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南先是大喜,之后寒毛又立了起来,赶紧朝地下密室奔去。
而这个时候司淮山正磨刀霍霍,就差没提大刀砍人,见到司南冲了进来,想也未想地说道:“爹去找那黑妇,要那黑妇的心真是黑的,爹就跟她拼了!”
司南一听,不说寒毛立了起来,连头发都是立着的了,赶紧堵在门口:“爹你冷静点,千万别冲动,刚才黑妇可是答应了,一会就来给娘医治。正在这骨子眼里,你可千万别得罪黑妇,要不然娘她可就……”
砰!司淮山闻言一拳砸到墙上,惊问:“这是真的?黑妇真要来?”
司南吓得心脏都差点跳了起来,赶紧道:“爹你可别乱砸了,黑妇还说了,让你消停一点,要是再砸她家的墙,她就……她就……”黑妇的否则后面是啥司南还真不好猜,不过想必应该是不给治疗了,这一点可是相当要命的事qíng。
“她就不给娘治了!”司南gān脆说道。
司淮山闻言赶紧缩回了手,讪讪道:“没事没事,以后爹自会消停,绝不拿墙壁练拳了。”
司南抹了把汗道:“大院子里有练武场,爹可以上那里练拳去。”
司淮山摆了摆手,说道:“不了,爹一个外男不适合出现在院子里,更何况这间主人还有个寡母,爹待这里已经不合适了,还是不要增添别的麻烦好。”
司南想到安氏一直躲在房间里,也是有些无言,遂也点了点头。
月上柳梢头,顾盼儿从顾清那里要来了阳珠,然后又将yīn珠取了出来,悄无声息地进入地下密室,当着父子二人的面,将暖玉取了下来,用阳珠取而代之,又将yīn珠放于其肚脐去,做完以后抛给司淮山一瓶药。
“这两颗珠子不可以动,否则人死了别找我!那瓶药每日子时给她喂下一颗,里面总共有三十颗,刚好够一个月的,等一个月后没药了再来找我!”顾盼儿说完以后便要转身离开。
父子俩齐齐傻眼:“就这么简单?”
顾盼儿反问:“不然你们以为有多复杂?”
父子俩面面相觑,总觉得有种自己被人坑了的感觉,特别是见顾盼儿手中很有节奏抛着那块大暖玉,更有种顾盼儿是为暖玉而来的感觉。
“或许你们觉得简单,所以若是不信的话,你们大可把人带走了,这破玉我也能还了你们。不过那两颗yīn阳万年雷击木珠,我是不可能让你们带走的,并且那瓶药我也要回收。”或许是看出父子俩的怀疑以及不肯定,顾盼儿倒是好心地解释了一下,只是这解释实在让人难以消化罢了。
而司南听到yīn阳万年雷击木珠,瞬间扭头看向那两珠子,可惜珠子被藏衣服底下,只能看到一个不明显的小鼓包。心里面却是十分清楚,这两颗珠子异常珍贵,毕竟自己找了那么久,连千年的都不曾寻到。
“对了,那瓶药可是要收钱的!”顾盼儿突然补充道。
司南纵然心中万般感谢,此刻听到‘收钱’二字,也是醉得不行了。
“为了炼这瓶药,我用了两根虎鞭,整整一头鹿的鹿血和鹿茸,一棵株千年血参,一株千年赤芝,一株火莲……”顾盼儿噼里啪啦地将一堆药名说了出来,除了前面两种以外,其余都是非比寻常之物,哪怕是皇宫藏宝室里面,也不一定会有的东西。
司南听得头都大了,抹汗道:“你不会是想讹人吧?”
顾盼儿脸色立马就沉了下来,冷声道:“要是觉得我在讹你,可以把药还给我!”
司淮山一听,赶紧将药瓶收了起来,离顾盼儿远远的。
司南不断抹汗,讪讪道:“我只是开玩笑,开玩笑而已,你千万别当真啊!不过你这些药也太贵了些,这账实在是不好算啊!”
顾盼儿点了点头:“所以没让你给钱,像这样的暖玉你若是能再找来一块,就算是顶消了这药费。倘若没这样的,有差不多的也行,可以抵消一部份的药费,其余的以后再跟你算账。”
这暖玉哪是那么好找的?司南这脸都绿了。
司淮山道:“暖玉倒是有,只是比不上这一块,估计你也猜得到,若是能比得上这一块,早就拿来使用了。”
顾盼儿点头:“明天就让人送过来,如果玉好的话,就抵去一成的药费。”
才一成?饶是司淮山也忍不住抽搐了。
不过想到这药的珍贵,司淮山也只好咬碎了牙认了。
并不是说司家付不起这个银子,司家的丝绸销遍天下,自然积累下不少的财富,可这钱再多又能如何?有些东西并不是钱多就能买得到的。不说顾盼儿拿出来的这瓶药,就是那两颗yīn阳珠,也不是轻够轻易得到的东西。
顾盼儿将手中的暖玉举起来看了看,眉头不免皱起:“暖玉尽快送过来。”说完夸步走了出去,到了门口时顿了一下,感知了一下周围的qíng况,见没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才快步走了出去。
剩下地下密室内父子二人面面相觑,都qíng不自禁地抹了一把汗。
原本司淮山觉得一个十六岁的小娘子,再厉害也厉害不到哪里去,可自打见到顾盼儿扛着千斤鼎阔步而行,一点都不吃力的样子,司淮山就不敢小看顾盼儿了。
那鼎可足有一千多斤,司淮山可是偷偷试过的,愣是没能抬起来。
而司南早知道顾盼儿的厉害,连大熊都能打回来,还有什么事qíng是做不到的?至于那些珍贵药材什么的,也没有多怀疑,毕竟这葬神山脉一直无人敢涉足,里面就算长满了珍贵药材也不是什么稀奇之事。
自家也有涉足于这药材生意,可从来没收到过从葬神山脉内围采回来的药材,偶而一些接近内围的药材都是好东西,别说是里面的了。
“行了,别的什么都不重要,只要你娘好起来,都值得。”
“就是觉得这黑妇她不像个人。”
“……她就不是个人!”
“……”
从地下室密室出来以后,顾盼儿就惦记着吃月饼,可当这*的月饼拿到手以后,顾盼儿就傻了眼:“这就是月饼?”
顾清奇怪道:“这自然是月饼,你没吃过?”
顾盼儿闻言直抽搐,用月饼敲盘子,敲得梆梆直响:“我自然是吃过,就是没吃过这么硬的月饼,你确定这玩意能吃,而不会把牙齿膈掉?”
顾清将顾盼儿手中的月饼夺了过来,放回盘子当中:“你也就做梦的时候才吃过月饼吧!这月饼就是这个样子,你爱吃不吃,别把盘子敲坏了!”
能把盘子敲坏的也能叫月饼?顾盼儿实在难以理解。
回忆了一下,原身的确是没有吃过月饼,每年过中秋节的时候只能看一下这月饼长啥样,就是不能吃也不能碰,不然周氏定然赏给原身好几个锅贴。
忍不住又伸手戳了戳这月饼,硬得她直皱眉头,瞬间就没了胃口。
“我觉得我可能会做月饼,咱们要不要试试做一点?”顾盼儿回忆起各种馅做的月饼来,比如南瓜、莲蓉、豆沙等等。
顾清瞥眼:“江婶和古婶可是放假回去过节了,家里没人陪你折腾。”
这疯婆娘就只会说,从来就不会做,顾清算是把她这点给看透了。
顾盼儿笑嬉嬉道:“这不是还有你吗?”
顾清一本正经道:“君子远离庖厨,我……哎……你松手……我自己走……”
话还没说完,人就被顾盼儿给拽了起来,直往厨房那边奔去。
“走走走,看我怎么教你做月饼,包你看着满意,吃得放心!”
“死女人,你啥时候才能像个女人!”
“说不定等你像个男人的时候我就像个女人了!”
“你不可理喻!”
“少废话,快做月饼罢!”
……忙活到大半夜,俩人终于将月饼做了出来,估计是第一次做,看起来差了那么一点,不过闻起来香喷喷的,让人看着很有食yù。
顾清伸出手指头戳了戳:“这就是你说的香香软软的月饼?”
顾盼儿捞起一块南瓜馅的,顾不得烫就放进了嘴,狠狠地咬上一口,发出一声长长的喟叹:“虽然你的手艺是差了那么一点,不过表示吃起来就是这个味。”
顾清听着很想抓起一块月饼拍到顾盼儿的脸上,这大晚上的不睡觉把他拉起来做月饼,这会眼皮都快要睁不开了,好不容易才把这月饼给做好,这疯婆娘竟然还嫌他的手艺不好!
“嫌我手手艺差,下次你自己做!”顾清白了顾盼儿一眼,然后也拿了一块月饼起来,同样拿的南瓜馅的,轻尝了一口。眼睛倒是一亮,虽说不上是特别好吃,不过比起那硬绑绑的月饼来说,却要好吃得多,并且另有一番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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