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天厉走到了她的身边,双眸温柔而宠溺:“佳音,假若我们不是兄妹关系,你的心里会不会有我的存在?”
乔佳音一怔,她分明从封天厉的眼中看到了高于兄妹之间的感qíng,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件事qíng,不由一时没有说话。
封天厉也没有bī她:“但是,你的心里却有着卿的存在,而卿在你离开出车祸那天,调集了全营的兵力在海里找寻你,香城那天下着雪的,你肯定记得的,他说他找不到你们,就不肯上岸。可能卿和我不同,他是个军人,他不懂表达自己的感qíng,可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我能看明白你们两人,其实是一对金童玉女般的绝代佳人。”
她走之后,从来不知道香城发生过什么事qíng,只是,她告诉自己,要忘了上官卿。
此刻听封天厉讲起,她沉默不语。
封天厉微微一笑:“卿是我通知他来的,我的初衷是想你们冰释前嫌,却不料卿他这样……”
乔佳音低声恼火的道:“你就是好心做坏事!我都已经忘记了他,我的人生里只有人参就够了。”
是吗?真的是这样吗?封天厉暗叹一声。
紧接着,封天厉安慰着她:“我先帮你退掉机票,反正顾东城的事qíng你也没有办妥,另外我明天再找机会和卿好好的谈一谈,今晚你就住在这里吧!”
乔佳音自然不能走,她没有人参在身边,回到了珀斯小镇上的餐厅,心也会在这里的。
这一晚上,乔佳音住了下来,却是怎么也睡不着,她心里牵挂着儿子,于是在夜半的时候起身。
三年没有再做过特工,她的身手如何,她自己也不知道。
这三年,她没有碰过枪,没有动过手,有的,只是洗手做羹汤,一个简单而朴实无华的女人,做一个全职妈妈。
今天晚上,她实在是放心不下人参,于是趁着月黑风高夜,来到了上官卿住的地方。
他依旧是住在原来的地方吗?他依旧是没有改变过作息方式吗?他的家里已经有了另一个女主人了吗?
关于这一切,她不知道。
她只记得,三年前准备离开香城的时候,他是要和童晴晴结婚的。
乔佳音长长的叹了一声,令自己不要再想,而是心动不如行动,马上向上官卿家出发。
已经是凌晨一点钟,乔佳音记得以前这个时候,上官卿会去浴室洗澡,他习惯晚睡早起,而且是临睡前要再冲洗身体,她要抓紧这个时间见人参。
因为,即使她偷袭他,她也没有把握能赢得了他。
当钟声敲过一点钟,他的住所里,书房关上了灯,由于只是两居室的简单格局,乔佳音知道人参一定是在主卧室里。
她浴室里的水声响起来扣,乔佳音像利索的猫儿一样,潜进了主卧室,主卧室没有开灯,她只得摸黑向chuáng边而去。
乔佳音的手触及到了chuáng,慢慢摸索着向里伸进,却不料,房间的灯打开了来,她一个利落的翻身,本来是要跳起来的离开chuáng的,却不料心中一慌,反而是跌进了大chuáng里。
而上官卿就站在门口,他的身体刚刚冲洗过,散发着淡淡的清香,他只穿了一件浴袍,宽宽松松的套在身上。
他似乎早料到她会来,并没有走进来,而是倚在了门口,看着身手大不如从前,而演技也越来越差的女人。
乔佳音窘极了,她赶忙从大chuáng爬起来,然后避开了上官卿的视线,抬眼四周,却不见人参的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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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身后抱住
“儿子呢?”乔佳音马上问道。
上官卿却只是用琉璃一般的双眸凝视着她,乔佳音只好走到了他的面前,“我想见人参。”
“儿子叫上官瑜。”上官卿转过身,走到了厅里,为自己倒了一杯酒。
乔佳音跟着他来到了厅里,厅里亮着灯,她这时左右看看,一切都是原来的模样。
只是,他们再也回不去了。
又是一年的冬天了,她微微的瑟了瑟身体,坐在了上官卿的对面。
上官卿喝了一口酒:“儿子的事qíng没有商量,如果你再赖着不走,我会认为是你主动上门投向我。”
乔佳音被他讽刺的脸上一红,但眼圈儿也红了起来,难怪人家说地球是圆的,走来走去,都是走回到了原点。
她不吭声,就算是赖着不走了,就算是主动再投向他了。
上官卿放下了酒杯,站起身来,走到了窗户边,看着夜色下的香城。
继而,他转身向主卧室走去。
一直坐在客厅里的乔佳音,就被他这样冷落在了一旁。
她现在走,走得不甘心,如果要留下,却又不肯背负主动攀上他的名声。
于是,这一夜,她就在他的客厅里坐了一夜。
早上,上官卿从房间里出来,她红着眼睛哀求着他。
“我已经一无所有了,儿子是我的唯一,你能不能……”她说到了这里,说不下去。
上官卿却是面无表qíng的说道:“那是你的事qíng!”
说完,他转身就要开门离开。
“卿——”乔佳音不知道哪儿来的勇气,她从他身后抱住了他。
他的身体笔挺如白杨,她的身躯柔软如藤蔓,轻轻的绕住他,期待一直绕住他。
闻着她身上熟悉的味道,曾几何时,他最喜欢做的事qíng,就是从身后抱住她,亲昵的温柔的宠着她,尽管那只是演戏,曲终落幕,又有几分真,几分假,谁人知?
上官卿似乎没有动容,但也没有推开她。
而乔佳音的脑海里正浮现出以前他拥住她时的qíng景,她喜欢他这样抱住她,感觉她在他的怀抱之中,她就是他的整个世界。
过了好一阵,两人都没有任何动作。
乔佳音的唇片微启:“卿——”
她的声音一向清冷,可是,在唤他的名字时,却又有着女儿家的独有的娇羞,再拖上一个长长的尾音,听上去像极了qíng人之间的亲密无间。
上官卿淡淡的说道:“你以为这样,我就会将儿子jiāo给你?”
乔佳音:“……”
她不敢再抱着他,而是慢慢的松开了手,站立于一旁,静候着最后的指示。
上官卿打开了门,才道:“你在国外生活了几年,是不是就忘记了中文里有一句老话叫做根正苗红了?”
乔佳音瞬间明白过来,他原来带走儿子的最终原因,是因为她一直和顾东城有来往,特别是被他看到她和霍威尔在一起,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上官卿一定认为这三年来,她比以前在jk的日子更加的惹他讨厌了吧!
上官卿继续说道:“儿子的父亲是个军人,我不准许他走入黑道。”
他是想给她儿子的抚养权,可是,乔佳音太让他失望。
既然如此,他就让上官瑜和他在一起。
乔佳音的心痛了又痛,他没有说的是,儿子的母亲是jk组织的特工,她也不是什么好人,所以只能跟像星星一样闪耀的他在一起。
她没有办法选择自己的身份,那些曾代表自己所作所为的身份。
她能做的,只是在今后的生活道路,做一个安分守己的人。
“可是我现在只是一个平凡的女人,我什么也没有做。”乔佳音忍不住为自己辩解。
上官卿微微侧向,双目锐利的凝视着她,“眼见为实,我看见的难道是假的?”
他那天跟着她回家,她明明就是和霍威尔在一起,他上官卿的儿子,堂堂营长的儿子,居然和国际大毒枭如此亲近,他看得下去吗?
乔佳音语塞,霍威尔一直死皮赖脸的缠着她,她只想平静的生活,真的只是这一个小小的愿望。
“总之,这些年来,我身边没有任何一个人住进来过,你信也好,不信也好。”乔佳音轻轻的说道。
上官卿已经大步向前走去,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听见她说的这句话。
乔佳音恼火的一蹙眉,再次看着上官卿的房间,儿子不在这里,那会去哪里?
不过,她可以肯定的一点就是,上官卿料定她会来这里,所以事先安排了儿子住在别的地方。
她和上官卿jiāo过很多次手,每一次,她都是输得很惨,即使是她赢了,那也是他让的,当然目的更明显,就是让她输心。
乔佳音无奈,只得离开了上官卿的住所,她回到了封天厉家时,封天厉正准备出门去上班,见她从外面回来,心中也已经明了。
“天厉,我要不回来,怎么办?”乔佳音望着他。
封天厉拍了拍她的肩膀:“看看你一夜未睡是不是?都长了两个黑眼圈了,去休息一下,我今天和卿谈一谈。”
乔佳音难过的说:“我连人参一面都没有见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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