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何一方,将另外一方的付出视作理所当然, 并一味索取,都不行。
就像前世她和谢成堂之间的关系,降至冰点。
男的对女的没有了宠爱, 女的对男的没有了崇拜。
那么这段关系就进行不下去了。
除非将就。
男方如果还关心你, 还在乎你的感受, 就不会舍得做出伤害你的事。
这不论在亲qíng上, 爱qíng上,还有友qíng上,都通用,一个人若舍得伤害你, 那么你在TA心中,就绝对没那么重要。
比如好友间, 平时好友间偶尔会毒舌,会相互怼, 但绝对不会故意找你痛处戳,越熟,越知道分寸,知道你的底线在哪里,知道你真正不可触碰的伤口在哪里, 大家互怼的,都是你不在意的小事。
比如亲人间,他们同样如此,因为爱你,在乎你,有时候遇到事言辞间都会很小心,句话叫投鼠忌器,就是因为打鼠怕伤了玉瓶儿,这玉瓶就是他们在乎的人。
爱人之间同样如此。
如果对方明知道你会伤心,还会用言语去刺你,还会去做出伤害你的事,还会去出轨,那么你在他心中绝对没那么重要。
不知不觉间,思绪就飞的太远,抓不回来。
她看着徐清泓,非常高兴。
虽然她不需要他真的为她,或者为他们的家放弃什么,但他真的愿意去这么做,她依然感到很高兴。
心qíng突然就好的飞起。
一直到了医院,李拾光心里还是甜蜜蜜的,两人还是和六年前一样,黏黏糊糊的十指相扣。
必须要相互关心,而对方都能体谅并感激你的付出和关心。
徐清泓同样如此,听她说完那句话后,心底就像涌入一股暖流。
在这段感qíng当中,不知为何,他始终觉得她有所保留,可在那一刻,他真切的感觉到,她已经完全敞开了心扉。
之前她也很好,可他心思敏感细腻,自然能感觉到她内心深处实际上一直有一处硬壳不曾对外界打开,牢牢的保护着自己。
可是就在刚才,她打开了那扇坚硬的大门,将她内心最柔软的地方敞开,毫不设防。
没有了那层硬壳,面对着她心底最软嫩的地方,哪怕只是伸出一根手指,都能伤到那里,就像你直接面对着对方的心。
那么真切。
两人上去看孔嫣的时候,孔嫣睡着了,孩子放在她chuáng边的摇篮里。
李拾光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心都化了。
那么可爱的孩子,红彤彤的,安静的包裹在襁褓中,躺在医院的推车摇篮里。
她又食指和中指的指背轻轻地抚摸着孩子柔嫩的脸颊。
徐清泓就站在旁边,看着她脸上的神qíng。
她整个人都温柔的像是能放出光。
他就想当刚才她在车子上说的话。
她说:“我们也生个宝宝吧。”
她是真的很喜欢孩子。
她轻轻触摸孩子的脸,转头对他笑,笑的那么温柔那么开心。
孔嫣还在睡着,两人动作都很轻。
这时候是清晨,两人是连夜赶回来的,外面雾气朦胧。
李博光下去买了早饭上来,看到两人目露讶异:“怎么这么早过来了?还没吃饭吧?我下去给你们买早饭。”
他声音压的很低,生怕吵醒了孔嫣。
他将两份早餐放在阳台走廊的桌上,对他们招呼道:“你们两个先吃,嫣嫣还没醒,我再去买两份。”
不等两人拒绝,长腿一迈,又跑下去。
七点多的时候医生过来给孔嫣身体消毒,孔嫣看到李拾光的时候眼睛唰一下就亮了:“拾光!”
美人之所以是美人,就是哪怕她满脸油光头发散乱的时候,她依然美的那么夺目。
此刻孔嫣就是如此。
她上一秒还满脸惊喜,下一秒就眼泪汪汪,吓了李拾光一大跳:“哎,你别哭呀,是不是疼的厉害?我哥欺负你了?别哭。”
孔嫣摇着她,朝她张开双臂:“抱抱。”
她声音软软糯糯,像撒娇一样。
李拾光走过去,想摸摸孔嫣的头,发现她头发出油了,没下得去手。
孔嫣却不管那么多,一把将她抱住,将脸埋在她怀里。
“你慢点慢点,刚生产完呢,你别动!”李拾光真是拿她没办法。
孔嫣那油光满面的脸在她衣服上蹭了蹭,又呵呵地仰头朝李拾光笑了,傻乎乎的样子。
从医院出来后,李拾光突然心血来cháo:“我们去领证吧?”
徐清泓又是意外又是惊喜。
但遗憾的是两人户口本都不在身边。
李拾光的户口被单独迁出来在京城,徐清泓的也是单独迁出来在京城。
李拾光此刻心中有股qiáng烈的想要去领证的冲动,她想和这个人结婚,想和这个人生活一辈子,六年了,两个人在相处过程中能看清楚很多东西,她确定,这个人就是她想要相伴一辈子的人。
再遇不到比他更好的人了。
在没能和他相遇的时候,她也曾想过一了百了过一生,可她遇到他了。
两人此时心底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涌动着,像是一股股热làng在胸口澎湃不已,需要做点什么来发泄胸口这股**的qíng绪。
就像又回到了两人刚开始恋爱的时候。
李拾光拖着徐清泓去金饰店看戒指,买了一对对戒。
她的无名指上还戴着昨晚凌晨徐清泓向她求婚的戒指呢,此时又买了对戒,两人一人一枚,她替他待在无名指上,很虔诚。
戴戒指的过程时间很短,可心跳很快,像在完成一种很郑重的仪式,然后伸出自己的另一只手,让徐清泓帮她戴上。
徐清泓给她戴戒指的时候,双眸似含了清水一般,问她:“想好了吗?”
“你真啰嗦!”李拾光拉着他捻着戒指的手,gān脆地往自己手上一套,然后朝他秀着自己手上的戒指:“呶,好不好看?”
她伸出两只手,手指又细又长,嫩白如玉,两只手上的无名指上都戴着戒指,朝他开心的笑。
两人就像刚刚谈恋爱的热恋中的qíng侣一般,手牵着手,开开心心地逛金饰店,选其它金饰,徐清泓一直在她身旁,满眼宠溺地和她一起挑选。
他知道本地风俗是结婚的时候男方要给女方买五金,之前孔嫣和李博光结婚时,她们就来买过。
他还记得当时她和陈香她们说的话:“结婚挑五金,不选对的,只选贵的。”
于是他给她挑的都是分量十足的。
李拾光不满意地摇头:“不要,这么沉,戴着累死了。”
“那就多买点,买点能戴的,也买点分量足的,以后要是不喜欢,可以留给我们的孩子。”想到两人的孩子两人的家,徐清泓心中仿佛氲着一汪温水,四肢百骸都暖洋洋的,内心一片柔软。
想到现在金价这么便宜,李拾光笑着点头。
两人根本没通知父母,也没有什么亲友陪同,就这么把五金都买了,全是死沉死沉分量十足的huáng金,还有几款宝石戒指和项链,看着也挺好看,李拾光gān脆都买了下来。
店里倒也有几款翡翠镯子,但成色都很一般,不管是哪一款拿出来,和她手腕上杨老太太送的这款一笔,就知道差的远了。
据说是玻璃种。
她对翡翠和玉其实并不大懂,只看着好看罢了。
这些都买好后,两人才开车回到李家。
李妈妈现在根本就顾不上李拾光和徐清泓,一大早起来就炖老母jī。
她特意回到李家村买了三十多只jī,准备一天一只,炖给孔嫣吃,让她把身体好好补补。
李拾光已经可以想象到,孔嫣出月子后,胖一大圈的场景。
李妈妈炖好了jī汤就开车给孔嫣送去了。
还是李奶奶心疼孙女,给两人用剩下的jī汤下了面,问李拾光:“飞飞,你们啥时候结婚呐,你们都老大不小了,该成家了,我都快七十岁了,你们早点结婚生孩子,我们还能看到孩子。”
老太太伤感地说。
他们这一代人吃过很多苦,身体亏的厉害,平均年龄都在六十岁左右,活到七十岁的都少。前两年老太太看着还健朗的很,这两年头发就花白了一片,看着苍老了许多,耳朵也有些耳背了。
李爷爷也是,身体越发的佝偻,这几年日子过得好,老人家心里畅快,身体一直都好,可头发该白的还是白了。
李拾光拉着李奶奶的手,声音不自觉的拉高:“我们本来今天打算去领证的,没带户口本!”
李奶奶急道:“咋没带户口本呢?”
那语气,恨不得两人下一秒就去把证领了。
李爷爷在一旁也着急,“户口本就在家里,没事赶紧把证领了,等你爸回来我就和你爸说,商量着酒席什么时候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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