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时候被她耳光抽的火气上来,不用她抽,就自己左右开弓,狠狠扇自己耳光,还一边抽一边愤怒地瞪着她:“够不够?够不够?”他拖着她的手往他脸上招呼:“不够继续打,往这打!”
他以为他以退为进她就会放过他?她二话不说真的劈头盖脸就是几个大巴掌,有时抽脸上,有时抽胳膊上,打的他没脾气。
有时候要出去谈生意,还顶着一脸巴掌印,被人在外面取笑家有猛虎,气的他好几天不理她,在外面却笑着说:“被老婆打两下有什么要紧?她们能有什么力气?男人让着点女人,那永远不叫怂!”
生意伙伴指着他脸上没消下去的巴掌印哈哈大笑:“是,是,没力气,女人都没力气。”
在外人面前,他也十分给她面子,十几年如一日的给她拉椅子开车门,端茶倒水嘘寒问暖,是以即使在非正式场合,他经常带不同女子出现,在别人眼里,他依旧是个爱家爱老婆的好男人。
他这些对她伏小做低的做派,不仅没有让人觉得他没用,反而让人觉得他有风度,这番做派也为他取得不少人的好感,其中就有她父亲的发小,也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六叔的提携。
可以说没有这个六叔,就没有后来的谢成堂。
然后在政治斗争时期,谢成堂将六叔以聚众斗殴和行贿的罪名送进去关了一年多,等六叔半白了了头发出来,他已经乘机吞并了六叔大半公司,一举做大。
每次吵架,他也是保证的话说了一大堆,又是送礼物,又是一起去旅游,同样的错下次依然会犯,属于积极认错死不悔改的典型。
到后来,她已经对这个人绝望了,他说的话她一个标点符号都不相信。
她也懒得再打他了,只要他不要来打扰她的生活。
可他偏偏死皮赖脸,既放不下外面的花花世界,也不愿放了她,让她遍体鳞伤。
他始终不明白,外面那么多女人都是这么过的,为什么就她过不了。
金银珠宝,钻石包包,该给的该送的,他的财产有她一半,为什么她就是不满足。
她问他:“你现在也有钱有势,名车名表什么都不缺,我也出去找鸭包小鲜ròu,你什么感觉?”
“那不一样!”他烦躁地说:“我是男人,你是女人,我们怎么能一样?”
“你也不过比我多了根东西,淘宝上一搜一大堆,有什么不一样?”
这样的问题两人争论了无数次,两人都争累了。
谢成堂扶起地上的自行车,递给李拾光,问她:“你还喜欢我吗?”
见他好好说话,李拾光也不愿意剑拔弩张的:“不喜欢了。”
谢成堂只觉得心脏猛地一颤,声音大了起来:“我不信。”他又想过来qiáng吻她,仿佛这样就能证明两个人还相爱似的,被李拾光眼睛一瞪,止住了动作:“是不是你爸爸妈妈说了什么?他们不同意你和我在一起对不对?”
好累啊,怎么就几十年如一日的说不通。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我们俩的问题为什么往我爸妈身上扯?是不是把问题推到他们身上你就好过些?”李拾光不耐烦地道:“是我不喜欢你了,我觉得你配不上我,我!”她用食指指着自己:“是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将来迎娶高富帅出任CEO走上人生巅峰!你!”她食指调转方向戳在他身上,一字一顿:“渣!男!”
谢成堂被她这么骂不仅没生气,表qíng反而柔和了,他笑着伸手揉揉她的头发:“好了好了,不闹了,气消了吧?”
李拾光侧头避开,心qíng烦躁。
她神色不耐地皱眉问他:“谢成堂,你喜欢我吗?”
“不喜欢你我能任你连打四个耳光?”谢成堂眉头微微挑起,这个动作让他很有两分洒脱不羁的味道。
他生气地说:“你放了我鸽子,我生病住院都不来看我,现在一见面就又是用书包砸我又是扇我耳光,连我妈都没打过我,长这么大你是第一个敢扇我耳光的人。你说我喜不喜欢你?”
李拾光也不跟他辩,只道:“好,你喜欢我。”她笑的眉眼弯弯,笑容却满是苦涩,“你的喜欢就是在我学业最关键时期引诱我谈恋爱?”
见谢成堂想说话,她没给他机会,自嘲地笑道:“好吧,这种事qíng一个巴掌拍不响,是我自己蠢,我们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就不说了。”
“如果你的喜欢我就是在我学业关键时期引诱我放弃学业抛弃家人和你私奔,那么很抱歉,这样的喜欢我要不起,也请你以后不要来找我了,从今天起,我不喜欢你了。我们结束。”
谢成堂眉头紧皱,神qíng有些无措和慌乱:“是你答应了的,是你答应和我走的。”
“我后悔了行吗?”李拾光自嘲地笑笑:“真的,别来找我了,我现在看到你就烦。”
谢成堂却笑了。
他笑的时候一边唇角上扬,带着些坏坏的痞味,眼睛静静看着你的时候,仿佛全世界他眼里心里只装得下你一人。
“不行。”他说,“招惹了我,就想把我甩了,哪有那么容易。”
他抱住她,将她的脸摁在自己怀里:“不放,一辈子都不放。”
特么的他还以为她在和他无理取闹发脾气呢。
每一次都这样!
能不能好好吵个架?
“我管你放不放?”李拾光一把推开他,“我们结束了。”
李拾光对他对他这段感qíng的全盘否定让他心中如同堵了一块巨石,他焦急地要去拉她的手,却被她退后一步避开。
“我知道,让你就这样跟我离开是我不对,我应该先向叔叔阿姨提亲,我只是怕他们不同意。”他仔细观察她的表qíng,斟酌着说话,“但你要相信我,我以后一定会让你过上好日子,你想上大学,你去上,我养你。”他语气很坚定:“你说的分开我不同意。”
他发现她的眉眼间俱是冷漠,毫不动容,心顿时慌的不知如何是好,像是心底破了个dòng,迫切地想要抓住什么来填补。
只见她神色漠然地说:“我不是在征求你的同意,我只是在通知你。如果你真的有半点曾喜欢过我,就不要再在我学习关键期来打扰我的生活,打扰我的学习。”
心头的不安越来越大,谢成堂心像被利爪撕扯着一样不知是疼还是空,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说些什么:“你想考大学你就去考,我不bī你跟我一起走,我等你。你不是说想考省大吗?我不去深市了,我有个叔叔在省城当包工头,你考省大,我去找他。”他深深地看着她的眼睛,握着她的手,“拾光,我只是想和你在一起。”
如果这人不是谢成堂的话,或许李拾光还能开玩笑地说句:“还挺会撩啊。”
可这人是谢成堂,这样深qíng款款的做派,不知对多少女人做过。
说起来很有意思,谢成堂的每个女人几乎都是对他来说有利用价值的人,包括她,包括赵美心,他能利用身边一切的关系向上爬。
谢成堂从承包建筑开始起家,很多事qíng难免会用上黑势力,恰好在这个时候遇上赵美心。
赵美心从小就跟着她哥混,她哥在道上的混不吝是出了名的,打架颇有些狠劲,她哥虽是个小人物,谢成堂却能通过他哥,认识他后面的人。
他有将他认识的每一个人都成为他人脉的能力。
见面就喊哥,有利用价值时就是亲兄弟,一旦涉及到利益问题,立马翻脸不认人。
不得不说,谢成堂这个人很‘聪明’。
可他这么聪明,却从未想过,她和他私奔,她要放弃的将会是什么。
他是想不到吗?不,他只是习惯了别人为他付出,习惯了自我为中心罢了。
可叹她当年愚蠢,不仅没有看透,还自以为自己为‘爱qíng’付出这么多很伟大。
伟大个屁!她后来吃得苦和流的泪,都是她当初脑子里进的水。
脑残!
现在再看他,她内心已经没有了半点波澜,只剩疲惫。
她长出了口气,认真地看着他:“可我不想和你在一起。”
“谢成堂,你这么聪明,之前却半点没想到这些,只能说明你的心里根本没有我,你想和我在一起,却半点不考虑我,不考虑我的家人,我的学业,甚至我的心qíng和为难,你甚至不会考虑这么做我要放弃的是什么,牺牲的是什么。”她笑了笑:“你把这一切都当做理所当然,谢成堂,这世上哪那么多理所当然?”
这话她是想对前世的谢成堂说的,现在终于说出来了,可惜人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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