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媳_舒长歌【完结】(1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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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没发现么?这牛其实挺贱的!”顾盼儿一靠近大黑牛,大黑牛立马就防备起来,连吃糙都有些小心亦亦的,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我估计要是饿它十天八天的,它连自己的屎都会吃!”

  三丫一脸嫌弃:“大姐你真恶心!还有,大姐你离它远一点,你吓到它了。”

  四丫跑了回来,却没赶上看大黑牛吃第一口糙,不免有些失望,不过倒是将三丫最后一句话给听到了,立马就道:“大姐肯定还想着吃牛ròu!”

  顾盼儿定定地看了四丫一会儿,发现四丫并不是了解她,而是从一开始就认定她想吃牛ròu,这想法估计会很久都不会改变。于是乎顾盼儿也不打算跟这执拗的小丫头片子说点啥,而是又瞥了一眼大黑牛,扭头便忙活自个的事qíng去了。

  “你们还是小心点,别靠太近了!别看它现在老实,等它吃饱了喝足了,说不定就得疯起来了。”走的时候顾盼儿还严肃地提醒了一句,不过刚走几步又顿了下来,略为犹豫地扭头问了一句:“家里头的事qíng解决了?没出啥事吧?”

  四丫一本正经道:“大伯娘想拿粮食,被我抢回来了!然后大伯娘可能想要卖掉我,虽然大伯及时捂住了大伯娘的嘴,但还是让我听到了!”

  顾盼儿皱眉:“大伯娘说了啥?”

  四丫一字不漏地重复了陈氏说的话:“这不要脸的赔钱货,小贱蹄子,才多大点就学会了抢东西,把咱给吓了一跳,就该也抓去卖掉换……唔唔……”最后说完还学着顾大江捂嘴的样子,自己把自己的嘴巴给捂住了。

  “也?”顾盼儿眉头皱起,将这个有些敏感的字眼给捕捉到。

  四丫歪着脖子想了想,肯定道:“有这个字!”

  “……”

  ☆、爬墙偷看

  顾盼儿无语凝噎,好一个记忆良好的呆子,只是若非这呆子的再次肯定,顾盼儿也只会稍微琢磨一下就丢在一旁不管,可被这么再次一说顾盼儿就感觉不对味了。

  从一个‘也’字进而联想到那堆数量不少的银子,顾盼儿也是皱起了眉头。

  就隔壁那里的收入,一年到头有多少周氏那是把算盘打得响亮响亮的,顾大海给的银钱与顾大湖的工钱周氏也是心里头有数的,别人不可能在她手里头抠出来,那么剩下的就只有每年秋收卖稻子赚的银子了。

  可一算这秋收所得银子更是不对,这里稻谷产量极低,大好的丰收年间一亩田的产量也就两百斤稻子,就算隔壁还是原本那三十亩田,也不过才六千斤稻子,总共算起来也没几个钱,这大房就算想从其中抠下点来也是件不容易的事qíng,更何况还存了二十两银子。

  最为可疑的莫过于那两个大银锭,一个可是有五两,普通的jiāo易哪里会给这么大的一锭,所以这jiāo易应该至少五两以上。

  什么样的jiāo易值五两银子?顾盼儿想到的是卖人。

  没办法,这事被四丫给提起来,顾盼儿就自然而然地想到了。

  可这卖的是谁就值得人去沉思了,翻开所有的记忆,这村子里除了闹饥荒那一年有过卖儿卖女的事qíng发生以外,就再也没有出现过这样的事qíng。而闹饥荒的时候老屋那边却是咬牙撑了下来,几次说卖儿女都被老爷子严厉地压了下来,那么说老屋也没有卖儿女的事qíng发生过。

  只是有一件事顾盼儿没想明白,这闹饥荒的时候原主下面的两个妹妹都没有被饿死,却在饥荒后半年正是丰收之际,双双病死了。

  当时原主才六岁多,脑子还是一样的不清醒,记得不多。

  唯一记得的是两个妹妹得的似乎是传染病,要丢到山上的时候原主愣愣地要跟着,被人又是劝又是拉地弄回了家,为此还遭了周氏的一顿毒打。因为记忆很有限,现在想起来也没有什么疑点,顾盼儿便放弃了这条线索,改而再去思考别的线索。

  只是思来想去,仍未想到可疑之处,难不成这事是自己多心?

  希望事qíng仅是如此,那些话不过随口一说,也希望大房不要将主意打在三丫四丫身上,否则她会让他们知道为什么花儿会这么红。

  晃了晃脑袋,将此事抛之脑后,顾盼儿又开始惦记起自己的大浴桶来。雷击木都很坚硬,加之又不舍得将挖出来的剩余弄得太碎了,这个浴桶挖起来十分的困难,挖了一个上午也没挖多少,说不好得挖上两天才能挖完。

  想到还要两天的时间,刚想坐下去的顾盼儿又晃着脑袋站了起来,朝凉晒药材那边走了过去,这身体亏空啊,得大补啊,还是再来根人参嚼嚼吧!

  顾清见顾盼儿朝药材那边晃了过去,赶紧就站起来先跑过去。

  “你个疯婆娘又想gān嘛?”顾清一脸防备地护在血参前面,瞪大着眼睛,生怕自己一个眨眼血参就进了这疯婆娘的嘴里。

  顾盼儿白了顾清一眼,从自己采回来的药材里头捡起一根老参叼在嘴里,然后转身继续挖桶去了。药力在被胃液溶解,化成一丝丝的药力在身体扩散,为了不làng费一丁点,顾盼儿边挖着桶边运行着体内少得可怜的灵力,将药力充分吸收补充着练武带来的亏空。

  穷文富武,古人诚不欺我也,顾清拧眉一阵ròu痛。

  这疯婆娘没事练啥武,太败家了!

  飞檐走壁,水上漂?顾清抽搐,要真到那个程度就更没法管这疯婆娘了。拧眉想了许久,顾清最终还是叹了一口气,耸拉下肩膀,就是没到那种程度的现在,自己也是没法管啊!要练就练吧,好歹有一身功夫不能让人欺负了去。

  噼里啪啦……

  隔壁似乎又不太消停,传来一阵阵摔打与谩骂声,离墙头老远就能听得清清楚楚,似乎是周氏去了一躺顾大河家还没折腾够,现在依旧火力十足。

  “赔钱货就是赔钱货,连喂猪这点事都做不好,把你养得跟猪似的有啥用?这猪养大了好歹还能宰了吃ròu,你能gān点啥?笨手笨脚的,要是把猪给喂瘦了非打死你不可!”

  “这是谁砍回来的猪糙,老得跟木皮似的,这是猪能吃的吗?”

  “这衣服谁洗的,都不用拧gān的是不是?难不成留着让我这老婆子来拧?”

  “一天到晚就只知道从柴房里头拿柴火,现在山上那老些柴火也不知道去捡一下?等到柴房里的柴火烧完了难不成让我这老婆子去给你们捡?从今天开始谁也不许用柴房里的柴火,想要用柴火自个捡去,捡不到gān脆连饭也甭吃了。”

  ……

  虽说这些事qíng基本上每天都会听上一遍,可是今天周氏这声音似乎特别的高吭,就跟打了jī血似的,想了忽略都有些困难。而听到周氏这叫声,似乎连大黑牛都有些听不下去,烦躁地用前脚刨了刨地,时不时甩一下脑袋,似乎不堪入耳。

  最后似乎还忍不住‘哞’叫了好几声,牛头还是冲着隔壁吼的。

  这牛叫声一响起,隔壁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老爷子立马就躺不住了,赶紧坐了起来,冲着周氏道:“快别叽歪了,你听这牛声是不是从大丫家传过来的?”

  周氏烦躁道:“知道呢,就是从这隔壁传过来的。”

  这买牛还差的钱周氏自然是不乐意凑出来,又让三房的人每房凑上三百文钱,然后周氏自己假装大方,把剩下的那一百文钱给出了。相对来说,大房还是有那么点剩余的,就算没有剩余也能从胡氏手里拿点,要凑上这三百文钱不算困难。二房俩口子今个儿都不高兴,说到还得凑钱倒是没啥犹豫,不过这钱凑出来以后就说了,今年过节不往家捎银子了。

  而周氏之所以那么bào躁,也是因为二房的这一番话,可又拿二房没辙。

  可这三百文钱对四房来说就困难了点,虽然在镇上gān活,可得到的工钱也是有数的,每次拿到工钱还没有捂热就要进周氏的口袋里,本想留下五十个铜板给媳妇孩子的,可愣是被多扣了二十个,每月就只剩下三十个。其实顾大湖心里头想着,若非周氏担心连那三十个也扣了自个不想镇上gān活了,估计连那三十个都给扣走。

  现在倒好,这一买牛就要自个这房掏出一两三百文来,就是三年里头所能落到手里头的,而自个在镇上也就gān了不到三年。这等于是一个铜板也不剩地从自己手里全掏了去。要真这样,这活还gān着gān啥?真不如在家里种田得了。反正这每年到农忙时候自个也要请假回家帮忙,等家里都歇着的时候自己却还要到镇上上工,都吃的一样的饭,凭啥自个要那么累死累活的。

  就那一两银子还要用到柳氏的嫁妆才行,这柳氏都闹着要抱孩子回娘家了,还要添三百文柳氏能答应?就算柳氏答应了顾大湖这心里头也膈应。

  想来想去,顾大湖就想到了分家上面,心想要是自个也分出去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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