荒唐的借口,朕一个字都不相信!”仓诺恼怒道,夹杂着 不清楚的慌乱qíng绪。
画楼笑了一下,彷徨之态尽显,幽然道:“这是事实,并不是我想出来的借口。”
仓诺不语,她的态度那么坚持,让他没有转还的余地。
时间分分秒秒的流失,原本温馨的七宫殿却有一种被冻结的感觉,隐隐的一股压迫感qiáng烈的徘徊在两人的周身。
“画楼……”仓诺薄唇微张,只是轻轻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低沉沙哑。
凝视着他的眼神,画楼只觉心里阵阵酸涩,脸上却依旧带着微笑:“陛下曾经跟我 过的话,我都记在心里,其实……我一直都相信,但是这世间,并不是一句相信就可以将恩怨qíng仇都化解。如果我真的要陛下在皇位与我之间选择,陛下真的会选择我吗?”
“……“
他迟疑了。
两人都不再开口,凝视着对方,周身沉闷快要窒息了,空气沉重的几乎能把人压垮。
仓诺开不了口,脸色yīn郁,看不出所思所想。
画楼轻叹口气,只觉疲惫无比,伤神,伤qíng,又伤心。
[183]画楼……朕该拿你怎么办?
忽然,她整个身子探了过来,伸出手勾住仓诺的脖子,将脸整个埋在她的脖子间。
三千青丝散在仓诺胸前,一丝一丝,清清凉凉:“陛下……如果你当真是魔王转世,我当真是七宫之主,我愿意一直在你身边,一直帮你吸走身上的煞气,那么你就不会心痛。可是……可是他呢?他该怎么办?”
一震之间,仓诺差点忘记了呼吸:“你 的他,是谁?”
“古晨……是古晨……他便是那个战神……”话音隐藏不住那无奈的悲叹。
仓诺感到脖颈处有点湿润的感觉,暖暖的,水珠流入衣领,滑落到心口。
仿佛要烫伤他一般,怪异的苦涩蔓延开来,让他的心不能喘息……“画楼,告诉我,这不过是你的幻想,是你做的一个梦。”
“……”
“小东西,你的脑子里一天到晚究竟在想些什么?”
“……”
画楼倏地抽回手,瞬时间离开仓诺的怀抱。
“这不是幻想,更不是梦,是真的!是真的!”她依在绣枕上,有些失神的对这他:“还记得我被关在冷宫的时候么?有一天晚上,他来过……”
香味突然消失,温暖不再,错愕间想要张手抓,却只是牵住了几缕发丝,仓诺怔然看向她:“谁?”
“国师,南国的国师。那一夜,我便记起了许多许多。我曾一度的以为那只是一个梦,可是梦不可能那么真实。陛下,你不是我,所以你感觉不到我当时的感觉。那不是一个梦,是记忆,一个亲身所经历过的记忆。”
他看着她认真的表qíng,那繁星似的幽深眸子,隐含泪光瞅着自己,眼神却在其他地方,半片粉嫩的唇带着几不可见的笑,美得不胜悲凉。
心空dàngdàng的,有点抽痛,他一把把她重带进怀中:“小东西,不要哭了,不管是不是真的,不管发生什么事qíng,就算天塌下来,也有我替你扛着,小东西,别担心。”
感到怀中人不安地想要退却,他扣住她的腰,搂地更紧,心有些乱,喃喃出声:“小东西……画楼……朕该拿你怎么办?”
该拿你怎么办才好?
……
东国皇宫。
灯火阑珊。白日里的宫殿此时幽冷而凄清。宫女刚刚退下。
躺在龙chuáng上的老人气息奄奄,忽然,微风拂过,撩动幔帐。东王睁着浑浊的老眼,平静的看着龙chuáng幔帐外的黑影,用沙哑的声音问:“是来接我的么,无常?”
黑影笑了一声:“认错人了,陛下。”
东王慢慢闭了闭眼睛:“哦,那么,你是来送我上路的?”
黑影摇头:“我只是奉命来看看你怎么样了,另外,古相吩咐,给你捎个话。”
东王粗重的呼吸着,淡淡的笑:“我的死就在这几天了。怎么,你们要行动了么?”
黑影 :“这就不劳你cao心了,古相只要我告诉你,他已经保住了你儿子的xing命。你死之后,他将安然无恙。”
东王猛然睁大眼睛,满是皱纹的脸上青筋分明,却只是颤抖的“哦”一声。
黑影继续道:“古相想真是慈悲心肠。他 你这辈子还算是个明君,不忍让你死不瞑目。”
东王颤声道:“多谢古相。古相对东国的恩qíng,我誓死不忘。只要保住小儿的xing命,东国最后终将属于你们北国。”
黑影叹一口气:“那是自然了。比起林子威的bào力,古相更愿意用和平的方式取得陛下你的信任,将东国自愿的jiāo付于他手中。这一次来,恐怕是最后一次了,不知陛下有没有什么想要jiāo代的?”
“既然如此,就劳英雄大驾,在我枕下取出一物来。”
黑影迟疑一下,掀起幔帐,将手伸到枕下,摸到硬邦邦的一物。拿出来,原来是巴掌大一块玉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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