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摸着鼻子道:“这禁事说出来不太好吧?”
顾盼儿冷哼:“于你来说还有好与不好之事?少废话!”
司南嘿嘿一笑,立马又说了出来:“十年前天神教兴于一时,是一名丧心病狂的歪道士所创之邪教,教内流传用五岁以下孪生童男童女炼药,服下后能得长生。教内以拐骗或者向他人收买无数孪生子炼药,我所说的那对姐妹正是其中一对,可能因为非孪生的原因,当日铲除此教时,所有孪生子独留下这么一对,后寻其亲人之时,顾大江露面,将姐妹俩领走。”
“继续。”
“据知qíng人报,当初这对姐妹就是被顾大江卖进天神教里,而领回来以后恐是怕事qíngbào露,再一次将姐妹俩卖出。据当时有人回忆,这俩姐妹称顾大江为大伯,所以本公子猜测可能与你有关。”
……顾盼儿在脑子里又回忆了一遍,只是有关于十年前的记忆实在太过于模糊,实想想不起来多少事qíng,更无法确认那对姐妹是否与自己有关。心底下倒是有些猜测,只是一旦这猜测成真……不免皱眉,这件事实在太骇人听闻。
“查清那对姐妹卖到哪里了吗?”顾盼儿只得将事qíng先放到一边,而是先关心起这对姐妹来。不管是不是与自己有关,这对姐妹必然是顾大江所拐卖,如此丧心病狂之举,顾大江他枉为人。
司南道:“正在查,因为事隔十年有余,很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顾盼儿‘哦’了一声,然后道:“这顾大江就先别放回来了,不饿死就行,没事可以多吓吓,若是出牢之时还有人形,你一定会尝到无人形的滋味。”
能不这么威胁人吗?司南无语凝噎,忍了忍没还是没忍住提醒了一句:“于本公子猜测,那对姐妹可能是你亲妹妹,你怎么看?”
虽然猜到有这种可能,可是被明告之,顾盼儿依旧拧起了眉头。
记忆中,当时两个妹妹齐齐生病,不过三日时间就说病危,还可能是瘟疫,所以由顾大江一人挑着弄到山上去,原主傻傻地不相信两个妹妹死掉,愣愣地跟着上山说要照顾妹妹,结果被陈氏给拖了回来,还让周氏毒打了一顿。
之后再上山寻俩妹妹,却是无处可寻,此事便渐渐淡忘起来。
“用事实说话,别只顾着用肺喘气。”或许是原身的记忆在作祟,顾盼儿既希望那对姐妹真是自己的妹妹们,又希望不是,心底下矛盾不已。
司南讨了个没趣,不由得翻了个白眼,扭头出去逛去了。
空闲下来的顾盼儿又在研究石磨,昨晚好不容易才找到榨油的办法,可最后却得知这要榨油要先脱壳子。若是换作是花生,顾盼儿就算用掰的还把它给全掰了,可茶籽毕竟不是花生那么好掰,等掰完这十几袋还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况且她还打算再到山上捡几趟呢。
要不然再多下几场雨,那里的茶籽就得全坏了。
然而顾盼儿想了许久也没想出个好法子,倒是顾清提了个建议:“我看这茶籽晒得挺gān脆的,不如压烂了再把壳给捡出来,这样倒比一个一个地掰省事一些。”
“行,就依你说的办。”
这也不失是一个办法,虽然这办法非常糟糕,可除此暂时也别无他法。
顾盼儿取纳了这个简单而又粗bào的办法,立马就开始行动起来,像这种搞破坏式的方法顾盼儿用起来那是得心应手,最麻烦的莫过于是将壳挑出来的人。不过司南这蛇jīng病的家丁还是挺多的,放在那里不用简直就是làng费人力资源,于是被顾盼儿充分地利用起来。
正忙碌着,顾大河急匆匆地跑了进来,愁容满面地说道:“大丫你这是在gān啥呢?赶紧到田里头瞅瞅,你们家的水田也长了不少飞虫子,刚咱可是仔细看过,不少的虫子卵呢,这要是全长出来的话,今年这水田可就毁了。”
顾盼儿不甚在意地说道:“不就虫卵么?担心啥啊!”
顾大河见顾盼儿一脸不在乎,不免急切起来,道:“以前你脑子拎不清,不知道这飞虫子能祸害庄稼,可你现在脑子不是清醒了么?这飞虫子要是长起来可不是开玩笑的,忒能祸害庄稼了,要是祸害得厉害一点,那可是颗粒无收啊!”
顾盼儿白眼:“不让祸害不就行了?”
顾大河急了眼,直接吼了出来:“不让祸害你倒是去田里撸啊,这虫卵你要不去撸了,它不就长起来了么?你在这光说有啥用啊!”
撸啥来着?顾盼儿微微呆滞,嘴角微抽抽。
“撸得再快也没有它长得快,你就甭cao心了,我自然有办法。”顾盼儿甩了甩脑瓜子,甩去那些不良思想,对待此事也认真了起来。又见顾大河还是一副恨铁不成钢,就差没挠墙的样子,便道:“你急也没用,一会我到田里头看看去。”
听到顾盼儿终于肯到田里头看看,顾大河才算松了一口气,又赶紧跑了出去,估计又到田里头撸虫卵去了。
顾盼儿目送顾大河出门,皱着眉头陷入回忆当中。
这年头农业还是十分的落后,不说这产量问题,就算这稻子种下去以后便是看天吃饭,如果今年风调雨顺虫害又少,那么便是一个丰收之年。只是想要丰收谈何容易?这天灾第一,虫害第二。哪怕是风调雨顺之年,也难免会遭受虫害,就比如这稻飞虱,一旦长起来就能把庄稼给祸害得颗粒无收。
农民们天天在田里抓虫子撸虫卵,也快不过虫子长的速度,每天被虫子祸害掉的庄稼不计其数。正因如此,虽然有些人种了许多的田,但仍旧吃不饱肚子。
“一点农药都没有,还真是绿色产品啊!”顾盼儿不由得看了一眼跟前的茶籽,这茶籽榨油以后留下的茶粕倒是可以用来当杀虫的用。不过这茶粕有利也有弊,因为它不仅能把稻飞虱给杀了,还能把田螺泥鳅这些也一并杀死,不小心倒到河里的话,还能让河里头彻底无鱼。
只是目前顾盼儿也仅知道这一种方法,犹豫着要不要用上。
“你们先忙着,我到田里头看看去。”顾盼儿拍拍手站了起来,这稻种自打撒下去以后就没咋去田里看过,也不知道现在长成什么样子了。
顾清想了没想地站了起来:“我跟你一块去。”
顾盼儿点了点头,直接朝门口走了出去。
顾清在身后叫了一声:“你这就样子空手去吗?不拿把锄头啥的?”
顾盼儿想了想,转身走了回去,扛了把锄头才走,斜目瞥了一眼顾清,问道:“扛着锄头就比较像样一点?还是这锄头能用来杀虫?”
顾清无语,谁去田里头不是扛上锄头的,就没见过空手去的。
水田就在村子前面,小俩口没走多久就到了自家田头,放眼看去自家的田里虽然长了点糙,不过比起别家的来说,这秧苗子长得也不差,看起来翠绿翠绿的,不过往田里头一看,里面长了不少的水生物,像田螺、蚂蟥等随处可见,看着就膈应人。
再看别家田里头,不少人在低头抓虫子啥的,大人小孩皆在忙活着。
顾盼儿这眉头立马就皱了起来,这田螺啥的就拉倒了,最重要的是这田里头有蚂蟥啊,这玩意最恶心了好不好?怎能忍心把脚给踩下去呢!
“咱田里头也不少的飞虫子,你说咋办才好?”顾清蹲在田头看了看,然后指着好几棵被飞虫子祸害着的稻秧给顾盼儿看,眉头也紧紧地皱了起来,略为犹豫地说道:“要不咱也下田里头撸撸去?”
撸你妹啊撸,闲得蛋疼才gān这事!顾盼儿翻了个白眼。
“我去,要撸你自己撸去,我可不想下去喂蚂蟥子。而且不就稻飞虱么?这屁大点事担心个啥?咱有办法把它给灭得gāngān净净的,只不过这法子有点后遗症就是了。”反正顾盼儿是打死也不去撸这玩意,大不了到时候用茶粕的时候小心一点,别让这水啥的流到河里去就行了。
最庆幸的莫过于这里的稻田不养鱼,否则想用也用不上,到时候才真是蛋疼呢!
顾清不免惊讶:“你真有法子?”
☆、解决问题
顾盼儿肯定地点头:“法子是真有,不过这法子真要用了,不止是这飞虫会被杀死,就是泥里头的泥鳅,huáng鳝啥的也活不成。要是一不小心流到河里头,鱼虾也会没了活路,这后遗症可是大着呢,用起来可得小心了。”
顾清惊愕:“那往后这稻子要是人吃了,不会中毒吧?”
顾盼儿白了他一眼,道:“自然不会,这玩意只是针对这些水生物而已,对人一点作用都没有,实在饿极了还能拿来填肚子呢!”
茶粕好像能吃吧?顾盼儿幽幽地想道。
顾清闻言点了点头,心想这既然人能吃的东西,放到庄稼里头肯定也没有问题,只是不知到底是什么东西,还需要问一下才是。却不知顾盼儿心里头正在嘀咕着,还在纠结这茶粕到底是能吃还是不能吃,只知道可以用来泡水洗头,杀虫,还有当炭烧,对于能不能吃那是相当地不肯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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