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悍媳_舒长歌【完结】(29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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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氏继续啐道:“你就该一直穿粗布!”

  顾大河连声道:“是是是,你说的对!”

  司南看看这,又看看那,再看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越来越感到浑身不自在,犹记得当初到这镇上穿的那一身青色细棉,竟感觉比这绸缎要舒服得多。

  院门外安静了下来,大概这嘴巴子已经打完,却不知道二丫成什么样子了。

  又过了一会儿,三丫说道:“我到大姐家坐坐去。”

  司南忽然想起二丫说的,三丫看上了顾清,这心里头立马就响起了警钟,忙接口:“本公子也去,一起罢!”

  三丫瞥了一眼司南,径直走了出去,司南赶紧跟了上去。

  四丫抬头呆呆地看了一眼,也默默地跟了上去。

  那边顾二丫肿了张脸回去可是把陈氏给吓了一跳,一个劲地问二丫是咋个回事,咋就弄成这个样子。可二丫被打得脸肿得不行,根本一个字都说不清楚,脑袋也嗡嗡地,被陈氏吵着吵着就直接晕了过去。

  胡氏疑惑:“之前二丫她找我给她上妆,说要出去见司公子,不想回来就变成这个样子,莫不成与司公子有关?”

  陈氏一听,立马就不作怀疑,直接就说道:“肯定与那司公子有关,咱们得去找他算帐去!”这还惦记着给二丫找个好婆家,毕竟二丫都已经十五岁了,这会要是再不议亲可就晚了。

  可人却被打成这个样子,还咋议亲?

  这脸瞧着就得养上至少一个月,陈氏哪里乐意,拽着胡氏就要出门。

  胡氏却抽回手,说道:“娘您要去就自个去,咱还得看孩子呢!”

  陈氏也是个不怎么待见女娃的,虽然她自己也生了个二丫,对胡氏所生的这个丫头片儿,平日里也没怎么抱过,更甭提是喂一下了。听到胡氏这么一说,立马就不乐意了,嚷嚷道:“不就一丫头片儿,紧张个啥?要么留在家里头让她自个玩,要么抱着跟咱一块走。”

  “嫌咱生的是丫头片儿,你自个生的就不是丫头片儿?”胡氏理都懒得理陈氏一下,抱着孩子就直接进了屋,‘砰’地一声将门给关上了。

  陈氏立马就瞪大了眼睛,还想说你的丫头片子跟咱的哪能一样来着,可这门都关上了,陈氏也只能gān瞪眼,总不能对着房门骂人吧?况且陈氏也怂,还真不敢明目张胆地骂胡氏,胡乱低咒了一声,自个一个人也没敢真去找司南算账,毕竟这事还没弄清楚呢。

  看到二丫这个样子,陈氏又一阵来气,还真想丢着不管得了。

  可想到好不容易才把这丫头养得这么大这么胖,就等着找个好人家嫁了,自己好享享福,哪里就真丢着不管了,赶紧就去找来药替二丫擦了擦脸。

  陈氏的动作粗鲁了点,二丫一下子又被疼醒了。

  可这醒是醒了,比划了半天也没说出个啥来,说一个字都含糊不清。

  “行了,你先歇着吧,等脸好点了再说!”陈氏气得又用力了一点,疼得二丫直躲闪,陈氏擦不着立马就骂道:“你给咱老实点,老娘还正琢磨着给你找个好人家呢,你瞅你顶着这么一张脸,还咋给你找媒婆?不定人家这一上门就给吓跑了!”

  顾二丫一听,立马就老实下来,乖乖让陈氏给擦药了。

  这心里头可是委屈得不行,这趟出门可是找qíng郎去的,没想这qíng郎被人勾搭走了不说,还支使下人打了自己一顿,顾二丫这心都伤透了。

  再想到陈氏说的,又不由得害怕起来,担心自己的脸长不好。

  自己可是有福气的人,可不能因为这张脸给毁了。

  又伸舌头舔了舔牙,发现牙齿虽然都没有掉,可好几个都松垮垮的,也不知道能不能养得好,要是这牙没了,以后还咋吃ròu,不能吃ròu算哪门子福气?越想顾二丫就越难受,眼泪就哗啦啦地往下掉着,害怕极了。

  陈氏见自己刚擦的药一下子就被眼泪给冲掉,顿时就来了气,抬手就想给二丫一嘴巴子,可见二丫的脸都肿成这个样子了,忍了忍还是放了下来。

  “哭啥哭,过几天就好了!这擦上去的药都给冲掉了,你还想不想好了,咱家可没那么多银子买药,这点药还是你爹的。”陈氏骂骂咧咧道。

  说到这顾大江,还真是跟瘫痪了没啥区别,都养了五个月了,还没办法起炕,吃拉喝撒都在炕上。起先陈氏还伺候得挺好的,可是这日子久了陈氏也懒得伺候,除了必要的吃喝拉撒以外,就再也没怎么管过。

  衣服要不是要过年,估计也不会给换,澡更是打回来那天洗了一次以外,就再也没给顾大江洗过,甚至连这脸都没给擦过。

  按理来说这人躺在那里吃喝不动,应该长胖才是,可顾大江却依旧瘦得跟gān柴似的,整个人无jīng打彩,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这为啥被抓进牢里面,顾大江始终守口如瓶,半点都不敢说出来。

  在牢里的时候人家可是说了,他这算是天神教的余孽,算起来可是要砍头的,不定还得把家里头牵连进去,这顶大帽子扣下来,顾大江算是彻底地懵了。

  哪里就敢将这事说出来,更别说是求人帮忙了。

  那司公子倒是挺有本事的,可人家司公子跟老三家关系挺好的,要是人家司公子问自己咋跟天神教扯上关系的,自己该咋说?总不能将事实给说出来吧?

  反正自己现在也放回来了,好好地应该不会再进牢里了才对。

  不过尽管如此,顾大江还是日夜忐忑着,生怕又来了官兵啥的。在牢里那日子可不是人过的,天天挨打不说,还吃不了一顿饱的。

  顾大江可不知道,有些他以为藏着揶着就能一直隐瞒下去的事qíng,早就被查得一清二楚,并且他会进牢里面,本身也与司南有着莫大的关系。所以这求人若是求到司南身上的话,只会让顾大江变得更残废一些。

  此刻司南正在顾盼儿家,与顾盼儿说着刚新查到的消息。

  而三丫、四丫还有小豆芽则跟着顾清学字,这样一来不但司南有些不放心顾清,就连顾清也有些不放心司南,毕竟司南长了一张比女人还要好看的脸。而司南所担心的,则是二丫之前所说的,三丫是看上了自家姐夫云云。

  正说着话,外面又传来了敲门声,顾清看了一眼顾盼儿那边,便起身开门去了。

  司南见顾清离去,这才放心说道:“你那二妹妹终于有了点眉目,据有效消息,你那二妹妹逃离百花楼之后曾潜伏在一秀才家中,后来则与秀才一同失踪不见,曾查到不少与之有关的消息,可事qíng却显得扑朔迷离,并且十分怪异。”

  顾盼儿皱眉:“秀才?”

  司南点头:“那个秀才听说是一人才,人也长得不差,听说与你那二妹妹算是青梅竹马,有传言秀才之所以用功读书,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出人头地,将你那两个妹妹给赎出来。可惜天不遂人愿,秀才被一官家小姐相中,要秀才取之,秀才却不愿意,官家小姐明的来不行,便来暗的设计秀才。秀才执拗不从,官家小姐一怒之下,道秀才若是不应,便革他秀才功名。”

  “那时正值州试,秀才没理会官家小姐,直接进入了考场。后来却因为官家小姐这一事,秀才被扣了个品行不端之名,革除了秀才之名,并且以此为名,将秀才的考卷也一并扣下。不过经本公子的人查到的消息,那考卷可不是扣下了,而是被他人冒名顶了上去。”

  顾盼儿斜眼:“然后呢?”

  司南道:“拿着秀才考卷的那人,考上了解元。”

  院大门打开,小娘子与酸书生走了进来,顾盼儿盯着小娘子看了一会儿,问司南:“那秀才是不是姓孙?”

  司南惊讶:“这你怎么知道?我才刚想要说呢!”

  顾盼儿又道:“是不是叫孙言?”

  司南错愕:“你是猜的?”

  顾盼儿没有正面回答,而是继续问道:“你查二人事qíng的时候,是不是根据二人身上的物件来查,却每每查到了物件,却查不到人?”

  司南此时已经不能用吃惊来形容了,汗滴滴道:“你是怎么知道的,还是跟本公子说一下吧?本公子可不相信你真的能掐会算!”

  顾盼儿还是没有回答,而是盯着孙言道:“你确定那秀才真的很有学问,而不是个*傻X?”

  司南抹汗:“从探查中得来,那秀才的确是个人才!”

  这时候顾清已经带着小娘子与孙言走上前来,司南便赶紧住了嘴,略为好奇地打量着二人,似乎从不曾见过这俩人,怀疑这俩人是不是这个村子里的。

  小娘子礼貌地微伏了伏身,然后意有所指地问顾盼儿:“姐姐,这位是?”

  顾盼儿道:“他就是那个包打听,你想要知道什么消息的话,从他那里一般都能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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