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没说……”季思奇已经混乱了,“我没说要留下来!”
“你在那儿炫耀自己的技能,岂不是在暗示你有留下来的本钱?而那个左寅啊,那个左寅……他也挺坏的,竟然就让你来了,这是心照不宣吗,这就是心照不宣吧……”
“部长也要为全局考虑,他不可能是为了让我留下来选的我,但会的总比不会的好,也是以防万一。”虽然嘴疼脸疼,季思奇还是辩解道。
“有我在不就行了吗,你要那些技能gān嘛呢?”鹤唳点他的太阳xué,“你需要的,只是脑子呀。”
“反正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季思奇咬牙,嘶了一声,“你怎么这么狠啊!”
“打醒你!”
“你对自己怎么也这么狠!要劝我也不用自残啊!”
“吓醒你!”鹤唳轻描淡写,她拿出药膏随意的抹了抹,拿绷带一包就满血复活似的跳起来,“快走快走!”
“gān什么?!”季思奇还是有点火气,回答的很不耐烦,时不时摸摸脸。
“糖吃完啦!我再去捞点儿!”
“……那好像是刘盈孝敬他娘的。”
“可他娘不是不爱吃吗?”鹤唳理所当然,“那么多,古代又没牙医,我吃点有什么不好哒,快走啦!”
“我这样怎么见人!”
“怎么不能见人啦,你又不嫁人。”
“我!”季思奇几乎是发着抖吐出一口浊气,咬牙,“走走走!”
“哦耶!”鹤唳跳起来,蹦蹦跳跳的走在前头,季思奇慢吞吞跟在后面,摸着脸,只觉得气都不顺畅,又疼又烦,又打不过又说不过,憋屈的心脏都跳快了好几拍。
两人一前一后到了厨房,那儿只有零零落落几个老仆在那儿做饭,看到鹤唳都笑,指着旁边一个一直温着的锅子,那儿缓慢的煮着饴糖。
鹤唳很开心的拿着竹签卷了一大坨,乐颠颠的出来,朝一旁散发着低气压的季思奇抛了个媚眼,季思奇哼了一声,刚跟上,拦路杀出一个人来。
是个高个儿的少年,十四五岁的样子,一身华服,长相肖似吕后,很是清秀俊逸,只是现在表qíng不是很好,张口就是质问:“你们是审食其派来的?”
“啊?”鹤唳一脸迷茫,她舔了舔糖,很gān脆的一步退到后面,露出猪头脸的季思奇。
少年似乎被季思奇惊了一下,随后继续凶神恶煞,又问:“你们是审食其的人?!”
“审食其?”季思奇重复了一下,恍然大悟,哦了一声,终于想起审食其是谁,连忙低头恭敬道,“回殿下,不是。”
鹤唳立刻跟着低头弯腰,一声不吭,手飞速的把糖扦子藏到身后,少年却眼尖看到了,当即竖起眉毛:
“刁奴!还偷吃我做给母后的糖!该打!来人!”立刻近侍应声跑了过来。
好!打!打死她算了!季思奇心里乐开花,嘴上却分辩:“回殿下,我们不是辟阳侯的人。”
“胡说!若不是牵扯那厮,父皇怎么会,怎么会说母后有rǔ,”他咬牙,“有rǔ德行!”
好像很有道理,季思奇快被说服了,毕竟他潜意识里,无论正史还是野史,都有暗示吕后和审食其有私的,他一时找不到反驳的话。
反正大不了鹤唳挨一顿打……他心里半是担忧半是有点暗喜,刘盈一直是个儒雅温润的形象,应该不会随意打杀奴仆。
他心里这么计划着,却忘了一个突发qíng况。
小雉,的皮卡丘……
身边一人缓缓走到了前头,鹤唳恋恋不舍的又舔了两下糖,抬头朝刘盈笑笑:“太好吃啦,有点舍不得。”她说着,把竹签塞到了季思奇手里,叮嘱,“拿好哦。”
这qíng景似曾相识……季思奇诡异的汗毛直立。
不对!刚才她就是平静之后突来雷霆一掌,刘盈要遭!
“殿!”他刚要提醒,却见鹤唳从容的跪了下来,低头轻声道:“如果殿下打了奴婢,能消了气好好安慰安慰皇后,以后母子同心,一起度过难关,那奴婢即便是当场死了,也心甘qíng愿。”
她的声音平静低缓,说得没有一点矫揉造作,诚恳得让人难以拒绝,刘盈愣了一会儿,眼眶居然都红了!
鹤唳说完,沉默了一会儿,忽然抬头,咽了口口水道:“如果,如果之后殿下能赐我一锅饴糖,那就再好不过啦!”她眼睛发亮,“真的很好吃诶!”
“……”真话说得能不能不要那么像演戏……这是季思奇心里唯一的念头。
而更可怕的是,居然有人吃这套。
刘盈竟然退了两步,他抬袖抹了把脸,叫道:“谁!谁要你说教!还装,装可怜!哼!”
喊罢,转身就跑!带走一波忧心的近侍。
鹤唳还跪在地上,表qíng比季思奇还要震惊,她回头,很无辜:“我没有啊,我说那些话发自真心啊!古代吃口糖多不容易啊,死了都要甜很过分吗?”
季思奇也想哭,他一脸生无可恋,却绷着脸,搭着她的肩膀故意不让她起来,咬牙道:“恩,我相信你。”
反正你是神(经病),说什么都对!
第26章 他长大了
“我觉得,你的同门对历史的影响,已经超出警戒线了。”
三天观察以后,季思奇郑重宣布,神qíng之严肃,连肿胀的脸都仿佛消下去不少。
鹤呖嘴里叼着根糙:“哦。”
“就这样?”
“哦哦!”鹤呖很配合。
“所以你这两天有没有什么发现?”
“有啊。”
“什么?”
“其实长空还有潇潇对历史的影响没你说得那么夸张,只是这几天特别而已。”
“怎么讲?”
“是不是因为吕雉一直被禁足,你就觉得长空指使下的戚夫人qiáng到逆天?”
“对,要不然呢?你是不知道戚夫人一直以来的形象,她要得到什么,基本没别的手段,就是哭哭哭哭……可现在呢,她手掌后宫,艳冠群芳,长袖善舞,紧握君心,完全复制了一个成功皇后的道路,吕后彻底被架空了。”说到这儿,季思奇很想不开,“你说当初吕雉放出天下有她一半的话,她到底哪里来的自信?如果是以前的历史轨迹,我是一百个相信的,可现在,未央宫简直和冷宫差不多了,她想怎么翻盘?”
“这不是应该你来cao心的事吗?”鹤呖瞪他,“要不然你来gān嘛,论为何吕雉被戚婊斗倒的?”
这几天吕雉接连被圣谕训斥,罚俸禁足,待遇降等,几乎没出过宫门,其他人一律不得接见,连刘盈都不能进来见亲娘了,几乎就是被封印状态。
作为一个皇后,这已经是离被废差不多了。
对此,吕雉却表现的极为淡定,一直闭门不出,每日看书习字,有时候招鹤呖过去玩玩。
在女神面前,鹤呖就是一个乖巧的洋娃娃,这些天把吕雉年轻时的衣服穿了个遍,几乎玩遍了秦末汉初的各种流行妆容,整天笑声阵阵,开开心心的。
若不是每天都有宫人源源不断的将外面的各种消息事无巨细的上报于她,季思奇几乎要以为吕雉已经放弃了。
鹤呖这些天除了和吕雉玩,其实并没有闲着,经常不见人,这些季思奇看在眼里,所以才死活抓着她开总结会,鹤呖晚上没睡好,一副满是起chuáng气的加菲脸。
可季思奇并不怕,打都挨过了,他已经没什么可怂的了,现在更是庆幸,鹤呖一定有gān货。
“有个好消息和坏消息,你想听哪个?”
“坏,的吧。”季思奇觉得还是先苦后甜比较好,可没等鹤呖开口,忽然又改了,“好的!先好的!”
鹤呖翻了个白眼,“好吧,好消息是,长空已经锁定我俩了,现在大概就等潇潇回来,一起gān掉我们了。”
“……嗯,没了?”季思奇没反应过来,“好在哪?你是不是说反了?”
“没有啊,”鹤呖眨眨眼,“让我鹤牛顿教你一条定理,力的作用是相互的,他锁定了我们,我也锁定了他呀。”
“但是,虽然很不想承认,但从力量对比上……我们,并不占优势。”季思奇诚恳的指出,面带愧色。
鹤呖瞪大眼:“当初研究院让我一个肛十一个的时候你在gān嘛?怎么不帮我说句话?”
“……你继续……你既然锁定他们了,那他们现在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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