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毕业都结婚了?”余承乾有点诧异。
有人笑道:“姑娘是没毕业,晏医生可都已经二十八岁了呀,能不着急吗?”
一众人又是哈哈一阵笑。
——
姜衿和晏少卿出了医院。
一阵风chuī来,她有点冷,下意识抱了抱胳膊。
晏少卿脱了外套披在她身上,抬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你的车在医院呢。”姜衿跟着他坐进去,后知后觉地提醒道。
“不开了。”晏少卿笑着说了一句,朝前面的司机道,“丹江港口。”
司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提醒道:“还挺远的。”
“去吗?”晏少卿问。
“去。”司机慡朗一笑,“您坐车您决定,说去哪,咱就去哪,我没意见。”
“嗯。”晏少卿应了一声。
搂紧了怀里的姜衿,低声问询道:“还冷吗?”
“不冷。”姜衿抬眸看他一眼,小声道:“我们去港口做什么?”
“爱。”晏少卿薄唇覆在她耳边,嗓音轻柔得不可思议。
姜衿一愣,小脸红彤彤的。
看着他近在咫尺一张俊脸,将脸颊埋到他怀里去。
晏少卿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隔着一层衣衫,清清楚楚地传到了她耳中。
砰、砰、砰……
一下一下,让她整个人都安静了下来。
丹江港口是云京市边上最大的港口,出租车行驶了一个多小时,穿行过城市霓虹闪烁的夜景,总算到了。
夜风清冷,白日热闹喧嚣的港口也显露出寂静安谧的一面,只剩下辉煌灯火。
姜衿被晏少卿牵着,沿着码头一直走。
没多久,看到了泊位上一艘被灯光点亮的游艇。
很长,姜衿抬眸扫视一通,觉得长度应该在四十米左右了,看上去也挺高,暖huáng明亮的灯光充斥了整整三层,安静地停着,美丽的倒影映照在水面上,波光粼粼,美丽梦幻到极致。
“来。”晏少卿扶着她,抬步过去。
朝着边上等了许久的男人道:“先吃饭。”
“好。”男人笑着应了,问候了姜衿一声,去厨房里准备晚餐。
chūn天夜里,晚上的海风自然冷。
晏少卿也就没带着姜衿在外面chuī冷风,揽着她,直接先去了下层的主人房。
花香扑鼻而来。
姜衿怔怔看着,只觉得这一幕似曾相识。
好多米分色蔷薇在灯光下绽放。
她的目光落在了房间正中央的大chuáng上,奶白色的被罩上,米分丝蔷薇花瓣簇拥成一个心连心图案。
晏少卿从后面抱紧了她的腰,下巴抵在了她的颈窝处,一侧头,薄唇便挨上她仍旧带着凉意的纤薄肌肤,柔声道:“喜欢吗?给你的新婚之夜。”
姜衿没说话,侧头吻上他的唇。
缠绵,又热qíng。
晏少卿的西装外套落到了柔软华美的地毯上,姜衿的背包也落到了柔软华美的地毯上,甚至,两个人脚下移动间,踢倒了好几瓶蔷薇花。
花瓶沿着地毯滚动起来,发出清脆亦或者沉闷的碰撞声。
晏少卿压着姜衿,倒在了柔软的大chuáng上。
清香的花瓣扑了两人一脸。
晏少卿轻喘着看她,这才发现姜衿的头发下都是花瓣,脸上也是,盖住了她的眼睛和嘴唇。
姜衿正想伸手去拿开,晏少卿薄唇覆了上去。
隔着花瓣亲吻她柔软的唇。
姜衿一只手刚拿了眼睛上的花瓣,怔怔地看着他,那片花瓣,又轻飘飘地从她指尖掉了出去。
她双手搂紧了晏少卿的脖子。
身子被压的难受,急促地扭动了两下,晏少卿一愣,吻如狂风骤雨一般袭击她。
游艇已经开了,整个世界都非常安静。
姜衿一只耳朵嗡嗡作响,另一只耳朵,却清清楚楚地听到了他的声音。
喘息声、喉结滚动的声音、吮吸的声音、衣衫婆娑的声音、花瓶碰撞的声音、皮鞋落地的声音,以及,她自己似乎要断气的声音。
这所有的声音jiāo织在一起,她的世界便混乱了。
颠簸、动dàng、暧昧、火热……
要死了。
姜衿晕乎乎地想着,觉得自己下一刻就要被亲吻到窒息的时候,晏少卿放开了她。
一翻身,平躺在她的边上了。
姜衿听他说,“洗个澡,先吃饭。”
室内静了一秒,姜衿抬脚狠踢他一下,愤愤不平。
晏少卿哑着声音低笑起来。
愉悦极了。
“你能不能别这么讨厌。”等心qíng平复一下,姜衿咬着唇,没好气说了一句。
“吃饱了才有力气做。”晏少卿慡朗地笑出声,一只手撑着,侧身看她,低声道,“怎么,就这么一点点时间,都等不及了?”
“没有。”姜衿拢了拢身上的针织衫,从chuáng上蹦下去,扭头道,“不给你了。”
“来不及了。”晏少卿也坐起身,看着她的背影,懒懒道。
姜衿趴在光亮冰凉的玻璃上,看着外面一望无际的海水,水天一色。
游艇像离弦的箭,划破水面,水波动dàng驱散,翻卷出làng花来,làng花好像白鸽,扑棱两下,垂直拍打进水面去,美极,让她难以移开视线。
晏少卿看着她背影问,“看什么呢?”
“看làng。”姜衿头也不回。
晏少卿低笑着起身了,从身后捕捉她,耳鬓厮磨,“别急,有两天时间可以看。”
“两天?”姜衿扭头,诧异道,“我们要去哪。”
晏少卿声音低迷,“不去哪。”
“就……”姜衿咬咬唇,说不下去了。
“就在这上面待两天。”晏少卿一本正经、声音缠绵,“只羡鸳鸯不羡仙。”
姜衿忍不住扑哧笑起来。
晏少卿声音低低道:“你没经验,船里恩爱那一段没写好。”
姜衿一张脸,突然就红透了,小声道:“你看了我的小说?嗯,《鸳鸯剑》?”
“我就随便翻了两页。”晏少卿淡笑着,薄唇从她脖颈纤薄的肌肤往下移,声音低低,“我觉得我应该多给你一些经验。”
“你有很多吗?”姜衿突然问。
“什么?”
“经验。”姜衿咬咬牙。
“没。”晏少卿笑道,“男人在这一方面,总是无师自通。”
话音落地,他欺身向前一步,膝盖抵着姜衿的腿弯,将她压在了光亮澄净的窗户玻璃上,一只手探过去,冰凉的指尖落在她柔软的唇瓣上。
第127章 得叫老公
手指挤压着她的唇。
晏少卿的唇,却一直在她纤薄的脖颈肌肤上流连摩挲。
姜衿肌肤白,又薄又嫩,非常敏感。
很快,脖颈一侧到锁骨的那一片都红了,颜色好像蔷薇花,那米分红色,好像要从她细嫩的肌肤里映出来,映红了晏少卿深邃黑亮的眼眸。
舱里温度高,外面却冷。
玻璃上都有一层薄薄的雾气,缭绕、湿热。
姜衿纤细的一只手扣着玻璃,分明的骨节凸起,指甲,都在玻璃上划出了细微的声响。
晏少卿一个吻,都像折磨人的刑罚。
姜衿有气无力。
晏少卿略带冰凉一只手,覆上她手背,将她胡乱把抓的一只手握成拳,包在了掌心里,另一只手从后面揽了她的腰,抱着她,直接坐到了边上的靠椅里。
姜衿大口大口地呼吸着。
晏少卿垂眸笑看她。
姜衿一面脸颊刚才压在玻璃上,惨白如纸,另一面脸颊却承受了他的吻,被室内的温度熏得红扑扑,好像娇艳yù滴,即将破开的一朵花,美极了。
此刻含羞带怯,身上散发着独属于女孩的那种芬芳。
晏少卿低头在她脖颈处嗅了一下,低笑道:“这一会就不行了?那几天的张狂劲哪去了?”
“被你拿去了。”姜衿小声嘀咕道。
晏少卿狠狠愣一下。
思绪突然飘飞到两个人第一次亲吻的那一天。
小丫头很伤心,对他表白,却要求两人以后不要见面,眼泪流了满脸。
他太怜惜太心疼,忍不住吻了她。
她便傻了,话都不会说。
他笑问,“你怎么这么不经事,平时的机灵劲哪去了?”
她恍惚回答,“被你拿去了。”
似曾相识的一句问话,一模一样的五个字答案。
晏少卿看着她,只觉得心疼就像làngcháo,在他胸口一圈圈拍打激dàng,让他几乎难以承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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