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盼儿听着不由得思考了起来,貌似红色的也挺不错的。
赵月儿见自家娘亲大声嚷嚷,不由得皱起了眉头,向顾大花走了过去,轻轻地扯了扯顾大花的衣袖:“娘,快别说了,大家都看着呢。”
顾大花还就是故意说给人听的,哪里会怕别人听到,拍了拍赵月儿的手安慰道:“没事,娘这是看到你三舅他们高兴,看到他们挑错布,忍不住提醒一下而已。”
张氏鼻子都差点气歪,反驳道:“大姐是来买布的还是来找茬的?要是来买布的话,还是赶紧去挑的好,至于咱有没有挑错,那是咱自个的事qíng,就不用大姐担心了。”
顾大花叫道:“你这布要是裁了的话,可是要付银子的,要是到时候没银子付,可别让咱帮忙付,咱可没那么富裕。”
听到顾大花这么说,大伙也就注意起顾大河夫妇来,见夫妇二人穿着简朴,衣服上还有好几个补丁,不自觉地就认为顾大花说的对。
张氏立马就气乐了,说道:“这就不用大姐担心了,咱自己要买东西,就算是砸锅卖铁也把这账给付了,绝不对占大姐半占便宜。”
顾大花一副教训的口气说道:“我这是看你们家穷,替你们着想,担心你买了这上待细棉以后没钱过年,你俩可别不领qíng。”
顾大河夹在媳妇与大姐间不免有些尴尬,一直也没找到机会说话,心里头对顾大花也是极为不满。刚要不是张氏不同意,别说这上等细棉了,就算是那绸布自己也要买上十尺的,自家大姐这不是没事找事么?
“那我还真是多谢大姐了!”张氏咬牙切齿地说道。
之后却啥也不乐意说了,直接从怀里掏出二两银子,对伙计说道:“这两种布一样给我来十尺,那块红色的小细棉也给我来十八尺,剩下的银子就都裁粗布。”
顾大花一看,直接就傻了眼,这张氏竟真的掏了银子。
“老三媳妇,你不会是把买年货的钱也拿了出来吧?”顾大花试探道。
张氏挑眉:“这一点就不用大姐担心了,咱自有成算!”
顾大花见状,眼珠子滴流一转,笑道:“既然老三媳妇这么有成算,不如替大姐把这一块布也买了呗?”
张氏冷笑:“咱家可是穷得叮当响,买不起这上等细棉,大姐还是自己掏银子吧!”这可是顾大花刚才用来用张氏的话,张氏拿着这话回头说顾大花,这心里头立马就舒畅多了。
顾大花还真是被噎住了,脸色变了变,不由得狠狠地剐了一眼顾大河:“老三你说说,要不要给大姐把这钱给付了?”
顾大河不想顾大花竟然将苗头指向自己,顿时就有些无措,结结巴巴地说道:“这,这得问孩子他娘,咱……咱也不管银子,都孩子他娘在管着。”
这还真是一个好借口,虽然显得很没骨气。
而事实上很多男人都是如此,只不过大家都心照不宣地藏着揶着,没跟顾大河一样说出来而已。
“你还是不是个男人,竟然还让个娘们给管上了!”顾大花立马叫道。
顾大河就嘀咕了:“咱不让媳妇管着,还能让谁管?”
大伙听到顾大河这么一嘀咕,顿时就乐了起来,还有人‘是啊是啊’地应和。
张氏看不过去,啐道:“大姐可就别为难咱当家的了,咱家里的确穷,当家的身上不带银子又能咋地?大姐自个都说了,咱是穷人家,买这些布都砸锅卖铁了,哪里还有余钱给大姐买,还请大姐不要计较的好。”
顾大花面色更加难看,狠狠地瞪了一眼顾大河,顾大河gān脆缩脖子装死。
……
赵月儿见自家娘亲丢脸,也觉得很没脸,不由得扯了扯顾大花的袖子,小声说道:“娘亲,我们是来看布的,就不要与舅舅他们开玩笑了。”
顾大花虽然脸色不好,可还是顺着赵月儿的台阶下来了。
“对对对,咱看布,不与他们开玩笑了。”被这么多人看着,顾大花也闹了个没脸,打心里头将这俩口子给恨上了。
赵月儿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四下看了看,竟才发现顾盼儿与顾清也在这里。
再次看到顾清,赵月儿着实看愣了去。
不过四个月未见,这个原本自己看不起的泥腿子,竟然变化如之大。
已经长高了不少不说,这脸也变得俊俏了许多。
再看顾盼儿抱着的布包,从里面露出来一角绸布,一看就不是最便宜那种,虽然算不上是上等绸布,但至少也是中等的了。
这中等绸布可是至少要一百五十文一尺的,他们竟然买了这么多。
“表姐夫。”赵月儿忍不住轻唤了一声。
顾清只觉得叫声有些熟悉,却不认为是在叫自己,继续与顾盼儿讨论着,倒是顾盼儿略为敏感地看了过去。
这一眼差点没将眼珠子瞪出来,这赵月儿怎么又一副被欺负了似的可怜样?
------题外话------
国庆节快乐(∩_∩)
☆、过年送礼
本想戳戳小相公,让小相公也看看的,不过手抬起来不知怎么地又放了下来,只当没看到般继续与小相公挑着布。心里头嘀咕着,自己都被恶心到了,就别让小相公也跟着恶心了吧!
不过是哪个王八蛋说男人就喜欢女人这种调调来着?
正这么一想,赵月儿这副面容再加上这表qíng,还真吸引到了人。
一个本来陪着一女子在挑绸布的公子哥看到赵月儿这副我犹见怜的样子,顿时就眼睛一亮,先是瞧了一眼还在挑剔着的女子,然后大步朝赵月儿走了过来。
“这位姑娘是遇到什么委屈了吗?在下魏延,小有本事,姑娘不妨说出来,说不定魏某能帮上忙。”这魏延长得不算难看,就是略为胖了一点,约有三十岁的样子,声音听起来倒是挺有磁xing,光听着声音倒有些吸引人。
吸引到爆发户了?顾盼儿无语朝天翻了个白眼,暗底下竖起了中指。
那话是谁说的,赶紧出来,老娘保证不打死你!
赵月儿我犹见怜般移目,见身旁站着一胖子,正一脸担忧的样子,顿时就僵了僵,眼睫微微放低,莲步半移,与胖子拉开距离,这才轻咬唇瓣摇头道:“多谢这位大哥关心,月儿并未受委屈,只是遇上了表姐与表姐夫,刚呼唤了几声,可能他们没有听到,都没有理会月儿。”
顾盼儿就无语了,这表妹神马时候叫过自己?
只听得她无限深qíng中带着点点委屈,在人群中轻轻地呼了小相公一声。
就那么小一点声音,小相公听不见也是正常滴!
而魏延听到赵月儿这么一听,立马就义愤填膺起来,说道:“你的表姐还有表姐夫是哪个?竟然听到呼声也当没有听到,你魏大哥我隔得那么远都能听见,如果他们站着的地方比魏某还要近些的话,肯定就是故意装作没有听到。”
顾盼儿立马就注意了一下距离,顿时无语,还真比他要近那么一点。
谁让这死胖子刚是在绸布那边,而自己与小相公则都站在上等细棉这里,而赵月儿也因为顾大花的原因,一直就在这个地方。
赵月儿轻咬唇,朝顾清方向看去,一副yù言又止的样子。
这表qíng不用明说,魏延立马就看懂了这眼神,知道赵月所指的正是前方一对正挨在一块挑布的男女。本来魏延还担心会是什么权贵之人,可往这背影一瞧,发现俩人穿着简单不说,这男的个子还没有那女的高,就更不用担心这位姑娘是看上了那表姐夫什么的。
“喂,你们两个……对,说的就是你们两个,刚才月儿姑娘叫你,你们没有听见吗?”魏延立马就走了过去,手中的折扇下意识地朝二人敲了过去。
先敲的自然是顾清,毕竟顾清是男的。
可这折扇还没敲下去,就被旁边女子伸出来的一只手抓住,顿时就不悦起来。
顾盼儿一把将折扇夺到手中,打开来看了看,发现上面的画像还真是暧昧得很,之后面无表qíng地合了起来,拿着折扇朝魏延的脑瓜敲了敲:“死胖子,叫人就叫人,别动手动脚的。”
魏延伸手想夺回折扇,被顾盼儿一扇子敲了回去。
“你这妇人,好生无礼!”魏延扇子没夺回来,便觉在赵月儿面前失了面子,不由得喝斥了一句。“快还在下扇子,否则休怪在下不客气。”
顾盼儿却没那么听话,而是拿着扇子在手上敲了敲,勾唇道:“你说你是不是有病?大冬天的,个个穿得跟个棉球似的,你竟然还要扇扇子。说你热吧,你看你穿得也不比他人少,脱几件不就不用扇扇子了?不过话说回来,你叫魏延是吧?这名字一听就是有病,倒也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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