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媳_舒长歌【完结】(2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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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总结出来四个字,那就是:表里不一。

  俩人一同从房间里走了出去,一身穿鹅huáng色绸缎,一穿补丁粗布,穿绸锻者盈盈玉立,迈着碎步腰肢轻摆甚是好看,穿粗布者则阔步而行,风风火火的样子,二者相映见挫。

  顾大花视线落在自家女儿身上,不免一脸的骄傲,心道这块绸缎算是没白买,自家女儿穿在身上就是好看,哪里像那些野丫头似的,就算给穿得再好那也是个野的。

  “大姑好。”三丫淡淡地打了声招呼,然后直接出了门。

  赵月儿朝顾大河与张氏轻轻地问候了一声,然后对顾大花道:“娘,女儿陪三表妹到大表姐家去一趟,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顾大花道:“没事没事,你快去吧!”

  赵月儿点了点头,然后迈步向三丫走去。

  只是凭着赵月儿的小碎步根本就追不上三丫的阔步,只一会儿就吊了老长一段距离,气得赵月儿浑身直颤,若非这路不远,赵月儿说不定会忍不住骂人。

  张氏目送着赵月儿出去,不免有些艳羡,顶了顶顾大河的胳膊道:“咱要是有钱的话,也给咱家姑娘做一身那样的衣服,那料子看起来就挺好看的。”

  顾大河道:“咱没也没瞧着,你说做就做吧!反正这俩孩子也没啥好衣服,也该给俩孩子做点衣服了。”

  不等张氏说话,那边顾大花立马就叫了起来,鄙夷道:“瞧三弟说这么轻松,莫非挣了大钱了?别的不说,就月儿身上那套衣服,可是用上好绸锻来做的,一尺就要两百文钱呢!”

  “两,两百文?”顾大河听得直乍舌,要知道这两百文都能买上半匹多的粗布了。

  顾大花骄傲道:“可不是嘛?得两百文一尺呢!”

  顾大花将两百文一尺咬得很是响亮,生怕顾大河与张氏听不到一样。顾大河一听到这个价钱还真打起了退堂鼓,毕竟这做一件衣服就要用到至少三尺的布,做得宽松一点的话就得四尺到五尺那样,得花上差不多一两银子,那得赚多久啊!

  这衣服又不能吃不能喝的,恁贵,真有点不值得。

  可张氏却不那么认为,特别是看到顾大花一副看不起人的样子,张氏这心里头就有气,狠狠地掐了一把顾大河,然后说道:“这二百文的确是贵了点,不过这小姑娘就得穿得好看才行,等咱哪天要是存了银子,也给买了。”

  顾大花不以为然:“那你们可得勒紧裤头好好存喽!”

  顾大河叭嗒嘴,愁着脸看着自己做出来的那些家具,心想这一套家具若是拿去卖掉的话,能不能换回来一尺的布,说不定能有二尺?这要做衣服的话怎么也得弄到四尺的布,要不然穿了今年明年就不能穿了,那得多làng费啊!

  四尺布……那得做多少的家具才行?顾大河眉头皱得能夹死只苍蝇。

  张氏还等着顾大河说话呢,没想顾大河只顾着自己一个人在那里拧眉头子,顿时就不慡地再次撞了撞他的胳膊:“想啥呢?眉头皱起这个样子。”

  顾大河苦着脸道:“咱这不是在想着,做多少的家具才能给这俩孩子做一身那样的衣服嘛?你这说的也对,咱家俩姑娘就得穿得漂漂亮亮的。”要是穿得跟这外甥女似的那么好看,谁还会说自家的闺女是野孩子啊!

  张氏闻言一怔,神色呆呆的,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而顾大花听到顾大河说要做家具去卖钱,然后给孩子买布来做衣服,顿时这心里头就很不是滋味。毕竟这儿靠大山,想要什么木材随随便便就能找到,这家具做好了拿去卖可是能卖到不少银子的,做的那可是无本的生意,能挣不少钱呢!

  这么一算起来,还真有那个本身买好料子做衣服了。

  “就你这家具,要我说还是别拿出去丢人了!”顾大花看不得别人过得比她好,自然毫不犹豫地打击了起来,心里巴不得顾大河被打击得不敢再做家具。

  顾大河还真被打击到了,又有些不自信起来,心里头直发虚。

  张氏哼道:“担心啥,大不了到时候卖便宜点,总会有人买。”

  顾大河一听也是这么个理,这信心立马就捡了起来,毕竟过去也没能靠这个手艺赚钱,现在大不了也不靠这个手艺赚钱,就当是闲来无事赚点小钱补贴一下家用啥的。而且这手艺是要越做才会越好,总有一天能赚上钱,给孩子买块好料子做身好衣服穿。

  顾大花看着顾大河又眉飞色舞起来,这心里头就更加不舒服了,瞥了一眼那些家具,心底下狠狠地唾弃了一番,也没有再留下来的心思,直接起身走人了。

  自打过了七月十五,司南就开始缠着顾盼儿给南雨治病,只可惜顾盼儿一直就没有答应,反而以‘再等等’为借口一推再推。直到顾清亲自出马,问顾盼儿为什么不帮忙的时候,顾盼儿才知道南雨已经被移居到新房子那里,并且连司淮山也住到了新房子那里。

  不过那时已经是燎锅底的前一天,顾盼儿只好答应燎锅底后给治病。

  只是顾盼儿仍然恼怒,自家修建了地下密室,自己这个当主人的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还有比这事更扯蛋的吗?

  顾清理所当然道:“当初蛇jīng病与我提过这事,我觉得修建了也未尝不可,咱可以用来藏一些比较贵重的东西,也就答应了,只是忘了告诉你而已。”

  顾盼儿再怒,这哪里是忘记,分明就是故意不说。

  于是顾盼儿生意的结果就是,这燎锅底过了也没动手替南雨治病,急得司南跟在顾盼儿的身后一个劲地询问,那副焦急的样子就跟亲爹快死了的样子。只不过司南不是亲爹快要死,而是亲娘快要死了而已,结果也是差不多滴。

  “我说黑妇,你就给个准信呗,这一天推一天的,我这心里也着急啊!”

  “你急就急呗,反正我不急。”

  “要知道不是我故意要催促你,实在是那暖玉要支持不住了啊!”

  “没事,还能顶几天。”

  “你要什么,只有我能弄来的我都给你行不行?求你了,赶紧动手吧!”

  “我手一直忙着啊!”

  ……司南觉得这天下没有比顾盼儿更气人的了,这人黑心也黑,里里外外都是黑的,那桶蜂蜜给她吃了,就跟给大黑牛吃了没啥俩样。这黑妇活着那是làng费粮食,làng费好东西,简直就该……好吧,要死也要先把娘亲给救了再死去!

  顾清已经劝过一次顾盼儿,可谁会料到顾盼儿会因为这么小一件事就生气,愣是不肯给南雨治病呢!倒想让娘亲出来劝说一下,可自打这司淮山住进地下室以后,娘亲就以不宜见外男为由,不曾踏出房门一步,连饭都是让人送进去才吃。

  于是乎顾清也是爱莫能助,对司南表示无限的同qíng。

  三丫一进来就看到司南像只跟屁虫一样跟在顾盼儿身后,顿时就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蛇jīng病还真是病得不轻,也不知道自家大姐是怎么受得了他的。

  “大姐,宝哥儿在家吗?我找宝哥儿。”三丫冲顾盼儿叫了一声。

  顾盼儿倒是没啥反应,司南却是整个人石化了,僵硬地扭头看了三丫一眼,然后迅速与顾盼儿拉开距离,换上一副翩翩美公子的形象,朝三丫微微一笑:“三丫来了,请坐,大富大贵还愣在那里做什么,还不快点上茶?”

  三丫疑惑地看了司南一眼,对顾盼儿道:“大姐,你不会是给错药他吃了吧?像咱这样的人,啥时候喝过茶了?脑子有病不是?”

  就是以前三丫上门,司南也没有这样过,很明显这次太不一样。

  顾盼儿心道,这蛇jīng病是自己那副极具谄媚的表qíng让你给看着了,所以一急之下脑子就出现了故障,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很快就好起来滴!

  果然司南的俊脸很快就抽搐了几下,见大富大贵果然沏了茶,顿时恼怒,一脚踹了过去:“你们俩傻了不成?三丫什么时候喜欢喝茶了?来杯蜂蜜水啊,笨蛋!”

  大富大贵:“……”明明这茶就是公子你qiáng烈要求的!

  三丫更是无语,gān脆懒得理司南,而是看向顾盼儿问道:“大姐,宝哥儿没在家吗?”

  顾盼儿哦了一声说道:“好像是出去玩了!”

  三丫闻言点了点头道:“那我出去找他!”说完转身出去。

  司南在三丫面前丢了脸自然不好意思跟上,gān脆一脚踹向大贵:“还楞着gān啥?赶紧追上啊,没看到要找人吗?”

  大贵心道:人家三丫姑娘要找弟弟关公子您啥事啊?

  不过司南都踹人了,大贵那哪里敢反驳,赶紧屁颠屁颠得追了上去。

  村头那里,王虎正坐在一大石头上唾沫横飞地说着自己是如何得到三丫的丝帕,又是如何跟三丫私定终身,三丫对他又是如何的qíng根深种云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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