哞!
牛王一声吼果然威力非凡,胡老三那公牛夹起尾巴扭头就跑了。
“你一头野牛王欺负人家一头家养的牲口还得意起来了,对得起野shòu这两个字吗你?”顾盼儿抬手便一巴掌打到牛头上,不过力气用得不大,大黑牛虽然老实下来不再吼叫,却依旧看向那边胡老三的公牛。
这么弱小的同类,还真是少见,大黑牛不免有些好奇。
而以为大黑牛老实正打着主意的顾大江面色就难看了,略为惊恐地退后了几步,一脸防备地看着大黑牛,生怕这牛会冲过来顶人。这心里头哪里还敢打什么算盘,起初见这牛低着头还以为是老实的,可这一抬头立马就发现其凶悍,哪是自家能够驯服得了的。
顾大湖回头看了一眼着急的胡老三,对顾盼儿苦笑道:“大丫,你能不能管好你这牛,之前就把人家胡老三的牛给吓了个半死,好不容易这牛才打起jīng神来,被你这牛这么一吓,不定明天还得蔫着,到时候四叔家的活计可就没人gān了。”
顾盼儿无语:“我能管得了它一时,还能一直管着?我想四叔你也猜到了,这牛是一群牛里头的牛王,估计是头牛都会悚它,哪是我想管就管得了的,而且它也听不懂人话不是?四叔还是告诉那胡老三,让他别把牛牵这头来,否则闹出啥事我可是管不着的。”
顾大湖惊讶于这头牛果然来头不小,可也没想到会是头牛王,心底下对这个只比自己小两岁的侄女简直得佩服得五体投地了。而顾盼儿说得也很有道理,这事还真得跟胡老三商量一下,要不然真把那公牛能吓坏了就不好了。
“咋不是你把牛牵远一点,你这疯子好没道理!”顾来银突然大声说了起来:“明明就是你这牛把人家的牛给吓着了。”
顾盼儿冷笑:“理由很简单,我家住在这里!”
说完后顾盼儿也不再理这群人,直接拉着大黑牛往自己家走去。老屋众人见状赶紧闪了开来,丝毫不敢靠近这大黑牛。也不知道大黑牛是不是故意的,本就很长的尾巴狠狠地甩了起来,差那么一点就把金银兄弟俩给打到,吓得兄弟俩又赶紧避开了好几米远。
哗啦哗啦!
只是大黑牛不止泼皮如此,两后蹄忽地用力一刨,顿时飞沙走石。
咳咳……
本已走开的老屋众人被波及,沙土石子溅了一身。
“呸呸呸,傻大丫你是故意的是不是?你个贱人……”顾来银又跳了起来,指着顾盼儿破口大骂起来,什么难听的都能骂得出来,比起周氏骂人还要难听得多。
顾盼儿的脸色立马就难看起来,停下身扭头满目yīn冷地盯着顾来银:“顾来银,你若是想死,我可以现在就成全你!绝对会比你敲的那一棍子还要大十倍的力气敲在你这个地方。”顾盼儿点了点自己的天灵盖地方,面色yīn冷得极为吓人。
顾来银骂声戛然而止,眼底下闪过惊惧,苍白着脸倒退了几步。
“大丫你这是啥意思?作为堂姐你咋能欺负自己的堂弟,你爹难道就没有教过你做人要懂得礼貌谦让……”顾大江瞪向顾盼儿,一副教训人的样子。
顾盼儿yīn笑:“你说对了,我爹还真没教过我!不过我倒是学会了,要是谁敢惹我,我一定会十倍奉还,你还是看好一点你的二儿子。相信我,如果他敢再惹到我,他的下场一定会比你小儿子还要凄惨,定叫他生不如死!”
老爷子见势不好,赶紧打圆场:“行了,还磨蹭点啥,没事赶紧回去!”
顾大江赶紧顺着台阶下来,瞪了顾盼儿一眼后匆匆往家里头走去,顾来金紧张地拉住自个二弟,也匆匆往家里回,生怕顾盼儿一个发飙把人给伤了。无人敢去质疑顾盼儿的说话,因为顾来财就是最好的例子,这事已经在众人的心里头留下了yīn影。
就连老爷子这心里头也悚着,背手转身走得比平时要快上一些。
对于顾盼儿所说之事顾大湖却是不知,因为顾盼儿成亲那日顾大湖没有回来,且就算想回来周氏也不会答应,所以不知顾盼儿被人打了一棍的事qíng。所以顾大湖有些好奇顾来银怎么会有那么大的胆子去惹顾盼儿,心底下不免有些担忧,想要替顾来银说些好话,只是话到嘴边还是没能说出来。
见老屋众人离开,顾盼儿也没跟留在最后的顾大湖打招呼,眼神yīn狠地盯着顾来银后背看了一会儿,直到顾来银踉跄进了老屋,才一脸yīn森森地收回目光,拉着大黑牛回了自己的家。
不能杀人,那就找一个让其生不如死的办法,否则怎么咽下这口气呢?
估计原身也会死不冥目!
到门口时,顾盼儿伸手摸了摸大黑牛的脑门子,诡异地笑道:“你这泼皮牛倒是gān得不错。”有些不理解大黑牛为什么会那么做,毕竟老屋众人也没有得罪过它,但它似乎就是看老屋众人不顺眼,甚至刚才还做出那么‘幼稚可笑’的事qíng来。
也许野shòu都是十分敏感的,能从细微中感觉到对方的好恶,是否存有恶意。
被摸了脑门的大黑牛一阵害怕,还以为自己要挨打了呢!
不过这怪东西现在这个样子似乎很友好,大黑牛眨巴眼睛,满目不解,不解中又充满了防备,生怕眼前这人会突然翻脸,又将它打得满头是包。
果然是头野shòu,若是灵shòu,很容易就能理解人的意思。顾盼儿叹了一口气,收回手心上的灵力,这牛虽然有灵shòu的聪明,但终究只是头野shòu,再怎么也养不出灵shòu那种亲和感,也没有灵shòu那种对灵气的需求。
想要让之听话,永远是拳头来得管用!
☆、又打架了
“你个疯婆娘又跳河了!”顾清在门口遇上了拉着牛回来的顾盼儿,第一眼看到的便是顾盼儿一身湿嗒嗒的样子,顿时脸就黑了下来。
顾盼儿装出一脸惊讶:“我去,这么大条鱼你没注意到,竟然注意到我衣服湿不湿,要不然这泼皮牛的个子也比我大多了,你咋就光看我一个咧!”
“谁让你长得比较不顺眼!”
“……”
“还愣在这gān啥?傻了吧叽的,赶紧换衣服去啊!”
“呃,好吧!”
见顾盼儿终于屈服,乖乖地牵牛进去换衣服,顾清的脸色才好看一点,嘴里头嘀咕:“幸好娘亲给这疯婆娘做了几身衣服,要不然凭这疯婆娘这么能作,那点衣服哪里够她穿!”然后又摇了摇头继续嘀咕:“也不知道这细棉布禁不禁这疯婆娘穿,要是换成粗布估计会好一些……”
要是换作以前,不管是啥布,顾清都舍不得花这钱。可自打认识一些名贵药材以后,顾清这心就淡定了许多,疼的次数也渐渐地变少了,或者说是麻木多了。毕竟换作是谁天天看到值至少一百两银的老参被当成gān萝卜条似的啃着吃,也会慢慢地就麻木了,对那几百文钱自然也看得很开了。
然后看着驮了一背柴火的大黑牛,顾清这心里头又想着,反正这大黑牛也听这疯婆娘的话,要不然给这大黑牛配个牛车用?要是有了这牛车不管是到镇上还是到县城,都能快上不少,gān点啥事也能方便许多。
比起其他人,坐过牛背的顾清倒也那么怕这大黑牛,倒有些担心顾盼儿真把这牛给宰了。
这牛车还得现做,毕竟现卖的那些都不合适,只是这村里好像也没有木匠。
以前听说过疯婆娘她爹学过木匠,只是不知道学成啥样,这活能不能做出来,要不然还得到镇上去问问。本想去问一下的,可想到他那条腿,顾清又有些犹豫,想着这件事还是先问一下疯婆娘比较好。
谁料这会正想着事,那头就嚷嚷了起来,听到那谈话顾清脸又黑了起来。
“小奶猫他娘,这条十来斤重的就做水煮鱼吃,多放点麻椒!”
“行,不过你得告诉你咋做!三丫给我打下手吧,也学着点。”
“好咧,我先去杀鱼!”
“小奶猫他娘,这条鱼比较大,鱼头剁下来熬鱼头汤喝。鱼肚子就剁下个五六斤的做酸菜鱼,其余的就留做鱼丸吧,鱼丸挺好吃的!”
“都行,按你说的做!”
……
先不说这小奶猫三个字听在顾清耳中很是刺耳,单是顾盼儿这一副理所当然的吃货样,就够让顾清来气的了。你说你一个婆娘,这些菜式你自己都能说出咋做,可自个做出来的吃着却能药死人,这怎么说都是不合理。没那本事做饭就算了,还满嘴挑剔,整天就会指使人gān活。
真正让顾清脸黑的是,安氏其实很讨厌做饭的,自打发现顾清会做饭以后,安氏自己就很少主动做饭,所以以前厨房的活基本都包在了顾清的身上。可自从顾盼儿过门以后,安氏下厨的时间就越来越多,像现在乐呵呵下厨的样子是几乎天天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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